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烬-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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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呢？我随时巴望点招，总担心您嫌弃呢。”
“真见笑了，你是月桂，我哪敢飞月折桂？”
“您钟大书记真有点坏，既想消遣我，又希望我主动送肉上砧板。您就不能把可怜的面子和尊严给我留下一丁点儿？”
“你也有点坏，总对我保持似离非离的状态，令人捉摸不透，也不知几时向你发出‘爱的呼唤’，才不至于被驳了面子。”
“您没良心，我哪次不是招之必往，往之必战，战之必精疲力竭？”
“我是说，你哪怕只给一点暗示，也能激发我的胆量，频率会比现在高得多？”
“实际上，我就是您的应招女郎，且不说我巴结您，就是单单看在现代黄鹤的份上，我也得死心踏地随了您。”
“别斗嘴了。我已经按捺不住。哪儿见面？”
“老地方，我的别墅。”
“请给我准备一杯冰水。”
“为什么？”
“待会儿，我会一口吞了你。”
*****
应弁正上了飞云号游艇。
陆翔宇热情引导应弁正进入豪华套房。
陆翔宇谦恭地接过应弁正的雪白毛绒围巾和桔黄色呢大衣，挂在衣架上。
应弁正醒目的钻石戒指、夸张的白金耳环和项链，是对一般官太太阔绰外延的拓展。而偏重于暖色的着装，则透露出这位官太太的热情、活泼和豪爽。
“喝点啥？”
“咖啡。”
“仍是老八股。”
“找我有事？”
“您真犀利。主要想见见您。当然，也附带有点事，在您面前，小事一桩。”
“您知道，我不喜欢绕圈子。先说事。”
“替我吹吹枕边风，请钟书记不要回避我。他越回避，我越诚惶诚恐。”
“哪有那么严重。近来现代黄鹤风声有些紧，是得小心。但不管怎么说，也还没到一定要回避您陆总的程度嘛。这件事，包在我身上，的确是一件小事。”
“谢谢您。怎么报答您呢？”
“不需要。陆总，您摸摸心窝子，我几时向您索要过回报？”
“惭愧。您大人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那么，剩下时间怎么打发？”
应弁正心里已经荡漾起春波色浪。陆翔宇的金卡让她饱尝了现代黄鹤众多“童子鸭”的宝刀雄风。她已经上了瘾，隔天到现代黄鹤洗桑拿，已经觉得太稀疏了，有时恨不得一天一趟，甚至一天几个点连轴转，泡在包房里。这时，经陆翔宇一问，她爽快地说：“悉听尊便。”
“您，休闲一下，在这儿？”
“嗯，可以。”
“您的意向呢？”
“您通知我来这儿，我已经来了，并且还坐到了您面前，这不是意向？”
“哎呀，您看我这猪脑袋，怎么不开窍呀。那我可冒犯您了。”
“我呵护您，您滋润我，扯平了，何冒犯之有？”
“请，劳您移动尊驾，随我上床。”
“看您得意劲！”
“我会拿出浑身解数向您证明，我雄风依旧，宝刀未老。”
“别吹牛！当心我折腾您。”
第五十四节
钟月娇走进现代黄鹤一间豪华套房，郭纯然迎向她并紧紧搂抱起来。
钟月娇在郭纯然背上勉强拍两下，便一把推开。
钟月娇自愿当了应招女郎后，郭纯然花费很大的精力才弄清她的身份。
这时，郭纯然见钟月娇有些反常，便说：“你太吊人胃口了。”
钟月娇笑道：“哪能总那样便宜你！”
“你能不能不做应招女郎？”
“吃醋啦？”
“岂止吃醋，恨不得把所有碰过你的男人斩尽杀绝。”
“你是第一个点招我的男人，也是唯一知道我计划的男人。只要应完第一百个男人的招，我就封盘，写一本《应招女郎亲历记》。”
“何苦呢，一定要糟践自己？这儿疼。”郭纯然拍拍胸口。
“我不想半途而废。”
“从理智上讲，我尊重你的决定和计划，你的体验成果一定会具有普遍的社会价值，你一定能说出振聋发聩的声音。但是，从感情上讲，我不愿意，因为任何一个碰你的男人，既是对你肉体的摧残，也是对我心灵的蹂躏！”
“你真的有这份情？”
郭纯然把钟月娇抱在怀里：“你说呢？”
钟月娇再次推开郭纯然：“请你保持距离，我今天没打算就范。”
郭纯然显得很失望，苦笑一声，便直接切入主题。
