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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篡位作者:烛影-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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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你、你出去”宝融伸手就抓上萧衍的手臂,想阻止他恶意的折磨,“我、我自己来,我自己清理就好了,你──”

“别动──”萧衍的口气中带著一丝不可触怒的威严和幽冷,脸上没了戏弄和挑逗,而多了几分关切和认真,“刚才那麽做,只是想帮你缓解一下疼痛而以,再忍耐一下,马上就清洁完了。”

萧衍说话的口气让宝融觉得,他才是君临天下的帝王。

宝融没了话,是不敢说还是不想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他慢慢合起了眼睛,眉心渐渐拧成一个川字,紧抿著双唇,潜在水中的两只手只是努力握成拳状,却没有听萧衍的话,抓上他的手臂,而是默默忍耐著,这种别样的欺辱。

萧衍缓慢的转动著手指,目不转睛的盯著少年隐忍的表情,直到一丝丝混杂著猩红色鲜血的白浊液体渐渐的由多变少,他才慢慢停下,而後小心的抽出,又简单的帮宝融洗了一下身子,横抱起他,然後走出浴池,朝左边的一方衣架走去。

“放我下来,朕自己可以走!”宝融微睁开眼睛,却没有看萧衍。

听到这个‘朕’字,萧衍只是很快的一怔,而後笑了笑,径直朝衣架走去,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大胆,朕叫你把朕放下来,你听到没有,快点──”
萧衍将脸压下,及时将宝融的唇封住。

“唔……嗯……”

动作仍在继续,贪婪的舌尖不停的挑逗著宝融躲闪不定的舌头,但很快,萧衍便松开了口,下唇上赫然多了几颗极深的牙印,殷红的血迫不及待的向外溢出。

宝融猛地瞪大眼睛,却看到男人嘴角仍残留著笑意,不以为意的用舌头将唇上的血液舔了舔。

“以皇上现在的身体,恐怕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还是──让臣下来伺候皇上吧!”

负责打理玄清殿的宫人们会每天在衣架上挂上一套新的衣袍,以备皇上不时之需。萧衍走到衣架前,取下其上的衣袍利落的覆在了宝融身上。

而宝融却将头撇向了另一侧,目无焦点的盯著浮在半空中若隐若现的雾珠。

萧衍静静的看了他一眼,而後转身出了玄清殿,踏著月色就沿著来时的路走去。重新回到寝宫後,萧衍将宝融放於龙榻上,给他的伤处上了些药後,便拉过旁边的锦被为他掖好。

“明天没有早朝,你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起身离去了。

宝融一个躺在龙榻上,明明又暖和又柔软的大床,他现在却觉得既坚硬又冰冷,不知不觉中,自眼角滑过的泪水便浸湿了枕边的一小块儿被单。

萧衍出了寝宫的门後,便一刻没有停留朝自己的居所走去,但当他走到一座乱世堆砌的石山前,他停了下来,目光阴冷愤然地望著旁边碧湖的中心,而後便扬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凹凸不平的石块上。

我──做了很过分的事吧!

萧衍冷冽的眸中隐了一丝浓浓的歉疚,砸在石块上的手也渗出血迹来。

“主上,您、您没事吧!”

声音是从身後传来,萧衍瞬间收敛起脸上的那丝动容,寒声问。

“有事吗?”

“主、主上,您、您的衣裳──”跪在萧衍身後的人,正是罗炜。

经他这麽一说,萧衍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裳,被夜风这麽一吹,确实有些冷的让人牙齿打颤。

“没什麽!”萧衍转过了身,目光凛冽的俯视著身下的男子,“这麽晚来找我,有什麽事?”

罗炜的右手紧了一下,犹豫了片刻後,开口,“主上,那个──萧宝融,您──打算什麽时候杀他。”




探监(1)

“这个不是你该关心,你只要把眼下自己该做的事做好就行了,对了,关在大牢里的那个人怎麽样了?”

