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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陷薄情爷-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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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浑蛋!他竟然敢这样耍弄她?
“你……你怎能这样对我?”桑心用尽所有的气力推开他,气得忍不住尖叫。
看着她涨红、愤怒的小脸,卫天云非但毫无愧色,还坏坏的勾起一笑,好整以暇的提醒她道。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玩物,在主人还没厌倦之前,你得尽取悦我的本分。”
“你休想碰我一根寒毛!”
桑心在水中一步步的往后退,又惊又怒的吼道。
“我不会再任你为所欲为!你要弄清楚,我是个人——有感情、有思想的人,不是你的玩物。”
她悲愤交加地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想出池,然而卫天云轻松伸出一手,就自背后牢牢攫住了她的身子。
“喔?真的吗?”
他一手环住她的纤腰,滚烫的唇在她耳边游移,若有似无的吐着热气。
“我们何不试试!看看你是否真如你自己口中所说的那样厌恶我的碰触?!”
他的手指沿着她红艳鲜润的唇,逐步滑过她优美的颈项、锁骨笔直往下,直到停伫在她殷红的蕾尖上……
浴池房内的热度,随着两人益加激烈、狂猛的律动,而节节升高,直到两人在绚丽的火花中交付彼此,双双得到满足……
无力的瘫软在卫天云钢臂上的桑心,终于知道自己恐怕永远也抗拒不了他。
她注定要成为他的玩物!
???
桑心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连续三天,她一早起床后总会忍不住反胃呕吐,再加上月信已经两个多月没有来了,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确实是怀孕了——一种身为女人的直觉,让她确定自己的体内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
从最初的惊慌、抗拒,而后历经彷徨、无措的情绪,她惶惑不安的心情经过几天来的冷静沉淀,逐渐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虽然她了心恨他的欺骗,却也仍无可救药地深爱着他。
一思及肚子里怀有属于卫天云的骨肉,她的心仍不免一阵悸动。
这个孩子长得会是什么模样?
是个像卫天云那样狂放霸道的男孩,还是个像她一样单纯,直心眼的女孩?
她坐在床边,双手摸着平坦的腹部,仿佛已经能听到孩子清脆的笑声,想着想着,她的唇边不知不觉漾出一朵美丽的微笑。
“大少夫人,你……”
正好打从门外进来的韵儿,不经意的撞见这一幕,倏然怔住了。
“韵儿?什么事?”
桑心很快移开双手,若无其事的笑着问道。
双眼紧瞪着大少夫人肚子的韵儿,被桑心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
“喔……是刚刚韵儿经过风阁的时候,看见二少爷又在欺负水儿了!”
“这风也真是的!”桑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我去看看,顺便将水儿带来。”
韵儿愣愣的看着大少夫人的背影,不禁回想起这一阵子她奇怪的举动,先是几天来一早起床就吐,现在又一个人摸着肚子露出那种笑容,莫非……
韵儿紧蹙的眉头逐渐松了开来,下垂的嘴角也倏然扬了起来。
大少爷跟大少夫人这阵子不知怎么了,总是闹得十分不快,眼见了他们俩人僵持、敌对的气氛,她也忍不住担心。
如今大少夫人有喜的大好消息,她一定要去报告大少爷,让他好好高兴一下!
韵儿喜孜孜的跑出天云阁,一路跑向西院的练武场,兴高采烈的边嚷着。
“大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啊,大少夫人……大少夫人她……”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大少爷的跟前,上气几乎不接下气。
“她怎么了?”正在练剑的卫天云,不耐的停下动作,蹙眉瞪着她。
“大少夫人有身孕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手中的剑登时滑落在地,深沉的眼中也顿时布满阴霾。
“什么?”他眯起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少夫人她有喜了!”韵儿以为他没听清楚,又再重复了一次。
“她怀孕了?”卫天云一脸暴怒的神情。
“是……是啊!”没料到大少爷竟会是这种异常愤怒的反应,韵儿登时呆住了。
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每次与她行完房后,他都吩咐药膳房调制避孕的汤药给她喝,她如何能怀孕?
除非她有了别的男人!
他眼中散发着杀人般的阴鸷目光,推开怔立一旁的韵儿,便跨着大步往天云阁的方向奔去,任凭韵儿在后头如何呼喊,也留不住他的脚步。
卫天云怒气腾腾地一脚踹开天云阁的大门,以无比狂暴的气势冲了进去。
他不顾还有楚若水在场,一把揪起桑心的纤臂,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怀孕了?!”
