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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娶个萌神当魔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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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叹以往是她被驭之曦保护得太好,纵然他待自己不太关心,却是一直陪着自己度过了一万五千年岁月。她从来都不知情爱悲苦,如今醒悟太晚,却已爱上了他人。她心内感慨,随之无奈一笑。

敛神回心,轻轻点了点头,面上再寻不到一丝悲戚。

凤栖梧随无痕已离去多时,子尹甚为担忧的看着连朔,低声道:“君上……她与无痕皆已知晓往时谋划,这可如何是好?”

连朔垂眸,沉默半晌,“无妨,本君既已放弃帝位之争,九天神器于我而言并无用处。只是这无痕,狠戾果决,心思缜密,挑拨本君与七七关系,怕是有何阴谋!”

“栖梧与他相处,岂不危险?”银发男子眉心凝起,连担忧亦是邪魅难抑。

连朔拢起广袖,眸子墨色晕染,幽幽透着沉着,“非也。无痕势必要救出驭之曦,必须依靠七七聚集九天神器。只是,天机镜,暂不可取出。”

天机镜?子尹心内讶异,他并不知天机镜在何处,但依连朔的性子,他此番万不能多问。不过多年谋划,如今却因一女子,付诸东流,他很是替连朔不甘。

子尹敛神,凤目试探,察知连朔脸色尚且柔和,疑惑道,“有一事不明。君上既是放弃借九天神器之势成就帝位,为何任凤栖梧被无痕利用?”

“不过互为利用,这道理,七七比我懂。”连朔不羁笑意漫起,神色傲然,“如今她三魂七魄融合,再不是当年懵懂无知的小丫头了。”

连朔望向高榕树上攀附的花儿,楚楚娇俏却比不过七七一丝一毫,眸子里漾起柔情涟漪。

“她幼来之所以灵力不济,对世间情爱随性懵懂,只因她三魂七魄并非一体。” 连朔见子尹很是惊疑,敛去柔情,难得有闲情解释,“本君曾将挽心寄托在七七神识之中,挽心发现她七魄与三魂格格不入。”

子尹凝眉思忖,“挽心?可是挽心笛器灵?”

“正是!”连朔惋惜长叹,“可怜了挽心,还未来得及叱咤九天,因救七七,已命祭九黎壶……”

子尹不忍,用修长五指理了理夹带绯发的银发,安慰道,“君上不必介怀,挽心既是为了救君上心爱之人,也算死得其所。”他转移话题,“但不知,栖梧三魂七魄是如何融合的?”

连朔眸光一闪,子尹一怔,生怕连朔误会他意,忙解释,“子尹孤陋寡闻,从未听闻三魂七魄亦能强行融合,君上可否告知?”

连朔垂眸,也知是自己太过谨慎,子尹是何种人,多年了,他早已摸透,哪怕这世间统统背叛他,子尹也会是敬重他的。

他面上略带歉意拍拍子尹与自己的齐高的肩,仿若自家兄弟。

他戏谑笑开,“七魄掌七情,本君生来便是控心神,自有办法让她三魂七魄融合为一。但,其中奥妙,不能细说。”

子尹见连朔脸色染上一抹不自在的绯色,且笑得如此神秘,也是揶揄笑起,估计与“合欢双修“有几分干系。

但毕竟不会如此简单。他子尹虽不懂控心,但强行让三魂七魄融合,必定有违天道,耗费修为是小,来日天劫怕是不轻!

子尹担忧,“君上……若有天劫……”

连朔嗟叹,“天劫?她早已是本君的劫,又何惧多加一劫?”

他曾窥看天机镜,镜中九天神器聚集,他本会成为一代帝君,却因一女子魂飞魄散。那天姿胜仙的女子他曾以为是凰羽,但凰羽冷傲如梅又如何像镜中那灵澈娇憨女子?他终是算到,那个女子,便是凤栖梧。

他从不是逃避懦弱之辈,傲然自信本是他天性,区区命运乾坤怎能奈何他?他太自信,想以劫破劫。

瑶池相遇,不过是他的一场局。那挽心笛音,将挽心送入凤栖梧神识之中,本是想借此利用凤栖梧寻到神器,却不料越是深入她的内心,越是发现,自己已无法自拔。

这,便是他的劫。无法再逃脱的劫,自己甘愿沉溺的劫。哪怕,魂飞魄散,又有何惧!

