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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野鸭变凤凰-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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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问过图尔后,她逐渐了解事情的经过。
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从树上掉下来,几乎摔断了脖子。
为此,他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且被迫平躺着,以免造成永久性的伤害。
在他的梦魇中,他以为自己又摔下来了,安东妮亚抱着他的时候,他喊着母亲。
她试着不让他乱动,怕加重他胸部的伤势,安东妮亚觉得自己似乎是他的母亲,而他是她的孩子。
“你没事,亲爱的。”她喃喃地对他说,“你很安全,你不会再摔下去了,看,我紧紧抱着你,你不会摔下去的。”
她感觉到,渐渐的、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而且懂得她的意思。
然后他会把头转向她的胸部,好象在寻求只有她才能给他的舒适。她知道,在这些时候,她是以自己从没有想到会这样爱任何人的全心全意爱他。
有时候,公爵又以为自己是在打猎时从马上跌了下来。
安东妮亚问过图尔,他记得公爵有一次打猎时跌断了锁骨,
那段时间里,他痛楚不堪。
他叫着某个人,虽然没有提到名字,但是安东妮亚怀疑他要找的不是他母亲,而是另一个他认为能抚慰他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不会有我的存在。”安东妮亚告诉自己,“不过,以前我从不被任何人所需要,现在他倚靠我,需要我,我是很幸运的了。”
随着爱的日渐增长,她渐渐发现自己一直希望能有那么一个人,让她去爱,让她成为他重要的一部分,而不再把她视为惹人厌,惹人生气的绊脚石。
而且,让她不仅是肉体上,也是整个心灵去爱。
“即使他不爱我,”安东妮亚想,“我也爱他,不过他一定永远也不知道!”
现在,有时候公爵睡着了,她会攀在床边注视他,然后感到胸口一阵刺痛,她再也不能象以前一样,紧紧地抱着他,确知他会象个不快乐的孩子似的向她转过来。
她决定等公爵好了以后,请求他给她一个孩子。她再也不惧怕有孩子的念头了,那将是他的一部分,她可以全心全意地付出自己的爱。
她想,结婚的第一夜,她竟然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这是多愚蠢的事啊!
她很奇怪,为什么当初她会认为两个人先彼此了解是很重要的事。如果她能给他一个继承人,而她又能爱他给她的孩子,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等我们回到英国,”她告诉自己,“他会回到侯爵夫人身边,可是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把这段时间从我这儿抢走!此刻,他是我的……是我的……没有其他女人能迷惑他。”
在她轻声说时,她感觉自己因突来的狂喜而颤抖着,“我曾把他抱在我的臂弯里,而且……吻了他的面颊……他的前额,还有他的……头发。”
白天,她把自己训练得非常谨慎,不让公爵感觉当她把他扶起来,把枕头垫在头后的那一刻,她是多么快乐地悸动着。
她甚至发现,公爵好一点以后,自己开始对图尔嫉妒起来,因为公爵问他的事比问她的多。
她希望能服侍他,她要自己对他有用处。
可是等他好起来以后,她记起他又会向侯爵夫人求爱!
她觉得痛楚象一把短剑,在她心中扎着。
第六章
“你觉得怎么样?”安东妮亚问。
“好得可以回家了。”公爵回答。
他坐在窗边的一张摇椅上。望着他,安东妮亚想,他似乎真的好多了。
不过她和图尔都知道,他离完全复原还差得远。
感谢莱比,他带来了一位中国按摩师,使公爵的身体在经过长时间卧床养伤后,不至于太虚弱。
同时,安东妮亚知道,在他康复的这个阶段里,千万不能过份耗费他的体力。
此外还有更多巴黎情势困难的消息,他们不敢告诉他,知道这会让他忧虑。
他们甚至不敢告诉他,日耳曼人一天比一天更接近了。
因此他很乐观地说,“我们是英国人,”他说,“只要我们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
安东妮亚迟疑着,“由于我们是英国人,所以很不受欢迎。”
“为什么?”公爵问道。
“据莱伯希尔先生说,法国舆论界被英国报业的不友善态度激怒了。”
公爵发出了恼怒的声音,她知道,他是不把报业界放在眼里的。
“巴黎方面曾遭到威胁,”她嚷着说,“似乎英国准备开出一张单子,来拯救文明的泉源。”
停了一会儿,她又带点焦虑地说,“现在反对我们的情绪非常高昂,那威尔甚至提议把所有在巴黎的英国人立刻枪毙。”
“天啊!”公爵叫着。
“第二法兰西帝国垮台后,巴黎市内街道都要换名字,”安东妮亚继续说,“法国报界特别强调伦敦大道一定要立刻更名,他们憎恶伦敦这个名字,比憎恶柏林更甚。”
“这真是最低级趣味的报纸,”公爵尖刻的说,“明天我亲自到英国使馆去!”
