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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信多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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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巷内偷瞧的云窦开,拍著手臂的胖狗,想著该怎么做才能更无声无息的到预想中的地方。
「阿开!」
忽然身后一声大喊,巨灵大掌随著来人大力拍上云窦开的肩膀!
「阿开,你没事吧?」
只见云窦开忽然瘫蹲下去,刀疤子吓得接住她手中汪叫滑落的小狗,就见她面色惨白,眉目扭拧的咬紧牙关,捂著右肩,像在忍什么!
「死……刀疤子,总有一天会死在你手中!」
「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拍个肩你也虚成这样!」刀疤子扶起她。
「五当家要你别出来,你滚出来干什么--」
「你、你知道一天看不到你,老子就下舒坦,之前你养伤这么久,已经让我很思念了,再说汴赞城内是老子的天下,有什么好怕的!」刀疤子难得出现男子气概外的害羞。
「你这他妈的死混蛋,什么时刻了,你跟老娘我摆纯情男--」
「阿开,你直接骂粗话,咱们不是约定,要抬个名字出来绕话,听起来才不会那么粗,不过,说真的,听你骂老子的感觉还真不错。」刀疤子享受的道。
拉长他的大方脸,一张阴险带杀的脸逼到刀疤子眼前。
「你这颗只长肉不长脑的头,给老娘听好。」她狠瞠著眼,狰狞著声道:「本当家一定会将你拒听五当家命令的事上禀给大当家,你这刀堂主就改到其他边疆小乡镇当收集民情消息的小跑腿,一辈子都不用想再回帮内,更别说再看到老娘,知道厉害的话,现在,马上给老娘滚回去窝著,懂不懂!」
「懂懂懂,老子马上滚回去,阿开呀!你不要气太久,老子看了会心疼的。」
「他妈的!滚。」
在她又是一声怒喊下,刀疤子的结实大块头只好识相慢慢踱开,嘴上咕哝著,「搞不懂,不过就是平王爷的交易而已,干嘛这几天帮中两个当家都这么紧张?」
「等一下。」
马上,刀疤子双眼激动的凑到她眼前。
「阿开,第一次你舍不得我耶!」
「狗还我!」她用力抱过小香肉,这动作又牵到肩上的不适,她咬著牙关道:「数到三,再让本当家看到你,小跑腿等著你去当。」
云窦开才数出一,壮硕的身形已快快跑人。
*****
秋末快近初冬的河真的很冷,空旷地的河水有的已开始冰冻,来到野林边的小溪,云窦开掬著沁寒的水,先拍到脸上,振作些后,才拿出怀中的帕子。
沾水绞干后,探进右肩的衣内,以冰凉的冷意压住有些灼痛的伤口,日前进翠丰园时受的肩伤,现在被刀疤子重拍之下,怕是伤口裂了。
被小平王打上一掌的内伤虽被弦姊以灵力治好,一剑射伤的肩也稳下七、八成,但为了她的伤,弦姊原就不稳的灵躯更因灵力透支,提早闭关。
隐藏于民间多年休养灵体的季弦,在好不容易将复原的关键之期,只怕会因她的拖累而出现变数,这点令云窦开内疚。
她,太冲动吗?之前梁言纶?她在溪边见面,就是一场蓄意探风的计,无奈是计也得踩,总得试试能否转移他们注意的方向与目标。
她叹息,将血红的帕子从肩上拿出,放入冷冽的溪中洗涤,冰寒冻人指骨,几乎让人不敢再碰。
「我没事。」一旁的小香肉跑过来舔著她指上的水珠,她安抚的拍著。
还记得她曾经在这么冰冷的水中挣扎,湍急的河水无情的激打著她的身躯,痛不欲生像万根针在扎刺的刮骨,以为被毒哑的喉咙喊不出半点声音,当水从口鼻灌入时,却还是在瀑流的水中想嘶喊,而至力竭的没入江底。
想到这,云窦开用力甩头,发狠的将大量的冷水泼到面上,最后跪到溪岸上,整张脸埋入彻寒溪水中……
「你真想就此死去吗?」
当时,她以为自己已死,但是一个温柔而平和的声却在她耳畔响起,熟悉又带著几分疼爱的女子声,她似听过,却又忆不起,但是当这声传来时,层层温暖包围住了她。
「上百年的呵护与心血,终于盼得你出世,既来这场人世,难道不想为自己而活吗?」
盼得她出世?而且为自己而活?她能吗?她还有机会吗?
