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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苦肉计-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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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也笑道:“戚小姐是我们皇因宴会的熟客了。老规矩,在拿到奖品之前您必须回答大家的三个问题和组委会一个问题。” 
戚无艳眨眨眼道:“千万不要太难哦,我学历不高的。” 
“呵呵,”主持人道:“戚小姐最狡猾,大家不要上她的当,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一个人在下面喊:“听说戚小姐是美国哈佛大学的硕士生,学历怎么会不高呢?” 
戚无艳抢先道:“这算第一个问题哦,我回答你,我不是哈佛的硕士生,是史丹佛大学企管系的硕士生。” 
“不算,不算……”众人一起抗议。 
戚无艳保持着优雅的微笑,也不辩驳。 
主持人夸张地叹口气道:“提醒大家了嘛,戚小姐很狡猾的。好了,第二个问题。” 
有人突然大声喊道:“戚小姐,请问你跟迟骋先生是什么关系?有人说看到你们在珠宝店内拥吻,是不是真的?” 
戚无艳的目光下意识投向迟骋,场中有片刻寂静,一半人的目光转向迟骋。戚无艳只停顿了一秒钟,便若无其事地笑道:“这算一个问题还是两个问题?” 
提问的记者道:“一个问题。” 
戚无艳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那么我只能回答你一个,你选前一个还是后一个?” 
“呃……”记者语塞。 
“不选就是弃权喽?” 
记者急忙道:“前一个。” 
戚无艳慢条斯理地道:“很简单,朋友关系。” 
记者追问:“什么性质的朋友?” 
戚无艳竖起三根手指,提醒道:“这算第三个问题喽?” 
旁人忙喊:“不算不算。” 
戚无艳浅浅一笑,闭上嘴,不算就意味着不用回答。 
迟骋的掌心全是冷汗,他期待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朋友关系”四个字简单地避过了敏感的问题,他知道这是最安全的答案,却抑制不了心底冷冷的空空的失落感。 
主持人接着喊:“第三个问题。” 
立即有人喊道:“戚小姐,‘实通’明年的开发资金是否会超过今年的三千万?” 
戚无艳笑道:“我不知道这位先生在哪里得到三千万这个数字,有关商业机密的问题,原则上我不可以透漏,我只能回答一点,明年我们的开发规模一定会超过今年的总体水平。谢谢!” 
“好,”主持人接道:“下面是组委会的问题了,戚小姐请抽签。” 
她随手抽出一张卡片,主持人翻过来递给她,“我们看看成小姐抽到的是什么问题,来,请戚小姐念一下。” 
戚无艳不甚在意,因为组委会的题目往往没什么建设性,给大家找个乐子罢了。她边看边念:“如果你的生命只剩下一天,那么你希望谁陪你度过?括号,只限一人。” 
“呵呵,”主持人在旁边补充,“这只是假设性的问题了,想看看戚小姐心目中最重要的人是谁啊。” 
戚无艳念完题目,头脑中立刻反映出迟骋的身影。好凑巧的假设,就在几天前她还以为自己的生命没有几天了,迟骋,当然是迟骋,没有别的答案。但是看到台下闪烁的镁光灯,她想到那两个记者的谈话,想到刚刚第二个问题的回答,是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回答是迟骋。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寻找到迟骋的身影。他笔直地站在那儿,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视线低垂,神色平静,似是对她的答案漠不关心,但她看到他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耀,知道他心里其实比她还紧张。 
祁绍一家就站在迟骋身边,她灵机一动,狡黔地笑道:“问题的答案,就在这里。” 
人群一阵哗然,见她走下台阶,都自动让出一条路。她笔直地朝迟骋的方向走去。迟骋惊愕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迎视她的目光,看她微笑着,不急不缓地走向他。他以为,她无论如何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他们的关系,他甚至不敢肯定,她心里想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但是,她正在朝他走来,那样坚定而毫不迟疑地,那样坦率而理所当然地。他握紧的拳头在口袋里缓缓松开,慢慢地抽出双手,准备迎接她的热情,她的勇敢,她的公开表白。 
她在他面前站定,还是带着一脸灿烂而狡猾的微笑,他感觉那笑容怪怪的,直到再一次被人群的哗然声惊醒,才注意到祁绍就站在他身边,而她与其说停在他面前,不如说停在他们两人中间。他的脸霎时青白了,松开的双手在身侧握紧,脊背渗出的冷汗湿透了衬衫和毛衣。她究竟想做什么?在他和他之间做一个选择,还是向众人证明女强人的情伤已经复原?或者,仅仅想借此机会放纵一下真实感情? 
