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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欲火烬-第45章

小说: 欲火烬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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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汇报,武卫华说:“同意你先实施第一套方案,如果失手,立即执行第二套方案。”
吕争天点点头:“是!”
吕争天临走前,武卫华叮嘱道:“注意,一定要小心细致,不要留下破绽。”
武卫华忽视了钟唯物的叮嘱,没能在重庆一次性策划到位。
当晚,吕争天正好值班。他戴着一双手套,握着一根警棍,在现代黄鹤上上下下逛悠,先是趁总监控室值班员溜岗之机,将陆总办公室内外监控装置关闭。然后在确认陆翔宇不在办公室时,用早已准备好的钥匙,打开陆翔宇办公室,继而打开写字台中间的屉子,将一个微型装置搁进去,小心翼翼启动延时控制钮,并随手将屉子锁上,迅速离开陆翔宇办公室。前后用时不足三十秒。
吕争天得手后,又似乎无所事事地逛悠到总监控室,见值班员竟仍然不在岗,便乘机将刚才关闭的装置打开。
第二天,吕争天很得意,随时准备听到惊人的喜讯。可是,直到下午,陆翔宇仍然一如往常地进出办公室。吕争天很纳闷,正待往轿车里钻时,后脑勺被一颗小圆珠高速击中,用手一摸,头上顿时长出枣大的包,手掌上也感到滑腻腻的,待缩回来一看,手上沾有鲜红的血。吕争天傻了眼,这是咋回事!?
当晚,吕争天开始执行第二套方案。他偷偷打开陆翔宇车库门,钻进车下安装了一个速控爆胎装置。随后,若无其事地锁上门,离开车库,来到楼内上下闲逛。
次日上午,吕争天哼着小调,喜滋滋地驱车来到现代黄鹤,刚下车,后脑勺又被一颗小圆珠高速击中,并且同样起了包,流了血。
他很懊恼,气冲冲来到邹洪涛办公室,如此这般叙述一通后,说:“一定是现代黄鹤内部人干的!”
邹洪涛在吕争天头上看了看:“哟,恁大两个包,真狠心!”
吕争天哭丧着脸说:“您得替我作主。”
邹洪涛笑道,“好说,好说。”刚好这时,手机响了,他接听时,连说了几个“是”后,便对吕争天说,“陆总让你去,马上!”
吕争天一听,脸刷地白了,忽然意识到不能失态,便说:“我这就去!但是,你得替我做主!”
第六十八节
    吕争天忐忑不安地走进陆翔宇办公室。
陆翔宇满面春风地笑道:“作为协管警员,你在现代黄鹤辛苦了。谢谢你!”
吕争天受宠若惊:“应该做的,应该做的。”
陆翔宇笑道:“叫你来,是想临时给你安排一件重要差事。武卫华厅长刚刚来电话……”见吕争天脸上的肌肉抖了抖,便顿了顿才继续说,“要借我的专用车兜兜风,我想了想,还是派你送去比较合适……”见吕争天脸上在冒汗,故意停顿下来,喝了一口茶,才慢悠悠说,“如果走快速通道的话,现代黄鹤离市公安厅约有二十公里,我要求你10分钟送到,怎么样?不难吧!”
吕争天脸上已冒出豆大的汗珠,嗫嚅道:“陆总,陆总……”
陆翔宇笑咪咪地问道:“怎么?大材小用啦!平均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你不敢开?”
吕争天张口结舌地说:“不是,不是,陆总……”
陆翔宇继续不动声色地笑道:“你倒让我纳闷,怎么一下子成了缩头乌龟!”
吕争天双腿开始抖动,木木讷讷地说:“陆总,我,我……”
陆翔宇叹了一口气,笑道:“看你个熊样,我就不忍心为难你。好吧,我给你派个省力活儿,这——是这个抽屉的钥匙,你把它打开,轻松吧?”
吕争天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哀求道:“陆总,饶了我吧!我不是人!”并且左右开弓,打自己的耳光。
邹洪涛适时地走进来,笑道:“别打了!头上才起了包,别再把脸打肿了。”
吕争天将跪着的双腿移向邹洪涛:“邹队长,替我求求情!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邹洪涛忽然正色道:“不饶你,你能活到现在?!用弹弓能在你后脑上打起包,用手枪哩,能不能打出洞?你吕争天有几颗脑袋!敢玩我们陆总的命!”
吕争天转向陆翔宇,除双膝跪地双手撑地外,随后又加上前额磕地。
陆翔宇这才冷冷地说:“你怎么不早对我五体投地?!”
