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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荡女-第4章

小说: 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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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脑子空空,拿起铁勾,把卷闸门拉下来,一扯到地,内锁了。也不回出租屋,去到内室,倒床便睡。店面的灯还煌煌地亮着。

    牡丹从浴室里出来,重新装束。打算去夜市街向雨阳的出租屋,陪他一陪。向雨阳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从不缠她。

    平生有一怕,她怕男人跟她死缠烂打。男人越是拼命地缠,她只会躲得越快的。

    脖上围了一条咖啡色围巾,足上蹬一双磨砂牛皮短鞋。步行到夜市街来。街上,行人渐渐稀落。风猛地吹大了。刚转到街口,突地瞥见母亲,骑着电子马稳稳地驶来。牡丹心里一咯登,连忙躲到黑地里。等母亲过了,她方跳出身影,望着那背影嘀咕,她去自己的服饰店作什么?

    她折到雨阳楼下,望二楼的落地长窗漆黑一片,以为他睡了。尖声地喊。好几遍没人响应。吊转身地走到自己的服饰店。看见店里透出灯光来,“扑哧”地一笑。敲得门一片乱响。

    “雨阳,是我!”

    门开了一缝,牡丹弯腰一钻,进去了。看见雨阳情绪不好。搓热手去捧他的脸,怜惜地问:“你怎么了?累了吧?”雨阳连忙堆笑,道:“呵呵,没怎么呀。我很好。”说着,一双眼逼视过来,红着瞪她。

    “你你怎么眼神怪怪的。看得我发毛呢。”她小手捏弄着雨阳衣领,还摸一摸他嘴上的短胡子。

    “牡丹,我明天就回乡下去,从头开发一座农场。”

    她跳起来,霸道责问:“为什么?!怎么不想干了?嫌工资太低?”

    “不是。”

    牡丹两眸睁大,只是追问:“那你干嘛要走?你说!”瞪得他死死的。

    许久,这男子嘴里才犹豫不决地吐出几个字来:“这里不适合我。”

    她抓住他的手臂直晃动,口气尖锐:“怎么不适合你!你这几天营业额比我在时还高呢!”雨阳不答。

    又是一摇,喊:“你说话!”

    “你要我说什么。”

    猛地一抱。下巴搁到他肩上:“我要你留下!”霸道地一边推他,把雨阳按到墙上。抱得他喘不过气来。

    “牡丹,你快要嫁人了。你不会需要我啦。”

    猛地一抬头,红唇一动:“什么?!谁说我要嫁人了?”

    雨阳自知漏嘴,连忙掩饰:“对不起,我讲错话了。我是说…。”

    “说个屁!我妈来过这里,这老娘们,她跟你说了什么?老实交代?”

    “你妈从没来过,你要我交代什么?”雨阳铁青着脸,也不看她。

    她推掉他,突地扬手,“啪”地往他脸上掴了一记。被掴的人瞳孔放大,捂住脸,不信地道:“你打我?”

    “我就是打你!你骗我!你不老实!”

    向雨阳不再多话,店面过道里气恼地踱了几个来回。他猛地把腰一驼,从拉开缝的卷闸门里钻出来。抽身就走。牡丹背后跺脚,哭道:“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回来!”突然又改口:“店面是我的。由我作主。你干嘛看那老娘们脸色?雨阳,雨阳!”从下面钻出半个头,长发垂到地上。看见他突地迈步走。她从里头钻出来,包里找到钥匙,锁了门。跑着追上去了。

    跑了一段路,她突地发现前头,了无人踪,只是大风那里乱刮着。向雨阳不见了。
(十六-十七)清晨出走 旧宅美臀
    (十六-十七)清晨出走旧宅美臀

    作者:梁山子

    (十六)

    起先,他怕牡丹找来,市政广场的情人椅上,长久枯坐着,那里抽烟。别处也不敢乱闯。嘴里飘出袅袅的烟来,神思一荡,发现那无名的烟,甫一出口,便三不知地散了,当真是无名呵。心底蓦地清凉如水了,莫名的烦躁也去了。天地之间,广袤无垠,冬雪夏雷,春耕秋收,万物生长。尽管是人生无常,生死由命,但那里偏立着一个人,活生生的。那人不是别人,那人叫向雨阳。这何尝不是上天的恩典!当父亲和母亲相遇,偶尔地一次交欢,然后生下了一个叫做向雨阳的人。这个叫做向雨阳的人,懵懂之间,喝着母亲给的乳汁,吃着母亲给的饭菜,最后,活蹦乱跳地长大了。这何尝不是母亲的恩赐!这么一想,向雨阳那沧然心境,变作一片清明,不以物喜,不以物悲起来。

