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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烈焰旌旗(上)-第11章

小说: 烈焰旌旗(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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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去找,”他终于回过身,双手又不停捣着小钵,瞥了他一眼道:“可是……”

    莫汉卿直觉他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不禁心生感激,忍不住抬眼凝望着他,却觉得两人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发了酵,变了样,可一时间又含混不清,难以分辨,只得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唐舵主,生死有命,也许……莫某注定要死在这里,你就不用再多费心了,只求你帮我捎个信息给我义父,让他来带我回去便罢!”

    “我不会让你死的!”唐月笙脱口而出,即刻又觉得这么说有点怪异,便背向他,焦躁道:“我好不容易有你这个现成病人让我试验,我怎么可能放过这机会,最坏也不过是废了你的武功,留你一条狗命!”

    如果这些话是在前几天说的,莫汉卿可能就其表面的意思听下去,可是现在他却看透了唐月笙的做作及刻意,便轻叹口气,坐靠床头,不再说话。

    莫汉卿的沉默以对,让唐月笙深感不安,忍不住又问:“虽然我是为了炼解药,可又不会让你死,要你在这里,真那么不情愿吗?”

    莫汉卿望着他那原本清雅的五官,如今为了救助自己,劳心劳力,变得憔悴不堪:心头莫名激荡起来。“我不是不情愿,是担心我义父的下落,”莫汉卿诚挚的瞧着他,“而且,你看,整个茅屋就这一张床,真不知你这几天是睡哪里,我怕你会累坏了!”

    听到他这堪称轻描淡写的关怀,唐月笙竟觉得心里一阵异样的沸腾,一抹从未有过的情绪,令他心脏狂跳,呼吸困难。

    “其实,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莫汉卿没注意到他这怪异的恍神,深吸一口气,伸展双臂腰骨,又道:“尤其每次一闻到你那花迷醉,不止全身舒畅,伤口也不会痛,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莫汉卿本意是要让他放心,没想到这一说,唐月笙的神情更加苦涩:“这……又不是什么好事,那花迷醉是从苗疆深山中的一种奇特植物『福寿花』所炼治而成,吸食了确实有神清气爽,解热镇痛的功效,可是……若长期使用,则会让人上瘾,严重时,还会神智不清,经脉错乱!“

    莫汉卿倒没料到这让自己全身舒畅的香味,会演变成如此可怕的结果,不禁愣了愣,可想到那毒发时彷若万箭钻心的痛苦,便又暖了表情,道:“这也不能怪你,若没你那花迷醉,我可能连一天也撑不下去。”

    眼见唐月笙睁大了眼,痴痴的望着自己,千言万语含在嘴里似乎想说些什么,莫汉卿一阵错愕,不由自主转开眼,刻意忽略这越显尴尬的视线交流,故作轻松的下了床道:“总之,我现在精神很好,你把那小钵给我,我来自己捣药,你到床上好好休息一夜吧!”

    看他还是愣怔的站着,莫汉卿便伸手取了他的小钵,走到另一边,坐到地上,专心捣起药。

    “莫……咳,莫汉卿,若……你的伤好了,那……你、你就要马上离开东蕃岛?”

    莫汉卿怔了怔,抬眼见唐月笙一张脸早涨得血红,便收回目光,轻轻的捣起药道:“……唐舵主的意思是,当莫某解了身上的毒,就可以随时随地,任自己的意思离开东蕃岛?”

    唐月笙的沉默,让两人间的气氛更显诡谲暧昧,莫汉卿细思良久,才抬眼与他四目相对,“自落入舵主手上,在下就从没想要奢求饶命,今天会这般苟延残喘的活着……全因私心想再见我那师弟钟凌一面……”

    “如果他早已命丧闽海呢?”

    莫汉卿垂下眼,停住手,愣怔好半晌,道:“那么……莫某也不值再多活一天了。”

    “你觉得如何?”

    一早,唐月笙就让他喝了几日前,好不容易找来的药草,不一时,莫汉卿开始辗转不安,浑身热汗直冒,这样的反应,活似一般排毒现象,直觉摸对了路,待黄昏时分,情况稳定下来,忙叫他运气试试。

    莫汉卿双眼紧闭,盘腿而坐,将大小周天都运行一遍,又吐纳良久才睁开眼,露出一抹笑意:“很舒服,血气顺畅,没有受阻的感觉!”

