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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成都辣m风流史)成都本风流-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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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女人和孩子,就像是一家人,后面还跟着一条狗。
这是我们一起出行时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就要毕业了。
毕业前的散伙饭如期而至,院系友人同学共聚重庆火锅店。店里的地方有几分狭窄,因为里面人太多。系上女生在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而且个个都是喝酒能手。男生都低头吃东西,不敢惹她们,倒是她们自己起了内讧,喝得东倒西歪。男生趁火打劫,主动出击,放翻了好几个女孩子。
抬头间不经意看见了晓莹疲惫的眼神,她的脸颊已经被酒精烧成了陀红色,旁边是三个不停劝酒的男生。有好几次,她侧目扫视我一眼,又转而陷入周围的劝酒嘈杂声中。
再次注意到她时,她的双眼已经抹了几分醉红,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时向四周散发的眼神,无助得如同一只受虐的小羊羔。
我暗自笑了一声,站起身上前一把夺过举在她面前的酒杯,杯中酒一饮而尽。旁边的学友看了不由愣了一下,然后都哄然叫好。现在我成了众矢之的,其他人都来了兴致,围上来表面帮我助威,实则是把我往酒坑里推。
晓莹眼中闪着感激之色,站在一边不停得帮我推脱,但寡不敌众,我还是被灌了个四肢朝天。
脑子里血液翻滚,如同被放入了无数个沉沉的秤砣,真想躺下好好的睡会儿,但他们都觉得我站着的姿势比躺着时好看,喝酒时一饮而尽的动作比谁都潇洒,所以驾着我,不许我倒下,还客气得给我满酒。
后来见我实在是挺不住了,有人又提议,如果晓莹亲我一下便可以免喝一杯酒。
晓莹听后咬了咬下唇,看着我,双眼睁得大大的,好像不是被迫亲我而是被迫要嫁给我似的,一万个的不愿意。
我忙露出可怜的眼神,用表情告诉她:她就是圣母玛利亚,我就一个正在期待被她拯救的子民。
结果还不算坏,总之,我的脸上被亲的红一块白一块的,性感的像是个来自美洲的印第安人。
酒喝完了还是要唱歌的。我头脑还算清醒,但身子早已不听使唤,总想躺下睡一会儿。后来听说他们是把我拖进KTV的,其难度不下于把一只待宰的肥猪拖进了屠宰场。
大家都疯了,音响开的非大,整个楼都震得直摇晃,几欲坍塌。住在楼上的人为楼下路过的人担心,楼下路过的人为住在楼上的人担心,唯独我们一点都不用为谁担心。
身子醉了,脑子还没醉,一整个晚上都想着晓莹是否应该对亲我的脸这件事负责。身子醒来时,包间里廖无人迹。我从地板上爬起来,发现晓莹抱着我的腿睡着了。
已是凌晨五点了。
“喂,”我挪了挪腿,又俯身推攘了她一下。
她醒了,揉了揉睡眼,眼眶上未卸妆的粉霜微微发紫,像只刚睡醒的熊猫宝宝。
“醒啦?”她道,语气轻飘淡然,没有一丝对亲我脸的事负责的意思,但我却做好了被负责的心理准备,所以这点让我非常的失望。
“其他的人呢?”
“回去了,”她道,“就你一个死猪似的,我本想叫车把你运回去的,但他们说让你多睡会。”
我支吾了几声,摸了摸满是口红的脸颊,十分的不快。
“我走啦,”她说着站了起来。
我没搭理她。
“喂,方资君,”她在出门时突然又回过身来,看着我道,“今晚我们去红茶馆吃刨冰吧。”
“啊?好啊!”(小方点评:一个“好”字铿锵有力,表达了作者当时坚定的立场)
我又摸了摸满是口红的脸颊,十分的欢快。
外面飘摇着似雾菲雨,不过晚上的天气一定会很不错。
熬了一天,终于把黑夜给熬出来了。
在红茶馆吃刨冰时,晓莹用木勺拨弄着纸杯中的内容,表情有几分严肃,偶尔轻笑也是严肃的。
“方资君,”她偏头看着手中的木勺。
我立马应答,“可以省略一个字,叫我资君就行了,不要喊的那么累。”
她撇了撇唇角,好半天才突然开了口:“还记得曾曾吗?”
