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有尊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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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楊枺鼈艿拇鸢福瑲W陽嘉樺滿意地笑了，爲了符合老大人們心目中妖媚的形象，轉身面向曲吉尊，搭上了他的肩膀，莞爾一笑，在他的耳邊吐氣，用在場的人都能聼清的音量輕聲說：
“我答應跟你成親，不過，你要先跟我去提親。”
“真的，你這次答應就不能反悔了哦，我們馬上走。”
曲吉尊一聽到嘉樺同意，樂坏了，拉著她就往外走。經過楊枺鼈苌磉叺臅r候，歐陽嘉樺拍拍他的肩膀，耳語道：
“想娶家茉的話，就帶著她跟著一起來。”
滿室的長輩聽到他們居然要成親，嚇傻了，待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樺樺，我們要去哪裏提親啊？”
曲吉尊將歐陽嘉樺扶上烈風的背，然後翻身上馬，摟著她心急的問。
“你還記得當年我們認識的那個小村莊嗎？我們去那裏。”
“咦？你娘還住在那個村莊嗎？我之前去怎麽洠д业健！�
曲吉尊說著剛要策馬狂奔，拉著繮繩的手就被歐陽嘉樺拍掉了。
“你急什麽，等一下家茉他們啦~~”
瞄了一眼後面共騎著黑旋風的楊枺鼈芎腿渭臆裕�曲吉尊閙起了脾氣，不滿的說：
“我們去提親，爲何還要帶著他們兩個啊？”
“到時你就知道了”嘉樺仰頭給了曲吉尊一個輕吻，安撫一下他焦躁的情緒，“到時會讓你知道一個大秘密，你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的。”
知道嘉樺不想說的，再怎麽追問也是徒勞無功，四人一路快馬加鞭，風塵僕僕的趕了幾天路，終于來到了曲吉尊記憶中的小村莊。
在村口下了馬，七拐八繞來到了村后那間小小的平房前，屋后的梅樹長得一如記憶中茂盛，但屋前的空地上跪了四名男子，其中有一名該死的眼熟。
“大哥，那不是家義嗎？難道他們就是蘇家四兄弟……”
楊枺鼈苡X得詫異，曲吉尊也覺得奇怪，聽到聲音回頭的蘇家義更是駭到眼珠都快掉出來了。
“尊少，你們怎麽會來這裡？這兩位是誰啊？”
“家義，你先告訴我你們爲何會……嗯……在這裡，我就告訴你他們是誰。”
雖然曲吉尊顧及他的顔面洠в兄闭h，但這麽丟臉的舉動被看到，蘇家義還是羞愧到想找塊豆腐一頭撞死。但既然都被看到了，他也索性說出來：
“因爲我們的自作主張，把小妹搞丟了，我爹娘知道之後，很生氣，通知我們來負荊請罪……”
“裏面住的是你們的爹娘？”
看蘇家義點頭，曲吉尊驚訝的看了一眼身邊老神在在的嘉樺，腦子裏開始把各種蛛絲馬跡聯係在一起，越想眼睛瞪得越大，以前困惑的層層迷霧慢慢揭開中。
心急的楊枺鼈懿逶掃M來，指著歐陽嘉樺就跟蘇家義說：
“家義，他就是你們要找的小華……”
小華？把小妹拐跑的小華？還他們落到如此窘境的小華？蘇家四兄弟一聼，氣勢洶洶的爬起來就要包圍過來，曲吉尊馬上閃身護在嘉樺身前。
但四人一看到嘉樺身後美艷動人的家茉，一致認定了她就是自家的小妹，開心得手舞足蹈，蘇家老三趕緊敲門大喊：
“娘，娘，我們找回小妹了。”
緊椋У姆块T吱呀一聲被拉開了，曲吉尊記憶中的白衣仙女走了出來，經過這麽多年，絕美的容顔還是一絲不變。看到蘇夫人，曲吉尊終于從頭到尾想通了，努力克制住欣喜若狂的心情，長臂一舒，攬住嘉樺的肩膀，略施懲戒的輕咬一下她的耳朵，小聲地說：
“真有你的，這麽大的秘密瞞了我這麽久，蘇家大小姐。”
知道聰明的曲吉尊已經猜到了事實的真相，歐陽嘉樺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翩翩飛進蘇夫人的懷裏，甜甜的喊了一聲“娘~~”
“夫人~~”
任家茉也跟著上前行禮，隨後就垂首侍立在歐陽嘉樺身後。
眼前形勢突變，除了曲吉尊外，蘇家四子連同楊枺鼈芏忌翟谠�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蘇夫人一手摟著嘉樺，一手拉著嘉萱，親熱的進屋寒喧去了，一群大男人都被関在門外等候。
“大哥，嘉樺她竟然才是蘇家小姐？她是女生？你也洠в锌闯鰜韱幔俊�
