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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影子二少-第17章

小说: 影子二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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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事到此时你还想为吴王掩盖什么?”他冷冷说道:“二十多年前,他的府里纳了一个小妾最擅长这种迷魂术。我让他交出那个妖女或者妖女的后人,他竟然沉默到今不响应,以他的性情,若非有莫大的隐情怎么会不申辩?”
  行歌朗声一笑,“圣上您定罪的办法还真是有趣,难道您认定了对方有罪,那人就一定要坦诚认下?至于吴王,据我所知,好象是为了他儿子大婚之事气得一病不起,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有下地,水米不进,或许因此耽误了圣上的问话,也不至于为此就包围王府,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式,惹得天下瞩目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就算他病了,难道府内的人就不能带话出来?哼,你休想巧言诡辩,替他开脱。”
  “圣上又错了,”行歌道:“吴王又不是什么好人,我为何要替他开脱?草民虽然不是圣上驾前的重臣,在江湖上总还是有几分虚名,就算是为了保住这份虚名也不会与吴王这等口碑的人挂上任何联系,以免毁了我的一世清誉。”
  “江湖中人有什么清誉。”皇帝嗤之以鼻。
  神武将军一直暗暗打量行歌,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开口问:“你若真有虚名,可敢报上你的名字?”
  秀逸的唇线扯动了下,“行歌。”
  在场之人无不变了脸色。
  行歌的名字谁不曾听过?即使不在江湖混,也知道这如歌般美丽的名字背后还代表着无限的荣耀,无数人的敬仰,无尽的传奇。
  皇帝虽然对这个名字主人的了解远不如其它人多,但也神色动容,“行歌?是前年替素王府找回丢失的洛林碑帖,去年在河图救了萧丞相一命,还帮助南湘县令铲除西河匪类的那个行歌?”
  “没想到草民的贱名也曾有辱圣听。”行歌躬身一礼。
  愣了许久,皇帝又怒道:“就算你是行歌又怎样?怎敢一次次擅闯禁宫,还强索镇国之宝!”
  “这件事草民的确触法,但当时草民已经明白告知圣上,是草民要赶着去救心爱之人,只盼圣上能体恤民情,赐我灵芝,圣上不肯,草民只有强借了。”
  “说来说去,你都是欺君犯上!千刀万剐也难消朕心头之恨!”
  “若是真的千刀万剐了草民,圣上都不能消心头之恨,您还想把草民如何?诛我九族?”行歌微笑道:“草民已告诉圣上,草民是了然一人,没有九族可诛。”
  “你有踏歌山庄!”
  他再笑之,“那只是草民的一个住所,大都收留孤苦之人在庄内,为他们找一方安身之所,圣上要是明君,当不会为难他们吧?”
  皇帝被呛得无话可说,一拍桌案,恨得几乎咬牙切齿,“巧言令色!你若是为臣,只怕是第一佞臣!”
  行歌笑得更加灿烂,“圣上真是太抬举草民了,草民生性散漫,只习惯了江湖漂泊,朝廷之事无半点兴趣。不过……”他从袖中缓缓抽出一柄短匕。
  这下惊得其它人都以为他要刺驾,高喊着将皇帝围得更紧。
  “圣上不必担心,草民若有弒君之心,当日在强取灵芝之时就动手了,绝不至于变成现在的局面。这把短匕是草民留给自己的,既然圣上心头恨难消,草民唯有流血以偿。”
  他的话音刚落,从东面西面两扇窗户外,同时闯入两个人,一人一边拉住他的胳膊。
  “你不会是玩真的吧?!”东面跳进来的那个人正是枫红。他本来是躲在外面偷听,待看到行歌真的要动手也不禁跳进来阻拦。“你抢灵芝是为了救初舞?”
  枫红心思灵活,立刻想明白个中原因。
  行歌的眼神却看着左手边的那个人──一身黑衣,黑纱蒙面。
  “你也拦我?”他是对那个黑衣人说话,“是怕我死?”
  “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颤抖的声音让枫红怔住。这声音……好熟。
  “我以为,你已不愿意再看到这一切,所以就没告诉你。”行歌柔声说:“你大病初愈,应该留在雪隐城。”
  “你,你知道我没有失忆?”
  他笑得苦涩,“我但愿你能忘记,若你真的失忆了,也会少一些矛盾和痛苦。但是,你的眼神就算是骗得过侍雪和雪染,又怎么能瞒得过我?毕竟,我们在一起朝夕相处十年,你的每个眼神、每个动作,我都了然于心。”
  枫红听得傻住,指着那个黑衣人说:“你,原来你是初舞?”