以下是他们关于现代黄鹤的对话。
“现代黄鹤最近被人盯上了。”
“我知道。”
“你爸爸开始回避我们陆总。”
“我知道。”
“请你帮帮我们。”
“怎么帮？”
“请你爸爸别再拂陆总的面子，见见面，谈一谈。”
“这容易。但我不想做。”
“为什么？”
“我恨现代黄鹤，是现代黄鹤毁了我，夺走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端的是现代黄鹤的饭碗。”
“你以为我不恨你？有什么僧面、佛面可言？！”
“再说，实施你的计划也得以现代黄鹤为载体呀！”
“本末倒置的事情，难道我会做！？”
*****
武卫华的封口计划已经启动了实施程序。
武卫华通过亲信对第一看守所当班医生小邵下达了秘密指令，又亲自通知陆翔宇让亲信取走特制泻痢停，安排杜小强的妻子去看守所探视。
小邵在食品和饮料中投放泻药顺利得手。
杜小强等人已经出现拉肚子症状。
看守所所长刘昭然立即向彭刚正报告：“症状已经出现。”
彭刚正当即指示：“按计划执行，随时报告进展情况。”
刘昭然又向武卫华作了报告。
武卫华指示他立即安排医生救治。
刘昭然不敢懈怠，即刻通知小邵为杜小强等人治病。
小邵堂而皇之走进平时很少有机会靠近的特别看管室。在运用一些常见手段进行检查后，他十分肯定地诊断为急性肠胃炎，毫不遮掩地说：“每人吃两颗泻痢停吧。”并亲自替他们喂下胶囊。
杜小强等人吞食完胶囊后，刘昭然分别向彭刚正和武卫华报告了情况。
时间仿佛被人精确计算过似的。第二看守所所长打来电话：“刘所长，我这儿有个犯罪嫌疑人突然全身麻痹，深度昏迷，请你派医生过来协助会诊。”
刘昭然爽快答应，转身叫住小邵：“你立刻赶往第二看守所，协助他们抢救犯罪嫌疑人。”
实际上，第二看守所的病人，是根据彭刚正的周密部署“制造”出来的。
杜小强等人吞食胶囊后，拉肚子确实被控制住了，接近一个小时时，三人都上了一次厕所，并且没有再拉的迹象。
这时，沈琼芳泪流满面来到第一看守所，要见丈夫杜小强。
刘昭然不敢做主，立即请示武卫华。
武卫华通知他：“让她见见。”
刘昭然随即又向彭刚正报告。
彭刚正指示说：“提高警惕，机智应对，不能让她留下任何东西，如果实在要留下什么，先截留下来，听我进一步的指示。”
刘昭然带领沈琼芳走进看管室。
沈琼芳以泪洗面，诉说衷肠，令杜小强心如刀绞，也令另两个兄弟心里酸酸的。
沈琼芳问道：“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杜小强说：“才拉肚子，很厉害。”
沈琼芳说：“我刚好带来了泻痢停，还有你爱吃的葡萄干、核桃，来，我给你把药喂下。”
刘昭然拦住说：“不行，这些食品我替他保管，药你拿回去吧，看守所里有。”
沈琼芳哀求道：“让我喂吧，他们碰巧泻肚子哩！”
刘昭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实在不行，有规定。”见沈琼芳很失望，“这样吧，你将泻痢停胶囊给我保管。几个小时后，我安排医生给他们喂下去。”
沈琼芳感激地点点头。
送走沈琼芳后，刘昭然立即向武卫华作了报告。
武卫华想问一些细节，又担心露了马脚。只是说：“注意观察，有情况及时报告。”
刘昭然又向彭刚正作了报告。
彭刚正指示说：“从现在起，什么时间做什么，必须分秒不差，稍有闪失，将酿成无法挽回的严重后果，务必慎之又慎。”
一个小时后，刘昭然安排人递给他们每人一杯白开水，并一一监督喝下去。
随后不久，杜小强等人要拉肚子，并且来势强劲。看守一反常态，不让往抽水马桶拉，而是让拉在早已准备好的便桶里。拉完后，看守还立即将便桶拎出去冲洗，不厌其烦。
杜小强等人拉了两轮肚子后，刘昭然神色骤然紧张起来。
他向彭刚正报告：“截至目前，每个人的大便里均只发现一颗泻痢停。”
“有没有异常症状？”
“没有。”
“泻药分量够不够？”
“足够，是按您规定的量执行的。”
“继续检查便桶，留心观察。有异常情况，随时报告。”
“是！”
又过了两个小时，杜小强等人又拉了两次肚子。
刘昭然向彭刚正报告：“到目前为止，仍然只发现一颗泻痢停胶囊。”
“你仔细回忆一下，他们吞食胶囊后，有没有什么变化？”
