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A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暗影三侠(下) >

第3章

暗影三侠(下)-第3章

小说: 暗影三侠(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师兄失言罗。”能安抚掌大笑。
“玲珑,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然是什么意思?”她难得展现一副追究根究抵的模样。
但步险自有良方治她。“什么意思?当然是栽得心甘情愿,栽得不亦乐乎的意思,如果这样说仍无法令你满意,那么……好吧,反正能安也不是外人,我并不介意在他面前,用实际的行动向你表示我的诚意。”
玲珑涨红了一张粉脸骇叫:“你疯了!”
“就像你终于收心了一样?”步险顺势落座,师兄弟之间的芥蒂已经尽去,又恢复了一贯的顺畅,甚至还多了份投契。“我们可以知道这位于姑娘是何方神圣,居然有掳获咱们白皮的心吗?”
“芳龄二十八,貌甚平凡,脸上有疤,还瘸了一条腿。”能安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你那吊儿郎当,始终不肯认真的个性,什么时候才愿意改一下?”
能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他;“你刚才叫我别给你来那一招,请问是哪一?我是真的不知道。”
“就这一招,”步险直指他道:“佯装无辜,一脸天真,其实什么都知道。”
“唉,不愧是我大师兄,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这补充的‘马尼招数’。”
“大师兄。”
“不是吗?”步险继续往下讲:“能安啊,怕是这回马屁没拍成,可能反拍在马腿上喔,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现在这样,比较像个人,比较有人味?那请问过去你大师兄我,是‘什么’来着?”
“这个……这个嘛……”能安苦无应对之策,索性说:“算铁言,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再说……我就快成亲了,快成亲的人,心情难免比较紧张,所以……”正感词究,突然瞥见玲珑,干脆求助道:“小师妹,你就不会帮帮二师兄的忙吗?”
真正帮了能安大忙的,是那句“小师妹”,玲珑一乐,马上央求步险。“不管能安说错什么,毕竟都是好意,都是在为我们俩感到开心,你就别再怪他了,好不好?”
看看玲珑,再看看能安,步险终于松口道:
“好吧,我的事就不跟你计较,倒是你成亲的对象……”
“于水涵。”
“我晓得她叫做什么,可不可以麻烦你正正经经,重新再介绍她一次。”
“我刚刚已经跟你们介绍过了呀。”
“能—;—;安—;—;”
能安赶紧正色道:“我没骗你们,你的确是二十八岁,脸上也的确有疤,所幸瘸破的腿,过一阵子应会好转。”
步险陷入了沉默,玲珑则按捺不住的问:“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咦,你有以貌取人的嫌疑。”
“不是啦,我怎么会这样想,”玲珑马上否认道:“只是……只是……事出总有因,这位于姑娘想必有独特之处,才会赢得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
“浪子回头,不然还有什么?”步险总算逮到机会开口了。
“我什么时候做过浪子?我怎么都不知道?咱们五行门内,不是只有一个浪子,那就是大师兄青龙你呀。”
“胡扯。”
“放心啦,我想玲珑是不会计较这些事的,反正过去都过去了嘛,是不是?”
“会不会计较,那可难说,”不料玲珑的答案却是如此,“不过就算要计较,也是我们自己的事,眼前步险和我最关心的,还是你。”
“我?”能安看看她,再看看步险,发现他跟着猛点头,即刻哇哇大叫:“哗,你们两人还真是同心。”
“那当然,”步险索性揽住玲珑的纤腰说:“这样的滋味实在美妙,所以你更不该拿终身大事开玩笑。”
“我没有。”
“但这们于姑娘—;—;”
“仍是曾企图救我姐姐全家,因而受伤,有恩于我的女人。”
“只因为这样?”听闻此言,玲珑和步险全愣住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非娶她不可。”
“但是……”
“怎么你现在反倒比玲珑还要罗唆?”能安打断步险的话头。“男大当婚,我不过是在做该做的事,也值得你动容?方敏的反应都比你正常得多。”
“能安,你真的想清楚了?”对于能安的椰揄,步险也不以为仟,仅关心的问道。
而能安倒也坦白。“人家说:婚姻、婚姻,就是‘昏了头’的意思,如果想得太清楚,那还成得了亲吗?没有,”他甚至还摇了摇头。“我没有想太多,说得晚坦白一些,是我根本没去想,反正我的情形跟你及敏敏不同,有什么好想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这还有什么难懂的?意思就是你和玲珑爱得难分难舍,她和青云爱得昏天暗地,敝人、在下、我呢,则完全没有上述的毛病,所以在该成亲,又刚好有对象的情况下,自然宣速战速决。”
“万一成亲后,你发现—;—;”
“我晓得你要说什么,”能安笑着说:“你要说万一成亲后,我发现她是个完全无法与我共同生活的女人,那要怎么办,对不对?”
