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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国士成双-第93章

小说: 国士成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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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如何纠缠,只有活着才会有将来。

    梦若溪无奈地看了百里骥一眼,拉过齐勰稳稳按着他的肩让他坐下,沉声道:“别忘了你现下身负一国之重!主帅若是倒下,黎阳恐怕就再无胜望了。”

    齐勰并不抬头,只是苦笑着叹道:“是我疏忽大意错看了罗煜,害得百里将军夫妇殒命,也害得阿姝她……”

    “你不必过于自责”,梦若溪劝道:“毕竟我们都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忘恩负义的人!”

    百里骥拱手道:“温叔叔,我当年答应何姑姑的已经办到,剩下的事就看王爷您如何决定了。”

    齐勰再抬头时目光已然是坚定沉着,他郑重点头道:“多谢你了。于公于私,我都不会放过他们;不过,我也不会拿兵士的性命与黎阳的国祚轻易相搏。”

    百里骥笑了笑说:“黎阳有王爷,实在是百姓之福。然而王爷坚壁清野固然能以极小的伤亡退敌,但北姜王素有野心,如果不能有效削减他的实力,待明年粮草充足之时,就是他们再次南侵之日。”

    “你说的我都明白,但今时今日的黎阳已经无力与北姜大军正面对抗,而北定山与曲江天险已经被敌军突破。如若仙人渊再失守,南方再无阻隔,国都安平就岌岌可危了。”

    “正因为如此,把敌军引入仙人渊消灭不是再适合不过了吗?”百里骥踱到帐中悬挂着的舆图旁,指着图上某处道:“这里谷地宽阔出口却窄,装他个十万来人不成问题。”

    “确实能装下”,齐勰语气一转问道:“可是装下了又能如何?两边岩壁陡峭难以攀登,根本无法用木石攻击。”

    梦若溪也道:“况且那里地势中间高两头低,想引水淹灌也行不通的。”

    百里骥胸有成竹地说:“可以用火攻。”

    “什么?!”两人同时惊呼。

    “这里虽然叫仙人源,但谷地中没有任何水源。看着好像离曲江支流很近,但那只是直线距离而言。如果真想要找水,最近的一条小溪也要半个时辰的路程。”

    齐勰想了想,缓缓点头道:“是了,山路狭窄盘旋难行,确实难以取水。”

    “可若想点火也是相当不易”,梦若溪道:“我曾多次途经那里,那谷地郁郁葱葱,无法迅速放火。如果现在我们去清理拔除,北姜也会发现我们的意图。”

    百里骥笑道:“那谷地种的全是油茶花。油茶耐旱,平时也不易燃烧。但待它快结子时掐断水源,让它在结子后干死,这大片含油的枯萎灌木就成了天然的柴薪。”

    “妙啊!”梦若溪拊掌称奇:“军中有训练好的信鸽,可以用哨子控制它们带火种从空中放火。我们只需一队人马牢牢把住出口,就能让北姜人有来无回。知秋的连环弩也正派上好用场!”

    “让油茶干枯最少也要断水两个月吧?”齐勰立刻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这个不必担心,因为那片油茶已经干枯了。”

    “你怎么知道的这样清楚?莫非……”

    百里骥点点头答道:“那片谷地是我的产业,油茶原是我让人种的。”

    梦若溪愣了愣,忽而笑骂道:“好小子,你的嘴够紧的!之前连对我都不露半点风声!”

    百里骥耸耸肩,转过脸来坦然面对齐勰的审视,颇有些无辜地说:“你们两国在这里用兵,雇农们无法来浇水才让这大片待收的油茶枯死的。我本也想放过他们,奈何天要亡他,与我何干?”

    梦若溪笑道:“你这孩子,似乎从小运气就好得出奇。”

    百里骥也微笑着,却不应答。低下头来,黑亮的眸子中一抹光华熠熠生辉。

将计就计

    北郡首府义州城向北偏东方向二十五里,有座小城名为支华。虽说支华城中仅有人口千余户,但支华之名却响冠黎阳,就是其余两国的百姓也多有耳闻。究其原因,这响亮的名头来源于支华的特产——工匠。

    在支华几乎家家都以手工雕刻为业,几百年来能工巧匠辈出。传说很久以前曾有个姓千的工匠在一枚象牙上刻出了九百九十九种形态各异的花卉献给皇帝,那件精美华贵的雕刻引得龙颜大悦,当时就给工匠封了爵位。世人给那工匠起了个外号叫“千枝花”,而皇帝给他的封地就是现今的支华城。

