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烬-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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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幅再小，步频再缓，也禁不住距离太近。
饶秋香无可奈何地来到2号总统套房门口。她迟疑片刻，在门上敲了三下：“我是服务生，可以进来吗？”
李小威拉开门，见到了诧异万千、百感交集的饶秋香。
“怎么是——你——阿威。”
“怎么就不能是我，阿香。”
一个投怀送抱，一个张开双臂相迎，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即使在最投入的时候，李小威也没有忘记随手将门关上。
抱累了，吻乏了，饶秋香与李小威手牵手在总统套房内巡回观赏，兴致勃勃。
观饱了，赏足了，李小威忽然说：“我们出去逛一逛，好不好？”
饶秋香一仰头，凑近李小威：“听你的。”
“好，咱们走！”
李小威与饶秋香手拉手走出现代黄鹤一楼大厅时，陆翔宇正在与邹洪涛通电话：“你能及时报告情况，很好。对于李小威，我告诉你，他到哪儿去，全由他，不准跟踪，不准打扰，让他随心所欲。”
李小威的车已经汇入了车流。
执行跟踪任务的保安接到邹洪涛指示后，已经返回现代黄鹤。
李小威带着饶秋香住进白云飞宾馆普通套间。李小威在房间里走走看看，还不时伸出手，这儿摸摸，那儿敲敲，然后才放心地坐在沙发上。
饶秋香依偎在他身上，说：“今天的事，让我糊涂，现代黄鹤为什么安排你住进总统套房？而你为什么偏偏要带我到这儿来？”
李小威说：“让我住总统套房，预示我将会领受一个十分特别的任务。住白云飞宾馆，是因为现代黄鹤总统套房有十分复杂隐秘的监听监视系统，里面发生的所有言行都可能被录像录音。”见饶秋香一脸诧异，便补充道：“这儿不用耽心，我们可以放纵地打发时光。哎，你妈妈身体怎么样？”
饶秋香长叹一口气：“肺上有瘤子。我已经攒了一些钱，准备下个月把她接来做手术。”
李小威说：“我近几年也攒了点钱，这个存折上有4万元，密码是我的生日，给你贴补一下，也算为你做了件实在事。”
饶秋香说：“谢谢你。这钱，刚好雪中送炭，我答应收下，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不是嫌弃的话，你就应该在这儿接纳我。”
李小威断然地说：“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配娶你。”
“这是什么理由，要不，就是嫌弃我！”
“不是。你是嫦娥，我是猪八戒，没有看不起你的道理，我做梦都想娶你做媳妇。但是我确实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我想听听合情合理的解释。”
“那好吧，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曾强奸过一个女孩，是陆翔宇花了大价钱，才使我免去牢狱之灾，这也是我对陆总俯首帖耳的根本原因。”
“这一点，不是障碍。单凭你能亲口讲出来，我就没有在意的理由。更何况，我是爱你的。”
“第二、陆总给我40万元，又让我住总统套房，这意味着什么？苍天不会无缘无故下馅饼。我将要领受的任务肯定等同于送死。陆总存贷的恩情，已经到了必须用生命去偿还的时刻，我别无选择。”
“难道你就不能拒绝受命吗？”
“不能，决不能！不执行命令，我，我的父母，甚至你，都会死在陆总手中。他心黑手辣，多杀几个人算不了什么。而我一旦执行命令，死的，只是我一人，而我的父母，连同你，则都能活下去。”
饶秋香俯在李小威身上，泪如雨下，哽咽道：“阿威，越是这样，我越要给你。我的童贞，给了你，才值得。如果你不要，我的贞节迟早也会被别的‘贵宾’拿去的。今天，假如点我的是别的客人，我能逃脱总统套房的魔爪吗？你呀，你为何这么犟，这么傻啊！”
李小威被饶秋香打动了，不再吭声，任由饶秋香在身上抚摸，直至敏感部位达到坚挺状态，才鹞子翻身，将饶秋香压在身下。
一场忘我交流结束后，饶秋香仍然趴伏在李小威宽厚的胸脯上，一种空前的满足感爬满心头。
次日清早，饶秋香对李小威说：“回你老家看看，怎样？”