安东妮亚好一阵没有说话,然后她转变话题,问道,“我看得出来你有点头疼,我替你按摩额头好吗?这会有帮助的。”
她希望她说话的态度没有泄露她的渴望,碰触公爵是一件太令人高兴的事,她真怕他会从她的神色中猜出她有多爱他。
“或许会舒服些。”他有点勉强地说。
她站到他的椅子后面,双手放在他的额上,温柔地松弛他的紧张,他记得在他病得很严重的时候,她也曾这样做过。
“你是怎么学会这个的?”他问。
“埃威斯发现当马扭伤的时候,这样做对它们很有帮助。”安东妮亚回答。
公爵笑了一下,“我早该想到这跟马有关!”
“我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人的身上。”安东妮亚微笑着说。
“我非常感谢能让我成为第一个让你效劳的人。”公爵说着。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嘲讽和讥诮,她很想知道为什么。
近来,他似乎对她的照顾感到很愤恨——或者“愤恨”这两个字用得并不恰当,他好象是在用某一种她无法了解的方式,向她挑战。
“我们一定要离开,”他突然说,“我们一定要回国,回去过平常的生活,我想,你一定也这么盼望的。”
安东妮亚真想大叫,那是她最不希望的事!可是,她极力地压抑住了。
“或许,”公爵接着说,“你宁愿待在这儿,受你那从事新闻工作的倾慕者的关怀、照顾。”
“莱伯希尔先生是个好人,”安东妮亚说,“等你准备离开的时候,我想他会帮助我们的。”
“我怀疑我会需要他的帮助,”公爵傲慢地说,“就象我刚才告诉你的,明天我要到英国大使馆去,让我们的大使里昂爵士安排,把我们安全地送到港湾去。到了那儿,就有游艇在等我们了。”
“在我们上路之前,你一定要把身体养好。”安东妮亚坚持着。
“今天下午休息过以后,我打算在花园里走动走动,”公爵说,“我的按摩师说,我的肌肉情况良好,只要不把伤口绷裂,一切都没问题。”
安东妮亚注意到,他并没有提起,每次他离床起身,都觉得昏眩。
他憎恨任何软弱的表现,而要用毅力去击倒它,也就是这份毅力,促使他这么迅速地复原。
她知道,等他们一回到英国,她就会失去他,因此,不论巴黎会发生什么事情,她都盼望能和他至少再待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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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他吃了很多辛苦采购来的食物,然后去休息,男仆来报告,说莱伯希尔先生来了,正在客餐里等着。
安东妮亚走了进去,他吻她的手,而且握着久久不放,他看她的那种眼神,使她觉得很羞涩。
“你似乎有点疲倦,”他关心地问,“你现在仍然每天晚上看护着你那位重要的病人吗?”
“不,”安东妮亚回答,“我睡得很安稳。如果我的丈夫要什么,他会摇铃。他已经好几晚没有叫醒我了。”
“可是你的潜意识里,仍然不放心地听着。”莱比很了解地说。
安东妮亚微笑了,“你不必替我担心。我的丈夫想要回家。”
“他昨天告诉过我,”莱比回答,“恐怕不太容易。”
“他说他明天去见英国大使。”
“不可能了,”莱比答道,“他今天早上跟最后一个英国外交使节团离开了。”
“我不相信!”安东妮亚叫着。
“恐怕这是真的,”莱比回答她,“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到你,于是就亲自到使馆去了一趟。”
安东妮亚倒抽了一口气,他又继续说,“英国大使馆里没有任何官员,只剩下一个看门人。我想,他唯一的任务,就是向每一个探问的人耸耸肩,象鹦鹉似的重复说,‘我无法奉告任何消息’。”
“我从没有听过这么奇特的事!”安东妮亚叫道,“我以为英国大使会等所有在巴黎的英国人都撤走,他才离开。”
“巴黎城里还有四千名英国人。”莱比告诉她。
“如果大使都走了,我想我们也应该离开。”安东妮亚用恐惧的声音说,“现在还有火车在行驶吗?”
