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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书痴的爱情事件-第15章

小说: 书痴的爱情事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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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像那位伟大的科西嘉人,在经过那条裹挟着热情、天才和显赫的幽深神秘的时间长廊时,也要受到所有人的双眼的审视明察。   
文人的书房(1)   
那种地方女人很少屈尊驾到, 
如你所知那儿总是乱七八糟, 
我们在那里独享天国的荣耀, 
而她们总是带来现世的烦恼。 
对待如你我这样的书痴丈夫, 
像这样仁慈的女人总是很少: 
了解我们的嗜好也不气不恼, 
说是迪布丁的鬼魂将我缠绕。 
女人作为人的一个分类,为什么是书籍的敌人,且尤其是书痴的死对头呢,这个问题一直没有得到令我满意的解释。偶尔碰上的例外也只不过证实了这个规则。梅休因法官声称,书籍恐怖症只有一种症状,那就是嫉妒。一个人的妻子憎恨他的书,不过是因为她担心自己的丈夫爱上或者将要爱上他研究时期的伙伴。设想一下,如果梅休因的图书并不是那些对开本、四开本、八开本以及诸如此类,而是一些丰满、活泼的少女,对于法官给予她们的关注,梅夫人的妒嫉也不见得就比在目前情形下更多。有一回,梅夫人发现法官大人接连两个下午单独坐在藏书室里,将普林尼抱在自己的膝盖上,这位勇敢的女士从她丈夫的怀里一把抢下那本阴险的书卷,将它锁进了厨房的食品贮藏间里。如果法官不庄重允诺从今往后要更加审慎,并带回一件丝绸礼裙和一顶格外漂亮的无沿女帽,以进一步平息他妻子的愤怒,怕是休想让梅夫人释放那个令她不快的东西。 
另一个具有相似特征的实例充分表明了梅休因夫人对那些书籍的深恶痛绝。对于这些书籍,我聪明博学的朋友很乐意慷慨施予他过剩的柔情蜜意。多年以前,梅休因法官不得不采用五花八门的策略技巧,鬼鬼祟祟地把新书偷运进自己的书房。要不是他已经被书痴的忠诚神启所浸淫,他或许早就被他那位怀恨在心的妻子的无情暴政给制服了。 
当我反躬自省,并综观这种使得爱书人向他们的妻子俯首称臣的无情迫害,我要感谢命运女神,将我抛掷到了独身者的行列之中。当然,在为数不多的严肃问题中,仍有一个我尚未得到解答,那就是:一个男人,是否可以同时对妻子和书癖保持忠诚呢?这二者都是严厉的女主人,都不会容忍一个竞争对手的存在。 
奥雷尔医生有一个这样的理论:大多数妻子所带来的烦恼,就在于你没有在她们足够年轻的时候抓到她们。他引用约翰逊博士对这种影响的审慎评论:“如果从小时候开始,很多人都能被塑造成一个苏格兰人。”奥雷尔医生断言,女人同样如此。奥雷尔夫人和医生结婚的时候还只是个女孩子,三十年历练的结果是,这位模范女性对她的优秀丈夫的爱好怀有深切的同情,甚至还有这样的感觉:对那些从未听说过普劳特神父和克里斯多夫·诺斯并且反对她们的丈夫在床上抽烟的妻子们,她不屑一顾。 
我带着怎样由衷的热情回忆起,我曾经听说这位杰出的女士嘉奖奥雷尔医生,使用的不是一笔赏金,而是一套加尔文的《基督教要义》,带有详细注释,十二卷八开本,用一种彩色猎狐绘图纸印刷。我对这位模范妻子的由衷赞佩实难用别的方式表达,我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用我的双臂紧紧将她抱住,在她的前额上印下了一个热烈而恭敬的吻。 
当我顺道拜访医生的住处时,从门廊里看到医生一家晚饭后围聚在他的藏书室里,很难想象有什么样的的图画比映入我眼帘的这一幕更美丽了。医生本人,舒适地蜷偎在一张很大的安乐椅里,正一边吸着他的石楠根烟斗一边欣赏着普罗佩提乌斯【塞克斯都·普罗佩提乌斯(前50?…15?),罗马哀歌诗人,其现存的作品包括为他的旧情人唱的挽歌《辛西娅》。】的诗赋;他的妻子,坐在他旁边的摇椅里,为盖斯凯尔夫人的《克兰福德》的风趣幽默而会心微笑;更远的长靠椅上,他们的长子弗朗西斯·马奥尼·梅休因正在入迷地阅读威尔逊的《边境故事》;他的弟弟拉塞尔·罗尼尔也同样正沉浸于《没有国家的人》的悲惨故事中;女儿利蒂希娅·兰登·梅休因,则因为《伊万杰琳》中的悲剧而静静地啜泣;在那把高脚童椅上,坐着一个又圆又胖的男孩伯兰格·梅休因,正为一本插图版的古老名著《两个少年的儿童益智诗》而乐不可支。 