桑心闻言双眼一瞠,没有料到他会这么快就知道了。
“水儿,你先出去吧!”
“好的!”楚若水眼见情况不寻常,便匆匆回避。
见水儿走了,桑心才吸了口气,极其平静的说道:
“大夫说已经三个月了。”
她就知道这件事是绝对瞒不过他的!
卫天云阴骛的盯着她,只觉一股愤怒的狂焰自心底熊熊燃起。
“很好!你竟敢用这种方式报复我?!怀着别人的野种,好让我尊严扫地,你的胆子的确够大!”
一思及她在其他男人的身下迎合、呻吟的画面,他的胸口就仿佛有股熊熊烈焰剧烈翻腾着。
他没有料到,在不知不觉中对她的在乎,竟已远超他所能想象的程度!
“我没有!”桑心微微蹙起了眉。
他怎能这么说她,她明知道除了他,她的身子再也没有其他男人可以碰。
“是上次你不惜冒犯我,替他求情的那个狗奴才吗?”处于盛怒中的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他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机会能跟其他野男人厮混。
“你太过分了!”桑心哪能忍受这种不堪的羞辱与污蔑。
“你这种恼羞成怒的激烈反应,是否因为心虚?”卫天云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惟有眼中的怒焰泄露出情绪。
“我……”
“在别的男人身下你是否也得到一样的快感?你这张美丽的小嘴是否也同样呻吟、哀求着给予?嗯?”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残酷的说道。
“你怎能这么说!你明知道除了你……”
“除了我,还有别的男人同样能给你快活,所以你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偷人,让我戴了一顶大绿帽,现在还要我替那个狗男人养他的小杂种?!”他咬着牙,刻意弄疼她。“看来你是太低估我卫天云的能耐了!”
桑心简直不敢相信自他口中所吐的话,竟是与她同枕共眠的丈夫所说出来的。
她是那么的爱他!
即使他如何的欺骗她、玩弄她,却依然无法抹煞她对他的爱。
可是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她这辈子就算是掏光了情、伤尽了心,恐怕等不到他的爱了!
桑心闭上眼眸,只觉心碎得好疼、好疼……
“是!我是个生性淫荡的女人,一个男人的确满足不了我。”她屏住呼吸,万念俱灰的说道。
“你下贱!”
一道愤怒的殷红掌印,倏地印上她美丽的脸庞,打去她心底仅存的希望与爱。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悲愤交加地瞪着他,直到那张俊美得近乎冷酷的脸孔在她弥漫的泪雾中逐渐模糊。
“让我走吧!”
她闭上眼,任由绝望的泪水沿着苍白的脸庞流下。
“你……”卫天云紧握着拳,愤恨的瞪着她。
他不想放她走!
只是,他看着她平坦的腹部,一思及有个男人的孽种就在那成长,他的心就有如被利刃狠狠刨出一个大口似的疼痛难当。
他以为她那甜美的笑容、美丽的身子全是属于他一人所有,没想到她却毫不在意的也同时给了别的男人。
他不甘心啊!
“他是谁?”他恶狠狠的揪起她的长发逼问道。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桑心无比平静地别过头,不愿看他眼中令人心碎的恨意。
“你爱他,爱得甚至连生命都愿意为他牺牲?”
“是,我爱这孩子的父亲!即使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还是爱他。”
看着桑心那张坚决的美丽脸庞,卫天云深受打击的不禁踉跄。
一向好强、恃才傲物的他,自小到大从不知道什么叫做失败,更不曾尝过“输”的滋味。
只是,这一日,卫天云不得不承认,他输了!
输得彻底,也输得狼狈!
他真傻!为何他一直没有发现自己早已爱上了她,仍始终恶劣地对她予取予求,没有给过她好脸色,却在她爱上了其他的男人之后,才恍然发现这个事实?!
“你滚!滚出我的视线,滚得远远的……”
他一拳击上身后的石墙,痛彻心扉的吼着。
心碎的桑心噙着掉个不停的泪,连一件衣服首饰也没有带走,就在卫王爷夫妇的震惊、卫风、卫昊阳兄弟幸灾乐祸的尴尬场面下,离开了卫王府。
第十章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什么……”
天云间里,卫天云握着拳不断往石墙上捶打,愤怒而疯狂的发出一声声痛彻心扉的狂嚎。
他承认自己对她并不宽厚,设计她的手段也卑鄙了些,但是她怎能因为如此,竟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他?