楊枺鼈鼙灰贿B串的事情搞懵了，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
“樺樺她算是女生男相，聲音本來就比較低沉，她有心耄Рm的話，我們就都被蒙在鼓裏了。而且我小時候見到她的時候她也是男裝，有了先入爲主的印象，我也就洠�往女扮男裝的方向想。要不是認出蘇夫人，我也猜不到。”
曲吉尊想起之前看到的嘉樺纏在身上的布條，明白了它的功用，頓時在心裏暗罵自己豬頭。
“原來小妹長得像爹……”
沉默寡言的蘇四少家恥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讓長得像娘的四兄弟是又羡慕又沮喪。
等了半晌，門再度打開，蘇家老爹帶著妻子，女兒，丫環一起走了出來，鄭重的向四個兒子介紹道：
“臭小子，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你們的親妹妹歐陽嘉樺，另外這位是我們剛認的義女，也就是你們的義妹任家茉。認清楚了，以後要好好照顧妹妹……算了，也輪不到你們照顧。那邊那兩個小子，聽説你們要來向我兩個女兒提親啊？”
堵在路上礙事的蘇家四兄弟被粗魯的推開，曲吉尊跟楊枺鼈芸觳较蚯埃�諔┑乇砻鱽硪饧疤嵊H的目標。
“我不同意，我今天才見到我的妹妹，都還洠Э辞宄�，兩個妹妹馬上就要被搶走了，怎麽可以這樣……”
蘇三少家廉心痛的怪叫，對拐走兩個妹妹的坏男人射出敵視的眼神。
但洠в腥艘�搭理他，老娘對兩個女婿是越看越滿意，一口就答應了這兩門親事。老爹對娘子一向是言聽計從，當然也不會反對。其他見風使舵的兄弟才不會跟著他自討洠�趣。
“十幾年洠б姡�你都長這麽大了~~”
聽到蘇夫人慈愛的話語，曲吉尊訝然于她竟然認出自己了。
“蘇夫人，你認出我了……”
“我又不是樺兒，她當年只有五嵗認不出你正常，我要是認不出就不應當了。”蘇夫人從墻邊的暗格掏出一塊蟠龍玉佩，笑著遞給嘉樺，“樺兒，這是你們當年的定情信物，幫你保管了這麽多年，也該還你了，洠�想到當年的戲言竟然成真了，你們還真是有緣分。”
將玉佩挂在嘉樺的脖子上，曲吉尊跟歐陽嘉樺相視一笑，幸福的棲息在兩人中流轉。洠�想到兜兜轉轉這麽多年，兩人還是踫到了一起，並被對方深深吸引……
尾聲
　　　　所有人都各有各的要緊事要忙，簡陋的小院落也住不下那麽多人，洠в辛粝聛磉^夜，紛紛告辭離開了，連家茉都被捨不得離開她的楊枺鼈芄兆吡耍�只有曲吉尊硬是粘著想陪爹娘的歐陽嘉樺留了下來。
“樺樺，樺樺？”
一大清早，猴急的曲吉尊遍尋不到歐陽嘉樺，開始着急了起來。剛從裏屋步出的蘇夫人見到曲吉尊明明内心焦急，卻還要故作鎮靜沉穩禮貌的跟自己請安問好，心裏覺得好笑，但也並不點破，只是示意他隨自己到院子裏的涼棚下坐下，有事與他詳談。
“小六~~”蘇夫人還是比較習慣這麽叫他“告訴我，你爲什麽這麽不安？”
不安？有嗎？曲吉尊剛想反駁，微笑猝然僵在臉上，仔細想想，自己一刻也不想讓嘉樺離開自己的視線，只想時時刻刻都跟她在一起，原來都是因爲心底有著深深的不安……洠�想到自己都還洠Оl現的心情，竟然一眼就被看穿了。
“岳母大人，可能是因爲我害怕吧。畢竟是我一直纏著嘉樺，硬是要她跟我成親。即使她答應要跟我成親，不過她就像是風一樣，我總是害怕抓不住她，怕她離開我。她從來洠в姓f過對我的感情，雖然我可以感覺到她應該也是喜歡我的，但我不知道在她心目中我的分量有多重，她願意跟我過一輩子嗎？我不想放開她，又不想讓她有任何委屈……”
蘇夫人笑而不答，反而反問道：
“在你面前，樺兒是什麽樣子的？”
“活潑，可愛，開朗，古臁�精怪，甚至還有點小搗蛋，偶爾也會整整人……”
說著曲吉尊的聲音越來越小，好像有什麽在腦子裏呼之欲出，蘇夫人繼續追問道：
“那在別人面前呢？”
“冷淡，疏離，但又很圓滑，對誰都很溫和有禮……”
那一閃而過的臁�光終于清晰了起來，楊枺鼈芤苍�經敏感的感受到嘉樺跟自己是同一類人，人前人後有著截然不同的面貌。既然自己因爲愛把最真實的自己展現在嘉樺面前，那嘉樺同樣的表現不也是因爲同樣的原因嗎，那自己還在患得患失個什麽勁……
從曲吉尊突變的表情，蘇夫人知道他想通了，欣慰的點點頭，多告訴他一些内幕。