「抛开过去,重新再来,你希望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生?」
云窦开从水中抬头,仰著首,无数的水珠纷纷从面颊与紧闭的睫毛上滑落。
「我……喜欢焰枫姊姊的开朗、坦率;希望有说书人的口才,江湖人……在在的爽朗;我……想要快乐的生活,有……真心照顾、疼爱我的家人,没有算计……没有……虚情,彻彻底底改变,活得像……自己!」
我……只能是云窦开……只能是云窦开!
「哪怕真实的你将隐藏在一张面具下,完全成为另一个人,你也愿意?」
「我愿意……」
不该再想了,过往就该埋葬在记忆中。
深深的长吸一口气后,她睁开眼,想要改变、摆脱过去的渴望,盖住了那份少女时的纯真无邪。
这几年她深刻体认,希望是给坚定的人,只有毅力比人强,才能得到这最后的结果,所以她要坚定的当改变后的自己,不可以流露出任何不对劲的失误,她不要回到那令她无法了解又伤痛的过去。
从暗袋内拿出金创药,小心擦著肩上的伤,衣服宽大的好处是可以四处藏东西。
暮色笼罩,天边仅剩残存的夕阳余晖,野林黑得更快。
「小香肉,走吧!」
整理好衣袍,却没听到汪汪的回应。
「小香肉!」这才发现小胖狗没在身旁,她忙起身唤。「小香肉,天要黑了,回去了。」
四处寻望,这才发现林子的另一头,它追著前方的飞蛾,汪汪的跑进林内的草丛。
「笨狗,就说在林子里不要乱跑,多危险呀!」
就在她低骂的说著时,听到草丛后传来小香肉呜汪的大喊,这只极少出声的胖黑狗,只有遇上事,才会这么大声呜喊,云窦开急得跑上,拨开草丛找狗。
「小香肉,怎么了?小--」
丛林后,只见梁言纶领著一排威风凛凛的武卫,手上拎著正四肢划动,汪汪大喊的狗儿。
「云当家,王爷有请『翠丰园』一行。」
「呃!」看著仿佛大军压阵的场面,她咽了咽惶恐的口水,皮皮挤笑。「这真是--太客气了,可、可惜近来有点忙,可能……没办法去。呵呵。」
「请。」梁言纶抬手示意,强硬请人。
「不了、不了,帮里众人都等著我回去晚餐,再见。」
她转身拔腿就跑,身后的狗儿见主人远去的身形,不禁发出更宏亮的呜呜汪叫,前头的云窦开听著很心疼,脚上却愈跑愈快。
呜,小香肉,只好麻烦你为主牺牲了。放心,记忆所及,这位梁总管比她像个人,虽不见得会杀了你烹煮狗肉,但也不会养你就是了,一定会把你原地放生,你就委屈一下,主子我等风头过了,再来找你,到时再买五花大香肉弥补你。
她没看到的是,在她跑人后,梁言纶弹弹手指,四名武卫马上冲出追上。
*****
「喂、喂、喂--客气一点,本当家怎么说也是来自大帮,你们这么提来提去的摔--哎呀!」
被两个武卫架到翠丰园的湖上亭内,随即被粗鲁的抛丢进亭内,害她跌坐在地,痛得挥拳大喊。
「王八蛋--老娘--」捂著屁股起身,随即见到亭内,冷眼、冷脸、冷神态,独坐椅上的关长天,她忙清清喉咙,摆出礼教,省得被别人误会江湖人都很粗野。「咳,在汴赞城,隔壁老头的娘都叫老娘,本当家虽然没那么老,但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帮中的要人嘛!」
「那真是失礼了,云当家,请。」梁言纶要她入座。
「呃,坐……对面呀!」
有没有搞错呀?和小平王面对面,没有一定勇气,随便坐,很容易因为心跳力道不够,接不上那口气,人就过去了。
「耶……」她搓搓手,干笑著,「我想小民的来历也不是那么称头,这个……」
「不敢和王爷您平坐,以免万一平王爷您太尊贵的气……冲煞到小民,那……」
「云当家,坐。」冷冷开口的声,带著绝不容抗拒的命令。
「是。」当下,云宝开马上识相坐下。
唉!她命格真不好,只要人家冷冷一瞪、践践一命令,她马上就听话。
小心偷瞥眼前冷傲而尊贵的小平王并没抬头,只是在下人斟酒中,迳饮著酒,举箸享用著下酒佳肴。
石桌上,精细茶点、茗茶、佳酿,但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紧张的润了润唇,看到他额上的紫玉石额饰有些正对著她,嗯,稍为侧身一点角度,尽量减少正冲的可能。
「云当家。」
「在。」丧字脸王爷一开口,她马上谄笑回应。
「今夜本王希望开诚布公,否则今夜小当家和峒武帮的下场,不须多言。」
