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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烈焰旌旗(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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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宛如早有所料,唐月笙淡淡道。

    莫汉卿抬眼瞧他,见这清俊的容颜满是无奈的神色,心中万般为难。

    “我义父……”才说第一句,莫汉卿就焦烦的直抚额际,好半天才道:“月笙,你要不要……暂时离开船队?”

    唐月笙皱起眉,深深凝视着他:“你怕我出卖你们?”

    莫汉卿慌忙解释:“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罢了……”唐月笙站起身,将满桌的东西扫进怀里,转身就想走出船舱,莫汉卿忙拉住他。

    “月笙,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曾是郑一官的人……”

    唐月笙薄怒道:“那又如何,难道他们不知道郑一官现在要追杀我?”

    “话是没错……可是他们对于你曾是火舵舵主……”见莫汉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唐月笙顿时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他们以为我在耍计谋!”

    “很好,真好!”唐月笙神情淡漠的扫他一眼,冷嗤一声。

    自从踏上这艘船,唐月笙就没再笑过。这样的他,令莫汉卿歉然也沮丧。

    回想从四川来的路上,两人且行且走,虽然意在赶路寻人,却也算共游山水,那段日子,两人的情份与日俱增,开怀舒心。

    在夜宿野地、破庙,相拥而眠时,莫汉卿忍不住对他下了承诺,只要与刘香见一面,知其平安存活,两人便从此归隐东蕃岛,猎鹿、鱼钓,与那些乐天族人共处天地。谁能料到,现在,自己却怀着这许多情义恩怨走不开。

    莫汉卿歉然的说着:“月笙,给我一点时间……”

    唐月笙长长吐口气,抬眼凝视他:“我只想问你,如果尔后刘香还是要你去帮忙洗劫村庄,抢夺平民百姓的牛羊猪只呢?”

    这话切中了莫汉卿痛处。

    当初钟斌与刘香是战友也是结拜兄弟,因此,刘香开口要收他为义子,他也不曾细思,只想着能在钟凌秀左右正合心意;相处之后,刘香率直粗犷的海贼作风,着实令他仰慕,因此,只要刘香一声令下,从不曾质疑也不想反抗。

    本来嘛,以海为家,原就违背国律『海禁』,那么再与海商、红毛番人、倭寇对战,强取豪夺就没有什么道德囿限,何况这些外来群雄哪个不是携枪带炮,来者不善。

    然而,在重逢后却发觉,赖于战况瞬息万变,又有红毛番人介入,刘香为了反抗郑一官,强化实力,已无力稳定经营,以至行事作风渐趋乖戾残暴;在海上,不管民官贼盗,一律强行抢夺,灭杀全员,更有甚者,行经陆岛村庄也不放过。

    前日的灭村之举,居民恐惧、哀嚎求饶,血流成河的景象,在脑中挥之不去——正如唐月笙对他的了解,这实在不是他热肠心性所能接受的范围。

    “钟斌、刘香、李魁奇,个个都曾是郑一官的结拜金兰,却为了争一己之利相继背叛,手段凶残更是不可言喻,也只有你会这么盲……痴心的义气相挺。”

    莫汉卿知道他想说的其实是盲目追随,他很明白,唐月笙自踏出江湖便是郑一官得意左右手,其深入核心的处境令他的立论更形尖锐真实,但是,他们两人的立场确实相异过多。

    在莫汉卿心里,郑一官当初为了求取海上最大利益而投靠朝廷,倒戈相向,不断对同袍兄弟步步进逼,个个吞并,害得钟凌秀家破人亡,更导致他变成这样一心复仇,阴沉古怪的脾性,这要他如何去苟同他的为人?

    何况此时刘香几乎是四面楚歌,要他全然不顾其死活兀自离弃,当然也做不到。

    然而,要在唐月笙面前数落郑一官不是,恐怕只是徒增他的为难,因此,莫汉卿没将话说破,只轻描淡写道:“月笙,刘香毕竟是我义父,现今他受郑一官迫害追杀,我实在不能弃之不顾……”

    唐月笙深深凝望他一眼,牵强一笑:“我也没叫你弃他不顾,你想怎么做,就去做,我不阻你。”然而见莫汉卿依然为难的瞧着自己,敢情是一心要自己离开,一股说不出的无奈与失望盘据胸口,令他苦涩的冷笑起来。

    “我明白了……我走。”

    莫汉卿连忙急道:“你、你到东蕃岛等我,好吗?”

