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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宠爱小女人-第10章

小说: 宠爱小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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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内闪过一个画面,一个穿著雪白衣裳的娇柔女子,摘了一片他不知花名的白色花瓣,在一阵银铃的笑声中,快速地将花瓣含进嘴里,他想扳开她的唇看看她是否真吃了花瓣,她笑著闪躲不让他看,他手一勾,将女子勾进怀中,俯首,倏地用唇勾启她紧闭的嘴——
吻著她,一阵阵再熟悉不过的感觉,涌上。
心头陡地一惊——莫非方才闪过脑里的画面,就是前世的记忆!
浓眉轻蹙起,意识到自己的意志力一遇上她,竞没来由地削减,莫名的画面居然能人侵他只装著药厂事务的金头脑,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世上,除了他母亲,和那个他一直没找到的女孩之外,没有任何女人能分散他对药厂的专注心思。
但今晚,他为了她,破了例。
他晚餐没吃,亲自飙车回来,延挪明早的会议,就只为了看她一眼。
来到这里,夜已深,见她们门户深锁已入睡,不想打扰她t把花放在围墙上,他开车回家。
进了房,了无睡意,在书桌前呆坐了半晌,他的脚步离开房间,往这里走来时,远远地,他就看见她捧著花,还剥著花瓣,吃著。
轻轻地松开手,低哑的嗓音夹带著一丝讪笑:“你在等我?”
“我……”从他深情的拥吻中回过神来,瞥见他唇角的笑,她羞红了脸,低头,眉眼和地面平行,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支支吾吾解释:“晚……晚上我喝了咖啡,睡……睡不著,所以……”
瞥见那一大束红玫瑰花落在脚边,她倏地弯身捧起它。
“这……这不知道是谁送的,也许是要送给小凝的……”
她想,大概没人敢送花给念倍燕吧,是以,她猜测这花是某个想追曲小凝的害羞男人,趁著夜里四下无人,偷偷送来的。
“这化是送给你的。”
“嗄?!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卡片……”说著,对上他眼里的笑意,她突然了解,这花很可能就是他送来的。
她想确定的再问一次:“这束花,你送的?”
挑眉一笑,默认。
“花瓣的味道,不错吧?”他嘴角的笑纹加深。
带笑的低哑嗓音窜入她耳膜内,钻热了她两颊。“你、你都看到了?”
低头,突然想到含在嘴里的花瓣渣不见了——好像是方才激吻时,他和她各吃了一半……
两颊发烫,羞得通红。
“你睡不著?”
“嗯。大约十一点喝了咖啡,一……一直睡不著,所以……”
“我们到市区去。”
“现在?!去市区做什么?”
对上她疑惑的眼,他淡淡的道:“我还没吃晚餐,你陪我去吃。”
都半夜两三点了,他还没吃晚餐?
“你等我……”本想去换件衣服,但一想到他还没吃晚餐,迟个一秒,他就多饿一秒,这会让她很不忍心。“还是不用了,走吧,我陪你去吃。”
把花放在藤椅上,她跑到他身边,学他方才开门的方式,反手把门关了。
“你肚子饿了?”看她动作又急又快,难不成她也没吃晚餐?
“不是啊,我怕你饿坏了,想要快点陪你去吃。你怎么会那么忙,忙得连晚餐都没吃,这样你的胃会不好……”
道出一连串的焦急话语,水眸里漾著满满的担心愁绪,全让他收进眼底、心底。
搂著她的肩,他逸出真心的微笑。
她出自肺腑的关心,足以抵过他好几个重要会议,为了见她,少吃几顿晚餐,也值得!
仰首,水眸漾满羞怯情意。轻偎在他身边,陪他一起走著,这画面,她在梦中梦过……
月光照耀下,他就像现在这样搂著她,两人一起漫步在雪白花瓣飘落满地的路上——
轻凉的风,拂过;爱情,轻轻地、柔柔地、甜甜地……
爱情的甜意勾上她的嘴角,拉出最娇美的笑容。

第八章

终于,烈君灿发现,不管是稀饭还是面食,或者是一个肉包,只要是桂尹薰在他身边,任何东西都可以变得很好吃。
为了想吃经过她碗里变得更好吃的菜,不到一个月,他再度要求她带太郎上台北。
下午到达台北,知道他还在上班,她怀著雀跃的心情,在他的豪宅静静地等他。
来到这儿,太郎就像脱缰的野马,小篮球场,是他挥动彩笔的天空。
眨个眼,小篮球场被墨黑的夜色吞噬之际,柔和的水银灯适时地照亮被涂上五、颜六色的地板。
晚上九点,他回到家,把官嫂支开,他和她在餐厅内,拥吻。
思念交流,只消一个眼神,两天又三个钟头四十六分五十秒的思念,风一吹,如云雾般消散。
两天前的夜里,他独自回到小镇,送了一束花给她,和她在屋前拥吻,再一起到市区去,她吃消夜,他吃晚餐,才刚吃完,他就接到特助打来的紧急电话,必须赶回台北——
虽然当时他没多说什么,但她相信他们的缘分,从前世延续下来,今生,他们依旧还是有一段缘……
也许这段缘未必是好,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他。
“太郎他吃过晚餐,半小时前就睡著了。”她知道他很忙,没空分心照顾太郎,所以她必须代替他照顾好太郎。“你吃了吗?”