一时间,我痴痴地站在那里,面对这样动人心魄的场景,张口结舌,心醉神迷。“噫,尔其何幸,书痴。”我想,“散落在这个快乐圈里,他们何其优雅。在其中,你能看到的不仅仅有成年人,还有青春少年,甚至小孩和乳臭未干的婴儿,也在自由而欣悦地畅饮欢乐的源泉。” 
奥雷尔医生的藏书室是我所知道的最为迷人的房间之一。深处其中,可以看到各种不同的风景。奥雷尔医生花大价钱建造了一个轻型铁质框架,从这上面,悬挂着不同季节的山水和海景,巧妙地描画在帆布上,其表现力可以媲美最奇特的想象。 
在冬天的寂静之中,医生常常希望看到令人愉快的风景。于是,通过在一个键盘上做一个简单的操作,一幅全景画就舒展开来,尽显眼前的是:绿草如茵的山坡,鲜花盛开的草地,啃食牧草的绵羊,短笛横吹的农夫。景观是如此自然,你几乎能听到芦笛悦耳的音符,幻想自己置身于桃源仙境。如果是在仲夏,闷热难当,生命似乎也不堪重负,立刻,另一块帆布被展开了,阿尔卑斯山的壮丽呈现眼前,或者是一片蔚蓝的大海,或者是原始森林的一角。   
文人的书房(2)   
所以,你能为每一种不同的心境找到一幅不同的风景。而且我毫不怀疑,这样巧妙的装置,对于促进我朋友家里的书痴们的协调和兴旺,其贡献亦正不小也。至于我自己,一旦坐拥书城,是不太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的,这是真的。我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藏书室内眺望到的景色是花园还是沙漠。只要把那些穿着皮革、布料或木板盛装的亲爱伙伴给我,对我而言,上帝打发来的是狂风暴雨,还是日暖风和,是鲜花还是冰雹,是光明还是黑暗,是喧闹还是安宁,又有什么关系呢。然而我了解并承认,环境对大多数人来说有更多的意味,并且,我谨以最大的热忱为奥雷尔医生的万能装置鼓掌喝彩。 
我一直认为,德·昆西的书房大快吾心。尤其令德·昆西大动肝火的事情,就是那些书和手稿老是碍手碍脚。他把这些玩意儿一本摞一本,堆得满地满桌都是,直到最后,只留出一条窄小的通道,从书桌到壁炉,再从壁炉到门口。而且他的写字台——好家伙!奥萨山上再摞上一座皮立翁山【希腊神话中的巨人们妄图升天去进攻天上诸神,把皮立翁山叠于奥萨山之上,借以攀登奥林匹斯山。】的混乱场面想必就是这个样子。 
然而,德·昆西却坚持认为,自己知道“每件东西的准确位置”,他只是严格要求仆人们:不要试图到他的书房里干些诸如“打扫卫生”之类的故意破坏勾当。自然而然,要不了多久,等到书桌上再也没有多余的空地,而那条通向壁炉和门口的窄小通道也模糊难辨的时候,于是,德·昆西便长叹一声,锁上房门,再为自己另辟新的战场。这样一来二去,到最后,又完全像先前的房间一样,丢三落四,乱七八糟,无路可通。 
从所有能够搜集到的证据来看,德·昆西对书的处理实在够粗枝大叶的了。我曾在某处(我忘了是哪儿)读到过,这位仁兄把自己的食指当作裁纸刀来用,而且,对他借来的那些对开本古书,他下起毒手来也毫不心慈手软。不过,他对自己的手稿倒是格外的温柔。他习惯在口袋里揣上一把软刷子,经常小心翼翼地用这把刷子掸去手稿上的灰尘,然后再把它交给出版商。 
沃尔特·司各特爵士对自己的藏书也同样呵护有加,他把狐尾末梢嵌在一个银质手柄里,用它来给图书掸灰。无论如何,司各特在整理图书方面,非常讲究而且很有条理。他的书房,有不少精心挑选的小古玩,还有趣味盎然的图画和花体字收藏,对于那些爱书或者爱古玩的造访者来说,这里简直是一个真正的天堂。司各特对于早起的喜爱和弗朗西斯·杰弗里【弗朗西斯·杰弗里(1773…1850),苏格兰文学评论家和法官,《爱丁堡评论》的创办者之一,以其对浪漫派的严厉抨击而闻名。】对它的憎恶不相上下,不过这两个声名显赫的家伙都强烈地喜爱宠物。杰弗里尤其欢喜一只上了年纪、喋喋不休的老鹦鹉和一匹同样声名狼藉的小狗。司各特是狗们的一个如此忠诚的朋友,以至于无论他到哪儿,都会带上一两只(有时候是一整窝)这些忠实的牲畜给自己作伴。 
