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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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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令婉容最为吃惊的。
一段时间来,婉容有点心神不宁,她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但是说不清是什么,秋去冬来,节日也变得非常多了,她也不能老是窝在永寿宫里,什么都不管。于是忙着忙着,也就忘了。
那一天,轩弈正从衣柜里将冬天的厚被子抱出来,天已经很冷了,她要给婉容加被子了,正忙活间,忽然轩弈想起了什么,问婉容:“娘娘,似乎皇后娘娘很久没来永寿宫了吧?”
“嗯。”婉容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那韵沿小皇子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不会的。”婉容走到床边,开始摸索着暖炉,一边回答着她。
“娘娘,”轩弈跺着脚,“你怎么就不担心的呢?”
婉容找到了暖炉,将它捧在手心,转过身,平静地说:“如果他来了,才会出事呢。”
第十八节
    不出婉容的所料,几天后,在一个下大雪的日子,皇后大驾光临了。婉容识大体地将上座让给了皇后,接着就问:“皇后近来还安康?韵沿身体还好?”
皇后冺了口茶,点点头:“还算不错吧。”于是示意宫女将韵沿抱给自己。一旁的宫女低低地说:“是,娘娘。”婉容一下子就听出了,这个宫女就是大祭那天训斥三个宫女的女人。
皇后接过韵沿后,抱了一下,就将他递给婉容,一边品着茶说:“韵沿身体不错得很,就是怕热得很。”
婉容接过来后才发现韵沿只穿着单一,手脚冰冷,浑身发抖,脸上有哭过的痕迹,但已经发干了,粘粘地贴在脸上。婉容握着韵沿的小手问:“娘娘,天气如此寒冷,怎么韵沿只穿这么点衣裳?”
皇后将茶盅放下,无辜地说:“少么?本宫不觉得呀,而且韵沿内热得厉害,本宫怕衣服穿多了,反而对韵沿不好。”
“可是韵沿他冷啊,您看他手脚冰冷,还浑身发抖。”
“大胆,竟然如此对皇后娘娘说话。”一旁的宫女跳了出来。
婉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放肆,本宫与皇后娘娘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皇后缓缓抬手,示意宫女退后,接过韵沿说:“很冷吗?本宫怎么不觉得?不过既然生母觉得冷了,本宫就有办法让韵沿暖和。”
皇后向宫女点了点头,宫女就拿上了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个小碗,里面装有牛奶,还有一个小壶,皇后将小壶里的液体到进碗里,用调羹满满搅拌,液体的气味就散播开来,是酒。
“娘娘,您这是……”婉容有点着急,她知道皇后的用意。
皇后仍然不紧不慢地搅拌,然后将牛奶喂给韵沿,一边说:“都说酒能去寒,既然容妹妹觉得韵沿会冷,那酒少许喝些酒,暖暖身子吧。”
“娘娘,不行啊,韵沿,还是个孩子,他太小。”婉容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但是皇后似乎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婉容急了,冲过去一把抱过韵沿,但是喝下去的牛奶已经吐不出来了。
“轩弈,轩弈,快拿暖炉来,快。”婉容的声音已经有了哭声,她使劲抱住韵沿,似乎想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一样,当她再次仔细打量韵沿的时候,发现他的脸上起了红红的小疹子。“这……这是怎么了?韵沿,你不要吓我呀,韵沿,你哭一声也好啊,韵沿……”但是小韵沿一声也不吭,似乎是噎着了,又象是醉了。
宫女这时候又说话了:“娘娘也不用着急。不过是小儿发的酒疹子罢了。”
“你……”婉容的眼睛已经发红了,似乎要把宫女给吃下去了,宫女看这付情形不禁也有点害怕,退了下去,这个时候轩弈端了暖炉过来,婉容也就没说下去,抱着韵沿,坐回椅子上去,将韵沿靠近暖炉,又说:“把找得到的暖炉都拿来,在拿些衣服去。”
轩弈退了下去,一会就将所有的暖炉,手炉脚炉什么的都搬了来,围着婉容放好,又拿来韵集过冬的衣服,给韵沿盖上。婉容不断地轻拍着韵沿,慢慢地,韵沿暖和起来了,婉容很高兴地对轩弈,也是对自己说:“好了,好了,热起来了,你摸摸看。”
轩弈去摸了一下,婉容没有说错,韵沿确实热了,简直可以算烫了,再看韵沿的脸,红疹子已经连成了片,整个脸已经肿得连无官都分不清了:“娘娘,韵沿皇子不对劲啊。”
“什么?”婉容这个时候才看见韵沿的样子,:“怎么会这样?”她忽然转过头去,看着皇后,“娘娘,你到底给韵沿喝了什么?”
