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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结轻轻绾-第14章

小说: 情结轻轻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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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餐后,蓉仙坐在书房中看书,忽然听到剑丰唤她。走到声音来源的起居室,她看到落地窗大开,凉风习习,消除了白天的暑气,舞起了白色蕾丝窗帘。

剑丰在庭园中唤道:“蓉仙,在这里!”

她探头看见剑丰坐在白色凉椅上,拐杖丢在一旁,左手可疑地放在身后。

“你做什么?”她犹豫地向前几步,对他这几天的孩子气举动有点担心,别又具什么恶作剧才好。

“你听!”剑丰笑着说。

蓉仙凝神静听,除了远处的灯光车声,庭园中只有蛙鸣虫唧。

“蟋蟀在叫。”剑丰得意地展示手中的猎物——用透明塑胶袋装的蟋蟀。

“啊?”蓉仙大感意外,凑近一看,微笑道:“你捉着牠,牠不叫了。”

剑丰大剌剌地说:“牠是母的不会叫,正在大声抗议的是公蟋蟀。”

“放了牠吧?”蓉仙说:“你抓住牠,又养不活牠,倒不如放了,留牠一命。”

剑丰愀然不乐,在蓉仙未察觉之前转恼为笑。

“你说得是,让他们团圆吧!给你。”

蓉仙表情天真地皱了皱鼻子,脱口而出,“好丑!小时候我第一次看到蟋蟀时,吓得跑去告诉妈妈:‘有一只好丑、好丑的蟑螂!’,你说好不好笑?”

“真的?”剑丰两眼熠熠生辉,“我以前……”他猛然住口,气氛凝滞。

蓉仙讶然屏息,“你恢复记忆了?”

“不!”他茫然摇头,“只是……只是突然灵光一闪,记起了将金黄色的蜜蜂当成苍蝇捉,被螫了一口。跟你相反,我哭着告诉大人,被一只金黄色的苍蝇咬了手掌中心,还肿了一个大包。”

蓉仙既好笑又爱怜,还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放走了蟋蟀,走到他身旁坐下,“慢慢来,别急着想恢复记忆。”

夜风吹起了蓉仙披肩长发,缠绕在剑丰胸口,也将一股熏衣草香皂的淡雅香气传递到他的嗅觉神经。他不自觉地伸手抚摸蓉仙如丝缎光滑的黑发,惊得她忙不迭地往后退。

“哎……”蓉仙感到头皮一紧,疼得轻呼一声,原来头发缠住了剑丰的钮扣。

“别动!”他轻轻将蓉仙的头按在胸前,小心地解开头发。

她听着丈夫强壮有力的心跳不知所措,于是喃喃自语,“真抱歉,长头发就是这样不方便。”

“你的头发好漂亮,又黑又柔。”剑丰一边解头发,一边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蓉仙紧张得直冒汗,剑丰的呼吸吹拂在她颈项,他发出低沉的闷笑声。

“你笑什么?”她抬头问。

“女孩子真的是香的耶!我本来以为‘香汗淋漓’只是一种文词形容罢了,哪有这回事?就算真的有吧,也不过是香水、脂粉的化学香味。”

他解开了蓉仙的发丝,径自下结论,“可是你身上真的有香味,不是那种化学香气,而是真正的体香喔!”

蓉仙脸上热辣辣一片,剑丰的口气、眼神都像孩童般天真活泼,可是言词却颇具挑逗。

“头发长……太热了,容易流汗。”她很困难她找寻安全话题。

“好看,很漂亮。”剑丰简短说。“你一定舍不得剪啰?”

“我是想剪,可是你不准我剪。”蓉仙急忙补充,“我是说以前。”

剑丰若有所思,“为什么?”

“我不晓得。”蓉仙回答。

“蓉仙,我以前是不是很霸通、蛮不讲理?”他皱眉问。

蓉仙为之语塞,看一眼面带懊悔的剑丰才缓缓开口,“不是吧。我觉得你以前是急性子,说风就是雨,脾气来得急也去得快。”

“真的?”他释然一笑,“我诚心发誓,只要你高兴,不管剪、烫头发或穿什么衣服都可以,绝对不干涉你的自由。”

蓉仙没有察觉到剑丰的异常,心思游移在过去他的专横暴躁。其实并不是那么严重,仔细想想,自己的怯懦胆小才是令他恼火的主因吧?她愈是不敢置喙,他愈是想逼迫她表达自己的意见,形成恶性循环。

如今蓦然回想,她才发现这个事实。不是她不够好,也不是他的错,而是个性相异的两人缺乏沟通。

她开朗而笑,“我要怎样打扮用不着你管!”

