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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七年之后+七年之后ⅱ-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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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慎暗地里做的事情在现在管著汤氏人脉网的郎臣自然是知道,对於於慎这种行为只跟何桓说了一句,“他这是在跟你耗,等你老了蹦达不动了你也只能死在他旁边。”

郎臣要不知道於慎对何桓那心思才怪了,不然他还真想不出於慎当初那股子非要拆散汤文浩跟何桓的动力在哪里。
到如今,汤文浩在他身边了,就算他对汤文浩不再如当初那般痴恋,但好歹是得到了这麽一结果。
郎臣的贪心早就被这二十年如一日的绝望等待里被磨得所剩无几,到如今也不过想著两个人要是能在一起一辈子那就好了,不能他也再也没了其他的办法。
至於何桓,要轮私心来说郎臣是巴不得他跟於慎凑一堆。只是考虑到汤文浩,也不过只能多少闲侃一句。

何桓听了露出了一个笑,“他比我大那麽多,要死也是他先死。”
汤文浩路过郎臣办公室,听见何桓的话只回了一句,“有人背了两刀都比你的身体素质要好,谁知道谁早死?说不定死一起了,倒能成一对鬼鸳鸯。”
何桓冷了脸,“你什麽时候从我办公室搬出去?”
汤文浩突然没了话,在郎臣看向他的时候蹦了一句,“过两天。”
郎臣拿他那只半废的手去端水杯,在喝了一口之後跟何桓说,“你还真是……”
汤文浩不是专门来看郎臣的,自然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何桓看著汤文浩离开的背影轻声说,“我希望他好好的,自然也就希望你好好的了。”
郎臣突然笑了一声,“我终於知道为什麽洪培源总说我们两个人是绝配了,圣母加白莲花,还真是一对。”

何桓嗯哼著出了郎臣的办公室,他不是圣母比谁都自私,郎臣也不是白莲花那下手比谁都狠。他可不信那郎臣那一刀只是为了还狄仁,他狠不过郎臣也不过只能把汤文浩让出来而已。
不让出来又能怎麽样,他对汤文浩诞生出的那点爱早就被磨得精光,跟著郎臣至少他会真的爱汤文浩。
至於汤文浩,他都愿意尝试著去爱郎臣了,也算不上自己太自私去决定汤文浩的人生。
不管怎麽样,他是希望有人能够对汤文浩好的,爱情他给不了了,就想著另外一个人来给也一样。
何况他跟汤文浩磨了这麽多年,汤文浩对他又怎麽可能如当初一般,不然也不会说出他想试著去爱郎臣的话了。
那些年,两个人就算在一起,还是各自变了。他没了当初的良善,汤文浩因为他的强势也不如当初那般维护他。
他的野心为汤文浩而生,到最後却还是牺牲掉了一些东西。
他这半生心动过的,在汤文浩挡在他面前之时,当汤文浩挡在他背後之时,当汤文浩说会对他一辈子好之时。
只是,那都是曾经。

三月中旬的时候,何桓以前上的中学一百五十年校庆,於慎也是那所中学出来的,所以一起参加了校友会。
说是校友会其实也是给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发张请柬,然後收到的人带著支票去就行。公立学校,差的东西多著,你一辈子捐都捐不够。
於慎捐的东西永远是图书,何桓现在算得上事业有成了不能捐汤氏的产品也只能捐一笔资金进学校里的贫困生救助基金。
只是两个人在学校的历届毕业生里都算是最好的那一批,又在本市,所以在安排座位的时候还算是在第一排。

学校外的停车场早就停满了车,何桓跟於慎到的时候基本上是没车位了。没办法之下,於慎也只能让司机把车开到另外一个远一点的停车场。
何桓这些年基本上没回学校看过,这一次一进大门就发现里面其实没变过。
学校还是以前的样子,没多一样东西也没少一样。
走在樱花大道上,於慎问何桓,“你记不记得这里,你小时候每次来这边看见花开就要伸脚去踢一脚,然後就拉著我跑,怕被学校的园丁给看见。”