“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能给皇子喝什么?不就是牛奶吗?你难道怀疑本宫要害韵沿?”
“娘娘,”婉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终于哭了出来,“娘娘,婉容知道娘娘也是爱韵沿的,但是韵沿现在还这么小,他受不住的呀,娘娘,就算以前婉容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令娘娘不开心了,那都是婉容的错,娘娘,求求你,救救韵沿吧。”
皇后吃惊不小,于是走过去看个究竟,一边还在说:“胡说些什么?不就是喝了点酒吗?哪有那么严重?”
但是当皇后看到韵沿憋的通红的脸,听见韵沿急促的呼吸的时候也不禁吓住了,喃喃道:“怎么会这样?前几次都不是这样的呀?怎么会……”
婉容一下子瞪住了皇后,眼睛里都要喷火出来了。皇后赶忙说:“快,快,叫太医来。”宫女听后立刻要走出去,却确被婉容一把拉住,婉容嚎啕大哭着,抱着韵沿跑了出去。皇后在原地焦急地搓着手。
不一会,婉容踉踉跄跄地回来了。皇后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医怎……”皇后一下子闭嘴了,她看见了婉容身后的人,是皇帝。
第十九节(二)
    皇帝那日正好往永寿宫来,刚进宫门只见得婉容抱着韵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拉住她却发现已经哭得泪流满面,问她所为何事,也不答话,只是摇头痛哭。皇帝将婉容拉进宫来,待要问话,却见得皇后也在:“皇后怎么也在这里?婉容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皇后无言以答,她不想让皇帝知道发生的事情,但是不说明的话,皇帝又不会放婉容去找太医,只能焦急地看着婉容。
此时的婉容已经匍匐在地上,抱着韵沿在晃,一边哭道:“娘娘,求你放过韵沿吧,有什么过错都让婉容来担待,求你放过韵沿吧。”
“怎么回事?婉容,韵沿怎么了?你回答朕啊?”皇帝要将婉容扶起来,但是婉容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皇帝也没办法,急得以身汗后,询问了周围人:“有谁能够告诉朕,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轩弈想说什么,但是畏惧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帝就问轩弈:“轩弈,你说,你告诉朕到底是什么事情?”
轩弈跪了下来:“皇上,轩弈或许不该说,但是这次即使皇上要杀轩弈,轩弈也不得不说了。”
皇帝很吃惊地问:“什么事?朕怎么会要杀你?你旦说无妨。”
“今天皇后娘娘带着韵沿皇子来看娘娘。娘娘很长时间没看到韵沿皇子了,高兴得很,可是发现皇后娘娘只给韵沿皇子穿单衣,娘娘很担心,多问了两句,结果皇后娘娘就怪娘娘信不过她。皇后娘娘还说酒能暖身,酒给韵沿皇子喝了许多酒,结果……韵沿皇子浑身长满了酒疹子……”
皇帝回头瞪了皇后一眼,皇后瑟缩了一下。
“娘娘急了,就抢了小皇子过来,为了让小皇子暖和一点,娘娘让奴婢把所有暖炉和大皇子的衣服都拿出来,可是……小皇子似乎发烧了,他一声都不吭……”
皇帝看着满地狼藉,知道轩弈说的不假,转身给了皇后一个巴掌,将皇后打得倒在椅子上:“你这个贱妇,你是不是要绝朕的后啊?朕看你平时还满喜欢韵沿的,怎么就能想出这么毒的手段来?”
皇后捂着脸也哭了:“皇上,臣妾冤枉啊……”
轩弈立刻顶回去:“皇后娘娘怎么冤枉了?皇上,皇后娘娘在出事后,也很吃惊,她还说,还说自己已经试过多次,应该不会出岔子的……”
“你……你……”皇帝气得反而没有话说了。这个时候婉容站了起来,大家也停止了争论,皇帝要过去扶婉容,却被一把推开,只听得婉容冷冷地说:“韵沿,你先去,不要急,额娘这就来陪你。”
皇后一下子摊倒在地:“怎么……怎么就死了呢?”
