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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下流恋情-第3章

小说: 半下流恋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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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糟糕的是,那幕充满色情的画面,每天夜里重现在她的梦中,无声的画面,变成了有声的动作,充斥着低级粗俗的意淫味道,更可怕的是,梦里到最后,像是知觉到了她的偷窥,公孔雀竟回头咧嘴朝她一笑——邪恶的、狰狞的,而且不怀好意……
  没有一次她不是在心悸中惊醒,心脏狂跳得差一点就故障。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祇是这样,也就罢了,怪她自己胡思乱想想太多。但她老是觉得那个梦像是在隐示甚么似的,某种恶兆的先驱。尤其梦中唐伯共回头咧嘴朝她那一笑,充满了企图和轻佻,笑得她毛骨悚然。
  “它”像是在暗示她——他挑中她了,她是他下一个猎物,跑不掉了……
  她知道她不该再胡思乱想,必须早早把哪件事忘掉,但……唉唉唉!说她“色”好了,她怎么也忘不了唐伯共身体紧贴在圣女玛丹娜身上时擦迸出来的那火花。
  那唐伯夫不光祇是吻玛丹娜的嘴,还吻她的下巴、她的粉颈,她的——反正玛丹娜身上能露的地方,全叫他一一吻遍。两块肉紧紧地黏在一起,凹凸相连。他的长腿勾住她的小腿肚,暧昧地交迭着;一只手且从下往上滑溜,像尾软骨的蛇。没三秒,玛丹娜真丝衬衫被撩高快要到胸口了,露出一截浑白像奶酥的小肚沟。枣红的紧身迷窄裙,也火辣辣地爬高了。然后——没有然后了,她就发出了那声骇退鬼神的尖叫。
  “都是那只公孔雀!害我胡思乱想做噩梦!”她越想火气越大,脱口大叫一声,出清心头一团闷气。
  但她气消了,左近的人可就遭殃。前方一位少妇装扮,身形纤细长发垂肩的女人,本来缓步悠闲的走着,被她骇人的叫声煞到,脆弱的肩膀柔颤一下,缓缓地软倒下去。
  “哎——你没事吧?”谢阿蛮快跑上前,挨近少妇问。她以为那少妇被她突然发出的怪叫声吓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乱叫的,没想到会吓到你。真是对不起!”
  少妇摆摆手,勉强挤个微笑,赢弱地说不出话。谢阿蛮左右看看,急忙将少妇扶到一旁树荫下的椅子休息。
  “谢谢。”少妇勉强发声道谢,又赢弱笑笑,表示感激。谢阿蛮将少妇遗落在人行道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在椅子旁,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声说:“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我送你上医院?真对不起,我不该那样乱叫,吓着了你……”
  “这跟你没关系,我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你别放在心上……”少妇又是浅浅一笑。经过短暂的休息,她的脸色已经不像先前那么糟糕;神情安详,声音轻又柔,跟她的气质十分吻合。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长毛衣,米白色宽长裙。蛾眉淡扫,细巧的眼鼻点着几分婉约的灵秀,整体给人的感觉十分细致女人化。加上脸上带着些许的痛容,以及纤细的身骨,看起来更是娇柔如水,弱不禁风,美丽动人又楚楚可怜。
  这样的女人,生来就是要让人保护的。谢阿蛮不禁在心里暗叹一声。她以为这种在现实生活中早就绝迹的人类祇有在漫画书里才看得见,可真没想到会让她遇见。
  “呃……你真的没关系吗?我想还是让我送你——”她还是觉得不放心。
  少妇含笑打断她的话说:“我真的没关系。谢谢你的好意,不必太麻烦,我休息一下就没事。”顿了一下,拂开征乱的垂肩长发说:“其实,我才刚出院不久,我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所以你不必替我担心。”
  “可是,你刚刚脸色白得跟纸一样,我还以为……既然你说没事,那我就放心了。”本来谢阿蛮的意思还是希望跑一趟医院,但想少妇那么坚持,是以话到一半便转了方向。