“我想,即使有,你也不能搭。”莱比停了下来,安东妮亚知道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
“告诉我实情。”她请求着。
“我刚刚听说,一列九月十五号从格拉那达开出的火车,被普鲁士人扣押到距巴黎只有二十七哩的斯沙里。”
安东妮亚惊吓得说不出话来。莱比又说,“我认为里昂爵士和英国领事就是受了这件事的影响,才决定今天早晨离开的。”
“为什么法国政府不早点让所有的英国人离开呢?”安东妮亚绝望地问。
“法国政府和国家防卫会议认为,大批的外国人离开巴黎城,会使军队及人民……士气低落。”
“可是我们都是派不上用场的人口啊!”安东妮亚固执地说。
“很多英国人都这么跟我说,”莱比回答,“可是法国政府绝不会听的,在我看来,他们把每一件事都搞得一团糟。”
他显得很愤怒,又接着说,“无论如何,我会想办法让你们离开的,我保证。其实如果我遵从自己的愿望,我会把你留下来。”
安东妮亚询问似的望了他一眼,可是一看到他的眼神,立刻又把目光调开了。
“我爱你,安东妮亚。”他悄悄地说,“你一定知道了。”
“你不应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
“这会有什么伤害呢?”他问,“我了解你对我有一份什么样的感情。”
他发出来自内心深处的叹息,说,“我知道对你来说,我的年纪太大了。如果我年轻十岁,我早用尽所有该诅咒的手段来诱惑你。如今,我只能让你完美无瑕地离开我。我俘虏了许多女人的心,惟有你,才是我真正爱的。”
莱比的声音带着点什么,使安东妮亚泫然欲泣。
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为自己竟然使这样好的人不快乐,而深觉不安。
莱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说,“或许有一天你会了解,在过去几个星期里,我们有那么多独处的机会时,我要格外地约束自己,控制自己,是多么不容易。”
“你的……友谊对我有非常……重大的意义。”安东妮亚踌躇地说。
“那不是友谊,安东妮亚。”莱比否认着,“那是爱!那是一份和我过去所感觉的、所知道的都不相同的爱,有时候,我以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以为你只是我的幻觉,并不真正存在。”
“你知道,你不该……这样跟我谈话的。”安东妮亚说。
虽然她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奇怪,她为什么要阻止他。
如果别的男人向她示爱,公爵是不会在乎的,毕竟他爱的是侯爵夫人。等他们回到英国,她的生命中就再没有任何人了,既没有她所爱的,也没有爱她的。
她转开身子。莱比把手放在她肩上,把她扳过来面对他,一面说,“为什么你和其他女人如此不同?”他问,“你并不特别美,可是我却无法从你脸庞的魅惑中解脱出来。”
说时,她看见他眼中的痛苦,“我的耳中响着你的声音,你的身材使其他女人显得粗俗、丑陋,除了你,我无法再想任何人。”
他声调中的激情使安东妮亚羞涩、害怕。
然后他放开了她,踱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的花园。
“你离开以后,”他说,“我所有的只是我的梦。我想,有生之年,它们都会一直纠缠着我。”
安东娅亚做了个无助的手势。
“我……能……说什么呢?”她问,“你一定知道,我不希望……伤害你。”
“有一句老话说,‘爱过而失去,总比根本没有爱过好’,”莱比自嘲似的回答,“对我而言,这竟然成真了,你为我做了一件绝妙的事,我可爱的公爵夫人。”
“什么事?”安东妮亚问。
“你恢复了我对女人的信心。我眼看她们用一切手段破坏,出卖了第二法兰西帝国。我看够了她们的贪婪、她们的伪善、她们的背信!你却向我证明女人也可以纯洁、坚贞、真诚而无法收买的。”
他又嘲弄似的微笑着说,“我一直认为,一个男人所爱的每一个女人都会在他生命中留下一座石碑,你留下的石碑上将写着,‘她挽救了我的信心’。”
“谢谢你,莱比。”安东妮亚非常轻柔地说。
然后不等他告别,她就留下他匆匆地走出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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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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