    不论传说是真是假,支华的工匠手艺确实是相当了得。支华雕刻被各国皇室贵胄所推崇,一件好的雕刻往往价值百金,其间的精品更是无价之宝。

    正因为如此,当北姜攻克支华城时,全城的工匠都被迫背井离乡迁往北方。而整座城就变成了北姜王的临时行宫,其周边方圆二里地也都成了北姜骑兵的营地。

    玉兔东升,支华城首富的宅子里楚恺祯正伏案处理着雅罕送来表章。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罗轻裳捧着几轴图卷走进来。

    楚恺祯抬头冲他一笑,复又埋首于成摞的奏章中。

    罗轻裳紫眸微荡,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将温着的茶水倒了一盖碗端到书案边,向楚恺祯道:“陛下看了这许久,该歇歇眼了。”

    “嗯。”楚恺祯应了声,将手头的折子合了,伸手在罗轻裳腰上一揽,拉得他坐到自己腿上。

    罗轻裳随着腰间力道半旋身倚进楚恺祯怀里,手中的茶水平平稳稳半滴不漏,嘴上却嗔怪起来:“别闹,当心烫着!”

    楚恺祯呵呵笑着,环过他腰间的手轻轻握着他的手腕把茶碗推到自己嘴边,就着他手里啜了一口。罗轻裳被楚恺祯这个动作紧紧压进他怀抱里,刚抬头想要说他两句,对方的唇已经贴了上来,温热的液体混合着龙涎香与茶香被喂进口中。

    “唔……”罗轻裳左手被压在两人之间,右手还端着茶碗,想要挣扎实在不便,挣了两下见挣不脱也就放软身子由他去了。谁知他的唇齿越来越放肆,根本没有停下的趋势,那两只手也渐渐不老实起来。

    两人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温度也似乎升高不少。罗轻裳坐在楚恺祯的身上,即便隔了厚厚的冬衣也能感到他身体的变化。一时楚恺祯的手伸进了亵衣,罗轻裳登时眉头一蹙,用脚跟往他小腿外侧脚踝上方狠狠一磕——

    “哎呦!”

    趁着楚恺祯吃痛放开手的一霎那,罗轻裳灵活地从他怀中滑出来,远远退到一旁。

    “煜儿……”楚恺祯苦着一张俊脸,边揉腿边可怜兮兮地低声叫道:“朕……我渴了,想喝茶。”

    “哧!现在知道渴了?晚了!”罗轻裳挑眉一笑,宴宴盈盈地样子勾得楚恺祯眼睛都直了。

    “唉,煜儿……”

    “想要喝茶自己倒。”

    “朕……我想要你。”

    罗轻裳撂下茶碗转身就要往外走。

    “煜儿!”堂堂北姜王低声下气地抱怨着:“从你病了到现在,我已经有月余不曾抱你了。这夜夜孤枕难眠,真是清冷的很……”

    闻言,罗轻裳哭笑不得地瞪向他,见平时威严的君王一脸没糖吃的孩子相,不由得心里一软,回身走到他身边任由他揽着,轻轻拧着他的胳膊笑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你也不必和我打饥荒,我知道横竖不至如此的。”

    “大神为证,当真是万分难捱!”楚恺祯急急赌咒发誓道:“我这些年除了你再没碰过别人,可你性子清清淡淡的,真是急得我不行!我有时实在忍不住,偏又想起那时答应过你绝对不用强……”

    他将脸埋在罗轻裳胸口,却没看见那张脸上的笑容骤然僵住,美丽的紫眸中刹那间温情荡然无存,只余彻骨的冰冷……

    半晌,楚恺祯能够平静地抬起头时,罗轻裳已经恢复了戏谑的表情,只是那眼波深处仍带着淡淡的冷意。

    楚恺祯拉他坐在自己身边,他也不推辞,轻车熟路地拿了面前案上的折子随意翻看。他看得极快,一本一本地打开又合上,却渐渐将一大摞表章分作几类,按顺序推到楚恺祯面前。

    有了他的帮忙,楚恺祯的效率明显快了不少,几乎是略扫一眼就提笔在折子上疾书。如此不出半个时辰,所有的表章就处理完毕了。

    楚恺祯伸个腰的功夫,罗轻裳已将方才拿来的卷轴铺展开——

    原来是北姜、黎阳与东渝三国的疆域图。

    楚恺祯见了立即来了精神,挑亮灯烛俯身仔细看着,一面赞道:“这图比原先用的那幅详尽多了!你找人新绘的?”