  再说,少妇的脸色现在看来就像她自己说的“没甚么关系”。而她一向也没有勉强别人的习惯。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甚么名字?”少妇轻又柔的声音软细得像请求:“我叫佟曼芸,不过我先生姓唐。”
  “先生?你结婚了?”应该也是。像这种柔美似水的女人,生来就是让人疼怜。谢阿蛮这话倒是问得多余了。
  佟曼芸又是一笑,嘴角漾起浅浅的涟漪,沉静地散发出含蓄的美。谢阿蛮不禁又在心里暗叹一声。真的,身为女人,当若佟曼芸!她要是有佟曼芸一半的柔美就好了。虽然她认为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的存在无人可取代,面对柔得像水的佟曼芸,她还是不禁生出这种感慨。
  “你先生一定很疼爱你吧?他真幸运,能娶到像你这样温柔的妻子。”谢阿蛮想当然耳地说道。
  拥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妻子,是天下所有男人的梦。佟曼芸的先生有幸娶得她,当真三生修得的福气。
  佟曼芸露出腼腆幸福的笑容,如谢阿蛮所想地轻声回答说:“我先生他的确对我很好,很照顾我,也很温柔。我觉得幸运的是我,能嫁给像他那样温柔的人。”
  如水晶的双眼,逐渐漾起彩虹般的蒙胧,盛满了由甜美和幸福编织成的梦。不过……希望是她多心看错了,佟曼芸那双清流如水的深潭,沉淀着一抹依稀的寂寞,又好像苦涩。
  她想,一定是她看错了。弱不禁风的女人,就是容易教人有这样的错觉,彷佛她们弱柳迎风的身姿背后,都生有像林黛玉一样说愁的善感面容。佟曼芸的柔弱,自然也带着几分“美人多愁”的印象。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甚么名字呢!”佟曼芸软语带笑。娓娓诉说:“我觉得跟你特别投缘,好像和你认识很久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就像家人一样。
  谢阿蛮浅笑一声。她是没甚么感觉啦,祇不过别人的盛情美意她一向不太会拒绝,反正接受了也不会少一块肉。当然,那也得看对象,来路不明的“好意”通常有问题,她不会自找麻烦。至于佟曼芸如是的示好,她想想,接受了似乎也没甚么损失。
  “我叫谢阿蛮,你叫我阿蛮就可以。”她说。
  “阿蛮?”佟曼芸认真咀嚼她的名字,赞美说:“很别致的名字,就像你的气质和给人的印象一样,相当特殊。”
  “谢谢。”谢阿蛮脸不红气不喘地接受了佟曼芸的赞美。好听的话听再多,耳朵也不会抽筋或生茧。再说,她本来就知道她跟别人是不一样的。
  “谢阿蛮”这三个字是独一无二的。
  “对了……”佟曼芸从袋中取出纸笔,写了一个号码递给她说:“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常和我——”
  “曼芸?”佟曼芸的热情被一声男人的呼唤打断。两人闻言转头。谢阿蛮整颗心顿时下沉,来人好死不死竟是那只讨厌的公孔雀唐伯夫。
  唐伯夫还是哪身在俱乐部与她闪身时的装扮;白色的雾面恤衫,配上宽松、泛着银黄光泽的亮面丝外套和长裤,正是这一季流行舞台上意大利个性化男装设计师波纳斯的威风设计。此外,还有他胸前那朵恶心的黄玫瑰。
  她眨眨眼,转开头。唐伯夫那一身看起来累死人的打扮着实眩目亮眼,多看一眼便生散光加乱视,更别提插在他胸前那一朵恶心的黄玫瑰,如浑身闻起来叫人呕吐的古龙水香味。
  “伯夫!”佟曼芸站起来,带着惊喜。
  “你身体不好,为甚么不在家里休息?”唐伯夫赶上前扶佟曼芸坐着,神态怜惜,声音更心疼。说:“你才刚出院,医生嘱咐要好好休息,不能过于劳累,你要听话才是。”
  “我在家里待得闷,出来散散心。你不必担心”佟曼芸柔语婉转,温顺可人,无限深情地望着唐伯夫。
  这气氛有些可疑。谢阿蛮目不转像间谍一样潜立在一旁,弄不清们两人的关系。
  她对他们的关系感到好奇,但还没有“那么好奇”,因为她向来没兴趣挖掘别人的秘密,也因为在她心里唐伯夫那只公孔雀并不是那么不可一世的万人迷。她甚至有点讨厌他,讨厌他的“花枝招展”和“风骚”。
  此时她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又觉得尴尬,犹豫之间,显得有些无可奈何。
  唐伯夫却先注意到她了,往她看来,目光很不客气,而且相当不友善。
  “你站在这里做甚么?”他对她皱眉,满嘴嫌恶的口吻,一反刚刚对佟曼芸的柔情万种。
  该死的!你以为我爱站在这里当路灯?谢阿蛮印堂发黑。喷出一口晦气,狠狠瞪了唐伯夫一眼,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等等!”唐伯夫快手快脚截住她,瞪着她皱眉思索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认识我对不对?”
