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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兄好不正经-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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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千回百转了许多年。妳喜欢我吗?晚儿。”托起她尖润的下巴,低柔地询问她的心意。

回想这一路走来,大师兄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即使她病倒在客栈,耽搁了行程,他眸中闪烁着的是心疼与无限爱怜,而非嫌憎。弄晚的心一阵阵甜蜜,她点点头,承认自己心中的感情。

“我喜欢大师兄,除了师娘,我最喜欢大师兄了。”她垂下眼睑,害羞道。

虽然被排在第二位,他炯亮的眸底还是有掩不住的欣喜,反正师娘又不能跟他抢老婆,他有信心迟早会将弄晚的心牢牢地牵系在他身上。

“我好高兴!晚儿,我真的高兴妳没有拒绝我,就算妳只是喜欢我而没有爱上我,没关系,我有耐心慢慢等妳开窍。”吻着她的眼,他动情地呢喃。

“大师兄开口闭口爱呀情呀,都不会害羞吗?真不像平时冷眼冷眉的大师兄呢!”弄晚羞涩地小声道。

南无春呢喃道:“冷情待世人,痴心恋弄晚。”

弄晚清滢的眸子泛着丝丝泪光,“我不配的,大师兄,我不配的……”他的深情厚爱令她铭感五内,但自己除了这一身病骨,又能带给他什么呢?

“好傻的晚儿,只要妳也真心待我。”他眼眸里刻画着深深的溺爱与眷宠之情。“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妳十五岁,及笄了,可以不用再压抑自己,光明正大的将妳接过来,呵护着妳、宠爱着妳。”

“你这样值得吗?大师兄,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她又是欢喜又是苦恼。

她认真的模样让他笑出声来,贪看她如玉温润的小脸,轻啄秀气的巧鼻,轻哑开口,“我只愿看到妳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就是我最大的回报。”薄唇落下,攫夺了她那张惹他心烦意乱的樱唇。

温柔且噬人心神的亲吻挑动了她不解男女之情的初恋情怀,教她迷惘的眸中细细流动着初生的热情,迷乱的意志无力推开这炙人的缠绵,屈服于他狂野的唇齿囓咬与舌尖纠缠,像宿醉了般,娇弱的身子瘫软在他的怀抱里。

狂乱的心是不听使唤的快速,初吻的滋味羞红了雪白的小脸。

礼教已被拋之脑后,刚萌芽的爱情逐渐深植于心田,弄晚羞怯地垂下眼,怕看他灼热且深情的眸光,令她几乎不能喘息。

心乱了,只为大师兄而悸动不己,火热、羞怯又甜蜜。

“不喜欢吗?”小姑娘初初动情的模样美得不可思议,南无春的心不由自主的飞扬,偏还要坏坏地问上一句,笑看嫣红的双颊愈发红艳。

“大师兄好坏!”弄晚更不敢抬起脸来,火烧般的容颜益加往他怀里深埋。

得偿所愿啊!眼波流转,南无春端正贵气的面孔浮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暖玉温香抱满怀,人生得一红颜知己,夫复何求?

在这一刻,南无春是幸福的,并且下定决心要将这份幸福延续下去。

不计一切!

谁胆敢破坏他的幸福,杀无赦!

冷月高挂,寒星点点。

夜风徐徐轻拂,湖心的“冷香亭”灯火通明,十数名小厮婢女来往于九曲桥上,送来一道又一道的精致佳肴。

王府的奢华与气派,使阮非雪原已浇熄的冀望又悄悄萌生。

夏日沉闷没胃口?简单,移驾“冷香亭”用晚膳,清风拂送暗香,令人胃口大开,眼前的佳肴美馊更引人食指大动。

前呼后拥、呼奴使婢的生活,谁不想望?

这几天,徐家兄妹和阮非雪受到贵宾般的款待,由周易与寒德轮流作陪,游遍京城内外的名山胜景,吃遍各大酒楼的美食与点心,往往玩得乐不思蜀,忘了小师妹弄晚孤身一人在王府养病,游山玩水没她的份。

阮非雪一点也不同情她,反正她有双婢贴身服侍,医治她的罗桑儿也住在府内,随时可以陪她解闷。不知道的是,托言公事缠身的南无春,总是在他们出门不久,便回“随园”与弄晚作伴,还对弄晚吐露情衷。

南无春会对女人甜言蜜语?任谁也想象不到。

今晚除了师弟妹们,南无春还邀了南永真、南永倩、罗桑儿一道,让双方正式会面,免得哪天在王府中巧遇却相见不相识。

另有一位不请自来的贵客,便是武状元张鹤林,是老太君娘家的侄孙,向来与南无春交好,是可以说知心话的好朋友。

“不得了哇!无春,你的师妹一个个都是美娇娃。”张鹤林天性豪爽,有话直说,阮非雪的娇艳、徐悠萍的俏丽、花弄晚的弱不胜衣,各有各的美啊!