“回主上,那个萧楚惜每日疯疯癫癫的,没事总是喜欢窝在墙角自言自语也不知道说些什麽,有时候狱卒去给他送饭,他也不吃,只是冲著狱卒傻笑一阵,然後便像一只饿了的疯狗般冲上去乱咬一气,於是,现在那些狱卒们也不敢打开牢门送饭了,只是隔著牢栏把饭递进去,就匆匆离开了。”

“是吗?”萧衍微微挑起一道讽笑後,话锋一转,“不过,你还是多派几个眼线在地牢周围守著,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的话,马上向我禀报。”

“主上,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罗炜的眼里闪烁著犹豫。

“说──”

得到了萧衍的允许,罗炜仍是迟疑了片刻,才发问。

“主上为何不马上将那个萧楚惜杀掉,而留他到现在,主上以前不是曾经说过,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就不会留在身边,可是主上却迟迟不杀那人──”

萧衍笑了一笑,眸中迸出一丝阴戾,他朝罗炜身前走了几步,弯身将他扶起,“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表面?”罗炜眉头蹙了一蹙,但马上便心领神会急问,“难道主上的意思是说,那个萧楚惜是在装疯卖傻,他是故意的?”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管怎麽样,先留著他的命,毕竟是个王爷,就算真的傻了,以後也能派上用场。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

看著罗炜轻身一跃消失在黑暗中後,萧衍才长舒了一口气,便慵懒的在旁边的石块上坐下,疲倦瞬间在脸上蔓延开来。

他望著湖心,吹了凉风,也不担心自己裹著湿衣染上风寒,浸沐在凄冷的月色中,许久,许久。

这之後的三日,萧衍再没有踏进宝融的寝宫半步,就连三日後的早朝,萧衍也称病未去。宝融虽高高的坐在金色的龙椅上,俯瞰著跪首的群臣,听著那些令他厌烦的奏词,然而满脑子所出现的人影,却只有一人。
萧──衍。

好不容易熬到退朝,萧宝融却没有回御书房,而是朝另一个与之截然相反的方向急步行去。

“皇、皇上──”当他来到一处用石块筑起塔楼前,守在铁门前的两名持刀侍卫立刻跑上前来,慌张的跪在地上,很显然,他们根本没料到皇上会亲自来到这种关押重犯的鬼地方。

“起来吧!”宝融表情淡漠的说了一句,就直直的朝满是锈迹的铁门走去。

那两名侍卫面色发白,神色紧张的面面相觑了一阵,其中一人慌张的起身,跑到萧宝融身前就拦住了他的去路。

“皇、皇上──”虽然害怕,但他还是带著颤音开口,“萧、萧丞相有令,任、任何人不得踏进此牢狱半步,丞、丞相还、还说──”

萧宝融俯视著跪在脚下的侍卫,似乎并没有因为他的放肆无理而生气,反倒是好像预料到会遇到此种状况般,脸上平静的有些可怕,完全不应该是一个十五岁少年所应该有的表情。

“他还说什麽──”沈稳淡漠的话语溢出嘴角。

“这、这个,丞、丞相还说,如、如若有违令者的话,立、立取头颅。”说到头颅这两个字时,侍卫的声音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那个萧衍真是这样说的吗?“萧宝融凄凄笑著,绕过侍卫身侧,继续大步向前走,一边走,还一边扬声,“那好,朕的头颅就在这里,你敢取吗?”

“属、属下──”那名自打萧宝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吓得魂不守舍了,此刻皇上又抛出这样的话,更是让他不知所措。谁敢去天子的脑袋啊!可若是就这麽放他进去的话,那丞相那边,他又该如何交待呢?

萧宝融已经走至了铁门前,顿时,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扑向鼻端,不禁让他眉头轻蹙。
萧──衍,你不要太欺人太甚了!既然你让朕坐上了帝位,那朕就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朕,不会再怕你了。

萧宝融想著,狠力的推开铁门,就朝阴暗的牢狱深处走去。

被关在这间牢狱的人,多半是死罪,最多隔个两、三天就会被问斩,可是,萧楚惜却是个意外,掐指算起来,他在这里住了也将近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这地方的霉味和湿气很重,而且冰冷恐惧的气息到处流窜,把人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萧宝融边走边仔细巡视著两边的牢房,因为他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知道萧楚惜到底被关在了什麽位置,而更令他奇怪的是,狱卒此刻也不知跑到了何处。

最终,他在最深处的牢房内看到了一团黑影静静的蜷缩在角落里。他喜出望外的盯著许久未见的六哥,猛地上前扒住牢栏。

“楚、楚惜哥哥,我、我是融儿,我是融儿啊,楚惜哥哥──”

蜷缩在角落中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身子微微的动了动。

“楚、楚惜哥哥,我是融儿,我来看你了。”宝融见那团人影有了动静,更加卖力的喊道。

只是那黑影动了动之後,便又恢复了平静,就在宝融准备再次开口喊叫的同时,那黑影便如同一只饥饿的猛兽般朝他扑了过来,张嘴便咬上了他扒於牢栏上的手。

顿时,一股血气瞬间弥漫开来。




(0。34鲜币)探监(2)