“我昨天才从家里出来。”
“今天回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今天是领着媳妇回家的。”
李小威开怀一笑道：“别瞎说，我并没说要娶你。”
“事实上，我已经交给你了，活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几天正是受孕期，说不准，还能怀上你的孩子。你不是说你生死未卜吗，你活着我是你的媳妇，你死了我仍是你的媳妇，替你生育孩子，赡养老人。”
李小威将饶秋香揽在怀中：“难得你一片真心，你不负我，我为什么偏偏要负你呢！”
饶秋香趁机道：“别说了，走，带我认认门。”
李小威带饶秋香回到老家，住了一宿。
临走时，李小威对父母亲说：“我出远门后，阿香会常来看二老的。”
饶秋香赶紧接过话茬说：“我就是您二老的儿媳妇，会孝敬公婆的。”
二位老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
*****
邹洪涛布置的弟兄一直在体育学院内转悠，对白瑞娜的行踪了如指掌，既能看见她的容颜，又能听见她说话，但就是没有机会下手。眼看陆翔宇规定的期限就要到了，邹洪涛担心僵持下去完成不了任务，便向陆翔宇诉苦。
陆翔宇却一反常态地说：“别急，会有变化的。”
其实，陆翔宇心中有数。根据武卫华的策划，捕捉白瑞娜的机会马上就会到来。
高鹏飞到系列抢劫专案组上任后，阿丽专案组基本上处于半瘫痪状态。一天下午，市厅组织一次全城搜捕大行动。郭正峰根据领导统一部署，将监护白瑞娜的段东阳调去临时执行任务。
段东阳离开体院不久，经过电话预约，现代黄鹤协管警员吕争天身着警服，驾驶警务专用车，来到体院保卫处，要求带走白瑞娜，到刑侦大队继续询问证词。见证件、介绍信齐全，保卫处在请示张昆仑院长同意后，只得将白瑞娜交给吕争天。
白瑞娜上了警车后，并没有觉察到异常，开车的着警服，带队的着警服，身边还有一个着警服的女警察，坐的又是警务专用车。警车来到一个岔道口时，白瑞娜隐约记得右拐是往刑侦大队方向，但警车偏偏向左拐了！白瑞娜还没有来得及去预感什么，只是本能地喊道：“应该向右……”；“拐”字还没喊出口，嘴被什么东西一罩，就迷糊了。
白瑞娜根本来不及使用自卫武器。
警车开进现代黄鹤专用车库，库门旋即自动关上。车库地面有多个圆形花纹图案。吕争天跳下警车，一示意，另两个着警服的保安将白瑞娜抬到一个圆圈中央躺下，吕争天赶紧摁下墙壁上的按钮，那个圆圈便开始下降，下面的保安将白瑞娜抬下后，那个圆圈便缓缓往上升，直至完全吻合，才停下。吕争天又摁下按钮，一步跳到圆圈上，对两个保安说：“你们把车牌号换掉，将今天用过的车牌号销毁后，再到地下室去，千万不要打开车库门。”说完，他的头已经降到地板线以下。
*****
自从随妹妹一起进过现代黄鹤以后，沈琼芬便加快了潜移默化的进程。
有了男技师的发掘和启迪，沈琼芬通过对比，已经越来越觉得胡海斌太逊色乃至于太差劲！
胡海斌的技巧怎么可以与现代黄鹤技师比，技师能够点石成金，而胡海斌呢，不仅笨拙，而且缺乏情调。
胡海斌的战斗力怎么可以与现代黄鹤技师比，技师能够久战不衰，而胡海斌呢，既没有耐力，也缺乏猛劲。
于是，沈琼芬对胡海斌渐渐不满意起来，有时甚至流露出厌恶感。
而胡海斌被沈琼芬冷落后，心里很委屈，便有事没事去粘糊沈琼芳，可沈琼芳却紧闭榫眼，不理茬，并总是说：“没有心情。”弄得胡海斌很懊恼。
后来，他隐隐约约感觉到杜小强曾与沈琼芬之间有些不明不白。但是戴绿帽子的事，他不愿在沈琼芳面前说破，故意装糊涂，至少还能维持脸面上的遮羞布！因此，他在沈琼芳面前并没有更有力的进攻武器。
幸好，沈琼芬的“嫌弃”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沈琼芬频繁出入现代黄鹤，不仅疯狂地体验“性福”，而且还跳舞、吸毒。因此，很快便出现资金缺口，家里的存款早已被“享受”一空，而且还东挪西借，负债累累。越没钱，越一门心思追求享受，而越享受，则越没有钱。这种恶性循环迫使她不得不向胡海斌低下本想高昂的头。
沈琼芬可以像技师那样去抚慰胡海斌，边主动施展功夫边涎着脸说：“给我钱！”
胡海斌将自己的私房钱频繁地化整为零，交给沈琼芬，却换来了沈琼芬更频繁的“给我钱。”
随着囊中渐渐羞涩起来，胡海斌觉得应该将曾经吞食过的“苍蝇”还给杜小强。