后来,吕争天亲手将安装在陆翔宇专用车上的装置卸下来交给邹洪涛,又戴着防毒面具亲手打开陆翔宇写字台上的那个抽屉,只听一声闷响,黄黄的毒气一下子四散开去。
事后,陆翔宇给武卫华拨打电话:“武厅长,我的命是不能出闪失的。如果再有风吹草动,我的手下也不是吃素的!”
武卫华接听电话后,怔怔地,半晌没有缓过神来。
侦听车及时提供的情报,帮陆翔宇逃过了这次劫难。
*****
钟月娇的左臂从肘关节以下被截去。
她躺在特护病床上,吊针里凉飕飕的药水使她真的平静下来。
既然别无选择,就必须面对现实!
她对现代黄鹤已经怒火中烧,更加强盛。
她在沉默中等待,等待沉默中的喷发!
应弁正探视钟月娇,面对女儿流淌着无声的泪。
她不明白射出那一枪的动机和背景,更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打中的是女儿。
此时此刻,她对女儿所能给予的安慰,只能是作为母亲对女儿致残的痛惜。
她没有办法使女儿的截肢再生。
她更没有办法去熨平女儿心灵的创伤。
她并没有想到坑了自己的现代黄鹤,也坑了女儿和丈夫,而且最后还向女儿射出了罪恶的子弹!
如果这时知道真相,她会去抽陆翔宇的耳光,会去找陆翔宇拼命,甚至会去咬掉陆翔宇的劣根,狠狠喷吐到地上,用脚去踩、去踏、去碾轧,然后,让狼狗衔了去!
钟月娇替妈妈擦泪,将内心深处躁动的东西按捺下去,说:“妈妈,别难过,女儿能挺住。我们一家人,已经走进了一个怪圈,就像原本灵敏有序的指南针,遭受强磁场袭扰,一下子便昏头转向了。”
应弁正没有听懂女儿的话,只是把最富有母女情的话从心窝里掏出来,坦陈给女儿:“月娇,你是妈妈的心头肉,截你的左臂,是在割妈妈的肉、妈妈的心头肉呀!我这儿,就是这儿,生拉硬拽地疼!”说着,将自己的胸拍得咚咚响。
钟月娇又去替她揩泪:“妈妈,别哭了,我会好起来的。您也要保重身体。”
*****
钟唯物探视钟月娇,面对女儿涌动着忏悔的心潮。
但语言上,也只是几句不关痛痒的劝慰:“月娇,事已至此,应该往开处想。痛苦归痛苦,总得过日子吧!”
钟月娇说:“爸,我会调整人生座标的,请您放心。这次枪伤使我从脆弱变得坚强,从迷惘变得清醒。我以前真是太傻了。”
钟唯物并没有实质性听懂女儿的话,竟强装笑颜说:“看到你日益成熟,我真高兴。”
钟月娇话锋突然一转:“爸爸,有些心里话,我不能不对您说。有个谜底我想来想去无法破解。这一回,我是替人中弹,那个人为什么会成为枪杀目标?开枪人是谁,有什么背景?我很想知道。”
钟唯物内心像猫爪子抓,却不愿在女儿面前表露,只是说:“月娇,安心养伤,别想烦恼事。公安干警正在全力侦查,会有结果的。”
钟月娇仍然不依不饶:“爸爸,面对已成残疾的女儿,您心情怎样,我完全可以想像。但是,我的直觉却妨碍了我的想像。有人说,女人的直觉往往就是真理,我却希望我的直觉是个例外。”
“你的直觉?”
“是的。直觉告诉我,这一枪是现代黄鹤射出的,而您是现代黄鹤的最大靠山,您与这一枪或许有某种联系,您心中隐藏着太多的东西。”
“不要胡乱猜疑,安心养伤。”
“因为我是您女儿,我要说。因为我已经死过一回,并且截去了左臂,我敢说。如果我的直觉哪怕只有一成的真实性,我也希望您面对女儿应有所表白,与现代黄鹤之间的恩恩怨怨应该有个理智的了断。我只是想请您明白一点,女儿宁愿再失去一只手臂,也不愿失去生身父亲!爸!您掂量掂量吧!”
钟唯物拍拍女儿的手——当然是右手,什么话也没有说,迈着愧疚而沉重的脚步走了。
望着熟悉而陌生的背影,钟月娇预感爸爸陷得太深,恐怕已经难以自拔了。
不然,他会说的。
但是,他没有说,他说什么呢?从哪儿开始说?如何才能说清楚道明白?所作所为能说得清道得明吗?或许,他还奢望着能保全一些坛坛罐罐!
钟月娇知道,这是爸爸的难处,何况面对的是已成残疾的女儿,是被现代黄鹤伤害的女儿!
唉,可怕的欲望之火呀!