祁绍的身上也满是冷汗,明晰和儿子都在身边,万一戚无艳真的说出他,那今天晚上就不用回家了。他暗暗祈祷:无艳啊无艳,拜托你,要耍我也不必这么狠吧。 
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选择,看这位叱咤风云的女强人究竟是余情未了呢还是另结新欢。 
戚无艳笑的更灿烂了,大声道:“就是他。”说罢,弯腰抱起祁允恒。 
“噢!”更大声的哗然,有了然,有气愤,又失望,又嗤笑。总之一句话,大家都被她耍了。 
只有允恒一个人高兴地搂着威无艳的脖子,格格地笑,甜甜地叫:“漂亮阿姨,原来你最喜欢我呀。” 
“是啊。”戚无艳亲亲他的小脸,“阿姨最喜欢你了。” 
祁绍松了口气,抓起关明晰的手抹了把额头的汗,低声道:“吓死我了。” 
关明晰似笑非笑地道:“你怕什么?”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嘻嘻笑道:“怕你啊。” 
迟骋也在笑,却是涩得连自己也尝不出滋味的苦笑,他的手重新插进裤袋,紧握成拳,因为怕一不小心抽出来就会招呼上祁绍的眼圈或者勒上戚无艳美丽的脖子。在别人看来这只是戚无艳跟大家开的小小的玩笑,在他看来却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抉择。因为想要的得不到,所以退而求其次:因为明知道祁绍不会属于她了,所以拿他的儿子开心一下也好,毕竟,那孩子从头到脚都烙印着祁绍的痕迹。而他呢,即使是其次中的其次,也是选择过后被淘汰的那一个。他早该明白的,三年前很明白,三年后反倒糊涂了,从选婚纱那天开始,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梦该醒了,幻想该破灭了,他当初怎样打碎晓冰的幻想,今天就怎样打碎自己的幻想。不同的是,他起码慈悲地给晓冰一句话,而她,就连暗示都暗示得那么圆滑。或许,她不想用言语来伤害他吧,就像她一直不想用言语来欺骗他一样,所以她从来没亲口说一句“我爱你”。如此说来,她比他更慈悲。 
奇怪!人在过度悲伤的时候会笑,而且会笑得很大声,很灿烂,很莫名其妙;在过度心痛的时候会麻木,麻木到根本感觉不到痛,甚至感觉不到心跳;在过度失望的时候会平静,平静地思考,平静地接受事实,平静地为自己的自尊找一个不算狼狈的出口。 
他一直笑着看戚无艳亲呢地逗着允恒,笑着看祁绍跟关明晰伉俪情深,笑着看主持人在台上耍宝,笑着看一位又一位幸运者被记者追问地哑口无言。 
主持人扯着嘶哑的嗓子叫道:“下面,将选出本期的最后一位幸运儿,被选中的嘉宾将无条件获得组委会集体捐赠的商业区一块两千平方米的商业区的地皮。好,现在,关灯!” 
灯光熄灭,音乐声响,刹那间的黑暗令迟骋突然惊醒过来,刚刚的三十多分钟,思维像停止运动,他竞然想不起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黑暗中到处都是人声,他看不到戚无艳在哪儿,汽笛声朦胧地传来,船就快靠岸了,宴会也快结束了,下船之后,不知她是否还需要他送她回家。他觉得空气稀薄得要窒息,嗅觉突然敏感起来,烟味、酒味、各种品牌的香水味和古龙水味混合在一起,刺鼻得令人作呕。他慢慢退向出口,想到甲板上透口气,银白的光柱刷地扫过他的头顶,突然定住不动,照得他眼前一片亮白,什么都看不清。 
主持人的大嗓门传来:“好!本年度的最后一位幸运儿是‘骏原’的迟骋先生。大家鼓掌!”哗哗掌声一响,灯光也亮了,全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他想走也走不掉。他被迫走向主席台,用最快的速度武装好表情和心情,然后他突然领悟,今天来这里的人,似乎都有伪装的本能。 
“迟先生,”主持人将麦克风调高一些,“您是今年皇因宴会的新成员,能不能请您先谈谈感想?” 
