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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出轨蓝颜,哪里跑-第19章

小说: 出轨蓝颜,哪里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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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丁九少爷的命令,家丁们又是对他一顿好打。直打把他打得晕过去,丁九少爷叫家丁把他扔到垃圾堆,才扫兴离去。

    从昏迷中醒来,身上脸上,疼得他七荤八素,一时间分不清东南西北,摇摇晃晃的拌到一个物件,人摔倒在地上,睁眼细看,却见是一个流浪汉卷缩着身子,躺在离垃圾堆不远的地方。

    小弟吓了一大跳,爬起身便要逃离此地。但才跑没几步,听那流浪汉几声咳嗽,不由又停下脚步,上前看了看,用手摸了摸流浪汉的额头,这一摸,吓了一大跳,吃惊的道:“怎么烫得这么厉害呀。喂,你生病了么?”

    流浪汉虚弱的看了看他,淡淡一笑,又咳了咳,咳出了不少血,他似是不愿意将血吐出,免强咽回腹中,只是血太多,仍有不少血冒出口角。

    小弟看得心惊肉跳,着急的道:“都咳血了,该怎么办?”

    流浪汉挣扎着坐起,小弟咬着牙,道:“你在这等我,我去找大夫。”

    小弟跑开,找了好几个郎中,可惜,他没有钱,又是一个小孩子,走进药铺,还没开口说话,便被药铺的伙计用两只手指拈着后衣领,甩垃圾一般,把他从药铺的门口扔了出来。

    请不到郎中,只好一个人走回垃圾堆,可回到垃圾堆,那流浪汉却已不知去向。

    小弟一个人慢无目地的走着,心里头担忧着,不知道流浪汉病得那么厉害,会跑哪去了。

    话说流浪汉见小孩去找郎中,便挣扎着站起来,蹒跚离去,对自己咳出血的事,丝毫不放在心上,走不了多远,一群乞丐将他团团围住,乞丐们二话不说,拳脚棍棒直往流浪汉身上招呼。

    流浪汉竟然不闪不避,任由乞丐抠打,没多久,又吐出不少血。小弟碰到他们,吃惊的看着他们,眼看着流浪汉血越吐越多,急起来,竟然忘了害怕,拨腿上前喊道:“别打了,别打了!要打死人了!”

    只可惜,他虽然有救人之心,却无救人之力,被乞丐像老鹰拎小鸡一般拎了起来,再狠狠的抛下,小弟吓得脸色苍白。紧闭着眼睛,惊慌得发出一声尖叫,只以为自己要被摔死了。

    谁知却落入一个宽大的怀中,他睁开眼睛,看着抱住自己的流浪汉,流浪汉的口角,还在流着血。小弟用自己的衣袖抹向流浪汉的口角,他的衣袖还没碰到流浪汉的口角,人便被流浪汉放了下来,乞丐的棍棒依旧不停的打向流浪汉,浪流汉用自己的身子护着小弟。小弟虽然没有被打中,但终究是孩子,在这乱棍下,吓得直哭。

    直到乞丐们打累了,才收了手,乞丐头瞪着流浪汉,呸了一声,骂道:“臭小子!老子警告过你,出现在老子面前一次,老子打一次!你难道忘了么?”

    流浪汉一边咳血,一边护着小弟。他虽然是流浪汉,却有一腔傲骨。

    “贱骨头,欠打的衰样!让你加入我们瓦砾帮,是我们帮主看得起你,你偏偏不愿意,真***找死!”

    流浪汉冷眼望向乞丐,嘴角扬起一抹讥笑,却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流浪汉的态度惹恼了乞丐头,乞丐头哼了一声,道:“从前我要收你,你不服从,现在你就算想要投入我门下,我也不肯收你了,你给我记好了,不要再忘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打一次,打得你不死不活!在这方圆百里,你休想要乞得半点食物或半文铜钱!就连垃圾堆里的馊食物,你也休想去拾取!就算你捡了食物吞进肚子,我也叫你给吐出来!”

    乞丐们发完威,神气的昂首挺胸离去。

    小弟咬着牙,呸了一声,骂道:“就会欺负老实人!”

