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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爱情无边界-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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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一瞥,她已确定他的心头起了震撼,因为他必定也打量过她了。还有,站起来与她握手之后,她已退回座位上,他还站在那里。
“坐下来呀!你刚才还没讲完。”
冯国琳在一旁喊着,他这才收了神。
再聊起来,他已不似适才那般侃侃而谈,很快就结束了自己的发言权。
罗娜端上新一批水果糕点,大家索性三五闲聊吃东西。
“唐小姐是法语系毕业的?”
汪洋也很自然地走向她,冯国森挪了下身子,让个空位给他。
“你想考我?”她挑了下眉,开玩笑地反问,避开他的问题。
“哦,不敢。你能教学生法语,自然说得流利。”他笑了笑。
“净非还教钢琴。”
冯国森补上一句,带着自豪的笑容教汪洋有些怀疑他和唐净非的关系。他于是转头问国琳:“你怎么没告诉我说你哥有个这么出色的女朋友?”
“啊?”
妹妹没反应过来,哥哥倒先不好意思了。“汪洋,别乱开玩笑,净非还不是我的女朋友。”
冯国森是说者无心,他只是诚实地反应了自己的心声。可听见最后一句话的人都明白他有追求唐净非的意思了,全都会心一笑。
唐净非毫不在意。
“汪洋,你的女朋友不出色吗?”旁边一位男生问他。
也是问者无心,听者有意,人家没指名道姓,冯国琳却羞红了脸。
然而,汪洋的回答令她转羞为怒。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开玩笑!”
“不会吧──”很多人拉长了声音,问得满是狐疑。于是冯国琳没有发作。
“有女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骗你们干嘛?”
“这我相信。”刚才没吭气的一位男生到此刻才附和着。“你们忘了汪洋对女孩子的美是很挑剔的吗?他受不了圆圆的大扁鼻和没有线条感的大嘴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冯国琳心虚地低下头。
汪洋不否认。
“那就奇怪了,老外多半有高鼻子,你这几年在法国也没跟哪个金发美女看对眼吗?”
“有哇,”他一本正经地答了声。“不过后来发现她们身上有异味,受不了。”
众人被他逗笑了。
冯国森了解他,原来他还是一道冰冷的石墙,还没有哪个女孩能融化他。
唐净非的观察心得是,汪洋不但高傲,还很挑剔。挑剔女孩子的外表还谈不上肤浅,但愿他不是个肤浅的男人,否则就没意思了。
她藉上洗手间之名,离开了客厅便不再回座,拉开落地窗,到后院透气去了,刚好跟正在整理垃圾的菲佣聊上几句。
“刚听国森说,你精读过许多法国小说,想必有些心得可以跟我分享吧?”
是汪洋在不久后跟了出来,她不意外。
“笑什么?”他不解。
“你的问题让我很难回答。”
“会吗?怎么说?”
“会。我如果回答‘有’,你可能会嘲笑我是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如果回答‘没有’,你可能会认为我是假客气,真心虚。”
他不置可否。
“那就请问你最喜爱雨果作品的哪一点吧。”他补充地道:“刚才国森提到你是雨果的崇拜者。”
“人道主义。”这次她回答得很明快。
“那你一定也喜欢‘巴黎圣母院’里的加西莫德、‘九三年’里的高文。”
“没错。”她似不愿深谈。“我觉得你让回客厅里去跟国琳聊聊这些名著,她可能有些心得想要与你分享。”
“哦?她已经读过这些书了吗?你不是才教了她两三个月而已?告诉我她用了什么速成法,才这么点时间她就能读原版小说啦?”
“她读了翻译本。”她笑了笑。“不过书名她都能用法语念出来,你可以去考考她。”
“我相信你的教学能力,考她就没这个必要了。”
“我没有要你肯定我教学能力的意图,纯粹是想提醒你,国琳花了很多心思在你身上。”
“小孩子。”他哼了一声。
“她比我大两个月。”
“哦?不像。”
“你在说我老气?”她佯怒。
“不,”他轻笑一声。“完全没有那个意思,你要是不提她大你两个月,我根本没想到要拿你们两个做比较。你跟她是完全不同的典型。”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冯国琳在这时把他拉了回客厅,完全无视于唐净非的存在。
唐净非一点也不介意女主人的无礼之举。今晚到目前为止,对她而言已经够了。
“不进屋里去?”