    “嗯,这勉强算是将功补过吧。”

    “煜儿!”

    “毕竟若非因为我耽误了行程,我北姜大军也不会错失战机,陆将军也不会战败身死……”

    “别胡说!”楚恺祯怒道:“这干你什么事?是不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跑到你面前嚼舌根儿了?”

    罗轻裳淡淡笑了笑,摇头道:“哪有人这么冒失?只是真的假不了,不让人说也禁不住别人这么想。”

    “哼!我看他们谁敢!”

    “好了好了,你这脾气怎么还这样暴?要再这样我也不敢和你说实话了。”

    楚恺祯顿一顿,转头继续盯着案上的图道:“我一定会大败黎阳,到时候看他们还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启禀王上,宁远求见。”

    屋中两人都是一愣。

    罗轻裳问道:“他不是跟着恪儿的吗?”

    楚恺祯点点头,朗声说:“叫他进来。”

    “是。”

    门开处,一个面目平板的玄衣男子恭谨地行礼叩拜:“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王上。”

    楚恺祯盯着他道:“你不好好跟着公主,跑这儿来何事?”

    那男子再次跪倒道:“启禀王上,臣等本待护送殿下回京,怎奈殿下执意要来黎阳见陛下。臣等劝阻不住,只好往西朝前线行来。哪知刚到茂州郡,公主就开始有些不适,常常神思恍惚,勉强行了两日便病倒在青汾城中。”

    “什么?!”楚恺祯霍然站起身。

    一旁的罗轻裳立刻问道:“公主怎么样了?现下人在何处?”

    “殿下还在青汾,已经昏迷了好几日了。”

    楚恺祯骂道:“糊涂东西!你不赶紧请郎中、通知茂州府接驾、调集人马送公主火速回京,却先跑到这里?”

    “微臣罪该万死!臣确已通知了茂州府,也调集了府兵准备送殿下回京。但公主殿下的病症十分奇怪,青汾周边所有的郎中都看不出异常。臣等每每想将殿下移到车上,殿下都撕咬扑打大声哭闹,口中呼喊王上与太傅大人。臣等无法,只好由微臣前来讨王上的旨意,其他人留在青汾与茂州郡守、青汾令等官员一同看护殿下。”

    见楚恺祯眉头紧皱,罗轻裳适时出声道:“陛下走不开身,不如就由臣去青汾看看殿下吧。”

    “也好”,楚恺祯略一寻思便点头同意:“若是你去定能处理的万全。”

    罗轻裳躬身行礼,口中说道:“臣领旨,这就动身!”

    楚恺祯一把拉住他,转头向垂首跪在下面的宁远说:“你去传朕的旨意,叫宁乾从羽龙卫中挑选二十个身手最好的,立刻准备随太傅起程。”

    还没等宁远答应,罗轻裳急忙道:“陛下且住!陛下现如今深入敌国腹地,随侍的羽龙卫绝对不能擅离。您也知道臣有自己的随从,让他们跟着就行了。”

    “那怎么成?!”

    “陛下,臣是回北姜,而您身在黎阳,您的安危关系国本,不能不小心谨慎。再者羽龙卫是王上的近卫,臣带着便是逾制了,有违祖宗章法。”

    “朕就是章法,朕说行就行!”

    “莫非陛下信不过微臣?”

    “轻……”

    “陛下!”

    楚恺祯见拗不过他,只得干瞪着眼睛,冲宁远道:“你先外面候着去,朕和太傅还有话说。”

    “是!”宁远答应着倒退出去。

    见没了外人,楚恺祯紧紧抱住罗轻裳,埋头狠狠吻上那两片薄唇。

    罗轻裳浑身一震,立刻推拒着叹了口气说:“轻点儿……我待会儿还要见人呢。”

    楚恺祯闻言,下巴枕着他的肩窝嘟囔着:“真舍不得你走……”

    “恪儿还在青汾病着。”

    “唉……”

    罗轻裳理了理衣衫鬓发,微微笑道:“我这就走了,你专心对敌莫要挂念其他,凡事切不可焦躁……”

    “我知道”,楚恺祯再次握了握他的手:“恪儿就交给你了,我定会及早踏平黎阳,凯旋而归与你们相会。”

    “嗯。”罗轻裳答应一声,利落地转身离去,只余楚恺祯独自站在灯火下迟迟不肯收回留恋的视线。

    罗轻裳出了院子,对等在门口的宁远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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