在戈登夫人著名的《回忆录》中,我们能看到关于威尔逊教授的书房的生动描绘。完全是一片狼藉:“他的书房很是古怪,或许可以称之为井然有序和杂乱无章的混合,随便哪一片纸或者哪一本书,眨眼之间他都能准确找到,然而对漫不经意的眼睛来说,要特意去找某个东西,它又似乎是混乱一片。”威尔逊对精美的家具没什么爱好,他似乎喜欢把书乱堆一气,毫不遵守任何分类的方法。他有个习性,就是把书和钓具混放在一起。他那位娇媚迷人的传记作者告诉我们,在他的书房里,发现《国富论》、《拳击逸闻》、《仙后》、杰里米·泰勒和本·琼森跟钓竿、拳击手套和麦唐锡罐紧挨在一块儿,可不是什么稀罕事。 
查尔斯·兰姆【兰姆(1775…1834),英国文学批评家和散文家。同他的姐姐玛丽·安·兰姆(1764…1847)合写过儿童读物《莎士比亚故事集》,另有随笔集《伊利亚随笔》等。】最喜欢的书房在一间阁楼上。这间屋子的墙上,他和姐姐贴上了一些老版画和令人愉快的图片,结果使得这个地方看上去喜气洋洋的。兰姆喜欢旧书、旧友和旧时光。“他逃避现在,致力未来,而他的情感却流连于过去。”——哈兹利特是这样说的。他特别喜欢的书好像是班扬的《圣战》、布朗的《坛葬》、伯顿的《忧郁的剖析》、富勒的《贤达之士》以及泰勒的《圣洁的生与死》。托马斯·威斯特伍德告诉我们,在兰姆的藏书里,现代作品难得一见。把人家赠送的同时代人所写的书送人或扔掉,这是他的惯例(这也是哈兹利特说的)。巴里·康沃尔说:“兰姆的快乐在于阅读老一辈英国作家写的书”,兰姆自己也说过一句令人难忘的话:“我无法坐下来思考——书替我思考了。” 
另外,华兹华斯【威廉·华兹华斯(1770…1850),英国诗人,为英国浪漫主义诗歌传统做出过重要贡献。1843年被授予“桂冠诗人”称号。】对书也不是很上心。他的藏书室很小,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五百册。他的灵感并非来自书本,而是来自大自然。就所有我听到过的关于他的情况而言,我断定他是个非常无趣的家伙。根据阿利本对他的描述,他曾经说,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风趣的诗人。“的确,在我这一生中,我并不认为自己曾经多么风趣,只有一次算是个例外。”   
文人的书房(3)   
朋友们就怂恿他跟他们讲讲这次例外。略费踌躇之后,他说:“得了,我就说了吧。前些日子,我正站在莱德山的入口处。有个男人过来搭话:‘先生,请问您有没有看见我妻子从这里经过?’于是我回道:‘啥,我的老兄,在这会儿之前我还不知道你有个老婆呐。’” 
有一件事颇能说明华兹华斯的虚荣。据说,当他得到报告,说韦弗利的下一部长篇小说是《罗布·罗伊》时,这位诗人便记录到了自己的《抒情歌谣》里,向他的同伙朗读《罗布·罗伊的坟墓》。然后,他一本正经地说:“关于这个题目,我不认为司各特先生还能说得更好。” 
华兹华斯和狄更斯彼此打心眼里厌恶对方。有人曾询问华兹华斯对那个年轻小说家的看法,华兹华斯答道:“噢,我这人不太习惯对自己认识的人说三道四。不过,既然你问起,我只得老实承认,我认为他是个唠里唠叨的小伙子——不过我敢说他或许还很聪明。请注意,我并不想对他妄置一词,因为他写的东西我一行也没读过。” 
后来,同一个提问者询问狄更斯是否喜欢华兹华斯。 
“喜欢他?”狄更斯叫了起来,“鬼才喜欢他。他是一头可恶的老蠢驴!”   
我们欠修道士的债(1)   
要是有人舍得花时间和金钱去从事祈祷书和精印插图本的收藏,这种业余爱好必定非常引人入胜。我从未以某种诗意的浪漫去看待过一本祈祷书或者一小幅老插图,也从未买过这些东西。我可以给自己描绘几长串这样的修道士:他们对自己的工作鞠躬尽瘁,虔诚而狂热。我们不必自夸,说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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