    “太好了,这应该就没错了!”唐月笙兴奋的说着:“我竟然没想到去那蛇窝边找,原来那几株像仙鹤叶的就是药引,我想再多喝个几帖,体内的蛇毒一定都能清干净了,到时我会再帮你弄些补药,不止让你体力恢复,还大增功力!”

    一时兴起,他都忘了,这话实在与先前原意反差至极!

    莫汉卿倒是听出了那隐藏在话中的含意,忍不住转了话题:“那……明天我跟你去找吧?躺了这几个月,骨头都快硬了!”

    唐月笙边收拾着散落一地的奇花异草,边道:“你要一起去哦……好是好,不过路挺远的,就怕到时你体力不济……罢了,反正若你真的走不动,我再背你好了!”

    唐月笙说得轻悄,莫汉卿心头却莫名激起一阵涟漪。

    说真的,他越来越搞不清眼前这清俊的男人,脑袋在想什么。一开始,确实是相信他没让自己死掉是为了炼制银环蛇毒的解药,可是没多久,就无法明白他的真意了。

    或许,对于致力施毒的人来看,废寝忘食的制好相对的解毒剂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可是,他会不会对这试验对象太好了一点儿?

    别说整整三个月总是一身光鲜的出去,满身污泥的回来,有时外带大小伤口,这也罢了,在寻药过程中,往往还会突然跑回来,急忙忙的弄个餐点给自己,偶尔,吃错了他煎熬的药,昏睡了几日,一睁开眼,一定会看到一张几乎累到变形的脸,显见他那几日大概都没合过眼,时日一久,不止瘦了一大圈,衣着更是越来越破烂,若被人见了,还要怀疑,到底谁才是伤者。

    当然,这些都不足以令人在意,真要说,是他常常会问起钟凌秀的事。

    从原本以冷言冷语的口吻,诅咒般的说他死活,到后来问起自己与他初识时的光景,还有在冰火门的岁月,然而,最常问的是,他的模样。

    不过,不讳言,这倒是自己最爱的话题。

    关于钟凌秀,自己有太多回忆,也有太多感情,哪怕,他对于自己的痴迷……

    毫不同情……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茅屋后,唐月笙手持一张大叶,望着用土块堆起的小火炉,上头正以文火煎烤着一个小陶锅,隐隐冒出热气与不明的药味。

    这茅屋建在一座小坡上,背后连着山脊,侧身则是小断崖,由下而望,乃一整块平原,唐月笙待炉内火光稳定后,就地坐了下来,双手后撑,遥望着藏匿漆黑远方的点点黑影。

    “那些是鹿吗?”身畔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藉着小炉火,他看到莫汉卿神情安稳的坐到身边,同时学自己后撑着身体,望向那片夜色。

    不知为什么,唐月笙觉得自己有些紧张,忙将眼光再度投射到前方。

    “是……啊,东蕃岛的鹿……很多……”

    唐月笙深吸口气,悄悄侧望,见这男人仅花了半日辰光运气调息,不止多月来的病容全消,一双大眼更是炯然有神。

    莫汉卿却似乎没注意到他的注视,兀自淡淡道:“以前都没下船看过,没想到东蕃岛的景致这么好,还有这么多鹿,真该叫我义父来这里设个寨,捕些鹿皮做交易,或许就不用那么急于劫城掠地,更不必像无根浮萍一样,飘流海上。”

    “你……不喜欢在海上吗?”

    莫汉卿若有所思的望向远方,轻轻摇摇头:“不管在船上待多久,总觉得脚踩不到地,一切都跟着浮浮沉沉……不过有时仔细想想,我孑然一身,无亲无靠,跟个浮萍也没两样,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大家齐心在船上过日子:心情烦乱时,望着一片汪洋大海,什么愁也没了!”

    “其实,我们……我是说……你若愿意,也可以在这里住下去啊!”

    莫汉卿忽地凝住神情,像想着什么,才转头让目光与他对视,缓缓道:“你呢?你想在东蕃过日子吗?”

    “我、我……”唐月笙感到自己顿时失了力气,想说,说不出话,只觉一颗心怦怦直跳。

    莫汉卿不理会他的手足无措,逼视着:“你能了解,钟凌对我的意义吗?”

    唐月笙强迫自己与他对视,不想正面回答:“那、那又如何?”

    莫汉卿细细打量着这张憔悴却不失清秀的面容,好半天才转开眼,粗喘着气:“还不行!”