  黑纱摘落,初舞的容颜憔悴,但眸光如火。
  他惊呼,“天啊,雪隐城距离这里有千里之遥,你是怎么赶来的?”
  初舞说:“我和雪染借了马。”
  枫红奇道:“他那两匹宝马?传说跑起来可以日行千里的,他不是比宝贝自己老婆还宝贝那两匹马,居然会借?看来雪染也不是铁石心肠啊。”
  她向皇帝走近几步,曲膝跪倒,“圣上,民女上个月误食毒药,命在旦夕,行歌为了救我才冒犯天颜,圣上若要怪罪,就请责罚民女。”
  他从最初的震惊中渐渐平复下来,哼了哼,“你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以逼朕饶了你们?”
  初舞情急道:“圣上,难道在这世上您多怨恨一人,或者怨恨您的人多一个,您就可以安坐龙椅吗?”
  皇帝更怒,“你也来威胁朕!哼!果然是一伙的,今日不将你们一起拿下,天威何在?”
  枫红暗暗摇头。看来圣上已陷入死圈,认定了行歌、初舞的死罪,无论怎样说都解不开这个结。
  他正盘算着要怎样帮行歌一把,本被他牢牢抓住的行歌,手腕忽然如游鱼般滑开。
  行歌退到殿门口,清朗地笑,“不必为我求情了,初舞,我自知活罪难饶,死罪难免,今日血溅五步是我行歌的宿命,只请圣上在我死后,不要再牵连无辜之人了。”
  他的手腕扬起,初舞面如白纸,以全身之力冲向他身边,枫红亦是如此。
  他们两人的轻功本是江湖中的顶尖,可用风驰电掣形容,但即使如此,也没有拦住行歌手腕的落下。
  那锋利的刀刃,笔直地、狠狠地刺进他的胸口,鲜血骤然浸染前胸。
  他嘴角的微笑还在,连一丝皱纹都不曾在眉梢中停留。
  当初舞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他正好软软滑落,倒在她的手臂中。
  “行歌!别让我恨你!”她的心已被震碎,此时此刻才知道什么叫欲哭无泪。
  枫红袖口一扫,卷起一阵狂风吹退了要上前检查的神武军士,怒喝道:“人都已死,还有什么可看的?”
  他手持换影剑,四周精光暴起,三人的身形立刻消失无影。
  神武军士们都惊得目瞪口呆。
  好半天,神武将军回过神来,问道:“圣上,这,该怎么办?”
  皇帝呆了很久,他没想到行歌那样一个自负狂傲的人,真的可以对自己下这样的重手。
  思忖反复了半天,他沉声下令,“明日暂时撤去吴王府门口的兵马,暗中打探江湖中是否还有行歌这个人的踪迹。若是这人自此除名,一切都作罢,若是听到任何他现身的消息,朕还要找吴王,叫他给朕算算这笔胡涂帐!”
  “遵旨!”
  恩怨情仇,一切,就此了断。
  传奇,也不过只是一夜明月,三缕清风。今朝来,明朝散,谁会记得?
  番外之一  隐遁
  行歌公子和初舞公子在江湖上已经销声匿迹了两年。
  据说,踏歌山庄早已无人,起舞轩也不见百花盛开的美景。为何他们会突然离去,众说纷纭。有说他们遇到了世外高人,遭了毒手,也有说他们厌倦了江湖事,悄悄隐遁。最奇特的,令人不敢相信的消息从宫中传来,说是行歌得罪了圣上,在圣驾面前谢罪自裁。
  无数仰慕他们的人为之扼腕,还有好奇好事者想试图找出他们的踪迹,但是两年过去,一无所获。
  他们本来被人形容成光和影的双子体,难道如今真的化成春光秋影飞天而去?
  四大公子的传奇故事就此终结?
  在遥远的西南,某个偏僻的边陲小村,一对衣着简朴的夫妇正在这里教一群孩子读书识字。
  村中的人都很敬仰这对两年前搬来这里的夫妇,因为自从他们来到这里,小村中才有了识字的人,可以教孩子们学习些本事。
  这对夫妇看似普通,又很奇特。
  普通的是他们与寻常夫妇一样,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奇特的是,他们俊美的外表和高贵的气质,总是有别于周围常人。村中的人都悄悄说他们是画仙,从画上走下来,专程为帮助村民而来的。
  有人把这个传言说给了那妻子听。妻子听了只是笑着摇头,“哪有你们想的这么奇异?”
