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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苦肉计-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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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软软的手臂圈在自己颈上,附在她耳边警告:”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哦。”她迷迷糊糊地应着,手臂打滑,指尖暖昧地划过他赤裸的胸膛。 
他咬牙切齿地叫道:“女妖精!”双手插进她湿漉漉的长发,捧起她诱人的脸庞,对准湿润的红唇狠狠吻下去。她被唇上微微的刺痛惊醒,眼睛张开一条缝,本能地反应他的需索。 
他环紧她的腰,她喘息着唤了一声,“迟骋?” 
“嗯。”他模糊地应她,动作毫不减缓。 
仿佛确定了似的,她抱紧他,缓缓合上眼睑,任他带领她享受激情缠绵……   
清晨的阳光透过整面落地窗投入室内,暖洋洋地照着水蓝色大床上相拥的人儿。 
戚无艳动动眼皮,摸索着抓到床头的闹钟,举到眼前,费力地集中精神看表针7:15,还好,不是很晚。跟睡意斗了十分钟,理智胜利了,她抓起迟骋压死人的手臂丢回他身上,坐起来。 
迟骋梦到办公室的档案柜倒了,不偏不倚地砸在身上,好重!惊得张开眼睛,触目所及是一片光滑白皙的美背。戚艳围着床单,正弯身在衣柜前找衣服。他抽出腰侧的闹钟看一眼,呻吟:“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她不回头,当着他的面丢下床单,一面穿上睡衣一面回答他:“晚上飞巴黎,今天有一堆事情要交待。” 
“巴黎?”他满脑子的旖旎春光被惊散,“你什么时候跟巴黎那边有生意往来了?” 
“以前没有,很快就会有了。” 
他坐起身,“法国的市场一向由‘新业’垄断,你为什么突然想插一脚?” 
她转身看他,疑道:“你没看报纸吗?” 
他脸色陡然一沉,缓缓道:“你是说,你想趁祁绍将资金调回国内应急的时候取而代之?” 
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不?” 
他的脸色更暗了,“我以为,你跟祁绍是朋友。” 
“我们当然是朋友。” 
“那么你就应该在他困难的时候帮他一把,而不是落井下石。” 
“错!”她摇着食指,“如果他开口请我帮他,我会帮,但是他没有,他选择放弃法国的市场,全力拓展国内。这种情况下,我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取而代之?” 
他跳下床道:“但是你想过没有?祁绍不是笨蛋,他放弃法国市场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这样贸然取代,也许并不明智?” 
“我当然想过。”她走到他身边,“‘新业’毕竟是家族企业,跟你的‘骏原’一样,资金和风险承受能力都有限,目前国内经济发展得很快,他想在内地成为龙头,而法国那边又有些鞭长莫及,两相权衡之下,转回国内投资对他可能更有利。我不一样,‘实通’是美资企业,背后有强大的后盾,法国市场打开了,总部可以派专人去管理,功劳是我的。失败了,就当做一场谈不妥的生意,与我没有太大的损失。”她轻轻抚摸了下他的脸,“商场如战场,你以为我会打没有把握的仗吗?” 