“有。拉肚子确实稀疏了。”
“这可能就是原因。你想啊，只要胶囊没有融化，就肯定会排泻出来。而胶囊一旦融化，药效就必然会产生，就会出现症状。现在唯一能合理解释的就是，两颗胶囊中，有一颗是真正的泻痢停胶囊。不然，无法解释。”
“经您这么一分析，心里就踏实了。”
“现在仅仅是分析，究竟怎样，还得让事实说话。离麻痹症状出现的理论时间还有多长？”
“75分钟。”
“好。70分钟后，你准时给他们吃我提供的胶囊。”
75分钟后，杜小强等人果真进入“理想”状态。只有心跳、脉搏、血压和呼吸，没有知觉，全身麻痹。
刘昭然当即向武卫华作了报告。
武卫华指示：“立即组织抢救。不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救回来，唯你是问。必须严格封锁消息。”
刘昭然又向彭刚正作了汇报。
彭刚正指示：“立即组织抢救。尤其要通过输液补充营养。他们拉得太苦了。”
第一看守所医务室抢救现场十分忙碌。
小邵接到命令后，也返回参与抢救。
抢救情况和杜小强等人的症状，通过刘昭然、小邵及其他相关人员，陆陆续续报告给了武卫华和彭刚正。
武卫华窃喜。
彭刚正与杜小强等人拉肚子相伴而来的忐忑不安倏然强烈起来。他毕竟是冒有风险的。
当晚，武卫华轻车熟路地到“老地方”去挑战野性，向阿桃交了一份“计划外”作业。
而彭刚正则密切关注抢救情况，彻夜未眠。
第二天下午两点，也就是进入麻痹状态的第二十个小时，武卫华突然通知刘昭然，要亲自到现场看一看。
刘昭然立即向彭刚正作了报告。
武卫华视察时，看到杜小强等人已成废人，心里很高兴。但是，表面上却很严肃地说：“刘所长，为什么三人同时出现这种症状？要迅速展开调查，务必查清事实真相。”
刘昭然怯生生地问道：“武厅长，能不能将三名嫌疑人转出看守所？”
武卫华想了想，立即表示赞成：“我看可以，就转到公安医院去吧。”
武卫华当即通知王长江：“出于某种特别需要，有三个人食用了泻痢停胶囊，已经出现昏迷麻痹症状。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转到公安医院救治。为了严格控制知情范围，你要作好周密安排，尤其对病房要作特别考虑。必须站在党性原则的高度，认真完成好这一任务。有什么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当天下午，杜小强三人便住进公安医院。
对武卫华而言，杜小强三人已从他的牌局上“清盘”了。
彭刚正得到报告后，指示王长江：“准备备用胶囊，随时防范他们突击查访。病房对内对外都要严格保密。”
彭刚正又通知刘昭然：“将物证和现场录像送来。”
第五十五节
陆翔宇处理一些紧急业务后，惦记着钟唯物的态度，便拨通应弁正的手机：“昨晚真谢谢您，总该恢复疲劳了吧？”
“当时饿虎扑食似的，现在倒怜香惜玉起来，臭男人的通病，在您陆总身上怎么也犯？”
“哪儿的话，我对您一直怜爱有加。嗳，枕边风吹得如何？”
“情况不大对劲。昨晚回家后，老钟当面答应过我，会主动与您联系的。但是，今天早晨上班时，却变了卦，说还是先缓一缓。”
“谢谢您，请继续吹吹风。”
陆翔宇又通知郭纯然到办公室来。
郭纯然撒谎说：“钟月娇昨晚已经做通钟书记的工作。”
陆翔宇又拨通游动监听车专线电话：“立即将钟唯物书记昨晚活动情况报告给我。”
平时唯唯诺诺的亲信这时却吞吞吐吐起来：“陆总，的确有些情况，不敢向您报告，又不能不报告。”
“快说，别含着骨头露着肉。”
“昨晚21点钟至今天凌晨1点，冀总与钟书记在一起。”
“什么？！”
“钟书记主动约请她，看样子是老关系。”
“他们约会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事呗！”
“以前发现过没有？”
“自监听以来，这是第一次。但从他们交谈看，监听前曾有过接触。”
“不要对任何人讲。把他们谈话录音剪辑出来。”
*****
邹小涛想了一晚上，还是拿不定主意。
第二天上午，眼睛肿肿地去找邹洪涛，把敲诈的事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