    “你觉得,你真的会来吗?”唐月笙抬眼瞧他,淡然道:“我的意思是,你真能活着去见我吗?”莫汉卿知道他并不是要诅咒自己,却也因为明白,心里瞬时升起一阵荒寂,令他坐立难安。

    现在所有的船队老大皆抱着一丝希望,期待能做一笔什么大买卖,再重新称霸海上,状大声威,然而事实上,大家都清楚,当前的船队确实已呈颓败之势,只是没有人敢明确的点破。

    选择力挺刘香确实凶多吉少,尤其以莫汉卿的性情,当战事一开,根本不可能放着刘香及弟兄们血战,迳自逃跑求取生命,换句话,这条命,注定要赔在海上,半点不回本。

    “汉卿……我要你记住一件事……你这条命对我来说,很值钱。”唐月笙深吸口气,突地凝视着他。

    莫汉卿愣了愣,蓦然明白了他想说的话——他的命,很值钱,因为,是他唐月笙用尽心血救回来的!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听在莫汉卿耳里却激起万丈浪花。

    他想起东蕃岛上,唐月笙为了救助自己,辛苦劳瘁的模样,更想起他为了自己,情愿让郑一官废除武功……自己这条命,对整个局势来说,半点不重要,然而对他来说,确实太珍贵了!

    莫汉卿从未有的决断:“月笙,我答应,我一定活着去见你。”

    “一年。”

    “嗯?”

    “我等你一年,一年过后人未到,我就当你回不来,”唐月笙抬眼瞧他,顿了顿:“到时我就跳下闽海陪你入黄泉。”

    这句话无由搅动肝肠,莫汉卿想摇摇头,叫他别这么傻,可是唐月笙已转过身去,将怀里的暗器又一个个摆回桌面,接着,开始解起腰带、褪下外袍,拆开前襟,露出坚实的胸膛。

    “要吗?”唐月笙平静的望着他,微扬嘴角。

    自从踏上这艘船,住进这个满是腥臊的地方,他们就不曾亲密爱抚过:也许是因为不断进行的劫掠,也许因局势总是紧张万分,更也许只是因为这船舱并不私密——这个空间,有个圆圆的小窗,毫无遮掩,大刺刺的通往甲板。

    唐月笙垂下眼,再度道:“也许就这一次了。”

    莫汉卿明白他的意思:如果能去东蕃就罢,若去不了,现在就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拥抱爱抚。思及此,心里顿升一股依依离情:有这么一瞬,他真的想干脆拉着他离开船舱,离开船队,离开刘香,齐赴东蕃!

    然而他终究没有。

    他只是缓缓走到唐月笙眼前,将厚实双掌轻轻附于他胸前,凝神感受着他的热气,心跳,意识到手心里是一对渐呈坚硬的乳尖,他的心跟着乱了起来。

    忍不住就欺过身去开始吻他,接着将他推倒床上;即将分别的压力催化他们压抑许久的爱欲,让俩人尽皆主动非常。

    莫汉卿浅吻着他寸寸肌肤,抚摸着他微颤的腿根,尽量避免太快的过度刺激,他想要这一场爱抚延续很久很久……一直到唐月笙再也受不了,轻轻哼了出来:“你别、玩弄我……”

    莫汉卿微微一笑,双手撑在他两边,伏下身,让两人腰腹下紧密贴合,规律摩擦,不一时,双双都压抑不住欲望狂潮,宣泄了出来。

    “啊——”同时达到情欲极点,两人不由自主绷紧身子,由着那温热的白浊体液,腻在两人之间。

    莫汉卿随即像失了力气般伏在他身上,感受着两颗心合拍的跳动着,直过大半天,终于听他哑着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唐月笙淡然道:“不知道就别想了……银环蛇毒都毒不死你,你会好好的……”

    “明天我亲自送你上岸……”

    “不用,我自己走……”

    莫汉卿撑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似乎对于他拒绝自己相送有些难以理解。

    唐月笙苦涩一笑:“你别怕,我不会去通风报信……或者说,就算我想去,也是送死而已……”“我不是这个意思!”莫汉卿急速坐起,慌乱的解释着。

    唐月笙这时也坐了起来,垂眼道:“我只是想去找我三师父……我记得他每年腊月都会到福建三草堂……”

    “可是……”

    “你放心吧,在失去内力的那段时间,我还不是一个人在闽南沿海寻找你的行踪?”提起这件事,莫汉卿心里顿时又沸腾起来。在怔怔瞧了他半晌后,陡然欺过身,吻了他,手一伸又摸到他下身去,同时将他再度压倒。

    “啊!”才刚宣泄完,疲软的状态被莫汉卿这伸手一触,令唐月笙差点跳起来。

    “你、你做什么……”唐月笙涨红脸,抓住他的手,惊愕的瞧着他。

    莫汉卿深深望着他,良久才哑声:“我、我想要……”

    听他吞吞吐吐许久,唐月笙终于忍不住问着:“想要什么?”