南永真哼一声。“哪里及得上我的心月?”在贵公子眼里,江湖儿女全是粗俗的,还不及一名歌妓风雅解语。

南永倩低喊,“哥!”别把妓女拿到枱面上丢人现眼行不行?

罗桑儿更不甘寂寞,娇媚酥人的嗓音轻道:“张家表哥,把手伸过来我把把脉,看你是否肝肾两虚,导致眼花目浊,没瞧见第一美人就在你眼前。”

张鹤林哈哈大笑。“桑儿表妹,妳美若天仙,无人敢否认,奇怪我怎么没有爱上妳呢?”

罗桑儿媚眼一瞪。“那自然是你有眼无珠,心里只容得下古晴心一个,可叹佳人眼高于顶,又想当状元夫人,又舍不得角逐王妃宝座的机会。”

张鹤林有点拉不下脸。“妳少胡说了!”

“我胡说?我是说错了你喜欢古晴心,还是弄错了古晴心明日就会进府小住三天,和其它几位大家闺秀一起参加“夏日百花宴”?”罗桑儿笑得千娇百媚,却又不怀好意。“因为我也是王妃后选人的其中之一啊!自然要弄清楚我的竞争对手有哪些人。”

张鹤林一脸难看,他也是听说了,才想打听一下。

南无春偏冷强硬的嗓音扬起,“那是祖母的乐趣之一,老人家怕寂寞,找个名目让几位名门千金进府陪她解闷,与本王无关。”

光棍一点就明,张鹤林笑逐颜开。

罗桑儿不依道:“表哥,你怎么可以破坏我梦想当王妃的希望?”

南永倩不屑道:“是姑姑的奢望吧!”嫁出去的女儿年轻丧夫,要守寡也该在婆家守寡,而姑姑却回娘家一赖便十多年,还指望女儿当上南郡王妃。

听说,若不是罗桑儿的个性不够贞静娴淑,姑姑原本打算将她送进皇宫,想凭美貌捞个贵妃封诰。

罗桑儿才不在乎她那副嘴脸,吃笑道:“我和南郡王是姑表兄妹,还有希望被选上,过过王妃的瘾,强过某个人“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啰!”大家一起长大,要掀底,谁不会?

“罗桑儿,妳──”南永倩粉脸涨红。

南无春斥道:“要吵架,私底下去吵,别吵到我面前来。”转眼见弄晚脸色不太好,吩咐流霞将“银耳炖鹌鹑”送去弄晚房里,吃了润肺安眠。

阮非雪不想看大师兄对小师妹的体贴,装作有趣的问罗桑儿道:“这“夏日百花宴”是什么?是王爷的选妃宴吗?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罗桑儿笑道:“谁教表哥一直未娶,王妃之位空悬,加上外婆抱孙心切,便连续三年办“夏日百花宴”,把一些外貌佳、出身好的小姐召进府,在表哥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看能不能引得他大动春心。至于来的有哪些人?”沉吟了一下,她冲着阮非雪古怪一笑。

“比如古晴心,是我阿姨的女儿,她与这位张鹤林表哥算是青梅竹马,有情在先,张表哥还是一位武状元呢!可惜她依然不满足,又想当状元夫人,又舍不得“南郡王妃”的虚名。说来说去,南郡王是害人精,他早一日成亲,也好教那些痴心妄想的女人统统死心,乖乖去嫁该嫁的人。”

在说我吗?阮非雪玻鹧郏氯缬竦牧车胺浩鸬锰宓男θ荩挪换嵘瞪档亩院湃胱

不过,从罗桑儿的描述中,那些即将人府待选的姑娘几乎全是老太君看中意的,不是她娘家的亲戚,便是王府的姻亲,亲上加亲的意味很浓。

阮非雪冷嗤,挑衅地对着弄晚盈盈浅笑。大师兄果然只能是大师兄,一回到南郡王府,他便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只能婚配贵冑仕女。就算大师兄怜爱小师妹又如何?顶多是当小妾的命!

阮非雪可是不屑为之。

弄晚有点茫然,眉间浮上淡淡忧郁,眼神缥缥缈缈地向夜空凝望。

“夏日百花宴”?老太君要选王妃?惊疑中,她一夜无语,只是一颗无措的心千回百转,直到某种异样的情绪跳入她脑海里,逼她问自己:万一大师兄真的娶妻了,她该怎么办?