“但是你这样做,等于摆明了卷祁绍的面子。” 
“面子?”她嗤笑,“面子值多少钱一斤?生意人眼中只有两个字利益!这还用我教你吗?不信你看着,等我拿下法国的合同,祁绍只会在台面上笑着恭喜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迟骋沉默了,不错,戚无艳说的句句在理,如果他有她的条件,他也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商人重利的道理他当然懂,那么他为什么这么激动?只因为祁绍是她爱过的男人,也许是她依然爱着或者一辈子惟一爱过的男人。他还记得她在祁绍的订婚宴上看到他抱着关明晰绝尘而去时痛不欲生的样子,还记得无数个夜晚她在睡梦中抱着他喊祁绍的名字,还记得她常常目光缥缈地落在他身上失望地寻找祁绍的影子。今天,她却可以毫不迟疑地利用祁绍的弱点,在第一时间内扩展自己的势力。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三年,他依然看不透她,有时候觉得她冷酷精明得可伯,有时候又觉得她孤独脆弱得可怜,他自己也乱了,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可以一直维持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互相利用吗?或许是的,越强大的伙伴,可能就是越强大的敌人。他只知道,千万不能让她抓住他的弱点,在她需要的时候,她会毫不留情地利用任何人的弱点,达到她的目的,即使那个人是他,即使他们在一起三年。连她爱的人她都不曾姑息,他又算什么呢?迟骋苦笑,他不会让她知道他的弱点,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怎么了?”她授进他,圈住他的脖子,“苦着一张脸,我又没有抢你的生意。” 
“没怎么,”他堆起笑容,轻轻吻着她,“在用心受教。” 
“嗤敷衍我。”她给他一个火热缠绵的吻,在他欲深入一步的时候放开,拿起衣物走进浴室。 
浴室的门一关,迟骋就颓然瘫倒在床上,在她面前隐藏真实情绪变得越来越难。以前他跟她说的十句话里至少有七句真话,因为他们地位悬殊,他有什么、没有什么不怕她知道,也不怕她感兴趣。现在呢?十句里恐伯连半句真话都没有了。维持得这么累,为什么不干脆断了?不想得罪她是微不足道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他不能让她知道。   
同一家报纸,同样的版面,今天登的只有一幅照片,画面上的戚无艳笑得优雅而灿烂,他身边的法国佬痴迷的眼神几乎要穿透报纸燃烧起来。迟骋“啪”一声将整张报纸甩在地上,起身倒了一杯白兰地,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进胃里,却引起更火热的灼烧。 
迟端阳推门进来,捡起报纸,对着上面的大幅照片吹了个口哨,吊儿郎当地道:“不服气就干一票更大的,挫挫那女人的锐气,窝在办公室生闷气有什么用?” 
迟骋白他一眼,“你以为我是强盗啊?还干一票更大的!” 
“咳,做生意就是抢钱,我看跟强盗也没什么分别。” 
一个温吞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有分别。强盗是明抢,不讲理地抢;做生意是暗抢,讲理地抢。” 
“喂,”迟端阳哇哇大叫,“你走路发出点声音好不好?不要每次都像个幽灵似的,人吓人,吓死人哩!” 
迟五月慢吞吞地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一字一句地道:“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你要是鬼我还真不怕。就怕是人,你没听说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就是人?” 
“人乃人也,并非东西。” 
迟端阳靠着迟五月的鼻尖道:“哦,这么说你不是东西哎?”说完哈哈大笑,跟占了多大便宜似的,高兴得像个孩子。 
迟五月以一种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 
迟端阳明知道会上当,还是忍不住问:“你叹什么气?” 
“唉,我若不是东西,跟我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你又是何物?” 
“我……”迟端阳话含在口中,也不知道叨咕些什么,总之没好话就是了。 
迟骋揉着眉心,无奈地道:“端阳,你斗不过五月的,怎么就是学不乖?” 
“我不服气啊?明明是我早出来一个小时,为什么从小到大都是他赢?” 
迟五月不急不缓地道:“只因我乃教授,你乃痞子。” 
“迟五月!”迟端阳霍一下窜起来,一把卡住五月的脖子,“我警告过你不准叫我痞子。” 
“咳,咳咳……”迟五月双手在空中挣扎挥舞,困难地喊:“大哥,救我。” 
“端阳!”迟骋威严地喊,“你快掐死他了。” 
迟端阳不服气地放手,看他脸红脖子粗眼泪直流的样子,又得意地笑起来。 
迟骋的头更痛了,无力地道:“端阳,早跟你说了到我公司里找点事做,你偏要在街上乱晃,也难怪五月说你是……”看到端阳的脸变得臭臭的,他把嘴边的“痞子”两个字吞回去。 
端阳不平地叫:“要怪就怪妈偏心,一胎出来的,把聪明细胞都给他了,笨的都给我了,我当然什么都不行。你要是不想让你的公司垮掉,就别让我进来。” 
“你也不小了,总该找个稳定的工作。妈昨天打电话来还问,你有没有女朋友。” 
“老哥,”端阳走到迟骋跟前,将手肘抵在他肩上,“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三十五了吧?我不信妈不催你先催我。你呀,与其花心思管我,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那女人身上。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三年都搞不定,要是我,早就让她给我生十个八个了。” 
迟五月这次出声倒快,急着叫:“端阳。” 
可惜已经晚了,端阳看着迟骋的脸色霎时阴暗下来,颇有风雨欲来之势,急忙跳离两步,跑到门口,谄媚地笑着,“我去买机票,明天回老家看爸妈。”说着一溜烟没影了。 
迟骋疲惫地叹了口气,目光转回在地上的报纸,呆呆地看着,突然道:“五月,为什么你是经济学教授,不是爱情教授呢?” 