第二十节
    如果说皇子的出生是一件热闹的事情的话,那皇子的死亡更是沸沸扬扬,何况这个皇子是夭折的。葬礼办的轰轰烈烈,但是夭折的皇子的母亲并没有出席,皇后也没有到场,反而是皇帝在灵前哭得惊天动地。臣子们都很伤心,但是更多的是揣测,到底是什么病,还得这么一个不足一岁的婴儿死了呢?作为他的养母,皇后现在是什么样的处境呢?而作为孩子的生母,婉容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永寿宫里一片昏暗,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全都轻手轻脚的,因为他们的主子刚失去了爱子,或许现在看上去还算平静。可又有谁知道不会在什么时候踩着婉容的痛脚而受到严厉的惩罚呢?
轩弈一直陪在婉容身边,只见她不哭不闹,很平静地度过了这两天,很是担心:“娘娘,有什么不开心的,就哭出来,憋在心里会憋坏身体的。”
婉容没有回答,仍然静静地坐着。
轩弈都想哭了:“主子,你回个话呀,主子,你这样,让轩弈多担心啊,轩弈已经没有了一个小主子,您现在如果再出点什么事的话,可让轩弈怎么办呀?”
婉容似乎没有听到,也可能她不在乎,她只是定定地看着前方。
轩弈拿起婉容的手不断地打自己:“娘娘,如果是轩弈让娘娘不开心了,娘娘就打轩弈吧,只要娘娘肯说话,轩弈做什么都是愿意的呀,娘娘现在这个样子让轩弈心痛,只怕皇后娘娘如果知道您现在这样,不是就达成她的目的了吗?”
“目的?”婉容似乎听进了这个词,缓缓地转头看向轩弈。
“是啊,皇后娘娘不就是要打击您吗?让您一蹶不振?所以您更不可以这样呀。”轩弈赶紧说。
“好,轩弈,你替本宫换上宫装,本宫要摆驾坤宁宫。”
轩弈有点惊讶,但仍然顺从地回答:“是,娘娘。”
韵沿的葬礼结束后不久,皇后就被夺了头衔,现在的皇后已经不是皇后了,而只是个常在了,名字也恢复了当初未册封前的名字,但仍然居住在坤宁宫。
婉容进了坤宁宫之后也不禁有些酸楚,坤宁宫历来是皇后的住处,虽然不一定十分华丽,但一定最为庄重的地方,而且由于它的主人可以算是整个后宫的主管,所以这里一直有着骆绎不绝的访客。但今天的坤宁宫显得格外的冷清和萧条,可能也是因为冬天到了,偌大的宫殿更冷了。几个宫女低头缓缓地扫着地,其实地上已经很干净了,但是他们仍然执着地在扫着,是的,如果不扫地的话,恐怕就没事干了。婉容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没有人去通报,甚至没有人抬头看她一眼。婉容来到了屋前,请推门之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婉容不禁感叹,一个人是可以老得这么快的,一件事情也是可以发展地如此迅速的。昨天还如日中天的人,明天就可能从高处跌落下来。屋内没有点蜡烛,也没有开窗户,黑压压的,婉容所站的门口射进来的阳光是屋里唯一的光源。婉容不是第一次到冷宫,于是就让轩弈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她在等。
良久的沉默后,黑暗中有一个人开口了:“你是不是有巡视战利品的爱好?还是每次都喜欢看别人的惨况才能让你回味你的幸福?”
婉容没有看她,只是小声笑了一下。
声音立刻有了怒意:“笑什么?难道本宫说错了?”
婉容清了清喉咙:“你现在还有什么本事自称本宫的?你是哪个宫?还是当初的坤宁宫吗?”
声音堵塞了:“我……我……”
“如果本宫没记错的话,你现在是慧常在了吧?”婉容提醒着她。
“没错,我是掉得很惨,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想说什么后悔的话,只可惜了韵沿他……”
“韵沿也不算白活了,至少你还对他有着这么一份歉疚。”
“当初我是想利用韵沿来牵制你,但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说什么也没用了,唉。”
“慧常在也不必这么牵挂了,一会儿我本宫告诉你一些事情之后,在决定你要不要这么歉疚吧。”
“什么?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娘娘啊,你太有自信了,以为是皇后就可以洞察一切吗?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双生的呢?”
“不就是你生他们的时候吗?”可是慧常在知道,答案一定不是这样的。
婉容站了起来,一边轻笑着一边朝着黑暗中的声音走去:“本宫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怪不得,不过这又怎么样?难道能改变什么吗?”
“皇后娘娘不要急啊,听本宫慢慢说。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肚子里的是双生子,可你知道为什么皇上以为我肚子里只有一个孩子吗?我早知道你会用韵沿来要挟我,可你知道为什么我仍然要将韵沿托付给你吗?我真得不爱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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