星儿闪闪烁烁,就是不会回答。

眼看大师兄坐在王位上,完全是一副王爷派头,谈笑风生,威仪天生,不再蕴涵着无限宠溺的深情目光看着她,彷佛离他好远好远,她的心为之一紧,头一回尝到酸楚的滋味。

她有点明白了自己的天真,长年养病使她忘了世俗规范和门户之见。

但大师兄知道啊!应该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才对。

既然如此,大师兄为何要向她表白,挑动她平静无波的心湖?

一抹微笑、一记轻吻,一个拥抱、一番情话……润泽她的心田,莫非全是春梦一场?

她真的不懂。

为什么她的心会这么乱、这么痛?

她垂下螓首,无意识的绞弄自己的纤指,搅得自己头昏眼花,胸口窒闷涨痛,尝试要呼出那股闷气,却适得其反,左胸一阵绞痛……

“呜……”她捧心呻吟一声,意识开始抽离,身子软倒。

“晚儿?”南无春厉吼一声,奔向瘫软的弄晚,心痛得不得了,忙扶起她的身子,见她唇无血色,五官皱拧起来,他心焦如焚,“晚儿,妳怎么了?妳哪里不舒服?”

“大师兄……我好痛……心好痛……”她气若游丝,接着晕死过去。

南无春忙将她拦腰抱起,厉声大吼,“罗桑儿,妳这该死的庸医,给本王滚过来!”发狂似的往“随园”奔去。

罗桑儿眉挑得飞高,她可是有骨气的,绝不滚过去,而是施展轻功,很有气质的衣袂飘飘而去。

第六章

“居然说我是该死的庸医,太失礼了!”

在铜盆中洗净玉手,罗桑儿把人救醒之后,开始不悦的啐啐念。

南无春拧着眉道:“妳如果不是庸医,晚儿怎么会突然心绞痛晕过去?”事起突然,害得他的心差点停止跳动。

“这……”罗桑儿也想不通。

南无春锐利的双目迸出火光。“妳对晚儿的病情到底有几分把握?不行的话,趁早言明,本王亲自去请妳师父下山一趟。”

“我是很有把握啊!即使把我师尊请来,诊治的结果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狡辩!”厉眸一玻В旖切煨斐冻鲆黄怖湫Α

“喂!你不相信我,干嘛请我来?”

“误信谗言。”

“你……”罗桑儿气得想跟他干上一架。

当初若不是南无春作主让她去学医,老娘根本不会放人,就这一份恩情,使她不得不忍耐他那张浸了毒药的嘴。

正常的男人不该对美女好声好气的吗?可见南无春绝非寻常人。

“大师兄。”弄晚强撑起身子。

“妳别起来。”南无春坐回床边,按住她两肩,低柔且关切地对她道:“师娘说妳每次晕倒就必须在床上躺两天,否则会生出大病来的。”

看着他担忧的眸,弄晚柔顺道:“我会乖乖养病,乖乖吃药,可是,你别再怪罗姊姊了,她对我已尽心尽力,使我连续十天感到神清气爽,这在过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罗姊姊的医术真的非常高明,大师兄千万不可错怪罗姊姊!”

罗桑儿连连点头。大人明察呀!

“那妳告诉大师兄,妳为何突然身体不适而晕厥?”

“我只是……”弄晚觉得羞赧,声声梗在喉咙里,吞吞吐吐的。

“只是什么?”南无春追问。

“没有啦!我胡思乱想了一些事情,弄得自己心里不舒服,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弄晚随口敷衍。教她怎么好意思说她很在乎大师兄的婚事,在乎到心痛的地步,眼下房里有那么多人,她的脸皮一向薄。

更深的疑问浮现在南无春深沉的眼里,狐疑的凝起浓眉,但是看小师妹把脸转向里面合上眼,分明在逃避问题,只好先放她一马。

徐海城等人也都关心弄晚的病情,更好奇南无春毫不遮掩的情感。

弄晚在宴席中突然晕倒,大家固然不知所措,而南无春过度紧张的反应,更使大伙儿瞪大了眼珠子,那炙热得融人心弦的感情,如果还不能证实大师兄爱上了小师妹,大家岂不成了睁眼瞎子?

眼见为实呀!

当弄晚突然无预警的发病,南无春完全无法自己的表露出真感情,半点不复见平日的冷漠威仪,任谁也看清了他将弄晚视若珍宝!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徐海城和徐悠萍百思不得其解,阮非雪则难以排解若有所思的怅然,为什么让大师兄倾心眷恋的人不是她?为什么要让她在一身是病的弄晚身上目睹到深情款款的南无春?

这是不可能的,哪个男人会喜欢病西施?阮非雪想说服自己看错了,但事实摆在眼前。

多么苦涩难咽的滋味啊!生平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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