他拉住了蓉仙的睡褛衣袖,喃喃而道:“‘有暗香盈袖’。”

蓉仙仓皇闪避,心底一阵慌乱。

新月清风,疏条花影,应该是有情人互诉衷曲的良辰美景,只是她消受不起。因为将往事忘得一干二净的人不是她!“时间不早了,该睡了。”她搪塞道。

剑丰沉默片刻,语气哀愁自责,“我以前一定对你很不好。”

蓉仙心跳漏了一拍,说不出话来。

他径自说道:“不然你不会这样讨厌我。”

“怎么会?你太多心了。”她声音微弱。

“你不跟我睡在同一间房里,也从不吻我。”他控诉道。

鹰隼般锐利的双眼蒙上阴影,让蓉仙忐忑不安,那是剑丰以往发脾气的前兆,不过,现在他柔和平静的话调,稍微安抚了她的惊惧。

“你的腿伤还没好。”蓉仙退缩。

“蓉,”他的口气带着一丝乞求,“不要不理我。我不好时,你可以骂我、打我,或是告诉我错在哪里,就是不要不理我,好吗?”

蓉仙怔怔望着他,伤感缠绵,“夜深了,早点休息吧。”

她回到自己的卧室,眨掉眼中的泪光。

我以前一定对你很不好,不要不理我……剑丰刚才恳切的要求声,仍不绝于耳。

蓉仙交缠双臂,拂去手腕上的凉意,在濒临破镜边缘的时刻,在他失去记忆的情况下,说这些有用吗?“你到底耍我怎么办?”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喃喃而问,竟分不清是悲?是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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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绮缘情结轻轻绾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剑丰突然而来的求知和承诺,扰乱了蓉仙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随着时日流逝,他的脚伤大有起色,只是记忆始终像断了线的风筝,唤不回来。

就在他上医院检查,并扬弃拐杖的那一天,何泰成满怀不悦地带来一个坏消息——何氏建筑公司的建筑师凌子源,也就是剑丰在东大建筑系的学长,背着设计图跳槽到新景建设公司。

何泰成娓娓道来始末——早在一年多前,剑丰就已经向父亲提出警告,台湾地区的自用住宅售价偏高,只要政府有心打压,释出建地兴建国宅,房地产界很可能产生骨牌效应瞬间而倒,只有朝工、商建筑发展才有生存空间。

因此,剑丰积极争取日商百货公司的投资兴建,和日本SinCo百货展开马拉松式的接触、谈判,耗费了偌大心血,好不容易才在今年三月得到良好回应,而新景建设是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

“这下可好!”何泰成慨然,“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亏你夸得凌子源才比子建,重情重义,就这么简单阵前倒戈!”

剑丰一脸鸭子听雷的表情,“有影响吗?”

“设计图全部带走了还没影响?”何泰成忍不住叹气,“要是你能出面,或许还能与他分庭抗礼。哎!算了。”

“如果接不到这宗case,公司还可以维持吧?”剑丰悠然询问。

“维持?”何泰成暴跳如雷,“那是面子问题!丢了这个脸,我还有什么面子混?”

“真的无法可施吗?”蓉仙为公公泡上一杯茶,怯怯问道。

办法是有,必须设法说服Sinco集团总裁,日本百货业巨擘的小林幸一。现年八十一岁的老当家大权在握,丝毫没有退休的打算,只要他所说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亲属员工无一敢提出异议。

“下个月初,小林先生会来台湾,事情也会在那时候做定夺。”何泰成伤脑筋的说。

剑丰闭上双目沉思,半晌才开口,“爸,我决定这几天开夜车恶补,或许还有一丝挽回余地。”

何泰成欣喜莫名,剑丰又适时泼出冷水,“但是,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没把握!”

何泰成又颓然坐下,“说了也是等于白说。”

蓉仙坐在樱桃木梳妆台前对镜理妆,抿一抿红艳欲滴的红唇,更衬托出她肌理晶莹、眉目如画。

她放下唇笔,审视镜中的容貌,确定没有不当之处才起身准备更衣。

午夜蓝的丝缎晚礼服摊在床单士,像夜空般低沉浑柔的深色调,会随着光线流动反射光泽,无肩带长窄裙,款式再简单不过,配上同色系薄纱外套,内敛含蓄又带着性感。

“蓉仙……”

她才刚脱下长袍,剑丰便打开房门,眉头轻蹙地挽着袖扣。

蓉仙身上穿着是无肩带的一件式内衣,像泳装般完全服帖曲线,她抓起长袍披上,在腰际系上带子,开口说道:“再等我十分钟就好了。”

眷恋的目光在剑丰眼中一闪而过,他缓缓开口,“这袖扣我老是弄不好……”

蓉仙走过来边看着剑丰,“我帮你。”