    城市的夜生活这会儿要结束了,那霓虹灯也不再煌煌地闪烁了,人都沉酣入梦了。浑黄的路灯下,见得雾气上来,一派朦胧,把一个空荡荡的广场罩住了。

    向雨阳酸腰软腿地,回到了出租屋。向床上一倒,盖个薄被,就睡了。

    睁开眼时,看见屋子里的灯煌煌地亮着,鼓着眼,伸手去壁上摁灭了。听见隔壁,又传来那家女人淫声艳语。那家夫妇,每天睁开眼来,便没命地盘到一块做双人体操了。那叫床十分地撩人,跟唱歌一般好听,常把他唱得雄心勃勃。原来男女肉搏也可以是人生信仰的。男的垂涎着女人的乳和洞眼,女的向往着男人身材凛然,驴货勃然。大千世界,万般烦恼,丝丝难尽。唯色男色女,床头一刻,尽是欢娱。何乐而不为呢?看窗上,透过乳白晨光来。这天刚刚拂晓,街上,传来了大卡车的啸叫。骨碌地滚下床来,眼前晕眩好一会,才定的住神。依着窗前,望着城市里,密密麻麻的房子、握手楼。地上,戴着防尘罩的清洁工拖着巨大的扫把在街上忙碌。赶个大早的郊区菜农,肩挑手提,向菜市场蜂拥地去。这里那里,发出卷拉门的巨响。新的一天来了,早市又旺起来。

    他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行李,旅行箱里便是所有家当了。简单梳洗过,去楼下早点摊上买些早点吃了。和房东交割清楚,最后留了一张纸条,压着房间钥匙,提着行李走出街来。

    找了个摩托车仔,风驰电掣地,离开了这座城市。那时,牡丹还睡得香甜,阿辛打来电话问安,把她弄醒了。她不耐地关机,奔下楼去。一会儿,就见一个蓬头乱发的女子巷子里一路疾走,女态引人。然后猛地转身,追上楼。睁大眼时,看见那扇门,寂寞地敞开来了。屋子里空荡荡,她拿起纸条看,三不知地就呆住了。

    (十七)

    赶到家时,望见那初冬的太阳,早一杆子高了。村子里,人家屋顶上,飘然地荡上炊烟来,几条花面狗向着雨阳吠个不住。传来震耳的鞭炮声,又有唢呐响起来。原来村子里谁家正大操喜事。暗地想起自己,老大不成家,一无所成。如今落魄无着地回来,一种悲愁涌上心头。

    向雨阳拖着两轮的行李箱,望见村子里,新铺了一条窄小的水泥路,雨天出门倒也干净了。

    望见大弟雨林公路边新盖的三层小洋楼,陡地陌生起来。

    这栋楼里,现在是大弟媳雪奴说话。雨林是个老实人,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如今他在广东梅州一家厂子里打工。除过年,很少回乡的。雨阳跟这个弟弟有几年没见了,想起年少时,三兄弟情同手足,如今却各奔东西。不由地叹息起来。

    雪奴家是不能进去了。雨阳也没多想,不自觉地就走到老屋自家那栋无人的老大宅来。望见那院墙,杂草丛生。破旧的院门虚掩着,自从母亲和父亲先后去世,大弟二弟相继成家,另立门户。这栋大宅就冷了下来。院子里,那三五株高大的麻面梨树,掉光了今春抽大的叶子,又一茬嫩叶抽出来。这是第二春了,跟老男喜盈盈娶回来一个少妇似的。

    屋檐下,堆着柴草。这里俨然成了雪奴专用仓库。几个房间都堆满了稻草、农具。

    向雨阳找到钥匙,打开自己睡了十多年的卧房,进去,陡地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看见窗台上,角角落落里,都挂满了蜘蛛网。尘土落了一地。壁上贴的几张金发碧眼的裸女画还在,望见那美玉也似的肉嫩美臀,眼里还像当年一样闪闪地亮起来。人间有尤物,做一世男人也不亏的。,兀自地守在梳妆台上的,是那火红的塑料花。像在等待主人的归来。

    看见自己的卧房保持原样,他也就知足了。

    只是心里头,说不出的疲惫。兴许他受不了眼前的荒凉。此刻,他就想去找个女人,钻到女人肚里去,藏起来才好。

    说起“女人”二字,眼前浮现出嫱来,她那面影是姣好纯真的,就是那个让他想起来便眉飞色舞的女子。她现在跟有钱人跑了。再怎么想也白搭了。不想也罢。

    身子晃荡着,去大衣躺柜里抱出棉被来。那棉被发出刺鼻的霉臭味来。他凉到太阳底下晒。翻出被单来,觉得非洗不可。出来找水,发现院子里那压水机坏了。越发地累人,脚步已是迈不动。向雨阳往空荡荡的床板上一倒,眼一闭,就去到梦里了。