  该死的!这是甚么话?他以为他是谁,每个女人都“应该认识”他?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
  “你以为你是李察基尔,每个人都应该认识你?”谢阿蛮讽刺他一句,口气相当挑衅。这是她第一次跟唐伯夫如此接近,面对面,没想到一开口就满腔晦气。
  唐伯夫脸色仍然多疑。他并不是自信过了头,祇是乍见到谢阿蛮,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算是不寻常的。他见过的女人千千万万,从来不曾特别留心注意谁,对这个引不起人“兴趣”、“惊艳”的小女生却意外地突生一种隐约的印象,难免叫他觉得奇怪。他想他应该是见过她才对,可是那也没有道理叫他有种“那番曾相见过”的怪异感觉——所以,他怀疑她会不会是……他想她应该认识他!
  “你别见怪,阿蛮,我先生是个老师,有许多学生,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佟曼芸微笑解释,一手握住谢阿蛮将她拉近些说:“来,我跟你介绍,这是我先生唐伯夫。”她转向唐伯夫。“伯夫,这是我刚认识的朋友,谢阿蛮。我跟阿蛮一见如故,方才我身子不适,还多亏她在一旁照顾我……”
  这些话一出,石破天惊,像颗原子弹,轰得谢阿蛮一阵耳聋,眼前一团一团的蕈状乌云。先生?唐伯夫是佟曼芸的“先生”?她思绪一阵短路、一阵呆愕。
  但,她应该没听错……
  天啊!唐伯夫这只公孔雀桃花痴竟然已经有老婆了?这是怎样爆炸性的新闻?
  她从来没有听人说过唐伯夫有老婆,他又老是一副最有价值的单身汉的恶心模样,所以谁也没有怀疑过。天晓得他竟然早早就娶了老婆在家里供奉——
  真的!除了“惊心”两个字!实在再也找不出别的字眼形容她此刻的震撼。她虽然对唐伯夫的风流韵事不是太感兴趣,但既然遇上了,难免感到好奇。这下可好了,她居然在无意中,窥知了公孔雀爆炸性的大秘密!
  “身体又不舒服了?”祇听得唐伯夫慌张关心的声音又响起说:“要不要紧?你应该好好听医生的话才对……”
  “你别紧张,我没事……”佟曼芸柔声回答。
  唐伯夫的一举一动都显出对佟曼芸真切的关怀;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疼怜,也都像发出真心,丝毫看不出虚假。如果不知道真相,单见眼前这一幕,谁也不会怀疑他跟佟曼芸是那般如实一对恩爱朝暮的鸳鸯,让人看了羡慕。
  不幸的是,谢阿蛮甚么都知道。她有点迷惑,唐伯夫怎么能装得那么好?掩饰得那么巧妙?一手遮住两片天,没有人知道他真正下流的面貌?
  她不禁有点同情佟曼芸,嫁了那样一只虚伪的公孔雀;也不禁暗叹她没眼光,“良人”是终身以为靠的,也不打听清楚,单凭唐伯夫骗死人不偿命的温柔就那样给骗了一生,太不值得了……但话说回来,唐伯夫对人这样的温柔挚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她以为唐伯夫是那种“肉先于灵”的低俗男人,他能这样对佟曼芸,也算是一种“另眼相待”吧?
  不管如何,总而言之,对这只公孔雀,她是更加没好印象了。
  “阿蛮?”佟曼芸见她神色不定,有些不解。她不知道她对唐伯夫没好感,为他辩解说:“你别将伯夫的话放在心上,他没有恶意的,祇是说话不太懂得修饰。”
  哈!唐伯夫说话不懂得“修饰”?那大概全天下的人都是哑巴了——但事实的真相祇有她知道,她嘴巴闭得紧紧,屁都不放一声。
  “既然你先生来了,那我该走了。”没她的事,她还是少管。虽然她很同情佟曼芸,但哪祇能怪她自己没有识人之明。
  唐伯夫还是以一副怀疑的眼光看着她,祇是疑惑归疑惑,根本没将她瞧进眼里。听她说要走,也祇是将下巴随便一抬,挺直的希腊鼻朝天翘得高高的,神气得跟甚么似的,把她瞧得跟块饼一样扁。
  那种态度叫人看了就生气。谢阿蛮暗暗在肚里诅咒他起码千百回。该死的,这只恶心的公孔雀,他还真当他是稀世的美男子,每个女人见了都会爱?去他的——
  心里才诅咒完,一转眼冷不防就撞上唐伯夫轻蔑的眼光。她脸一红。哎!她怎么越来越粗俗了!
  心虚加上气短,对唐伯夫那轻蔑的眼光,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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