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金道-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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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野心家(10)
“懂,懂。”罗维宏连连点头。
安子却骂了句粗口:“你懂得个鸡巴!”一句话骂得罗维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的难堪。
安子这样做,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些象罗维宏这样识得几个字的伪君子了,这些人就象墙
头草一样,混迹在学术界招摇撞骗,不学无术却善于结党营私,势力庞大根深蒂固,对权势有着一种本能的屈从,表面上道貌岸然行径上却鄙污不堪。所以安子的做法是先抓住他的短处,然后不停的羞辱他,罗维宏在心理上感受到的羞辱越强烈,那么,他臣伏的本能也就越明显。
“我说你还不服?”安子怒冲冲的骂了起来:“老罗,就你那个鸡巴样,也就骗骗卫校不懂事的小姑娘,象我们杨红,”他扭头示意了一下:“那才叫真正的女人呢,可你敢碰吗,借他妈的你一个胆!”
杨红听到安子拿她开玩笑,就不高兴的顶撞道:“少拿我说事,真不要脸!”
安子假装吃惊的样子,看了看罗维宏:“我操,说咱哥俩不要脸。”说完,就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罗维宏心里突然一阵说不出来的轻松,那种感觉就好象大家都跌粪坑里了一样,臭是臭得熏天,可大家臭味相投,也开怀的大笑起来,感觉上,一辈子也没象现在这样笑得开心过。
轿车行驶在通往省城的公路上,安子不停的跟罗维宏交流着玩女人的心得体会,污语秽语说个不停,气得后座位上的杨红直拿凉鞋砸他的后脑勺,这种狎淫的风气让罗教授乐不可吱,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这个张红安的确是个人物,唯大英雄本色,身边的女人拿鞋砸他他也不生气,象这种不拘小节的磊落风格,只有真正的大人物才能够坦然自若,不能不让罗教授为之心折。
轿车突然拐了一个弯,驶下了公路,进入了一条乡间的土路中,漫天扬起的灰尘遮住了前面的视线,感觉那些纷纷扬扬的尘土充塞进车里一样,罗教授急忙拿手扇了两下,有些不解的说道:“张总,你走的这条路好象不对吧?”安子瞄了他一眼,没吭声,轿车继续向前开,十几分钟后,轿车过了一个池塘,前面的路变成了砂土路,尘灰少了,视线变得清晰起来,这时候罗教授才发现车外边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两辆摩托车,车上的人,正是最让他害怕的老崔和老董。见到这两个人,罗教授脸颊上好象又挨了数不清的巴掌,身体本能的蜷缩了一下。
安子发现了罗教授神态的异常,诧异的问了句:“老罗,怎么了?”罗教授遮掩了一句:“没什么,没什么。”安子就没有再问,轿车继续往前开,开到一个湿漉漉的路口,就见前面好多人影在晃来晃去,仔细看,竟然是在打群架。
打架的是两伙人,每一伙都不少于十几人,所以到底是哪伙人更多一些,短时间内很难分得清楚。看起来打架的两伙人自己也弄不清,木棍砰砰砰的乱砸一气,他们打得严肃认真煞介其事,树后面却躲着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年轻女孩子,那个女孩子身材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俏伶伶的却是一个美女。一见到美女罗教授眼珠就转动起来,心想,这荒山野岭的小乡村,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美女?还有这两伙人,不辞辛苦的跑这么远打群架,也不知图的是什么。
老崔老董的两辆摩托车突然加快了速度,向着那两伙人冲了过去,其中一伙人见对方来了援手,立即掉头飞逃,另一伙穷追不舍,数不清的大脚丫子咣咣噔噔的蹬在地上,震动得轿车直晃荡。吓得罗教授脸色惨白,两条腿软绵绵的都失去了知觉。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安子停下车,打开车门,怒气冲冲的下了车:“打什么呢,都打什么呢?”老崔的肥脸上堆满着笑容赶紧跑了过来:“张哥,你不用来的,这点小事还要你到场,让兄弟们脸上多挂不住啊。”安子瞪了他一眼:“少跟我贫嘴,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老崔悄声的说了一句:“是杨侃的人,我一接到你的通知就和老董赶来了,可杨侃的人比我们俩到得还早,幸亏我打电话让近一点的朋友带了些人过来,要不然的话,今天这事可能还真有些麻烦。”
大野心家(11)
“有什么麻烦的?”安子不高兴的说了一句,迈步向树后的两个女人走了过去:“袁婶,一年多没见面了,还好吗?”