☆、第五十九章 重回了清

连朔拾起一朵落于碧色长袍上的兰花,看着手中纯白雅致,思忖半晌,信手将之化作一只白雀,他看着白雀扑飞腾起,噙着一抹浅笑。

待白雀自视线远去,他敛笑,沉着道,“未免打草惊蛇,本君适才未曾与七七多言。几日之前听七七说过,无痕带她去寻凤翎,估摸是去了清。你若回去,且帮本君做件事。”随之与子尹密语。

榕林之中白雀轻悦鸣叫,掩去这一方密谈……

凤栖梧随着无痕自中天离开,来到这混沌之界的东面海域。

远处一片蔚蓝海域之中,云霓明灭之间,一座仙山自海根深处破水耸立,仙雾缭绕。奇妙的是,一处仙岛稳傍仙山,飘于上空,用一瀑布作为岛与山的牵引,水幕倾泻而下,竟是相隔数里,也是能闻见水瀑凿击仙山的声音。

这处岛山,名曰了清,了惑,清心。

岛上有一处四方圣兽守护的灵泉,灵泉看似通向瀑布,而任谁都难以知晓,灵泉低下,一处洞天府第被水幕悄悄掩盖。

那洞天府第里,奇花异草皆是世间难寻,皆呈朝拜之势,面向躺在洞中心万年寒玉打造的冰床上的男神。

俊容难抑,丝发火红莹润,玄衣赤袍裹身。如果他是醒着的,定是风流多情,潇洒倜傥的吧?

凤栖梧早前便知晓父神是自这东面海域之中消隐,此时又随着云霓明灭之中有几分熟悉的了清仙山呈现在自己眼前,她心内有种情感逐渐强烈,似早春要发芽的种子有破土之势,往日真相,似要呈现在自己眼前,她不免紧张得攥住了手心,满是细汗。

她长睫沾带细泪,有些哽咽,按捺住心中期望,她极力压制着自己颤抖声音,柔声问无痕,“我父神可是如火发丝,玄衣赤袍,并由四只圣兽守护?”

无痕狠狠一怔看向凤栖梧面无表情的侧脸,万不知凤栖梧竟是见过凤翎,料想自己有些失态,收起讶异,冷笑,“是又如何。元灵神体两分,你见到的不过是神体罢了!”

凤栖梧亲口听无痕承认,心内澎湃不止,眼神恍惚不定。

真如自己猜测,那无名洞天府第里躺着的果真是她的父神。

在此之前,纵然她料想到所有坏打算,哪怕无痕告知父神已灰飞烟灭,她怕是也能接受,她如今神识清明无比,当年父神抛弃她和母神,怎能对父神没有任何怨恨?

可七千年前,他却在重明鸟爪下救下自己,又如何让她忘了这救命之情?当时自己年幼,他让她唤他悔叔,他故意隐瞒身份,必定是有何难言之隐吧?那么,当年抛弃她和母神,必定也是无奈之举吧?

“元灵呢?”凤栖梧故作镇定,却掩不去眼里那一丝凄然。

无痕默然不语似不屑回答她,御着如鱼云彩自仙山脚下停住,踏上蜿蜒青云梯。

凤栖梧见无痕不顾自己,在身后剜了他一个白眼,却又亟亟跟上去。如今她灵力神识齐齐增强,尽管如此但也似上次那般,神识探不到半分山中景象,灵力也倍感压抑使不大出。镇压在此的上古秘器,除了移花印,定是父神的忘川石不假了。

此番来此,依旧见巨大的石碑上遒劲有力挥着四字“太虚昔境”。踏进太虚昔境,想起往时来过此地,昔日重现,历练心魔,凤栖梧不免一阵感慨。

无痕哪里管凤栖梧感不感慨,他不等幻景困住,手持耀耀金光匕首,十分熟练地切开太虚昔境另外一方光壁。

凤栖梧暗忖无痕手中拿着的匕首,必定是在榕林内子尹感慨的移花印!

《窥天》所述:移花印具锻造结界之能,行空间扭转瞬移之术,并视神灵结界为无物。

这番,在榕林误闯连朔子尹密谈,果真不是什么巧合吧?况且,她曾见小桐与秋泽仙人也有一模一样的匕首,移花印怎能有三?今时,他这么殷勤着带自己来寻父神,这太虚昔境仿若他家一般,来去自如,莫不是他与驭之曦早就知晓了父神隐秘在此?

无痕,到底瞒了她多少秘密呢?

“死女人!跟上!”

凤栖梧沉浸在思绪之中,步子慢上许多,被无痕这般专制一喝,唬得她忙跟上了脚步。

一如往故,眼前白茫茫一片,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边有流水漫过身子,柔软轻盈,衣裳竟未沾湿一分。

她曾在此感慨自己神识灵敏,却不知那时刚自从天出来,神识具开却也只是皮毛而已,如今忆起当时,回往这些日子经历的事情,才知自己多了好些沉稳,再不似往时那般随性懵懂了。不知是,好或不好呢?