    “什么?”唐月笙愣了愣,莫汉卿却已站起身,背着他良久,才轻声:“对不起……”

    不知为什么,这二个简单的字竟像剌一样,砭得唐月笙心头生疼,一股酸溜溜的情绪更弥漫胸腔、脑海,让他头昏脑胀,什么也说不出来。

    莫汉卿朝前走了几步,气运周身,星空下,他开始摆起式子,舒活筋骨。一开始,他的动作还有些软弱,不多时,一招便紧似一招,气势越加磅礴,虎虎生风。

    离他数步之遥的唐月笙,怔怔看着他,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热汗,在空气中挥洒,他的气息,在四周飘散,但觉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撞击着,令他热血沸腾,激烈颤动。

    他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总觉得自己似乎踏进了一个无底深渊,正渐渐沉沦,他甚至预感,往后,将被一抹无边的黑暗包覆着,永不见日。

    一阵焦味混于空中,扰乱了他的思绪,很快,他意识到味道来自脚边文火煎熬的草药:心一惊,忙屈身将小陶锅拿起来,却忘了那正透着热烈的气息,瞬间,一阵剌痛穿心而过,想松手又警觉药草难得——

    “放手!快放手!”莫汉卿大吼一声,一个剑步奔到他身前,一把抢过了陶锅,缓缓放下地,抓起他拾锅的手张望。

    藉着月色,他看到唐月笙右掌已全然红肿起泡,当场瞪大眼道:“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不会痛啊!”

    便将他拉到屋里,找了一旁小水缸直泡下去。

    唐月笙轻哼一声,才回过神,忍痛道:“你、你不是也用手接了,快泡水啊!”

    “我又不像你,竟然拿着发呆!”莫汉卿捏着他手腕,皱着眉,双眼直盯着他泡水的手,道:“刚你是在想什么啊?拿着热锅不觉得烫吗?”

    这一问,唐月笙当场觉得像掉进那陶锅里,热得发火,望着他,心脏更是跳得毫无规矩,几乎要呼吸困难。

    “我看你明天不要去了,跟我说那什么仙鹤叶长什么样,在哪儿摘的,我自己去……”莫汉卿抬眼与他四目相对,顷刻就被他火热的视线震慑。

    应该回应他的,他是个直率而自负的男人,真的应该回应他的,何况,在这样的异地,这样的处境,他现在几乎算是放下了尊严,祈求了。

    莫汉卿怔怔望着这双散发着蒸腾欲望的眸光,感到心痒难搔,渐渐,这份骚动,由心绵延到肚腹、腰际、下身。后果难猜,想压抑,却已失去意识,剩下的一丝丝理性,只用来轻轻捏住他受伤的手腕,其他的部位则完全交给疯狂。

    莫汉卿奋力一扯,推倒他,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毫无犹疑的钻入他颈项,亲吻着,吸吮着,唐月笙没有反抗也没有推拒,只是瞪大了双眼,粗喘着气,望向屋顶,默许自己踏入一个陌生的禁地,默许一个谜样的男人征服自己的肉体,默许……默许了一切。

    即便这是条通往无间地狱的道路,他也无怨无悔了。

    毫无抗拒的对象,省了莫汉卿的气力,让他多了一只手可以游猎全身,他先钻入他早被扯得破烂不堪的衣里,爱抚着,摸到他火热的胸膛,摸到他的颈,触及他不断跳动的喉节,唯美凹陷的锁骨……

    莫汉卿感到早被自己强迫深埋的欲望,像破牢的囚犯,无所节制的任凭欲念主导……

    突地,一阵冷冷的笑声在两人的热喘中回荡,刹时浇灭了莫汉卿狂热的企图,他停止动作,撑起身子,看着身下的人。

    他竟幻变成另外一张绝色脸孔,那是数年来,紧紧蛰居在内心深处的脸孔,只是,他的双眸是无限轻蔑,无限鄙夷,仿彿现在与他四目相对的是一只过街老鼠,暗沟里的腐尸。

    “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为什么!”

    莫汉卿跳起来,激动而无意识的摇晃着,只觉胸口被一股无边恨意塞满,几乎要爆炸。

    “莫、莫汉卿……你……怎么了?”炽热的欲望烧灼着全身,却突然失去了发泄的路径让唐月笙感到窒闷更有些不知所措,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着。

    然而,莫汉卿一对视到他的目光,即刻又痛楚的转了开来,喃喃自语着:“错了,错了,全都错了!全都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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