“呃”他的左脑飞快地旋转,嘴巴像有自主意识般吐出字句,“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我感到很荣幸,谢谢组委会给我与大家同船共渡的机会。” 
主持人忙道:“也谢谢迟骋先生的光临。好,下面请大家提问。” 
马上有人问道:“迟先生,作为一名外地企业家,您是如何在短短的三年之内跻身于皇因宴会特约之列的?能不能请您谈谈您成功的秘诀?” 
“成功的秘诀?这个嘛”他故作思考状,“我告诉了你,你学会了将来跟我抢生意怎么办?”众人一阵哈哈大笑。迟骋也笑道:“开个玩笑,其实很简单,每个人商人都会说的几个字:信心、勇气、直觉、努力、魄力和运气。” 
“您认为您是一个运气很好的人吗?” 
“应该说是的,我从创业到现在,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颠覆性的挫折,而每当我将目光投向一个新的市场,那里必定会有很多机遇等着我,似乎我总是走在运气的前面。” 
“那么您认为您来这以后最好的机遇是什么?” 
“应该是xx拍卖会,那场拍卖会让我成功地崭露头角,一炮而红。” 
“这就是您不惜花下血本的目的吗?” 
“是的。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当初多花一百万换来的轰动效应,为我今后嫌得了何止千万。” 
“请问‘骏原’就在这落脚了吗?还是您要继续向其他地方发展?” 
“国内尚有许多未开发的商业空间,作为一个商人,眼光永远要放在新的领域,但这里,绝对是所有商家急于站稳的根据地。” 
主持人急忙趁着空档插话:“各位,各位,迟先生回答了已经不止三个问题了。” 
后方一个人挥手高喊:“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您和戚小姐在珠宝店内拥吻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说话的正是那个被迟骋推过的记者,他的搭档正在抓紧一切机会拍照。 
迟骋的目光扫过人群,在戚无艳身上没有多停留一秒,但已足够他看清楚她的表情,她依然悠闲地微笑着,是相信他一定可以从容应对,还是根本就不在乎他的答案?不管怎样,他们侮辱了无艳,就该受点教训。 
他冷冷地笑道:“我想,今天来这里的,应该都是各大名报名刊的商业记者,如果是小报记者想要套点花边新闻增加销量,我不妨告诉你,我还跟麦当娜在旧金山街头拥吻过呢,你不信可以去问她。” 
“哈哈,”祁绍带头大笑,高声道:“迟总,我以为我的风流野史就够惊人了,没想到,你更高明,小弟甘拜下风。”因迟骋突然翻脸而搞得有些僵硬的气氛在祁绍的谈笑声中化解了,众人跟着捧场大笑。 
主持人一使眼色,几名保安将那两个记者围住,悄俏带出去。主持人这边趁机将最后一张卡片翻过来,道:“迟先生,因为您是最后一位,题目没得选了。您的问题是这样的:俗语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请问您心目中能够共枕眠的佳人是什么样的?” 
迟骋眼睛盯着戚无艳的方向,口中机械地道:“该是温柔、贤惠、纯洁、善良、体贴的吧,而白娘子那种,波折太多,磨难太多,禁忌太多,现代人恐怕没有许仙那分勇气和痴心。呵呵,”他突然轻轻地笑了,“其实许仙根本说不上什么勇气和痴心,凡人嘛,总是懦弱的。这种事还是看缘分吧,强扭的瓜不甜。”他说完,点头致意,走下台,直接走出船舱。 
他的背影透出一股强烈的黯然和失望,戚无艳怔怔地看着,突然打了个冷战,温柔、贤惠、纯洁、善良、体贴,哪一样她都不具备。   
第十章   
“富豪号”在外滩码头靠岸,众人纷纷寒喧告别,迟骋看一眼戚无艳,淡淡地道:“我送你回去。” 
“嗯。”她点头,他率先走向他的车,她落后半步,诧异地盯着自己的手,他该牵她的手一起走的,他今晚是怎么了?从他在船尾找到她开始,似乎就变得不对劲了。 
打开车门,后视镜中映出一辆白色面包车,隐约还能看到x x电视台的字样。她恍然大悟,原来他是为了避嫌,他今年第一次参加皇因宴会,就被记者追问生活作风问题,换做谁都会觉得丢脸,虽说公众人物不该太介意媒体的报道,但真被他们卯上也是件挺烦恼的事。 
车子在主干道上匀速行驶,面包车不远不近地跟着,以跑车的性能,要甩掉他们轻而易举,但是那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了。 
戚无艳回头看了一眼,咕哝:“讨厌。”随手抽出一根烟,才记起打火机掉进江里了。 
迟骋打开储物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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