    流浪汉见乞丐离去,挣扎着站起来,一摇三晃的扶着路边的墙,想要走开。然而,居民们见他身上脏兮兮的,满身是血,哪里肯让他扶着自己的墙?一个个拿着扫把,扫向他,要将他驱赶。

    流浪汉即不恼,也不烦,竟然真的不再扶墙,摇摇晃晃的走着,走几步,摔一跤,小弟跑向流浪汉,想扶他,却是人小力微,根本就扶不动,小弟眼眶含泪,道:“我还以为你是生病了才吐的血,原来是给坏蛋欺负,打伤了才吐的血。小弟也经常被人欺负呢。我们都一样可怜。”

    流浪汉对他不理不采,只管一步一步离去。

    小弟一步一步跟着,道:“你要去哪?”

    流浪汉愣了许久,他的眼神空洞的望向远方,但口却紧抿着,不肯说一句话。

    小弟挠了挠头,道:“原来你不会说话啊。没关系。旺财也不会说话,可是我跟旺财是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们也是好朋友,好不好?今天你不要命的保护我。我知道你虽然不会说话,但心地却很好,也很勇敢,不像我救过的那些小孩,一个个都害怕恶少爷,不敢跟我说话,不敢跟我玩,更加不敢保护我了。”

    流浪汉冷眼看了看小弟。

    小弟嘻嘻笑道:“我叫朱凌风,不过,姐姐他们都喊我小弟。”

    小弟习惯了一个人对着旺财说话,也不管流浪汉是不是有听进他说的话,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见流浪汉拨腿又要离去,赶紧的跟上前,叹道:“可惜,凌霜姐姐送我的竹剑被坏蛋折断了。哎……

    流浪汉在听到凌霜二字时,身子猛的停顿,小弟没想到流浪汉会忽然停下来,结结实实的撞到了流浪汉身上。若非流浪汉将他扶住,只怕他这会屁股非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流浪汉的手,好大的劲,紧紧抓着小弟的手臂,小弟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要被抓碎了一般,疼得他双眼泪水汪汪,泪珠儿在眼眶打着转儿,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流浪汉似是意识到自己力量过大,缓缓放松手上的力道,痴痴呆呆的看着小弟,唇动了动, 似是想说话,却终究没有发出声响,许久,眼神暗淡的转身离去。

    那眼神,小弟看着竟然感到揪心,上前拉着他的手,道:“你准备到哪去呢?这里有坏蛋要欺负你,你是没好日子过了。要不,我带你去我家附近的一个山神庙住下。山上有时候也能采到一些野果子吃呢。”

    他说着话,也不管流浪汉答不答应,拉着流浪汉,就往山神庙走去。

    5 严小七的梦

    这世间,有人穷,就有人富,有人幸福,就有人苦,人活着,总会有许许多多的梦,或美梦,或恶梦。人在恶梦中挣扎的时候,那种恐惧的感觉很真实。有的人在梦中受了伤,醒来后,还能感觉到受伤的位置会有疼痛的感觉。

    严小七经常做着相同的恶梦,梦里,亲人的血在空气中飞散,像花一般飞散,雪和血,混在一起,血溅到她的脸上,血的腥味扑鼻。她品偿了亲人的血的滋味。

    从恶梦中惊醒,小七发现,自己是卷着身子,双手抱膝坐在床上,被子紧紧的捂着她的身子,她坐在床上,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她的眼角,不停的跳动着,汗珠就像豆粒般滴落。她甚至记不起,自己是坐着入眠的,还是躺着入眠的。

    小七的脸上,流着豆粒般大的汗水。恶梦惊悸的感觉犹在,鼻尖仿佛还有血腥残留。

    是残秋,寒冬己近,户外,己有雪花飞舞,寒意已袭人,薄衫已难御寒。

    晶莹的雪落在地面,给大地缀上点点银白。

    小雪,但小七的脸上挂着晶莹的汗珠,就像雪莲花辩上的水珠儿一样,晶莹剔透,映着光亮,闪着晶莹的十字光芒。

    她身上的白衣服,比雪还要白。

    她的脸色,比衣服更白。

    身子在寒流下,打着寒颤,不知道是冷,还是恶梦惊魂后残留的惧意。

    阿婆躺在床上,她己经病得无力从床上坐起来,岁月己经在她的脸上络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苍老的脸上,爬满了皱纹,她的眼睛依然是慈祥的。

    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致,她望着小七,眼中含着无限怜悯与不舍。叹口气,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想着那些事?”

    小七叹息一声,说:“那一年,我才十二岁。也是一个飞雪的天气,只是那时,寒冬将尽,春初临,而我的家人,却再也见不到春暖花开。”

    阿婆说:“可怜的孩子。”

    小七望着阿婆,说:“那个人杀了我全家,亲人的血,就顺着风夹着雪,扑到我脸上,血腥扑鼻,雪在脸上融化,雪和着血,流进我口中,我生平第一次偿到血的味道,是亲人的血的味道。是腥的,是苦的,也是痛的!他出手是那样狠,那样绝!人的生命,在他的剑下,如同草芥,人命在他面前,是那么的脆弱!我到死,也忘不了他。一个长得像神仙般的魔鬼!”