她这一开口却让我不知所措了。
双耳的鼓膜如同被一支鼓棒重重的敲击了一下,自己感觉的到脸上的肌肉一下绷紧了许多。
“嗯,记得,她走后就没和我联系过了,”我违心地哼笑了一声,“不过我说过要等她两年的。”
当然这种等待是有条件的,就是说这种“等待”只可能在方资君一直没有女人问津的条件下才能成立。
晓莹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
“她有和你联系吗?”我这样问,因为她是曾曾非常要好的朋友。
她埋头不语有好一会儿。
“有呢,”她道。
我一怔,心中万分的不快。
“方资君,我今天约你出来也只是为了曾曾的事儿,”她抬头看着我,“曾曾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所以让我转告你……”
“她要你转告什么?”我心中有几分厌倦,早知道飞出去的鸟雀是飞不回来的。
“她要你一定努力……无论将来她会不会和你见面……”
我哼了一声,没搭理,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四周,最后吃掉了杯中剩下的一块芒果,不再理会她,起身就走了。
12…13
    12。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晓莹看见我就当我是空气似的,爱理不理的,这种状态一直持续着。
毕业那天,乔雨刚好休假。之前,我以苏苏的名义约了她,说一起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她没有回绝。她是上一天班休息一天,我想她休假时除了我外,没有人会过多的想念她的,像她那种脾气的医生,一天不上班将是病人的一种福音,两天不上班将会造福全成都。
“苏苏呢?”乔雨见到我后的第一句话便如是。
苏苏现在已经放暑假了,这几天我一直把她留在家里,不许她乱跑。
不太好撒谎,即使撒了慌,乔雨肯定是不相信的,所以我只能实言相告。
看的出,乔雨有几分不悦,不知道是因为我骗了她,还是因为她没见着苏苏。
“进去吧!还愣着干什么?真是傻瓜。”乔雨说完看了看我,嘴角努了一下,有几分无奈。
毕业典礼就要开始了,乔雨和我并肩齐行,一起走进了风雨操场。
站好队,典礼前奏,国歌奏启,全体肃立。
领导讲完话后是优秀毕业生讲话,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吹起了口哨,因为他不是在讲演,而是在背书。接下来发言的那个研究生的记忆力差点,就只有念稿子了。到了博士毕业生代表讲话时,有人又忍不住扔起了帽子,主要是因为大家太兴奋了:在本科生和研究生多如猪毛的大学里,那个博士多少算是个猪头了。
后来上面的命令不许乱扔东西了,说这样不文明,也不安全,因为帽子扔的太高了,会击中天上的飞鸟,还有的差点击中了头顶上拍照的飞机。
校长终于宣布我们毕业了,更兴奋的时刻来临了。周围响起了掌声,多少人站在风雨操场上,歌唱青春,歌唱大学,让理想再次放飞……当校长宣布我们毕业了时,大家都站立、仰头,看着五星红旗飘扬的地方,而后审视着这片深深热爱着的土地,我们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不由得触景生情,感慨万千:毕业了,他奶奶的,终于毕业了!
为什么我们的眼中常噙满了泪水?因为领导说我们生活在阳光下,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所以我们幸福极了:不管是昨天被流氓狠狠的揍了一顿,还是自行车一不小心又被小偷先生光顾了,总之我们是幸福的,因为我们只是被流氓揍了而并没有被揍死,因为被偷的只是自行车而不是双腿。想到此,于是我们感到幸福极了,必须幸福极了,不幸福就是不服从上面的安排,就是不尊敬领导,所以我们幸福的都快不行了……一群狂欢者,又一群的孤独者!狂欢过后的落寞随之而至,许多人一下都提不起精神来。
乔雨给足了我面子,这点让我非常的感激。典礼完毕后,她大方的挽着我的胳膊,含笑着应对我周围的同学和朋友。不过晓莹看到我们后,十分的不悦,眼睛睁得鼓鼓的,像只蛤蟆。她那神情让你坚信,假如她手中握有一颗手榴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向我们扔过来似的。
这让我想起了曾曾。
曾曾是谁?突然一个可怕的问题飘然而至,更可怕的是淡化记忆的时间。
后来为了收藏点大学的记忆,我和乔雨在校园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行走着,似乎想用眼睛收尽校园的每一个空间、每一方绿荫,心中或复杂或简单,最终庸俗的只能用“流连”一词来形容所有的情感。
在梧桐大道上,近邻荷花池,远观睡莲,目光可到达对岸的材料实验楼。我给乔雨讲了一个男人三年前的奋斗史,一个男人曾经有过而今已失去的梦想,或者那是一种科幻。