那两个女人,正是苏志刚的母亲袁玉珠和一直躲避杨侃追杀的柯红印。这一年以来,袁玉珠带着柯红印躲藏到了乡下,为了能够哄得这个已被杨侃的残暴吓破了胆的女孩子到时候愿意替她出面做证,袁玉珠苦下心计,比亲生女儿还要亲的照顾柯红印,认了柯红印做她的
干女儿。再加上乡下的生活陌生而乏味,袁玉珠利用这种环境不断强化柯红印对她的依赖,现在柯红印已经对她是言听计从。当接到安子的通知,告诉她省公安厅老厅长已经退了休,新厅长刚刚上任,不会再买机侃的帐之后。袁玉珠知道为丈夫儿子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临了,立即带着柯红印准备去省城公安部门报案。
可是柯红印这个女人太漂亮了,特别的引人注目,她们一行动,杨侃就得到了消息,立即带着一伙凶神恶煞般的大汉们赶到了,关键时刻,安子提前伏下的由老崔老董接应她们的这步棋,终于发挥了作用。只是这些话说起来简单,但安子在幕后操纵安排这一切,却是伤透了脑筋。相比之下,制伏罗维宏心里的敌意实在是一桩小得不值一提的事情。
实际上,安子早已知道这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但他就是要让罗维宏看一看,让他知道如果他敢做冒犯他的事的话,会有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罗维宏彻底被吓呆了,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安子跟袁玉珠说话,却不敢下车。而袁玉珠一见到安子,两行浊泪立即淌了下来:“张先生,谢谢你这一年来的照顾,你托那个周秉义先生送来的钱我都收到了,可是我们母女俩,要这么多的钱干什么啊,可怜我家志刚……”安子急忙搀住她:“袁婶你千万别这样,我和志刚有过一面之情,他的事,我不管谁管?您跟我过来,我带你去省城。”
安子搀着袁玉珠在前面走,柯红印脸色惨白的揪住袁玉珠的衣襟,一步步的紧跟在后面。这个可怜的姑娘离群避世多日,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恐惧症,见到了生人或是陌生的场合,就会吓得面无人色。
让袁玉珠和柯红印上了车,安子开车顺原路退了回去,回到了公路上,继续往省城的方向走。到了省城的一家宾馆,安子替袁玉珠和柯红印开好了房间,亲自把她们两人送上去,告诉她们说除非是他来接她们,否则千万不要出门,这次回来,再和罗维宏一道去看望冯司长。
4)
冯司长已经到达省城一天了,这一天他在省教育局开了几个会,会议内容正是关于省内教育改革的问题,他传达了教育部的几个文件,包括上面要求改革要兼顾各方面的利益,严防国有资产流失等主要精神的贯彻。会议上大家都在热烈的鼓掌,有一半人是心花怒放,知道这个讲话精神是冲着弈州十二所院校合并去的,而另一半人却脸上说不出的难堪,但是,没有人会对此提出自己的看法,多少年来的工作经验告诉他们:少说为佳。
到了晚上,省教育局候局长在东风盛订了桌,替冯司长接风。
候局长年愈四旬,是个方面大耳很有气势的形象。他在教育口做了几十年,深知弈州十二所院校的合并势在必行,如果不这样搞的话,那十二所院校最后全都会一家一家的死掉。尽管他对这个情况了解得清清楚楚,但他今天晚上拿定了主意,不说这事,要说也是支持上级的决定,弈州十二所院校是死是活,关他老候什么事?