当沈琼芬再次近乎耍赖说“给我钱”时，胡海斌便逼迫妻子讲实话：“你是不是让我戴了绿帽子？！”
沈琼芬一脸怯相：“没、没有。”
胡海斌说：“还不愿讲实话？”
沈琼芬边十分卖力地展示功夫，边说：“是，是，戴啦。”
“谁？”
“还能是谁？是……是……杜小强。”
“还有呢？”
“现代黄鹤的技师。”
这回轮到胡海斌厌恶了。他顺势向沈琼芬开出价码儿：“替我将绿帽子还给杜小强。”
“好。好！妹妹的工作，我去做！”沈琼芬忙不迭地说。
但是，无论沈琼芬好说歹说，沈琼芳偏偏不就范，不依从。因此，胡海斌越是懊恼就越充满了强烈的占有欲。
第三十节
　　　　白瑞娜被抓到现代黄鹤后，欧阳华泰即刻通知聂焱飚赶往现代黄鹤水生动物馆，待机施救。
与此同时，陆翔宇得到邹洪涛报告后，立即向钟唯物和武卫华作了汇报。
武卫华说：“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陆翔宇说：“知道。”
武卫华说：“有了结果，立即告诉我。”
钟唯物听了报告则问道：“白瑞娜到底是哪路仙客，把现代黄鹤搅得鸡犬不宁？”
陆翔宇心领神会，立刻献殷勤：“钟书记，我这就安排下去，请您见见面，怎么样？”
“嗯？嗯！”
“好，我让白瑞娜恭候您。”陆翔宇与钟唯物通完电话后，立刻吩咐邹洪涛落实两件事：一是善待白瑞娜，任何人对她都不能动手动脚；二是尽快将白瑞娜秘密送到1号总统套房。
聂焱飚一抵达现代黄鹤附近，便向欧阳华泰报告位置。欧阳华泰通知他原地待命。
飞鹰山地堡内，欧阳华泰一直在观察白瑞娜的情况。
白瑞娜醒后，吕争天等人用污言秽语调戏她，有时还动手动脚。
白瑞娜倔着头不理睬，恼怒得满脸通红。惹急了，才冒出一句：“有种的，跟姑奶奶单挑。”
吕争天嘻皮笑脸地说：“单挑有啥意思，一起上才叫刺激，才有味道。”
白瑞娜头一偏，不再吭声。
这时，一个高个儿走进地下室，与吕争天耳语，吕争天连连点头。
高个儿离开时，吕争天讨好说：“邹大队，慢走。”
高个儿走后，局面明显发生变化，另外两个男保安一有语言挑逗或动手图谋，就被吕争天制止了。
隔了一会儿，一个闲得无聊，便又想在白瑞娜身上占便宜。吕争天喝斥道：“不想活啦，天鹅肉也想吃？”
欧阳华泰不知道局面为什么会缓和下来。暂时缓和未必是好事，而缓和原因一定会跟高个儿的耳语有关系。欧阳华泰将画面定格在耳语上，并且推近至特写，然后启动时间，尽管耳语的只言片语也能听见一些，但完整内容却无法听到。于是，欧阳华泰将画面定格在高个儿身上，然后让时间倒回，一直倒至高个儿与陆翔宇通话上。根据通话内容，欧阳华泰又继续追溯陆翔宇的画面，终于搞清陆翔宇与钟唯物通话内容，这才揭开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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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焱飚在车内待命。手机忽然响了，是欧阳华泰打来的：“小聂，白瑞娜即将被人秘密送到1号总统套房，钟唯物将会随后赶到，请务必做好从地下隧道进入1号总统套房的准备，时机一到，我会立即通知你。”
聂焱飚听完电话，便赶紧拨打石旭东的电话，通知石旭东到车上碰面。
约15分后钟，石旭东就来到车上。
聂焱飚说：“你立功赎罪的机会终于到了。”
石旭东向聂焱飚详细介绍了从水生动物馆地下通道，到现代黄鹤地下室，再经秘密电梯到1号总统套房的操作程序和密码，待聂焱飚复述一遍没有差错后，又介绍了原路返回的办法和注意事项。最后，石旭东把一串钥匙递给聂焱飚，一一说明哪把钥匙开哪把锁，并且主动表示，出发前5分钟，由他沿地下通道先到现代黄鹤地下室，引开可能遇到的其他人员，待聂焱飚进入秘密电梯后，他仍留下来接应。
聂焱飚听后连连说：“谢谢你。救出白瑞娜后，你先躲一阵子。待现代黄鹤问题彻底解决后，再通知你。”
石旭东说：“不必要，我还是照常上班，一旦发现被怀疑，再逃也不迟。”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个仿真手指套，递给聂焱飚：“这是我的左右食指套，出发前，先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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