*****
武卫华探视钟月娇,则是怀着百感交集的心情。
钟月娇成为应招女郎,失去左臂,都是现代黄鹤惹的祸。
自己与她肌肤之亲还历历在目,这么好的姑娘,竟被断送了。
现代黄鹤有罪,我武卫华有罪!
而她爸爸也有罪。可以说,是钟唯物间接地害了她!
武卫华见钟月娇将头偏向一边,便说:“月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眼睛向前看,今后的路还很长。”
钟月娇冷冷地哼了一声,才一字一顿地说:“武大厅长,您来看我,先谢了。但是,想过没有,您有什么必要来看我?是欣赏我的残肢?还是往伤口上搓把盐?再说,您又有什么脸面来看我?是戴了面具遮了羞,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还有,您现在岗位在哪儿?您应该把现代黄鹤给我铲了,将自己捆了,向华春市民负荆谢罪!还有,你看你,刚才说的话,就像蜻蜓掠过水面,多么轻盈飘逸呀,我就不明白,你到底是老庄哲学的门生,还是趋炎附势的骚客!?”
武卫华无颜以对,无话可说。他走了,默默地。
陆翔宇、郭纯然想来探视钟月娇,被彭刚正拒绝了。
黄德坤想来探视钟月娇,也被彭刚正拒绝了。
第六十九节
    邹洪涛获得饶秋香手机资信后,立即以李小威短信为线索,安排两个兄弟到石家庄市去捕捉李小威,却不见踪影,无功而返。
邹洪涛将这一情况向陆翔宇和郭纯然汇报。
陆翔宇说:“把饶秋香控制起来,守株待兔。”
郭纯然补充说:“索性将饶秋香软禁起来,不让她上点,安排两个女保安24小时形影不离。软禁饶秋香不是目的,控制她的手机,钓出李小威才是目的。”
陆翔宇吩咐道:“就按郭总意见办,如果再收到短信,立即报告。”
李小威接到饶秋香回复的第一个短信后,就从石家庄转至唐山,并换了手机号码。
隔了几天,李小威又给饶秋香发来一条短信:“阿香,我平安无事,勿念。到家看看。珍重。”
这个短信立即被截获。
陆翔宇主张以饶秋香名义回发短信,请他回来。
郭纯然则主张把处境说严重些,逼他回来,陆翔宇表示赞同。
这样,李小威看到的短信是:“阿威,我已被软禁。如果你三天内不回来,我会葬身鱼腹。”
李小威肺都气炸了!为防有诈,他没有急于同现代黄鹤联系,而是立即通知华春市铁哥们,到现代黄鹤查看饶秋香下落。
随后,他动身赶往郑州市。
途中,他在一个县城又换了两个手机号码。
第二天,到达郑州后,他的朋友告诉他,饶秋香确实被软禁。
李小威像一头复仇的雄狮,正在聚集力量。
他拨通陆翔宇的手机:“陆翔宇,你不仗义。饶秋香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陆翔宇说:“只怪你不懂规矩,不按游戏规则办事,事情没有办成,为什么不回来复命?我真是错看了你!”
李小威说:“别废话,我明天回来。我的事跟饶秋香没关系,你把她放了。”
陆翔宇说:“见了面,自然会放人。”
李小威说:“好。一言为定。”
与陆翔宇通完话,李小威立即乘火车赶到宜昌,在朋友公司里作了必要准备后,连夜赶往华春市郊,住进一家小旅馆。
当晚,飞鹰山地堡的电脑突然报警。
黄丹瑛敲击鼠标后发现,李小威已经进入视线。
她立即报告给欧阳华泰。
欧阳华泰指示聂焱飚密切关注李小威的行踪,作好干预准备。
*****
晚上9点,陆翔宇驱车来到冀月桂别墅。
冀月桂才洗完澡,觉得很困,正准备睡觉。
听见门铃响,便取下对讲话筒:“谁呀!”
陆翔宇说:“是我!”
“怎么不预先打个电话?”
“先打电话,会害你老记着。”
“进来吧!”顺手按一下键。
陆翔宇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精神疲惫地望着冀月桂。
冀月桂凑到陆翔宇跟前:“喝点什么?咖啡还是清茶?”
“咖啡,苦一点,不加糖。”
陆翔宇抿一口咖啡,咂咂嘴:“够味!”
“那就多喝点。”
“实际上,我很害怕苦味。”
“是吗?”
“因为吃的苦已经太多啦。”
“看来,您今晚想谈哲学?”
“见笑了。我说的是经验和感受。奋斗几十年,到头来,恐怕连杯苦咖啡也喝不上。”
“或许,您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眼前这一关,恐怕闯不过去。”
“您似乎没有悲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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