“对呀,”玲珑代步险答道:“届时又该怎么办?”
“不会发生那种事。”想不到能安的回答直接又干脆。
“你倒有自信。”
“当然。”
“凭什么?”
“没有希望,哪来的失望?对于于水涵,我毫无所求,自然不会发生你们所担心的情况。”
步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玲珑已经拉了拉他的袖子,能安也笑道:“好了啦,大师兄,看你这么关心我,我已经够感动的了,其余的事,咱们兄弟就别再多罗唆了,好不好?只要大喜之日,你记得携玲珑前来,并多喝几杯酒,我便再开心不过了。”
步险至此终于放弃劝阻,不再多说,只道:“要喝酒,何必等到那一天,今晚便可喝个够。”
“不,今夜不成。”能安却说。
“为何不成?”
“瞧瞧,月已西沉,”他以眼神示意,“你还是早点送小师妹回玄武楼去吧。”
“唉,连你都要成亲了,我却还得夜夜与佳人别离,看来‘危步险’这名字所指的,可不仅仅是崎岖的江湖道而已。”
“少在我面前言若有憾,心实喜之了,况且你之前老在她面前装酷、扮冷,现在多陪人依一些,不也是应该的吗?”
“去,去,去,”能安干脆挥手赶人。“虽说再过……五日,不,应该是七日吧,我便将为人夫,但现在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在我面前这样恩爱,不嫌太刺激了一些?我看哪,你们还是早早—;—;”
“行了,我们这就回去。”勾住了步险的臂弯,才往外两步,玲珑便又回过头来问:“对了,能安,那明天我还来不来?”
“不能再来。”能安应道。
“不准再业。”步险同时说。
“什么?”玲珑则怪叫。
“来,我们边走边谈,”步险和能安交换了然的一瞥后,即拉住玲珑继续往白虎居外走。“这能安呢,即将当新郎,当然有一堆琐事要忙,我们怎么好意思再在这个时候来……”
☆☆☆
走在幽静的夜里,两人几乎都有点舍不得开口。
“怎么又不骑马了?”后来玲珑轻声问道。
步险俯首看她。“累了?”
玲珑摇了摇头。“只是马儿这里摆一匹,那里又搁一匹,青龙馆的马厩都快唱空城计了。”
“原来你挂心的是这个,”他笑出声来。“寄放在玲珑小筑、玄武楼或白虎居,不都一样,反正有你们帮我照顾着。”
“偷懒。”
他紧了紧她的手。“想偷懒,可得先找到能让我放心的人。”
玲珑闻言即将身子靠了过去。
这下换步险笑开。“嘿,这样走起路业,可会更慢哟。”
“那不更好,”她抑起头来,倚靠在他的肩臂上。“你就可以陪我散步一整夜。”
“听说是儿个不必练功,今晚就可以不休息了。”
“真的不准我再练呀?”
“是不准再跟我能安练。”
“意思是你愿意教我罗?”
“我与能安不同。”
“我也没要你宠我,我捱得住苦头。”
“你会错意了。”
“怎么说?”
“就是说现在的我,根本舍不得我吃一丁点儿的苦,这样的师父,哪教得出好徒弟。”
玲珑听懂了,大为欢喜。“你终于想通,以后不会再乱吃能安的飞醒了?”
“人家都要成亲了,我还有什么醋好吃?不过……”他故意装出沉吟的表情。
“不过什么?”
“不过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人爱你了,那你岂不寂寞?”
玲珑起先还有些不角,接着才因了然而抽出手,倦装嗔怨道:“是啦,我是没有什么魁力,如果连你也要后悔自己成了唯一的一个,那我亦无话可—;—;!”
她万万料不到步险会将她往墙角一带,即刻俯首封住了她微微嘟起的双唇。
好半天以后,面红耳赤兼微微娇喘的玲珑才仰望他熠熠生辉的双眸说:“你真坏。”
“不够坏,怎么能掳获你的芳心,又怎么能制止你胡思乱想?”