很轻,很淡、很冷的话,却是悚窜背脊。
「还、还请王爷明言。」
「本王的王妃,孟楚茵的下落。」
「原来王爷已经有消息啦!有什么需要峒武帮协助的?」极力端出霍然一亮又诚恳的脸。
「不要再和本王玩迂回游戏,否则贵帮的刀堂主,只怕会先付出这场对本王欺骗的代价。」
前方的湖岸边顿亮起火光,让她看清草地上,一个被缚绑跪在地的大汉,大嘴被缚著布条,无法出声又愤怒的想挣扭大吼,却被身边武卫以长枪压制著。
「刀疤子!」她惊愕。
「云当家是否想开诚布公了?」关长天平淡著声道。
「你--」
关长天放下手中名贵长筷,抬首看著她。
「云当家可知,本王这几年食不知其味、酒不知其醉。」
这句话一出,别说云窦开一怔,连候在亭外的梁言纶都一怔。
「这四年来,美酒、佳肴的味道都跟嚼蜡一样,唯二次,酒和食物好像都又有了味道,就是得到楚茵的绣缎,知道她可能还活著时。」
「呃。」
「现在,本王只想知道楚茵的下落,无论这个答案要付出多少代价!」
「可是……我帮真的没有王妃的下落,要怎么告诉……」
话还没说完,大掌重击在石桌上的巨响,差点吓破云窦开的胆。
「绣缎出自峒武帮,布料绣线更是你到『七里阁』所购,到现在还敢对本王说,没有孟楚茵的下落!」
「这……」
「本王今夜拿一个刀疤子开刀,后面还有峒武帮上不可继续,严刑酷罚究竟可以到什么程度,云当家可以一一见识,只要敢再对本王说不、知、道!」
被威胁和逼迫到已经退无可退的云窦开,终于也豁出去地卯起来喊--
「行!王爷想听,那小民就说实话--人尽皆知『瀑泪河』的汹涌激烈,据说王妃落水时身中剧毒,再加上秋季的冰冷,王爷可知道这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痛和折磨,没有一个正常人受得了--」
「大男人落河都不见得能活下,更何况一个女子,这要真能苟全活下来,也很难四肢不断、身体不损的--就算救起来,神智也该崩溃,王爷真要找,应该从街道上断腿、断胳臂的疯妇开始找,他妈的--或许--」
「住口!」
瞬来的一掌,重重掴过云窦开,娇小的身躯摔出位上,撞上亭柱!
这重重的一掌,鲜血从她唇角进洒淌下,牙齿都像在摇一样,但更让她咬紧牙关,撑住冷汗直冒的是,肩上的伤口这下绝对裂开。
「低贱市井之气,再敢放肆,断肢、断腿的疯妇就是你的下场!」关长天危险的神态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
「王爷,请您息怒,江湖人毕竟粗率成性。」一旁的梁言纶走过去要扶起云窦开,却见她白著脸色,明显抗拒的避开。
「谢……了,来到……坏人的地方,我自己认了。」
非到不得已,她不想轻易让人发现肩上的伤,只是舌头痛到她几乎难以讲话,应该是那一巴掌让舌头撞到牙齿,撞破了皮,真痛。
拿袖子擦唇边的血,却是擦了一次又一次还在淌,她吸吸鼻子,痛得她想掉泪,不想承认这一掌打起她心中封存的回忆。
不行!不能在这种地方掉眼泪,掉给不珍惜她的恶人看,有什么用?回去掉给自家人看才有看头。
「云当家见过青邪老和方恶的死法,希望刀堂王不会是下一个让你亲睹,何谓断其五感的死法。」
「看来……无辜二字从不在王爷的思考中。」
「本王只想知道答案,再不说出楚茵真正的下落,今夜只怕不只一个刀堂主,连峒武帮上下都会是陪葬品。」长眸透出骇人的眼神,警告道:「如果云当家认为一个懂玄学术法的五当家就可以扭转这一切,本王只能说:天真所带来的代价,将超乎你的想像。」
「难道平王爷想残虐的屠杀一个帮派,而不在乎朝廷闻问?」
「云当家可试试,本王办不办得到。」
迎视著他严寒的神态,她忽低笑起,挑衅道:「如果孟楚茵早知道这样的平王爷,该当……避之唯恐不及吧!」
话才说完,便发现自己被凶狠的指掌扣住颈项,将她腾空钳举起,几乎要扼断她的颈骨与气息,岸边的刀疤子见状震惊又气得拚命挣扎!
「王爷……以王妃的下落为重。」
梁言纶深恐主子在一个失控下杀了这关键的人物,据方才得到的消息,峒武帮内主要的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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