  “唔……”宝融低吟了一声;随後紧咬住牙齿;勉强睁眼看著面前披头散发的男子;手背很痛;可再痛也抵不上心口的痛。
  萧楚惜虽然不像玉珏那样给宝融无微不至的关怀,但却也处处想著他,虽然从不表现出来,但宝融知道,楚惜哥哥是疼他的。
  宝融挪著脚步来到近处,借著自墙壁小窗投射进的光亮,这才模糊看出眼前人的打扮。这还是他以前的六哥吗?乱蓬蓬的头发,脏兮兮的面庞,连身上穿的囚衣也黑的辨不出了颜色,还有,身上那一道道伤痕。他们,那些混蛋,对六哥用刑了吗?
  “楚、楚惜哥哥,我、我是、是,宝、宝融,你、你看看、看我……”宝融含著泪,忍著凿骨般的痛楚,艰涩开口。
  “啊……”本以为听到这话,身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哥哥会松口,可没料到咬的更加用力,甚至还从牢栏缝隙中伸出手来,紧紧地扯住了宝融的手臂,力气大的好像要将其拽断。
  “楚、楚惜哥哥,我是宝融,宝融,你不认得我了吗?那、那你还记不记得珏哥哥呢?就、就是我们小的时候,非、非常照顾我们的,那个珏哥哥啊!我、我告诉你,他现在还、还活著──”
  话说到这儿,牢狱中的萧楚惜似乎回过些神来,紧咬著宝融手背的牙齿也慢慢松开来,眼神呆滞的望著他,静静地。
  见他有了反应,宝融酸涩的一笑,继续开口。
  “是真的,珏哥哥还活著,就,就在城外,等、等有一天,我、我带你出去见他,好不好?”宝融说著说著,眼泪便像洪水般涌出眼眶。
  “……”忽的,萧楚惜眼珠子一转,又失去了冷静,正当他准备再张口咬人之时,空气中突然横出一条手臂来,将宝融的手及时从已经疯颠得人束缚中抽出来。
  “皇上,当心!”
  宝融惊怕的望著瞬间闪身出来救了自己的人,只见那人利落的将拎著的竹篮放在地上後,便起身将旁边烛台上的蜡烛点燃,接著便单膝跪地,恭敬的开口。
  “臣下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宝融看了看放在地下的竹篮,将自己正在流血的右手下意识的掩到了身後,正声道:“你是什麽人?”
  “回皇上,臣下袭舒尘。”
  “袭、袭舒尘?”宝融在脑子里极力的回忆著这个名字,“你、你就是以前跟在──”说到这儿,他突然停口了,不知该用什麽称呼来叫自己那个凶多吉少的皇兄──萧宝卷。
  “是、正是臣下。”袭舒尘仿佛意识到了他要说什麽,应得很是干脆。
  烛光一点点地变亮,宝融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牢狱中那个狠狠瞪著自己的六哥。
  “你──是来这里送饭的吗?”
  “是──”
  “那好,你把饭搁在这里,离开吧!”看著对面那张狰狞的面孔,宝融微微垂下眼睑,低声开口。
  “可、可是皇上,这里很危险,还是让臣下护送您回去吧!”
  “难、难道──”宝融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猛地转身,嫉恶如仇的俯视著身下一袭轻甲的男人,一字一顿道:“是萧衍派你来的吗?”
  他也不顾手还在流血,狠狠的捏紧拳头。
  “回皇上,确实是萧丞相吩咐臣下来这里送饭的,因为,以前送饭的奴才总是会‘莫名’的受伤回去,所以──”
  “你知道,这里的狱卒都到哪里去了?”
  “回皇上,臣下知道的不多,但据说,是因为关押在牢里的犯人常常像疯狗一样咬人,所以萧丞相在前些天让那些狱卒都从这里撤了出去,每日里,只命臣下来这里送一次饭。”
  疯、疯狗?当听到这两个尖锐含著讽刺的字眼儿後,宝融气的嘴唇直打颤。疯狗?他竟然说楚惜哥哥是疯狗?
  “滚,给朕从这里滚出去!”他发狂的大吼了一声。
  “可皇上万金之躯,若是──”
  “滚──,没有听到朕说的话吗,马上从这里滚出去。”
  袭舒尘脸上闪过一阵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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