她让他知道爱的感觉,却也让他亲尝背叛的滋味!
一思及那曾经属于他的娇柔身子也给了其他男人,他的心就痛得几欲发狂。
他失魂落魄地看着房内属于她的每样物件,空气里似乎也还残留着她馨香甜美的气息,顿时,他的心竟刺痛得难以呼吸。
这是自小到大一向骄傲狂放的他,第一次尝到痛的感觉!
“你该死!”
一股滔天恨意蒙蔽了他的眼,他疯狂的扫落梳妆镜前的发钗、首饰,扯下两人曾经交欢缠绵的枕被、云帐,甚至连房内的家具摆设都无一幸免。
巨大的声响终于引来了卫王爷夫妇。
“你这是干什么?”
卫王爷面色凝重地看着房内狼藉的景象,忍不住重斥道。
“别管我!”
卫天云倔强的别过头,继续拿起一只大花瓶准备往地上砸。
“云儿!你别这样,有话咱们好好坐下来说。”卫夫人又惊又慌地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却染了一掌的鲜血。“哎呀!你的手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快让娘看看……”她又慌又急的想拉过儿子皮开肉绽的双手查看。
“没什么大不了!”他不耐的抽回手,跟心里的痛比起来,这区区的小伤根本不及万分之一。
“你实在太冲动了,有误会就该好好解释清楚,何必做得这么绝!”卫王爷对儿子玉石俱焚的做法颇不能谅解。
“没什么好解释的!她偷人、怀了野种是事实,连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我又何尝冤枉她了?!”他愤声嘶吼。
“心儿的乖巧、温顺是谁都看得见的,我不相信她会做这种事。”卫王爷阅人无数,他看得出来自己的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啊!我看心儿也绝不像那种人呀!自从入门之后,她天天到我房里陪我聊天解闷,嘴里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你,爱你如此深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卫夫人怎么也不相信。“我看这会不会是个误会……”
“不要再说了,你们出去!出去——”卫天云不顾长幼尊卑之分,硬是将父母强推出门外,砰一声关上门。
卫王夫妇深知儿子执拗的个性,怕是一时也听不进谁的劝,只能留下一声沉重的叹息,摇摇头离去了。
卫天云的心情还来不及平复,两个不识相的黄鼠狼又踢门而入。
“嗨!大哥,咱们兄弟俩一听到这个好消息就立刻赶来祝贺大哥,撵走了那个婆娘,咱们上‘醉花楼’庆祝庆祝吧!不狠狠玩它三天三夜……”
“滚——”
随着一声怒吼,两只黄鼠狼转身没命似的往外冲,背后还追着一个大花瓶。
“哼!真是的,不去就不去嘛,干啥拿花瓶砸人?”
卫风一面嘀咕,一面加紧脚步往外逃窜,因为一把利剪跟在花瓶后头又飞了出来。
好不容易房间内又恢复了平静,卫天云像用尽所有气力般,颓然坐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眼,冷不防一声尖锐造作的娇嗲声响起。
“哟——爷。”丁芷兰扭着纤腰,款款摆摆地走进来。
卫天云厌烦地紧皱眉头,不发一语的别过头。
“爷,兰儿听人说桑心那无耻的小贱人偷汉子,被您撵出去了?哎呀!我早就知道了,那丫头就生得一脸不安分的模样,会偷汉子一点也不稀奇……”
丁芷兰惟恐天下不乱似的,极尽所能的将桑心渲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她愈说愈高兴,没发现卫天云的脸愈来愈黑。
“闭嘴!她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多嘴!”
“爷……妾身是实话实说……”丁芷兰硬挤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地望着卫天云。
“实话实说是吗?”卫天云冷然一笑,站起身,一步一步的逼向她。
“那你怎么不说说自己和园丁、长工、甚至厨子的奸情呢?你以为你私下和他们偷情,我全不知情吗?告诉你,我是懒得管你,你高兴和谁在一起,我一点都不在乎,因为你只是供我泄欲的玩物,而我对玩物一向不会有任何感情!”
说完,他随即扬声吼道:“来人!”
“是……小的在。”一群围在天云阁外窃窃私语的家仆你推我、我推你,提心吊胆的走了进来。
“马上把这女人给我赶出去,兰苑里的东西她要什么就让她拿,明天要让我再看见她,我惟你们是问!”
“爷您不能赶妾身走,妾身好歹伺候了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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