他摇头。
知道她已来到,特助帮他买的晚餐,他一口也不想吃,一心只想回家来,要她陪著他吃。偏偏今天公司事情特别多,他忙到现在才得以回来。
“晚餐是官嫂煮的,有何首乌牛肉汤。”拿了一个空碗,她帮他盛汤。
“宫嫂就爱煮这些。”皱眉,他不怎么喜欢喝这个汤。
“这汤很好,何首乌可以让头发光亮乌黑。”
“我的头发还不够黑?”
笑望著他。也对,他有一头浓密黑发。“预防胜于治疗。”
“你预测我可能会秃头?”皱起了眉头,他颇在意的问:“你梦里那个古代将军有秃头?”
难得看见他有些紧张在意的神情,她神秘的一笑,“你先把这碗汤喝下,我才告诉你答案。”
“这算是交换条件?”睨了她一眼,没反驳,舍弃汤匙,碗端起,整碗黑黑浓稠的汤咕噜下肚。
他竟然投降的依她,连他自己都觉得诧异。
他从不和女人玩这一套,他总觉得会说这种话的女人,若不是愚蠢装可爱型,就是心机深沉自以为聪明……
他曾遇过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声称自己掌握其他药厂热卖的新药秘辛,以这个为筹码,要嫁入烈家,当时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因为他绝不会让这种爱要下三滥招数的女人,顶著烈君灿妻子的头衔。
再者,她口中那“其他药厂热卖的新药”,根本还不及他的烈氏药厂任何一项普通药物销售量的一半。连这个都没查清楚,还想和他交换条件!
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往往是蠢得最离谱。
对上她的眼,锐利的眼神瞬间柔化了下来。
“你该告诉我答案。”
她笑著摇摇头。
“我已经把汤喝了。”
还是摇头,她笑道:“我也告诉你答案了,没有,在我的梦里,你没有秃头。”
这个答案,让他的心情大好,好到他很自然地多吃了两块从她碗里夹来的牛肉。
“你自己碗里的牛肉都还没吃。”
“我喜欢吃你碗里的。”
他的野蛮行为,她一点都不讨厌,甚至还感觉心头暖暖的。
“明天太郎还要去医院检查吗?”边说,她边挑掉令他皱眉的何首乌。
“不用。”
“那是后天?”
“不是。”
“那……”
“没有,我没有安排太郎到医院检查。”
闻言,举高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昨天在电话里,不是说要我带太郎上台北来检查的吗?”