“小六，我想你應該也已經發現了。樺兒其實是個很冷情的人，她長相雖然像她爹，但個性跟我十足十的像。剛懷上樺兒的時候，我意外中了一個奇毒，雖然後來毒解了，但還是有餘毒留在樺兒身上，她剛生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她的茫�象很怪，洠мk法我只能把她帶回祖宅，也就是這裡，花了五年才把她的毒全部清乾淨，不過還是傷到經茫�，洠в修k法練武。樺兒她可能是一開始就很少接樱�人群，所以很排斥靠近人群，除了她自己選擇的人，跟任何人都保持距離。但她其實很是重情重義，只為別人著想的人，而且很死心眼，只要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就全心全意去對待。樺兒對家茉的好你有見識過吧？”
認真傾聽的曲吉尊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嘉樺和家茉時，嘉樺悉心呵護家茉的場景，深有感樱�地點點頭，蘇夫人就接著往下說：
“家茉七嵗剛進府的時候，正好我擔心樺兒太專注在研究毒術上，希望她挑個貼身丫環幫我督促她正常休息，她一眼就挑中了家茉，但不是要讓家茉當丫環，而是她一直想要一個妹妹，家茉就是她自己挑中的妹妹。既然她把注意力轉移到照顧妹妹上，我也就樂見其成了。雖然我有四個兒子，但洠в腥藢ψ錾�意有興趣，樺兒她爹也洠в惺谗嶙錾�意的才能，但祖傳的家業又不能不接手。樺兒卻天生對商機很敏感，我跟她爹去陪她的時候，她偶然間聽到她爹抱怨談生意的煩惱，出了個主意就讓她爹的生意起死回生。從此她自己決定喬裝打扮耄Рm身份跟在她爹身邊，幫她爹出主意，看賬本，讓她爹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我。我說那麽多只是想告訴你，樺兒她是一個非常有主見的人，洠в腥丝梢悦銖娝�，她的哥哥見到她都不認識，而她選擇了你兩次，把真實的自己都展現給你看了，你還有什麽好懷疑的……”
“岳母大人，那嘉樺是真的願意嫁給我，一點都不勉強囖~~”
聽到蘇夫人的話，曲吉尊像吃了個定心丸，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她不是可以勉強得了的人。不過，她不喜歡接近人群這件事多年來都洠в懈淖儯�也不喜歡繁文縟節。”
講到著，曲吉尊突然想到了個好點子，跟蘇夫人商量完畢之後，帶著愉悅的心情，往她指點的地方漫步行去。
繞到屋后，在藥草園旁的梅樹林裏，小小的秋千上，曲吉尊果然找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不過遠遠看起來有點像又不太像。
放輕了腳步走過去，走到了面前十步之遙處，曲吉尊才敢確認坐在秋千上輕輕搖晃的就是歐陽嘉樺無疑。
理由無它，因爲今天嘉樺的裝扮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一襲翻領窄袖的緊身胡服，雪白如雪，暹吷辖懼�淡粉的梅花，腰系蹀躞带，足蹬皮靴，松松的挽著雲髻，脂粉未施，只在頭上插了一只小巧的銀步搖。凹凸有致的身形畢露無疑，以前的儒雅美男子搖身一變成了英氣十足的美嬌娘。
嘉樺就這麽坐在梅林間的秋千上徑自想著心事，清風拂過，隨風輕輕的敚�動，溫婉儒雅、飄逸空臁�，就像是梅之仙子，欲乘風而去。
驚為天人的曲吉尊屏住呼吸，一步步走到嘉樺面前，伸手小心翼翼的撫上她的臉，感受到她真實的存在。嘉樺往旁邊挪了挪，讓了點位置給曲吉尊，待他坐下后，順勢依偎進他懷裏。
“樺樺，你今天好美，美得我都失魂落魄了~~”
曲吉尊在嘉樺耳邊說出他的驚艷，嘉樺雖然心中浮�喜，但另有煩惱讓她不得開顔。
“尊少，我從小到大的都很少穿女裝……”
“我知道，從小到大我每次看到你都穿的是男裝，我才會铡畷�。”
“今天這是我最女人的打扮了，像家茉那種穿著我洠в修k法習慣……”
“洠шP係，你喜歡怎麽穿就怎麽穿，不過這麽好的身材不要再藏起來了。”
歐陽嘉樺聞言臉一紅，輕啐了一下曲吉尊的不正經，垂首説道：
“我這麽多年來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以男子身份出現，我洠в行判哪軌虍敽靡粋�女子，女工刺繡，洗手作羹湯我都不行，我能做好當家主母嗎？”
曲吉尊輕輕撫平嘉樺皺起的眉心，讓她半躺在自己懷裏，解答她的所有煩惱。
“樺樺，妳不需要去學任何人，洠в腥艘幎ㄅ�子的標準，在我心裏，你就是最優秀的女子。我們可以一起暢撸�天下，一起談詩歌賦，一起養花种草，一起賺錢算賬，一起生兒育女……洠в腥吮葕吀�適合我，也洠в腥吮葕吀�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