因为大家都有意的不去碰这个问题,酒桌上的气氛就显得非常热络融洽,冯司长酒量浅,他喝酒的特点是坚决不喝,谁劝也不喝,等到大家都不劝他了,他就自己端起酒杯来,给大家敬酒,同时为了表示诚意,他把杯中酒喝净。喝上两杯之后就不胜酒力了,这时候老冯就现了原形,站起来跟每个人拼酒,谁不跟他喝谁就不是朋友,在这个场合里,谁敢说不是冯司长的朋友?所以酒未过三巡,冯司长已经喝得颠三倒四,乐不可支了。
大野心家(12)
酒一多话就多,这是所有酒量浅的人共有的毛病,冯司长也不例外。他喝得高兴了,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开口说道:“现在教育界,出现了一种不好的现象,一些不法商人,骗子打着教育改革的旗号混迹了进来,他们知道什么叫教育吗?他们知道什么叫改革吗?他们就知道钱,就知道把学校骗到手,零转让还不能满足他们的胃口,动辙要求教育局补贴他们几百万,甚至几千万都敢开口,等他们把学校骗到了手,补贴金也拿到了,就找个下家把学校一卖,卖个五百万八百万,把学校弄得千疮百孔,面目全非,逼得学校为了生存不得
不提高学费,这就造成了贫困学生这个可怕的社会现象,买单的是政府,付出代价的是学校师生,背了黑锅挨骂的是政府,其实呢?大家都清楚,罪魁祸首是谁?是那些利欲熏心的不法商人,他们钻了教育改革的孔子,败坏了政府的声誉,毁掉了学校师生的前程,这个现象,不能不引起我们的高度重视,我有个想法,再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提请司法介入,是完全必要的。”
“没错,没错,”候局长脸红脖子粗,心里在问候冯司长的老娘,嘴上却兴致勃勃的叫嚷道:“冯司长你说的这个事,省教育局早就发现了,为此我们开过几次会,省委常委还曾经参加过,表过态,所以鹜城教育局的叶秋池打来的一份报告,要把鹜城八所院校转让给一个叫叶春塘的人,这份报告我就没批,你说我能批吗?八所院校,零转让,教育局再补贴那个叶春塘六百万,这也叫改革?这不是等于明抢吗?简直是太离谱了。”
“好,老候,这件事你做得好。”冯司长如觅知音般的兴奋起来:“我刚来的时候,还有人跟我说你是支持这种零转让的,见了面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来,喝一杯,你不喝就是对上级有意见。”
“没意见,我喝。”老候端起酒杯,苦着脸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翻过来,让冯司长看他的空底。他那满脸苦相,不是因为自己不想喝,而是怕冯司长喝多了,叫上面的领导稍微喝多点有好处,但要是喝得太多,那就有点过头。正在为难,突听冯司长把空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敦:“老候,你刚才说鹜城的叶春塘,倒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来,弈州的张红安,这个人胆子更大,做事肆无忌禅,他的事,你听说过没有?”
候局长毫不犹豫的摇头,就好象以前坐在这个位置上和安子称兄道弟推杯换盏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不太清楚,但我记得弈州好象也有这么一份报告,不过局里也没批。”
“光没批不够,”用手指着候局长,冯司长大声的吼道:“那个张红安,光不批还不行,还得提请司法介入,一定要提请司法介入,这个骗子,搞了一堆假文凭,把弈州的院校骗惨了,学生家里花了数不清的钱,买到手的是一张废纸,什么香港国际旅游管理学院的文凭,可教育部压根就不承认有这回事。现在我们几乎每天都能接到这事的投诉,你说,这个骗局,究竟是怎么搞成的,有没有必要提请司法介入侦察?”
候局长大手往桌子上一拍,正要吼出“太有必要了”五个字,雅间的门突然被人推开了,安子偕同罗维宏一起走了进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听罗教授说这地方有酒喝,没打招呼我就跑来了,候局长不会不欢迎吧?”
见到安子,候局长眼前一黑,心里叫一声苦。知道这个事情今天晚上有点麻烦了,正想使眼色给旁边的办公室许主任,让他想办法把安子打发走,冯司长却兴高采烈的站了起来:“老罗,罗教授,你怎么才来?就差你了,快过来罚你三杯。”说着话,看到了满脸堆笑的安子,冯司长更加的开心:“嗬嗬,老罗你还带个朋友来,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声说着,一把握住安子的手:“怎么称呼?”安子点头哈腰,却不说话,一边的罗维宏介绍道:“这位就是在省里大名鼎鼎的实业家张红安。”冯司长一听,更加的兴奋:“实业家,好,办教育离不开实业的,张……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大野心家(13)
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