何桓侧过头看於慎,看见於慎嘴角的笑。
那笑跟回忆里的笑突然重合了起来,只不过是那麽一瞬间,何桓突然听见心脏鼓噪的跳动声。有些过去,就在这一刻突然全部出现在脑海。
“你说,你会一辈子拉著我的手,你食言了。”何桓突然说。
於慎的笑一下子散了,只是问,“现在还来得及还是来不及?”
“来不及了。”何桓说了这麽一句就甩下於慎朝前走去。
於慎的手已经伸到了何桓的手边,只是何桓那麽一走就把他丢在原地。於慎看著遍地的花瓣,想叫却叫不出来。
他想说,我也不想离开的。他想说,我那时候太不懂。他想说,原谅我。
可最终,於慎只是紧紧的跟在何桓的身後,什麽话都没说出口。




七年之後Ⅱ 19

校庆也无非那麽一回事,几个地位高的上台说几句话,把该捐的都捐了,然後就该散场。剩下的不是他们大人玩的了,都得交给了那些青春活力十足的学生。
於慎带著何桓去买冰淇淋,还是以前那种蛋筒原味的。小时候的何桓一直想吃其他口味,於慎觉得其他口味的染色素太多,一直不许。
那时候为了哄何桓只吃原味的,於慎下了比背文言文还要多的心思。
曾经躺在上面午休过的长条椅已经被换过了不知道几轮,样子没变但还是知道不是原来那一条了。
於慎坐在长条木椅的边上笑著问何桓,“要不要来休息一下?”
何桓躺在了长条椅上,把头搁在於慎怀里。

这一边的环境很安静,鸟语花香,何桓没过几分锺就睡熟了。
於慎把外套盖在何桓身上,低头就这麽看著熟睡里的何桓。他还记得那时候的何桓,躺在自己怀里粉嫩粉嫩的,午休经常流口水,等他回到班上铁定得被几个关系好的同学给嘲笑。
现在的何桓,长大了,也老了,眼角也有了皱纹。因为这两年瘦得不成形所以眼纹还不算太明显,只是这麽近距离一看却还是有那麽一丝的痕迹。
於慎想起早晨起床的时候,自己替自己拔掉的那根白头发。人总是在慢慢老去,从当初他出国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
这三十年,成为他跟何桓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

於慎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何桓的脸颊,当初第一次看见何桓的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弟弟会让自己在现在夜夜辗转难眠。
总有在空闲的时间里,於慎会不知不觉的想如果他没有离开,何桓跟他是不是到现在已经是另一副光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各怀心思维持著表面上的和平。
远处传来欢呼与愉悦的笑声,何桓的头不自觉的朝著於慎怀里蹭。
於慎听见不远处传来很多年未曾再听过的歌声,从那麽远的地方慢慢的一个音符一个音符的钻进耳朵里。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 命运就算曲折离奇 
命运就算恐吓著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 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一生之中兜兜转转那会看清楚 彷徨时我也试过独坐一角像是没协助在某年那幼小的我 跌倒过几多几多落泪在雨夜滂沱一生之中弯弯曲曲我也要走过 从何时有你有你伴我给我热烈地拍和 像红日之火燃点真的我结伴行千山也定能踏过…… '──李克勤

那时候。
七岁的何桓问於慎,“哥,你唱的什麽,我怎麽一点也听不懂?”
正处於青春狂躁期的於慎对著只有自己腰高的何桓却是难得的温和,“这是粤语歌,等你大一点我教你。”
小小的何桓笑弯了眼,稚声稚气的问,“那等我几岁的时候教?”
“嗯,十五岁好不好。”
“为什麽要等到十五岁?”
“因为那时候嗓子变声了,学起来容易一点。”
“我现在也可以变声嘛,学乌鸦叫,青蛙叫,狼叫,狗叫都会!”
“还要会更多一点。”
“还要多少?”
“哦,等你跟我一样高了。那时候能变得就多了,我再教你。”
“那还得长多少年!”
於慎蒙住怀里孩子的眼睛,带著笑意说,“快点睡觉,等会就要上课了。”

