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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断思残红-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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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孤落道。
  “那她呢?”
  “回宫主,她因积郁成疾,在半年前已病逝。”
  
  手中的琉璃杯晶莹剔透,他偏头望向下面的歌台,漫不经心地笑道:“这样啊,就让我替他起个字……名菖蒲,那单字鸢好了,凤鸢。孤落,把他带来吧,我想见他。”
  
  孤落抬首快速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垂首道:“是,孤落遵命。”
  
  那人微微勾唇一笑,艳绝千秋,手指松开,珍贵的琉璃被脱手而去,直线坠落在地上,一声清脆,已成碎片。
  
  有人被从天而降的琉璃杯吓得胆儿都没了,惊叫一声,于是全部人都往上看。只见一抹艳红垂落在栏栅之外,白丝飘拂,一人竟坐在了栏栅之上。下一刻,那人纵身坠落,一段亮丽的红绸缭绕在他身周旋舞,红色的衣袂翩跹,宛若一只火红的蛱蝶。那人姿态轻盈地落地,旋即红绸盘旋而下泻了一地,环绕在他身周,宛若红花石蒜,妖娆遍地。
  
  “官,官人,不知要些什么?”
  莞尔一笑,声音蛊惑:“伊觅昀。”
  “觅昀他,他正在陪蔡大人呢。”老鸨赔笑道。
  
  指,随意拂拭袖口的暗纹,仪态万千,俯仰生姿,红衣男子漫不经心地勾唇,似乎在等什么。然而半刻,雅间突然响起一声怒吼,一个肉团圆碌碌地滚了出来,不是蔡大人是谁。灵裳率先走出来从里面,荷衣轻灵,挽花发髻俏丽,然后便是蓝衣清逸俊秀,一身透着温雅气息的白翟拎着伊觅昀走出来。
  
  “你们都是些什么人?竟然敢打朝廷命官!”蔡源大喊,可恶,刚刚已经表明自己是朝廷三品大员的身份,可那些人仍劈头盖面地揍他,他们知不知道殴打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
  “宫主,属下把人带到了!”灵裳俏丽一笑。
  
  绮影缓缓走过去,步步生莲花,红衣的衣摆迤逦一地,凤凰涅槃重生,冷情绝艳。微微眯眼,面纱上漾起一个妖惑众生的笑容,生死扼于一线,灰眸璀璨,波光潋滟,醇酿醉人,把蔡源看得直失神:“蔡源,可知道我是谁?”葱玉纤指,妩媚地挑起鬓边一绺银发,语气漫不经心,却能瞬间摄住人的心神,绝幻魔音,勾魂夺魄。
  
  心神仍在晃啊晃啊,蔡源看得直咂嘴巴。砸着砸着,他忽然瞪直了眼睛,抖着嘴唇,浑身颤得几乎尿出来了:“您,您……皇……啊——”
  
  暗色丝线勾勒妖冶红莲的短靴踩住了他的手臂,明明是一只如果不看脸便会认为是女子的纤纤细脚,却在踩下去的一瞬间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蔡源脸色如猪肝,杀猪一般地惨叫,蜷缩在地上发抖。绮影似是随意地蹂踩几下,蔡源便是叫得更加惨烈。放下指间的银发,芳华一线,绛唇撩人心怀,优美的线条一张一合:“还没有人敢跟本宫抢东西。”因为,谁若敢抢谁就是嫌命长。
  
  “你们是谁?要对我怎样?”不愧以寒梅为喻,面对这样的状况,伊觅昀只是淡淡地蹙着黛眉。
  移脚,纤手回旋放在腰间,艳红掀起一隅旖旎,遗世妖孽,惹尘埃是非。潋滟冷情的凤眸漾着淡凉的笑意,倨傲地睨着众人:“他,我要了。钱,找他要。”说罢,睨了一眼抱着手臂在地上翻滚的蔡源,然后妖娆一笑,转身阔步离去,空手而来,却打乱了一浮生沙盘,掀翻一红尘华梦,终究离去,带走了什么,谁也想不通。
  
  “且慢——”一把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而望,只见一个身穿华衣锦服的少年亟亟走向这边,脸带急色,一路瞅着伊觅昀,最后才把目光转向绮影,脸色绝对的来者不善,在他看来,绮影才是来者不善。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想对觅昀做什么?你是谁?”
  