  但她越是否认,传言就越传越成了真。渐渐的,夫妇两人不再辩驳,只低头专心教书,赢得了大家更多的信任和崇敬。
  “楚家娘子,这是刚打的鱼,你拿去吃吧!”渔民张老二笑着递上鱼给那个被他叫做“楚家娘子”的美丽女子。
  当初这对夫妇搬来,丈夫对外自称姓楚,后来大家都叫他楚先生,称呼他的妻子为楚家娘子。
  她接过鱼,点头一笑,“张二哥,谢谢您了,每天都送新鲜的鱼来。”
  张老二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你相公说,你以前最爱吃这江里的鲈鱼,还说你生过一场大病,吃鱼可以帮你调养身体。咱们家的几个娃都在你相公那里读书识字,咱们也没钱付学费,送点鱼来是应该的。”
  楚家娘子淡笑地捧着鱼,回到草舍中。
  此时刚刚下课,楚先生送孩子们出门放学,叮嘱他们功课之后看向妻子,“张二哥又送鱼来了?”
  “是啊,总是这样天天送,都怪你当初多嘴。”妻子瞥他一眼,“该不会是你自己懒得打鱼,所以才故意漏口风给张二哥吧?”
  楚先生伸臂搂过妻子,手指一点她的鼻梁,“就你聪明。有鱼也好,晚些时候我们可能有客来。”
  “有客?难道是枫红?”楚家娘子面露喜色。
  “每次说到他,你怎么总是眉飞色舞?小心夫君我要吃醋了。”
  楚家娘子的脸红了,推丈夫一把,“乱说什么!当初要不是枫红替你掩护,救你离开,谁知道你我今日会在哪里?我感激他还不行?”
  “是是是,老婆大人说得最是。”楚先生也笑了,“我早说过,我的迷魂术只不敢在枫红面前用。果然当初我骗过所有人的耳目,却被他一眼看穿,好在他反应及时,帮我演全了这出障眼戏法。”
  “枫红最爱吃糖醋鱼,家中好象没有糖了,我去向邻居三婶借点来。”
  “不用了,”楚先生拉住妻子,“来的人不是枫红。”
  “不是,那会是谁?”
  像是在呼应楚家娘子的问话,远处传来车轮倾轧石子的声音。
  看到那袭紫色车帘,她又惊又喜,“是王爷?他怎么会来?”
  “自从两年前他退隐朝廷,就一直想来这边看我们,是我拚命阻拦,以免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这一次他听说你怀有身孕,一定要来看看。不过,今日见面你要改口叫爹了。”
  楚先生目视那渐渐走近的马车,悠然道:“当年他费尽千辛万苦就想让你做楚家媳妇,如今,你应当叫他一声『爹』。”
  楚家娘子对丈夫皱了皱鼻子,“当日在婚宴上,我就已经改口了,你别忙着说我,倒是你,最应该这样称呼他。他为我们的事操劳无数,其实想听到的,还不是你的一句真心话?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父子问候。”
  楚先生淡淡地笑,“我会说的。如今我不是行歌,也不是雾影,只是楚先生,为何用这个姓氏,我的心思你最懂,他也一样懂。”
  拉上妻子,他大步地迎过去。
  春光正明媚,青山如雾,繁花似锦。
  地面上,那拉得长长的身影并肩而动,叠交成行。
  所有的传奇都可以忘记,唯有心中的情意如春花烂漫,永不凋零。
  谁咏长歌伴我行,初舞暗香叹风清。
  枫落雪染红似火,原知情真共今生。
  番外之二  曾经
  曾经,我遇到一个女孩子;曾经,我爱上她。但是,她从不曾属于我。
  我是名震天下的吴王之子,曾经是父亲最钟爱的唯一儿子。因为我的身分地位特殊,自幼就没有年纪相仿的同伴会和我亲近,母亲的严苛,父亲的冷肃,都让我习惯了独自一人的世界。
  直到那一年的春天,我看到那个笑如春花的女孩子,我忽然觉得心中洋溢起许久没有的暖意和喜悦。我想,这是上天赐与我的幸福,我一定要牢牢抓住。
  但是,那天还有个叫雾影的少年突然出现,他的身世如谜,但是当他第一次出现在王府门口时,我居然在父亲的眼中看到了泪光。我那坚强如铁、高傲如山的父亲,居然会握着他的肩膀,像个孩子一样地流泪。
  而那个少年,只是淡淡地微笑,那种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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