冯国森悄然来到她身边,体贴地递上她留在客厅里的薄外套。
“谢谢。”她接过外套便穿上。“我正想回家去,不打扰你们了。”
“这么早就走吗?今天这么热闹,你多留一会儿不行吗?他们要我来找你进去聊天,你何不多认识几个朋友。”
“改天吧。点头之交也算朋友,刚才我已经跟每个人都点过头了。”
“那──好吧,我送你回去。”
“嗯,麻烦你了。”
她进客厅,对每个人又点了一次头。离去前,她肯定自己看清楚汪洋的眼底有一丝失望。
汪洋见到她离开的确失望。事实上,他想追上去。虽然他终究没那么做,但仅仅是有这样的念头已教他觉得不可思议了。
冯国琳一直缠着他不放,最后索性在客厅里开起小型舞会,拉着他跳了一整晚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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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絜爱情无边界第二章





第二章
伍丰企业的董事长汪兴文已有五十多岁了。二十多年来,他克服重重困难危机,将继承自父亲和岳家的产业合并为一,纺织业到成衣业已成一个完整的体系,业务早已拓展到海外。在同行中虽不是魁首,却也是公认的佼佼者。
他的作风明快果决,处处表现出胆识与魄力。但是生性沉默的他总是给人过于严肃的感觉,他的公司以待遇优厚和纪律严明著称,而且一视同仁,连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不能例外。
今天他要见见汪洋,距离约见时间还有三分钟,他已端坐在大办公桌前等候。
九点整,女秘书准时敲门。
“董事长,汪助理来了。”
“请他进来。”
看着眼前器宇轩昂、精神抖擞的儿子,他虽得意欣慰,表情依然严肃,完全是上司对下属的态度。
汪洋上任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他在父亲示意下,坐在大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
“今天起,你正式上班。这里就是你发挥所学的地方,我希望不久的将来,你就能证明你的两个学位没有白拿。”
知道这只是董事长的开场白,汪洋仅以炯炯有神的双眼注视他,坐挺了身子。
果然,父亲没有一句题外话,立刻简略地介绍了公司总部和六个工厂的现况;他要汪洋用三个月时间熟悉全部业务,重点工作是由冯智光担任厂长的纺织厂。
“你冯伯伯年纪也大了,身体又不很好,你得多费点神。”
汪洋点点头。冯国琳已经向他抱怨过,爸爸忙得都没时间关心她了。
“至于你的那套发展计划,等你站稳了脚步,再提到董事会上去讨论。”
“我明白。”他点点头。“我会尽快进入状况,不会让董事长失望的。”
“嗯,回你的办公室去吧。”
“爸,”离去前,汪洋欲言又止地看了爸爸一眼:“回来之后,我发现妈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她──”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有空的话就多陪陪她。”不待儿子回答,汪兴文把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意思是想结束这类话题。
“妈更需要的是你。”
“我很忙,你是知道的。”
“爸──”
“你走吧,这些事不该在办公室里谈。”
汪洋还来不及再说什么,女秘书又敲了门进来。
“我现在要听简报,你忙你的去吧。”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汪洋忙着了解公司的全盘状况。接近中午时,电话响了。
是冯国琳问他,他答应过在汪家办舞会的事还算不算数。
“等我有空了再说好不好?”
他回答得很不耐烦。她人在他家,扯了一会儿之后,他听到妈妈说要跟他讲话。
“中午陪你吃法国菜?”他看了看手表。“好,我十二点半能到。”
妈妈满意地想挂电话。他猛然又一问:“妈,我跟爸一起过去好不好?”
过了好久,他听到妈妈的回答:“不用了。”
那是一种没有色彩的声音,和先前听到他能陪她一起用餐之后的兴奋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通电话使他陷入沉思。脑海里闪过一些莫名其妙的念头──
一个倩影掠过,模糊到清晰。智慧透着忧郁的秀目;直挺的鼻梁写着骄傲;湿润灵巧的小嘴吐语不多,可是句句锋芒毕露;那一身洋溢于朴素衣着下的风韵,令人心荡神驰……
他承认,他想立刻见到她。
上哪儿去找她?他这才回过神来,笑了。
 ☆☆☆
唐净非纳闷于冯国琳的态度。
今天她领教了学生最无礼的一次对待。
“那晚在后院里你跟汪洋说了我什么?”冯国琳咄咄逼人地怒视着她。
不想跟学生一般见识,她冷静地答道:“我不是长舌妇。我的确有谈到你,不过说的都是好话。”
“骗人!如果你说的是我的好话,那他后来为什么一直取笑我?”