    一个三十开外的妇人风风火火样儿,来到他家院子里,看见一床棉被,在太阳下晒得好。轻脚地走到向雨阳门前,侧耳听了听,轻手儿一推,睁大眼时,看见那向雨阳居然睡在冰冷的床板上!几乎惊叫出声,这女人也不多话,一脚就跨了进去。
(十八…十九)打抱不平 农场丑事
    (十八…十九)打抱不平农场丑事

    作者:梁山子

    (十八)打抱不平

    他木木地睁开眼,惊觉歪在一张藤椅子上。一跳地起来,看到一个女人,眼前蹶着屁股,跪到那阔大床上铺草席、垫被。却是吃惊,揉着双眼,擦亮了眼时,看见是五兰婶。数年不见,五兰黑了,原来是细腰粉项的,天姿阿娜,过路男人见了总要忍不住回头的,把她坚挺胸脯,看在色迷迷眼里的。果然是娇花易谢,红颜易老。如今一段腰身变做桶状,臀部磨盘一般,肥得流油了。长发剪做齐耳短发。瞧一眼认不出来。

    向雨阳堆下笑来,搓着手儿叫人。

    女人猛地扭转头来,露齿一笑。忽又瞪起眼,嗔怪地道:“阳子,我日你屁股!你回来了,也不到我家傍个影儿儿!”一边嘴碎,迭声埋怨。埋怨之下,显出慈爱和关怀的意思来。妇人把床单角儿掖到垫被底下去,又说:“你这混球是不是做贼了,怎么不敢出来见人呢?!”

    一顿数落,说得向雨阳语塞。听见“做贼”二字,心底一颤,面就通红了。真是窝囊!早年的热血青年,立志创业,要人刮目相看的。如今竟仓皇地逃回一贫如洗的老家来了。那妇人也只顾手忙脚乱,没瞧到地下人的脸都已胀红了。角落里拿出一个斩新纸袋来,那是他买的羊绒棉袄。

    女人溜下床来,拍了拍身上。口里说:“你屋里的棉被要拆洗,我从家里抱了现成的来,你先揍合着睡个安稳觉。真是不要命了,大冷的天睡到床板上。”说着,把愣在地上的向雨阳一推,倒在床上。扒了他鞋,把两腿一掀上去。

    口里放大声问:“我糊涂了。你这王八羔子,怎么不回农场去呢?白白跑回这破屋子来?这里荒了多少年了。农场不是你带头搞起来的?”把眼睁得圆圆的,那里不停地眨,望着床上,那人闷声不吭。一叉腰身,又问:“你放个屁么?王八羔子!你怎么不回农场去?我记得那牌子还写着什么‘雨阳农场’呢。你见过雪奴了?”

    向雨阳望向褪了色的天花板,口里吐出几个字:“不认我了。赶我出来。”

    女人把眼一鼓,不信地问:“赶你出来?!”见床上,呆瓜般不动弹,默认的意思。眼里无名火起,嘴里突地大骂起来:“我日,没天理了!她凭什么赶你?!不是我说,你这个弟媳。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成天描眉画眼的,穿得花花花绿绿!直是一个浪蹄子!”女人一捂嘴,差点说出不好来了,猛地噤声。掉头就走。嘴里愤愤地说着:“前天我还看她骑着你的摩托街上招摇呢!我找她论理去!”回过头来,交待一句:“你等着!”床上叫住,就见地下磨盘一转,回来了。一只手递过纸袋来,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婶,这袄是孝敬你的。拿去。”妇人接了,喜得眉开眼笑。扭扭捏捏,晃着头,笑笑地嗔骂:“你这王八羔子!就会讨人喜欢!你在外,还能惦着家里有我这老货!”说着,就去了。房门怦地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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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农场丑事

    一会儿,便见一辆怪声乱叫的破嘉陵上路了,骑着个阔面女人,那磨盘大的屁股,好似压得摩托都喘不过气来了。天上那太阳明晃晃的,把柚树翠叶上头的露珠都挥发了,清风猎猎地吹拂着脸,却是凉快。路边那草,春生秋灭,早已衰败,露水打湿了一片。不时地,迎面走来个大奶女人,手里握着嫩生生白菜,黑脸一拉,露出一口龅牙冲着人笑,那声音大得像晴天打了霹雳。五兰便按喇叭答应,把嘴一扯,回头绽个笑容。然后一闪地去了。

    女人抵达雨阳农场时,明知少不了一顿海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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