  “你又是谁?”灰眸光华流转,勾人心怀,绮影勾起一缕玩味的笑意。面前少年面冠如玉,唇红齿白,风采翩翩,透出一股高贵的气息,想必定是什么贵胄后裔,不务家业流连花巷,看见自己的猎物被人拐走连忙出来显威风。绮影轻挑地勾起少年尖削的下巴,凤眸微眯,在别人看来便是媚眼如丝:“小孩子就别来捣乱了。”
  
  “我才不是小孩子!”少年愤愤地打掉他的手,挥挥手,外面便十来个侍卫装扮的人涌进来,少年高傲地扬起头,正色道:“觅昀是我的人,不管你是谁,都别妄想从我身边带走他!”
  
  “妄想?”绮影勾唇一笑,只是一个眼神,灵裳的白清华轮便离手而去,呛呛呛几声,十来人便不堪一击地负伤倒地,少年大叹一口:“果然不可靠!”说罢,便摇身一曳,软剑隐在袖中,凛冽精准地朝绮影刺去。红袖一翻,卷起万张艳红,缭乱了少年的视线,绮影朝他送出一掌,少年敏捷地侧身躲开。
  
  “方轻玉,我说过我伊觅昀的生死与你无关!你用不着狗拿耗子!”清冷的声音插入两人的争斗中,少年急急住手,看向伊觅昀,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心急,英气的剑眉蹙成了川:“觅昀,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但你别拿自己开玩笑!我迟些跟你赔礼道歉可好?”
  
  伊觅昀淡淡地看着他,清逸昳丽,看不出任何感情,嗓音清冷:“我的事,无需你管。那日不是说了么,从此生无牵,死不欠,你莫要再纠缠了。”说着,目光转向绮影道:“你是谁?我从未见过你,你为何要捉我走?”
  
  绮影慢条斯理地看了一眼被叫作方轻玉的少年,再看伊觅昀,面纱下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双手环抱,姿态慵懒地靠在朱红色的木柱:“让你见,一个你见了会很高兴的人,一个你伊觅昀一直想找的人。”
  
  伊觅昀表面依然冷寂,身体却蓦然一僵,脑袋一片空白。待回过神,袖中的手指蜷起握紧,他不露声息地倒吸一口冷气,强忍心中惊涛骇浪,盯着那双诡秘绮丽的灰眸,一字一顿道:“你说的可是真?”
  垂头一笑,绮影神情极其漫不经心:“我没有理由骗你。”
  
  两人一句一言相接,说着人们完全不明白的话。看见伊觅昀眼眸中的动容,方轻玉更急了,揪住衣摆,急道:“觅昀,你不要去!太危险了!”
  
  伊觅昀却宛若未听见,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然后坚定地迈向绮影,淡声道:“我随你走。”
  
  绮影笑睨了一眼吃了瘪的方轻玉,然后转身离去,红衣狷狂,从不与世俗相融,颠倒一场浮生梦。
  
  当夜,灯红阁派人随蔡源回府取赎金,却在半途遭遇刺客,齐齐丧命。
                  失去拥有
  烛红摇曳,更深夜凉,疏影横斜,房中清素简朴,案上鎏金香炉幽香回转,几本书册,云映容披着一件薄衣,挨在窗台边,手执一本泛黄的书卷在细细品读。橘黄的光晕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漾开,莫名添了几分柔和,向来抿成一条单薄细线的嘴唇此时也微微放松,两瓣泛红。
  
  片刻,外面却响起了女子尖利的叫声。云映容愣了愣,不由得揉揉额头两侧太阳穴,静了精神,然后攥紧了薄衣推门走出房间。出来后只见元媛在大堂中趾气高扬,华服雍贵,金瓒玉珥,无不昭示着主人的尊贵地位,连随后的侍女也一脸得意洋洋,果然是狗凭主人贵。黛眉一横,元媛冷道:“皇上呢?皇上今日在你这儿吧?”
  
  云映容道:“回娘娘,皇上并不在映容这儿。”
  “骗谁呢,谁不知道你受宠。”杏眸不屑地睨着他。
  云映容平淡地重申道:“娘娘,皇上的确不在这儿。”
  
  沉默了片刻,元媛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仪态万千,贵气非凡,漫不经心地把弄着自己染上火红蔻丹的漂亮指甲,冷冷的目光睨着云映容:“本宫来了也不奉上一杯茶,怎么,这里的内侍都死了么?”
  