“天气很好的时候,晚上第一教学楼的灯光会照彻荷花池,留给脚下这条梧桐大道几分影绰,月光会将尽头的博物馆的墙壁洗刷一新,那雪白与粉红参半的高墙会向不太黑的黑夜中散发着微光……大一的时候,每天晚上你守在路边的长椅上,运气好的话,可以看到一个有着很可爱的名字的女孩子走过,留下一道让人感伤的背影……”
我顿了顿,看了看乔雨,乔雨正安静的看着梧桐大道的尽头。
“右边的化学楼前的两棵银杏树的叶子,到了秋天会变成一片拥挤的淡黄呢,”我补充道。
她时浓时淡的眼神,好像已经猜透了这里秋天的颜色。但是现在正值夏季。
后来我们在池岸边长椅上坐下来,看着池中小岛上的垂柳把绿色伸进了池水中,我不经意提到了一个叫曾曾的女孩子,乔雨默不作声的听着一个又一个的故事,偶尔会偏头看一下我的面部,目光相触时,会看到她眼眸中的透亮处:那儿时而明晰临近,时而又淡然远去,似乎里面藏着一道更为遥远的距离。
……
与乔雨分手时,乔雨看了看远方被阴沉吞噬了边际的天空,又看了看我,很认真的问了一句,“方资君,你是不是开始喜欢上我了?”
那一刻,她浑身上下都是宁静,两颗明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脸上的某处,似乎也在捕捉我的某种表情。我低头片刻又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做多余的动作。
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对于美女,我向来不习惯于拒绝,她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在猜测得到肯定后,乔雨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流露出任何的惊讶和异常,似乎她早已对一个男人对她表露真情这种事习以为常了。
13。
离开校园走进社会后,我开始了一份新的工作,销售建材的,产品主要是和装修楼宇屋顶有关的。我并不喜欢这份工作,但自己却干的很卖力。有些工作你很喜欢,但是不一定干得好;有些工作你并不喜欢,却又莫名其妙般干的很不错。 
我一直在试图忘记过去的一些事情,忘掉沛沛,忘掉曾曾,忘掉夏铃……我渴望从头再来。每次在医院里见到乔雨后,看着她那不经意露到大白褂外雪白的双腿,那有些凌乱的头发,我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生殖冲动。而且这种冲动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让我几乎已经对爱情这个步骤失去了耐心,而考虑的更多是什么时候能够和她上床睡觉。 
天异常的黑,夜行灯在这种黑暗中似乎也显得无能为力,发出的每一道光环几乎都被黑色吞没掉了一般,而且湿气很重的空气还带着几分催人情欲的闷热。我坚持要送乔雨回她的寓所,她推却了一下也不再作声。电梯里非常的安静,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之前我们俩一起喝掉了一瓶红酒。电梯缓缓上升,我不时看她几眼:作为一个荷尔蒙分泌正常的大男人,我老是盯着女人看,不看她胸部还能看什么?她也注意到了我老是盯着她的胸口看,不知是尴尬还是喝了酒的缘故,她的耳根和脸颊浮动着的微微红晕徐徐扩散开来,将颈部处白皙的肌肤涂上了几点胭脂色。 
“到了噢,十五楼到了,”她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微微一笑,说话时的语气如同释放了刚才所有的紧张与不安。 
我“嗯”了一声,随她出了电梯。 
她兀的停了下来,转身盯着我,偏着头,眼神闪烁,面部紧了紧,“方资君……下次再见好吗?” 
我低着头,没有应许,我知道她刚才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回去了,但是此刻的心总是被一种模糊不清的、体积硕大的物体堵塞着,只觉心中烦躁的一片糟,没有离去之意。 
沉默! 
沉默! 
谁也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就一直保持着那种姿势。 
僵持! 
僵持! 
良久,我抬起头来时,她还是那样认真而静默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汇来形容她的那种眼神,只是觉得她眼眸静的可怕,静的狰狞,好像是想把我吓跑似的。可是偏偏这种目光我见的多了,所以只觉得她眼睛生气的样子很是可爱。 
她突然偏头转了身,小步慢慢前行。 
而我,仍旧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 
空气窒闷。 
“进来吧!”她的声音在前方门口处突然响起,如桑蚕沙沙般亲切,又如小桥流水般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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