五月上前拍拍哥哥的肩头,“就算我是爱情教授也帮不了你,你爱的是她,又不是我。” 
爱?迟骋猛地一震,不错,爱!他最致命的弱点就是爱上戚无艳。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知道,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陷得很深很深了。他同样知道,爱上她,就是痛苦的开始。   
戚无艳看着报纸上超大幅的照片,露出满意的笑容,下面洋洋洒洒的是整篇追踪报道,其中特别强调了前中方合作人祁绍的态度:“我很高兴戚总在我力不从心之际挺身而出,延续了中方跟米开尔克瑞家族的合作。我想,不止我,整个服装市场都应该感谢戚小姐。”看到这样公开而谦逊的评论,她心里居然没有任何胜利的感觉,她的满足来源于自己的成功,而不是来源于打败了祁绍。从什么时候开始,祁绍的影子在她心中变得越来越淡,渐渐模糊不清了?而另外一个影子却越来越清晰。她拿出抽屉里原来的那张报纸,两幅并排的照片,她想超越的,想抗衡的,究竞是哪一个? 
她闭上眼睛,头脑里浮现一个清晰的人影:高大魁梧的身材,忠厚老实的面孔,精湛深沉的眼睛,浓而粗的眉,挺而圆的鼻头,厚实性感的嘴唇,硬邦邦扎人的胡茬,又大又厚的耳垂,还有那头不打摩丝永远不会听话的硬发;他宽阔的胸膛,粗壮的手臂,结识的肌肉,浓重的男人味,还有自信的微笑,爽朗的大笑,憋气的闷笑,无奈的苦笑,疵牙咧嘴的痛笑。都很清晰,仿佛就在她眼前、耳边。那人是谁?迟骋?迟骋!为什么?怎么会?戚无艳惊跳起来,他只是一个合作伙伴,身体上和生意上的双重合作伙伴,别的什么也不是。虽然他们什么也没协议过,但这是无声的默契,他知道,她也知道。她不该也不能打破这种默契。 
她将报纸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篓,用力吸气吐气,吸气吐气,直到脑袋里那个人影消失不见。她才将目光转回电脑屏幕,看着上面跳跃的数字,这个世界上只有钱真正公平,真正无情,不去伤害谁,也不被谁伤害,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她已经倦了厌了,不想再费心去猜测身边的男人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也不想弄清楚他们是为了她的钱还是为了她的人。目前这样很好,至少,迟骋利用她的时候会坦白告诉她,她乐观地想,他想甩掉她的时候也会坦白告诉她吧。 
操起电话,不由自主就按了那组号码。 
“喂?你好!”电话里传来熟悉的粗糙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 
“喂,你好!哪位?” 
她吸了吸鼻子,对方敏感地道:“无艳?”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怕浓重的鼻音泄漏她的情绪。 
“你怎么了?” 
她吸了口气,平静了嗓音,“没事,就是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回来了。” 
“哦。”一个感叹词,没有下文了。 
她强掩失望,“那……不打扰你,我挂了。” 
“无艳?”他急急地唤。 
“什么?” 
“你现在在哪儿?” 
“公司。” 
“晚上一起吃饭?” 
“好。” 
“我几点去接你?” 
“几点都行,我刚开完会,已经没事了。” 
“你累吗?” 
“有一点。” 
“那我现在就去接你,我们晚上回家里吃,我打电话叫李嫂烧几道你爱吃的莱。” 
“好。” 
“那好,你等我,我半小时以后到。” 
“好的,Bye!” 
放下电话,她怔怔发了好一阵呆,他刚刚说什么?“回家里吃”?回家?原来,他已经将那里看成他们的家了。回家,她不停咀嚼这两个字,感觉真好。   
迟骋搭乘专用电梯直接到戚无艳的办公室,室内没人,他打开连接秘书室的门,看见戚无艳坐在傅秘书的桌前,两个女人不知道聊了什么,笑得很开心。 
他朝戚无艳勾勾手指,跟傅秘书淡淡地点了下头。戚五艳回到办公室,关上门,笑着问:“为什么你每次都不跟sammy打招呼?” 
“我打了。” 
“这样也算打招呼?”她学他冷起脸,僵硬地上下摆动下巴,随后自己先笑出声来。 
他懊恼地道:“别糗我!” 
“怎么?”她上前抚平他堆成小山似的眉心,“还在对三年前被保安抓的事耿耿于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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