於慎回过神来感应到手心的湿润,而手下覆盖著的是何桓的眼。
“那时候,每想起你总会去找些好看的风景拍下来做一张明信片给你寄回来。怕我惹祸爸不给多余的钱,每次上完课总要去打零工。那边不许雇佣童工,在唐人街的中餐厅里悄悄替人洗碗跟盘子,很多时候做得多得到得少。放假的时候偶尔替寄住在那一家的主人剪剪草坪,扫地,照顾他们家的牧羊犬,他们也会给一些零花钱。每一块钱都要算计著花,好不容易存了点钱想要给你打一个电话,可接电话的是你妈妈。她不喜欢我,但不跟我明说,等把电话费耗光了我才反应过来她还一句都没说过你的事。好几次都是这样,每次存的钱买的电话卡总会被耗光。等到後来那个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你也从来没给我回过一封信,连电子邮件都没有。
後来好不容易爸许我回来了,我去找你,你却不认识我了。你还很讨厌我,说我跟爸居心叵测不是好人。你让那个人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带出了国,说自己满了十八岁,不需要任何人负责。”於慎淡淡的说著,语气带著深深的遗憾。
“国内搞新闻的但凡有点见识的,又有几个不崇拜你外公外婆跟你妈。我是很崇拜他们,可他们跟你比起来,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可你那时候连话都不跟我说,我一边要忙著进入盛凯,还有抽出时间想跟你联络感情。到後来,你愿意跟我说话了,却总说些我听了难受的话。等到最後你不说让我难受的话了,却随便说点话来敷衍我。
王林的事,我一收到消息是包机去的你那边。可还是晚了一步,郎家势大,什麽都摆平了。我看著你跟汤文浩越来越好,看著你对著他笑得好像小时候对我笑的那样好看却只能在一边躲著看。那时候我不明白,只是觉得难过,想要把你跟汤文浩拆开。现在我懂了,也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我能怎麽办,也不过只希望你能留在身边才好。”

何桓一直没说话,知道於慎是搞新闻的,能说会道,黑白颠倒,死的都能说活。只是眼泪,却还是像下雨一般稀里哗啦的往外流,湿了他的眼,润了於慎的手。
一片黑暗里,何桓感觉到喉咙一阵窒息般的难受。他想起了上一次,於慎的手也是这麽蒙住了他的眼,在他耳边说:别怕,别转身。
他也想起了十三岁那一年,他不想再每天做完学校的作业之後还要无休止的学各种跟新闻有关的东西。他站在四十九层的顶楼,告诉他那时候的监护人如果他不让自己单独生活他就从楼上跳下去。那时候,他装作坚强内心一片恐惧,却还是在等著,等著那个说他大学毕业就会回来的人会在那一刻突然出现拯救他。
只是他一直等,等到监护人终於妥协了,他抖著腿从四十九层的边缘走了下来,却还是没等到那个人。
何桓不想说他那时候一直等著,等到最後有多绝望,绝望得他都完全忘记了那个人。
後来决定一个人生活,只为了生活得自由点的何桓就明白,他由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他不信任何人,除了自己。
所以到了现在,何桓骨子里其实是谁都不信的。就算是汤文浩,当初为他做那麽多,他也没有给予所有的信任。所以那些谣言才能伤到他,有时候知道明明是假的,明明看透了汤文浩的把戏却还是觉得有受伤,还是控制不了怀疑。越怀疑就越会当真,才会走到这一步。他不知道亲情友情爱情有什麽差别,可他知道他真的爱过汤文浩,而到现在也是真的爱不下去了。

而在这一天晚上,郎臣答应汤文浩可以照顾他。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所以能答应的也不过是让汤文浩照顾不敢说爱。郎臣比谁都明白,汤文浩要能爱上他早就爱上了。到如今,那所谓的学著去爱是假,恐怕可怜才是真。
汤文浩跟郎臣说,我会学著去爱你,做不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学何桓什麽都不说。
汤文浩说,何桓比他还不信任人。他外表看起来圆滑,内里却是谁也柔和不了的尖锐,所以何桓的强势是藏在内里的。他装笨装蠢也只不过是希望何桓觉得他更可信一点,弱势的一方总是比较容易得到强势一方的心软。
只是到了後来,装笨装蠢装得太入戏,以为自己就真是那个又蠢又笨的汤文浩了,以为那样就能绑住何桓一辈子。
汤文浩说,郎臣,我这辈子只信你和何桓这两个人,没了他我说过会学著爱你就一定会是一辈子。我对他说过会对他一辈子好,他现在不信了,你一定要信我。




七年之後Ⅱ 20

当初何桓的母亲不在的时候充当他监护人的褚光在五月份的时候给他打来电话,说他时日不多想见见他。
何桓把汤氏交给郎臣跟汤文浩,申请了去瑞士的签证。
何桓到那个人住的地方之时,太阳还未落下。他下了车,在门口看见铁门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跪在轮椅面前在夕阳的余晖里看起来美好和谐无比。
那一副画面太美,美到何桓不忍打扰,一直在门外站了半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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