    莫汉卿深吸口气,定神道:“像在绿竹居那样……”

    对于莫汉卿的感情,一开始是架构在他对钟凌秀那恋恋不舍的呼喊,与每回提及时,充满苦涩的眸光;这使他心头浮起无由的贪图,希冀这男人用同样的心情及目光对待自己。

    后来,在一个月夜里,莫汉卿终于抚触了自己,偏偏,又无由停止,至此,东蕃岛上,那场未完成的开始便一直萦回记忆。

    他要让它完成!

    这是在身体惨遭重创时,唯一支撑唐月笙活下去的意念;他想亲口问问他,在那荒寂幽暗的海滩上,他的承诺是否真切,如果,他的心确实愿意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么,就让那未完成的爱抚接续吧!

    接着,事情的演变,一直令他措手不及,然而当他们去到了绿竹居,这个愿望却倏忽实现,只是,亲匿的耳鬓厮磨,相拥爱抚而令彼此色欲直达云霄,他都能想像,却无法料到会做到那种程度——他永远忘不了莫汉卿在贯穿自己时,那像变了个人似的目光,如此火热,如此残虐,那疯狂的穿刺,痛苦又欢快,回荡在空气中,两人肉体激烈交合的声响,既感羞耻又教人无限眷恋。

    不过,也只有那么一次,他是深深进入;其余都只像刚刚一样的肉体交缠。

    所以,莫汉卿的要求,无由令他心跳狂乱,面红耳赤起来——这种事忽地客气的问,该怎么回答呀?

    瞧他一直默不吭声,莫汉卿也忍不住红了脸,抽回手,平躺下来,“对不起……”

    “该问不问,不该问一直问。”唐月笙蓦地没好气道。

    “呃?”

    “你之前倒不问,怎么现在突然客气起来?”

    这下子,莫汉卿终于心领神会,登时靦腆一笑,翻身落到床下,站在他双腿间,开始轻抚起来,片刻,便将手指轻轻探入深处。

    “嗯!”熟悉的刺痛令唐月笙心一提,狠狠抽了口气,不过这次他有心理准备了,因此很快就放松了身体,闭上眼,衷心的去体会接下来的一切。

    周全是刘香数个拜把弟兄之一,所以莫汉卿一直尊他为叔伯之辈。由他所管理的船只约廿艘,全是拥有重炮的戎克船,主要盘据点在福建沿海,因此,当唐月笙坚持独行,莫汉卿便将他交托给周全。

    而为免整个心思念着他,莫汉卿即随刘香前往广东与几个船老大会合,商谈与红毛番人再度合作的事。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再次见到周全,却是一具发黑的尸体。

    当刘香、莫汉卿及一行人赶到时,便见整艘船里,卅来个船员,横七竖八倒卧各处,别说全部已无人气,个个还面泛铁青,口吐血沬,分明是让人下毒至死。

    “他们全被人杀了!”通报者是周全辖下一艘船的船主,林务本。

    他记得当时周全曾交代,他的船会先行脱队,冒险进入福建海防管制海域,然后趁机出小船,护送唐月笙上岸;只是,原本是一天一夜就能往返的事,却等了四天还不见船回来。

    一开始,大伙儿还以为周全是受到福建海防袭击出事,然而当他们派出小船探查时才发觉,周全的船早泊在不远处的海湾里,而因为这海湾刚好与他们船队形成视觉死角,所以没能发现。

    怪异的是,当林务本对着周全的船发出烟幕讯号时,竟完全得不到反应,最俊他只好冒险带着几名弟兄上船查看,接着就是这一副恐怖的地狱景象。

    林务本知道,周全算是刘香所有拜把兄弟中气味最相投的,因此,马上命人快船通报,将他们全叫了回来……

    “怎么会这样,是中了官队埋伏吗?”刘香铁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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