她忽然发觉此时此刻,一切的言语都已嫌多余,遂闭上嘴,偎进他宽阔、温暖的怀中。
步险拥紧片刻,尽情享受那心意相通的美滋味,然后才在她耳旁低语:“走了,好吗?”
“嗯。”玲珑颔首,这回两人的身贴得更紧,就连投射在地上的影儿也连得更密,仿佛明白主人那两颗早已恨不得能尽快合而为一的心似的。
“我喜欢跟你散步,”步险低沉的嗓音,缓缓、暖暖地流过玲珑的心头。“牵着你的手,心情自然平静下来,这是从前未曾有过的经验。”
她仅反手紧了紧步险厚实有劲的手掌,并没有再就这个话题谈论下去,只因为体谅内心一向封闭、行步从来冷肃的他,必然不擅和、也不惯于不断的敞开胸怀,畅谈心情。
“也许那位于水涵姑娘,也能给能安相同的感受。”
“说到这……”步险低头寻思片刻,“你好像早已晓得他要成亲?”
“我是听他提过,但他向来爱开玩笑,所以在今晚接到喜贴之前,我从来就没把此事当真过。”
步险则把袁仍欣曾赴府衙,将他狠狠教训过一顿的事,说给玲珑听。
“真有此事?你没骗我?”
“我没干嘛编谎来出自己的糗?”步险苦着一张脸问她。
“说的也是,但……我娘也真是的,竟然故意将话说成那样,难怪你会误会。”
“她帮了我俩一个大忙,你还怪她,当真是女大不中留。”
“步险!”她娇嗔道。
“说真的,”拉住她的手,不让挣开后,步险便说:“这两日请你安排个时间,我想登门拜访。”
“访谁呀?”
“明知故问。”
“我又不会读心术,怎么会晓得?”
“当然是拜访未来的丈母娘。”
玲球霎时沉默下来,慌得步险忙问:“你生气了?”
她摇了摇头。
“莫非你……不愿意?”
这下头摇得更加厉害。
步险心急,干脆停下脚步,扣住她双肩问:“不然你为什么……玲珑,”执起她的下巴,他不自觉的提高音量说:“你哭了!”
“还不都怪你。”
“但我的本意是……”
蓦然被她紧紧抱住,步险立时打住,而玲珑更已一迭声直说:“怪你、怪你、都怪你,怪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想抢一下矜持都没有办法,只能感动到直掉眼泪,现在你竟连人家的眼泪都要来拆穿,简直……简直就令人家快要无所遁形了嘛了。”
原来如此,步险随即松了口大气,并由衷的致。
“是,是都该怪我,怪我过去太足不前,现在主患得患失了。”
“你干嘛患得患失?”玲珑抬起泪痕犹湿的脸庞问他。
“怕如此不洒脱的自己会不讨你喜欢,更怕令堂会记恨我给你吃过的苦头,不肯答应将你嫁给我。”
玲珑终于如他所愿,被她这番话逗笑开来。“瞎说,才不会发生那种事。”
“哪种事?是你不会不喜欢我,还是令堂不会为难我?”
“我爱的人,娘一定会喜欢。”一口气回答了两个问题。
“如果我帮你们早点将令尊找回来,求亲成功的机率是不是就会跟着增高?”
“是我们成亲的日子可以提早,和机率何干?那早成定局。”
“说得我热血沸腾了,恨不得现在就出发。”
“我真让你的血转热了?”玲珑开心不已。
“不止呢,不过……”步险抬高头、却压低了声音。“别逼我一次承认太多,好吗?”
“嗯。”玲珑会意颔首,并善解人意的转移话题。
“刚刚我们讲到哪儿?对了,能安成亲的事,我确实听他提过,说……”
说从渤海回来前一晚,姐夫家中的长辈跟他提及船难发生的当时,有一位渔家女奋不顾身的跃入海中,企图救人。
无奈太多,而且大都不诸水性,加上那天的风浪大,结果那渔家女虽倾尽全力,却非但一个人都未救起,己也差点惨遭灭顶。最难难可贵的是,即使如此,那位渔家女仍然将能安姐姐一家,连同奴仆在内的二十一具尸体,全部送到岸上。
听闻此事,能安并非不感激,而是当时的他已万念惧灰,只求速死,哪里还有“心”可感?直到被玲珑劝回生机,才又想起这件事。
原想再赴渤海一趟,亲处向道谢,并奉上薄礼,岂料人还未去,便接到一封署名“于飓”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