  云映容上前请礼,淡声道:“贵妃娘娘恕罪,映容这里并没有侍人。”
  
  “怎么,你不是很受宠么?皇上连个侍人也派给你?”元媛冷冷地嗤笑。云映容道:“是映容不需要罢了。”
  
  “哟,好大的架子,给你还不要啊?真不知道皇上为何挑上了你。”姿态雍贵地左右目视,漫不经心,似是毫不把云映容放在眼里,弹了弹自己的指甲。突然执起云映容的手,撩起一袭水袖,露出一截清白如玉的手臂,她轻轻地抚着,然后忽然用力抓紧,尖长的指尖狠狠地陷了进去:“多好的皮肤,玉似的,难怪男人会喜欢。”
  
  云映容咬住下唇,道:“映容不知何意,请娘娘明示。”
  
  “本宫叫你,区区一个男宠不要恃宠而骄,皇后的位置,不可能是你的。若是想活久点,便乖乖的听话。一个男宠受宠,这并不是多好的名声,迟早有一天,你还是要被踢出去的。”杏眸阴冷地睨着他,元媛气势汹汹,不无凤架。的确,这样的一个女人才适合登上皇后的宝座,威慑后宫,母仪天下。她笑得柔媚却阴冷:“终归,你还不过是一个男宠,皇上需要的是能为他传宗接代的贤惠,这才是被众人所认可的。”
  
  “哦,原来爱妃已经开始替朕管理后宫了?”蛊惑勾魂的声音突然响起,循声而望,只见一袭红衣狷狂张扬,世俗不争,夜色不容,月华洒在他的身上,宛若荡漾在琉璃中的香醇,令人迷醉。绮影抱着双臂,倚在门框,姿态随意不堪,却总能轻易地让人面红耳赤,心跳不已。他身后还站了一个人,青衫飘逸,面容皎若秋月,清冷不染,姿色怡人。
  
  元媛连忙放下云映容的手,滑落的衣袖掩住了那细而深的伤口。漾起了柔媚的笑容,元媛亟亟走过去,目光不经意地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皇上,臣妾今夜在寝殿里等您好久了……”
  
  “那朕以后不用你等可好?”绮影妖娆一笑,元媛便瞬间红了一脸,顿时变成了小家碧玉,水眸汪汪,春意盈盈。可她没想到,下一刻迎来的竟是死亡。绮影扼住她的脖颈,毫不费力地将她提了起来。刚刚还高贵妩媚的女子此刻扼于窒息中,犹若高贵的猎豹捕在手中的猎物,惊恐布满了她美丽的双眸。
  
  “啊,娘娘!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随身的侍女惊慌地跪地,梨花带雨地求饶,说着说着却突然被一股暗沉的力道击中,五脏六腑顿时扭曲得生疼,不能控制地喷出一口鲜血,侍女便瞪直了眼睛倒地,没了声息。
  
  绮影笑得云淡风轻,直至那双水眸已无法泛出如水的光亮,绮影如弃敝屣般将尸体丢出了门外,然后看着自己一手的胭脂,下意识地微蹙眉头。
  
  正当他准备忽略时,一只手却闯入视线,将自己垂落的手执起,另一只手用素白清雅的手帕一点点地为自己的手掌擦拭沾染上的胭脂。绮影勾唇笑起来,弥漫了一室的妖娆,颠倒众生遗乱,然后微微俯身在他的耳畔吹气,魅惑低语:“这么体贴,朕得好好奖赏你才行。”
  
  云映容淡然地抬眸瞥了他一眼,然后目光移去了旁边的男子,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眸中流光溢彩,有些奇怪的同时向他微微点头。擦得差不多时候,绮影突然反手执起他的手,然后撩开衣袖,看着那五道细细的血痕,笑道:“痛不痛?痛就出声。”
  
  “不痛。”云映容坦白地出声。
  一旁的男子却忽然上前,语气不稳,声音有些颤抖:“我帮你上药,我有药!”
  云映容立即淡声道:“这等小伤不碍事,谢谢好意。”
  
  但话音刚落,他便被一只手推到了男子面前,回头望去,只见绮影已然姿态慵懒地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笑容妖娆:“他就交给你了。”
  
  男子连忙拉过云映容走到一旁坐下,掏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仔仔细细小心翼翼地替云映容涂上,同时抬头,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道:“我叫……我叫伊觅昀。”
  
  云映容微垂的眼眸此时掀了起来,眸中光华流转,看不清什么表情,只听得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冰凉:“原来是灯红阁的伊公子,久仰美名,在下云映容。”
  
  伊觅昀愣了愣,眼眸黯然了几分,嘴唇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便垂头专心致志地处理伤口,只是目光不时瞟到了云映容系在腰间的莹白玉佩。
  
  待上完药,夜已深。绮影起身,二话不说便抄抱起云映容,然后漾起一抹倾倒众生的笑容,声音蛊惑:“夜深了,孤落。”话罢,孤落便出现在门口,绮影笑望伊觅昀:“让孤落送你去休息吧。”
  
  伊觅昀微窘,有些急切地看着被那么一个容貌绝世的人抱在怀里却面无表情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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