“他取笑你什么?”
“他──”
冯国琳语塞。其实她只是迁怒到唐净非身上。那晚自己与汪洋高谈阔论法国文学名著,闹出阴阳颠倒、张冠李戴的笑话她可不敢告诉老师。
“国琳,我想今天是我最后一次来教你法语。如果你还有学习意愿,也请你另请高明。”
虽然她说得不卑不亢,可冯国琳听得十分光火。
“唐净非,你倒是满聪明的,知道先下手为强,先给自己找个下台阶。”她不甘地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你大概知道我要炒你鱿鱼,干脆先来个主动辞职,这样你的面子才挂得住,对不对?”
“如果你是这么想的,我也无话可说。”站起身,唐净非往房门外走。
“等等!”
她回头。“还有事吗?”
“你到楼下等着,我找我哥跟你结这个月的钟点费。等你拿到钱的时候就会后悔了,我相信我家付的钟点费一定高出别家很多,凭你一个大学法语系毕业学生,凭什么收这么高的钟点费?”
“给多少钟点费是府上决定的。”
“那是我哥同情你!你别占了便宜还卖乖。”
“好吧,那这个月的钟点费我不要了。”她再往房门外走,缓缓下了楼,稳稳地走出冯家大门。
 ☆☆☆
在国家音乐厅欣赏了一场表演之后,唐净非直接回家,在住处楼下遇见冯国森。
“你怎么来了?”
“送钟点费来给你。”他这才从上衣口袋内取出一个信封。
她没打算收。
“等我多久了?”
“我先打过电话到你家,应该是你外婆的看护接的,她说你今晚要教钢琴,我算好时间才过来,没等多久。”
他一脸歉然,一脸心疼。
“谢谢你这么有心,不过这钱我是不会收的。”
“那怎么行?”他急了。“我代国琳向你道歉,请你原谅她的不懂事吧,这钱,你无论如何都请收下。”
“我说过不收的话,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为什么这么坚持呢?”他对那张平静面孔下所藏的自尊心感到不忍。“钱的数目虽不大,但是对你来说还是很有用的,何况,这是你应得的报酬。如果你不收下,我会更觉得愧对你。”
她定定注视了他一会儿,在心中对他说抱歉。
“这是原则问题,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好不好?”她刻意说得不耐烦。
“你……”他辞穷了,好一会儿,终于想出了变通的方法:“你还是收下吧,就你知、我知,好不好?我不让国琳知道这件事就是了。”
立刻,她生气了,但没表现在脸上。
冯国森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善意,她不是气他,而是,气自己事先没预料到这一路过来要忍受的闲气竟是这么多。
见她不语,他以为她动摇了,于是拉过她一只手,把信封塞在她掌心内。
她还是没收下。他的手一松开,信封便掉下地。
“净非──”
“对不起!”
她转身跑进公寓大门。他犹豫片刻,没追上前去,拾起信封,颓然离开原处。
 ☆☆☆
“阿姨,你看婆婆最近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是呀,最近常常出来晒太阳,是好多了。”
唐净非又领着两人到附近的不公园里来散步。早晨十点钟,树荫下三人闲坐休憩。
“婆婆,我替你捶捶背吧!”盯着婆婆好半晌,唐净非忽然说了一句。然后就站到轮椅后头,轻轻地开始替老人捶肩按摩。
老人早已失去记忆,大多数时候是恍惚不语的,偶尔开口说话也没有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
她的身体衰弱,老毛病很多,住到唐净非的住处一段时日之后,状况较以往好了不少。
“唐小姐,我来捶就好了,不好意思再让你做这些事。”
看护说的话没能阻止她。
“就让我替婆婆捶背吧。小时候,我常替我婆婆捶背……”她的目光停在远处:“就像现在这样──”
妇人不再阻止。她知道唐净非又想念起自己的外婆了。她一直无法了解的是,唐净非对她们婆媳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妇人很年轻的时候就死了丈夫,没留下孩子,只有一个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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