    小七的心带着忧伤,望着雪,用充满感伤的话语说道:“为什么美的事物,总会让人害怕?就像雪,本是美的,可是,酷寒结成的冰雪,却能将野外小动物的生命掠夺。”

    阿婆叹息一声。

    她的眼中,充满了怜悯与无奈。

    从前,她还能照顾小七, 可如今,她己卧病在床,再也没有能力照顾小七了,十七岁的小七,本该天真烂漫,和所有的十七岁的孩子一样,充满了梦的幢幜。

    可小七却在仇恨中痛苦的度过漫长童年年的时间。

    她承受了一个孩子所不该承受的痛苦。

    血债要用血来偿还,唯有他的血,才能令小七的灵魂不再承受折磨。但小七能对付恶魔般的他么?

    阿婆不懂江湖,更不懂剑法,但阿婆看过那夺魂的一剑!

    只见一剑寒光闪过,小七的哥哥那咽喉,便被割破。

    就连不懂剑的阿婆,也感到胆寒。

    阿婆怜惜的看着小七,看着小七脸上的痛楚。她唯一庆幸的是,她总算把小七带回了京城,在效外勉强搭了个小茅屋。

    小七的根在京城,小七的仇恨,也在京城。

    她知道,小七要是不回来,一定会更加痛苦的。

    小七走到卧在病床上的阿婆身边,她们两个人,就挤在这样一个窄得不能再窄的屋子中。

    从前,家里的一切,有阿婆打理,小七每天都抽空练剑,她每天练的,就是那人教她的那几招。

    而如今,阿婆病倒了,整个家的担子,都落到她身上,赚钱成了小七的首要难题,为了赚钱,她学着卖艺的艺人,在闹市中,耍剑换钱。

    可惜的是,她的剑术太简单,没有漂亮的花式,看的人看着不起劲,更是不肯掏钱了。

    卖艺赚不了钱,反倒因为她的美貌,引来了狂蜂浪蝶,不得已,小七只好另外想法子赚钱,从前,没有当家,不知道赚钱原来是如此的难。

    小七悄悄转过头去,将眼角的泪水悄悄抹去,不忍心给阿婆看到,阿婆看到了必然会为她担心,鼻子酸酸的,泪总是想冲破眼眶,冲出那薄薄脆弱的眼皮儿,滑落脸颊。

    为了凑钱给阿婆请医生,小七己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只可惜,钱太少,郎中们看不起那点钱,她竟然请不到一个郎中过来给阿婆看病。

    命运让这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偿尽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她那美丽的眼睛上,含着泪花,为阿婆的身体而焦虑,为请郎中的钱,而担忧。

    小七的心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怨恨。

    如果不是他,她不会过得如此痛苦,更不用面对阿婆的疾病而无力医治。

    她的手,紧紧握着木剑柄。她的牙,紧紧咬在一起。

    她一边寻思着,一边替阿婆将吃的东西弄好,放在阿婆身边,仔细的喂着,直到阿婆摇头,不愿再吃。

    小七叹道:“阿婆,我再去外头想想办法, 看能不能赚点钱。我一定要把郎中请到。”

    阿婆说:“不用请郎中啦,治不好啦。阿婆老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你。我一走,你一个姑娘家,从此孤苦伶仃的,可怎么是好?可怜的孩子,你都快十七岁了。要是平常的姑娘家,都该找婆家了。”

    小七心疼的望着虚弱的阿婆,说:“阿婆,你等着,我去想办法找些钱给你请大夫。你一定要活下去。你是小七唯一的亲人了。”

    阿婆叹口气,说:“别去了。我撑不了多久了。”

    小七泪流不止,跑了出去,走到闹市,学着卖艺的人喊着话,招来围观的客人,然后耍着手中的木剑,木剑是那个人送给她的。

    这把剑,已经很旧了,她一直舍不得丢,因为,这把剑,一直在提醒着,她的仇还没有报!无论多苦,多难,她都必须撑下去,必须坚强起来。因为她要报仇!

    她的手轻抚这把木剑,这么多年来,她的心思一直寄托在这把木剑上,喃喃道:“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她的剑耍了一套又一套,只可惜,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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