她没听错,她确定。
睨了她一眼,嘴角微扬。她有女人爱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通病。
“我只是想让太郎到台北玩玩,透透气。”嘴硬,莫名的男性自尊,让他不肯承认自己也有相思泛滥的一面。
点点头,她似懂非懂。
他应该也知道他沉默的母亲,对太郎有一种疏离戚,可是,母性的本能,让她不愿意放开太郎,所以,太郎的活动圈,除了偶尔到她们的住处外,就只有在自家的庭院里。
在那里,太多拘束,太郎就像被细绳绑住脚的小麻雀,想飞飞不了。
她很想问问他母亲的事,可又伯他嫌她爱管闲事。
“其实……”她主动夹了一块牛肉到他的碗里,低著头,犹豫著该不该提起伤心往事。
“有什么话,你说。”
“其实,我也有一个自闭症的弟弟。”低著头,她的声音低低柔柔,轻轻幽幽。
“我知道。”
“你知道?”抬头,她的眼里满足惊讶。
“我的特助向来会对要去烈家当家教的人,做一番身家调查,这是例行原则。”
他的特助办事,他很放心,所以,一开始,他其实连看调查报告都没有,因为他忙得没时间看,另一方面,他想她可能也待不久,看了只是浪费时间。
但后来,他还是看了,因为她待的日子比他预料的时问还久,因为她很特别、因为她……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如果你不想说,就别说了。”看她一脸难过,他很不忍心。他一直没主动问她这事,多半也是怕她难过。
摇头,她苦笑。“其实,都过了那么多年了,我早学会抱著乐观的态度,把我弟弟的死,当成是老天爷赏给他的解脱。只是,一想到他死在我怀中的情景,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手中的筷子在碗里乱搅,她试著压抑泪水。
成功的围堵住泪水,但她的眼眶还是红了。
看她难过,他心头揪疼。
放下筷子,他拉她起身。“我吃饱了,我们到外头走走。”
屋外,一阵凉爽的晚风吹过,她的心不再那么难受。
和他一起漫步,两人走到相思树下的长椅上坐著。
“医生说,我弟弟是苯酮尿症,先天的新陈代谢障碍,造成脑细胞的功能失调和障碍,影响到脑神经讯息传递的功能,而造成自闭症。”
看著远方水银灯下的孤石,她淡淡地绩道:
“我们家原本就不富有,为了我弟弟的病,我爸妈每天从早工作到晚,照顾我弟弟向来是我的工作,我陪他学勺女门仁,住在离我们有一段路的堂姊,常常会来教我弟弟画画,他很喜欢画画,虽然我们常常不知道他在画什么,但每次他画图时,总是会笑得很开心。”
视线移向眼前一片没有灯光照耀的漆黑处,她的思绪掉进童年的回忆里。
坐在她旁边的他,静静地听她说,强而有力的手臂,很自然地成为她小头颅的靠枕。
“那一年我八岁,我弟弟小我两岁。原本我爸妈很高兴生了个儿子,谁知道我弟弟会得了自闭症,可是他们始终相信,我弟弟一定会好起来,所以他们拚命的工作赚钱,想要替我弟弟找个名医看病,当然,大大小小的庙宇,他们也都去求过……”
愈说,她的头愈偏,靠在他的心窝处,聆听他的心跳敲奏出,让她感觉安心的旋律。
“可是,后来我弟弟感染流行性脑膜炎,原本以为只是小感冒,但他一直发高烧、嗜睡,那天晚上,我爸妈要去做夜工,出门前我弟弟的烧退了,我妈妈安心的露出笑容,叮咛我,等我弟弟醒来,要记得喂他吃粥……”
她的声音带著哽咽,他的手轻抚她的秀发,无言的安慰她。
他没出声喊停,让她把话说出来,她的心里才会轻松些。
“后来,我弟弟是醒了,可是他又开始发高烧,我哄著他吃粥,一口、两口、三口……他吃不下,全吐了出来,我倒茶给他喝,想喂他吃药,他却倒向我。
我们两个跌倒在地上,我拍他的脸叫他,可是他又睡著了,我不想吵他,就一直抱著他,还唱小蜜蜂给他听……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呼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死了,还是只是睡著忘记该呼吸——”
泪水湿透他的心窝处,她伤心地哭出声来。
“一直到……我妈不放心地提前返回家,我听到我妈凄厉的哭声后,才知道我弟弟已经死了……”
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簌簌涓流,伏在他的胸膛,她哭得不能自已。
“到现在,我妈还是常说……当初她真应该多陪陪我弟,而不是……不是只顾著赚钱……”
纤细的肩头在他胸膛上颤动著,手一缩紧,圈住她颤悠悠的双肩,他无声的陪著她,任由她的脸贴在他胸口处,涕泗纵横。
她的哭泣声,钻进他耳膜内,发酵成一种怜惜的意味。
他心疼她,一股想尽全力呵护她的感觉涌上心头。双手圈紧,把她搂紧在怀中,下巴抵著她的发顶,带著安慰的意味,轻轻地摩蹭。
一阵阵凉爽的风袭来,哭累的她,全身没半丁点力气,累瘫的伏在宽阔的胸膛上,睡著了。
静静地拥著哭泣的百合,没叫醒她,是心疼她,也喜欢她窝进他怀中寻求依偎的感觉——
合眼,陪她静静地睡。凉风轻拂的夜里,向来令他觉得甚吵的蛙鸣声,此刻听来竞多了一分美妙,因为有她在身边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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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宵。
沁凉如水的夏夜里,一股茉莉香味,幽幽地飘荡在徐风轻送的静夜里。
“将军,你闻闻,香不香?”白衣少女捧了满手的茉莉花,到心仪的男子面前。
“香,当然香。但花再香,也比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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