她拉起剑丰衣袖,穿着小礼服的他英姿焕发,浑厚修长的手掌温暖结实,指甲整齐方正,和她纤细乳白、涂着红色蔻丹的双手刚好成对比。

她专注地为剑丰扣好袖扣,光裸的肩颈曲线延伸到低胸内衣边缘,在剑丰的眼底一览无遗。

这简直是一种虐待!剑丰挫败地想。可以看却不准碰!上天助我!我不晓得还能忍耐多久!“好了。”她抬起头来注视着剑丰。

剑丰连忙敛容正色,眼观鼻、鼻观心。“谢谢。”他口气温驯。

这是剑丰自出车祸后,第一次出现在公众场合。他央求蓉仙陪伴他一同出席宴会,这和以往老是一人独行的作风截然不同。

一路上,剑丰心事重重地闷闷不乐,蓉仙悄声问:“你怎么了?”

顾虑到前座司机,剑丰也压低声量回答,“没什么,只是……有点紧张。”

“不会吧?”蓉仙微笑,在她的印象当中,“紧张”这个字眼绝对和剑丰扯不上关系,他使人“紧张”倒才是真的。

“我希望掉转车头回家!管他见鬼的宴会、投资!”剑丰乖戾地说道。

蓉仙大感诧异,像哄小孩似地安抚丈夫,“别这样,当作我们俩一起上餐厅吃顿饭就好了,放轻松些嘛!”

话声刚落,宾士轿车缓缓驶入五星级饭店前庭车道,剑丰沉默不语。

喷水池射出霓彩,饭店外观在灯光烘托下如宝石般耀眼,也点缀了夜色如火树银花。剑丰挽住蓉仙搭乘电梯到可以俯瞰台北夜景的宴会厅。

主人翁是商界闻人陈永达先生,也是保险业的龙头。陈氏是北部有名的古老望族之一和蓉仙的母舅林家有姻亲关系,而人丁之旺又胜过林家几分。

剑丰在蓉仙暗示下和陈氏家族的几位子侄辈寒暄问候,一反在途中的沉寂僵硬,和众人谈笑风生,无视于其他宾客投来的异样眼光。

陈家老幺孟志语带促狭之意道:“你的气色看来不错嘛!嗯,流言真是信不得,这次车祸大概不会留下什么不好的后遗症吧!”

“托福。”剑丰神色自若道:“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既没缺手断脚也没变成植物人。至于流言方面,我好像听说你为了某位明星美女购入华宅,好阔气的手笔。”

孟志咧嘴一笑,“纯属虚构!流言!流言!”

“是呀!流言真是不可信。”剑丰附和,蓉仙表情奇异,剑丰附耳告诉她,“我有做‘家庭作业’!”

孟志举双手投降,“好!算我怕了你,谁不知道何剑丰的口才,跟你斗嘴是自讨苦吃!

我走啦!好去帮你‘澄清流言’!”

“志哥!”蓉仙唤住他,“我有事请托你。”

“咦,这倒稀奇。”

宾客间一阵骚动,主人翁陈永达先生和贵宾小林辛一父女,在下属簇拥下进入会场。

瘦削、中等身材的小林先生双目炯炯有神,身旁的女儿年约五旬,是一位保养得宜的贵妇人。

听完蓉仙的请托,孟志咕哝一声,“就像摩西分开红海,跟我来吧!”

孟志领头向父亲走去,围绕在旁的宾客纷纷让出路,他向父亲问候,并对贵宾一鞠躬。

“来得巧!”陈永达笑容满面为剑丰引见,以日语向小林先生介绍何氏建筑的少东。

“宴会中不谈公事。”小林先生以日语回答,身旁的翻译人员转达他的意思,谦和语气中有丝倨傲。

新景建设的高阶层主管投来幸灾乐祸的一瞥。

陈永达转而介绍蓉仙,“这是敝侄女,范议员的掌上明珠,也是何氏建设少东夫人。”

蓉仙略带失望地鞠躬行礼,以日语流利地问候。

小林深雪还礼不迭,带笑问:“您的日语说得甚好。我们曾见过面吗?感觉很亲切。”

“谢谢。还未曾和您见过面。”蓉仙柔声回答。

小林先生定定地注视蓉仙,忽然问:“府上何方?”

蓉仙据实以答。

小林先生若有所思,改以略带日语腔调的闽南方言问:“林启育是你什么人?”

蓉仙愕然睁大双眼,小林先生突然脱口的闽南方言令四座皆惊。

蓉仙悄声回答:“他……是我外公。”

“原来。”小林先生点头以台语夹日文告知女儿,“她是你堂叔的外孙女。”

“是思智的,还是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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