凤栖梧飘了许久,身边水泽退去,身后是一片水幕帘子,眼前是一方洞天府第。洞口两侧镶着未被打磨过的夜明珠,柔和的月白光晕,照亮壁室。

随着一步一步走进,她攥紧手心,掌心似要掐出血来。越是走近,心内便似早春的种子盎然发芽。她的父神就在里面,自五千岁之时,那场悲痛离别,就再也记不得他的容颜。

他救了自己,以悔叔这个身份。当时不知,那是父神。只当是一个未曾相识,巧合之下救了自己的隐匿之神。上次来此遇见他,她为能见到救命恩人,感激天意缘分,却因他神体无息而悲戚伤感。如今,融进幼时的伤痕阴影,该以何种姿态面对他?

无痕在洞口倚壁环手,斜睥凤栖梧,墨眉上挑,也似鄙夷。他未曾有进去的意思,幽然开口,挑起一抹冷笑,似是自嘲,“我不便进去,你自己去看看他吧。”

凤栖梧眸子不知何时覆上水雾,黛眉紧蹙,楚楚望向无痕,“你说,他想见到我吗?”

无痕心上难得会有一丝不忍,却不想让凤栖梧看清,他垂眸轻笑,声色不变依然冷漠,“洞内镇守的四方圣兽是凤翎座下四大护法,这无名洞天并不是谁想进就进的。若是凤翎认可,你定会毫发无伤的出来!”

她嘴角扬起一抹灵动笑意,明眸再也承载不住泪珠,倾然掉落。

☆、第六十章 悲见父神

凤栖梧嘴角扬起一抹灵动笑意,明眸再也承载不住泪珠,倾然掉落。她曾误闯这无名洞天,四方圣兽曾恭敬唤她少尊,是不是代表父神是认可她的?是不是父神从未抛下她呢?

一万五千年之前,父神毅然为了一名女子抛下她和母神,她幼时故意让自己尽力忘却,反正自己随心所欲逍遥自在,又何苦为了往事而纠结悲苦?

而如今呢,她就算故意让自己忘记,往事却如蛆附骨,如何也摆脱不了,她开始默默拾起往事,开始接受往事。

此处灵气十分浓郁,无数珍稀花草晶莹透亮,耀耀生辉,照亮了整个洞天府第。奇花异草皆成朝拜之势,面向寒冰玉床之上的男神。

凤栖梧立于洞口,手心依旧攥紧,指骨分明,她眉眼灼灼遥望躺着的男神,一丝一缕赤中带金如火莹发,俊容不改亦如往时,纵是阖上眼,那般倜傥笑意依旧恬淡如生。她迟疑忐忑,终是下定决心,运起磅礴灵力,心情沉重朝玉床飞去。

四方圣兽恭敬匍匐,吼声浑厚震响洞天:“恭迎少尊!”

她于寒冰玉床三尺外停驻,陷入沉思,全然将圣兽恭迎之声摈于五识之外,似存于异界,五识之下只剩眼前三尺外的男神面容。

一步一步沉重非常,这段路是生平走得最长最长的路,长得似要用尽一生勇气。

凤栖梧于玉床边沿坐下,欲抚上父神凤翎交错在腹前的手。手指不听使唤的颤抖,在触碰到凤翎冷冰白皙的手时,眼泪再是止不住,静穆之中泪如珍珠掉落玉盘,跌落在玉床上,啪嗒一声,化为寒冰。

她握着父神冰冷白皙的手,将之覆在她沾满泪痕的脸庞,她终是哽咽出声,“父神,不孝女凤栖梧,来了。”

她擅于掩去内心情感,很少呈现软弱一面,一万五千年之后再遇父神,多年等待,多年思念,多年委屈,怎能忍住?

幼时骄纵顽皮除了因瑶喜辱骂母神发过一次怒气,此后但凡受委屈受菲薄都是一笑而过。众神只当她随性懵懂,不懂世事,她那时也的确不太懂世事,但并不代表她不记得伤痛,只是这伤痛她掩藏得太深,反而积累得太多,如今却觉醒得太迟。

“恭送少尊!”四方圣兽由匍匐跪地之姿变成了守护之势。

半个时辰如水流走,凤栖梧自无名洞天出来,面上泪痕未干,却无悲痛之色,她十分镇定,恍若未发生任何事,眸中坚毅执着,再不似以往懵懂。

无痕仔细打量她,她骨子里好像多了些什么,却如何也说不清楚是多了什么。

“如何救我父神?”凤栖梧微动唇齿,直言不避,没有一丝情绪。他如若不知如何救父神的命,定不会带自己寻来。无痕需要忘川石,她凤栖梧不是不记得!

无痕一愣,她还是不是凤栖梧?他竟有些错觉。随而心内暗愁,莫不是三魂七魄已然融合?融合又如何,照样可以再次分离!他狠戾冷笑。

他觑她一眼,冷冷而语:“我自会带你去寻他元灵,何必着急!我倒奇怪,你为何不再问我移花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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