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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绮虐之方死方生-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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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舜出了门,转身绕过两处水榭,来到另一间密室,另外一个惊豔绝伦的男子,正端坐那里,正是唐虞。
  
  “舜!”唐虞紧张的上前,搂住双生弟弟,独占欲十足的上下逡巡著他,“那混蛋醒了?”
  
  “虞,你不用紧张,我们按照说好的慢慢一步一步引他上钩便好了!”唐舜安慰的抚摸著兄长的脸颊,举止暧昧。
  
  “我还是不同意,你真的认准了是他?!”唐虞阴冷说道。
  
  “虞,我们不是说好了,利用僵命城打击唐翟,助你争得唐门门主之位……”唐舜说了一半,却被唐虞捂住嘴。
  
  “不要再说了,郗玉冢是什麽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似那般狠厉角色,我不要你冒险!”唐虞斩钉截铁的驳斥道。
  
  “可是虞……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唐舜恬淡地说,眼神坚定异常,抑或某种孽缘,早已结成。
  
  “为什麽!为什麽会这样!”唐虞不甘心的说道。
  
  “没有什麽为什麽!虞,当你遇到那个人,你也会明白,世间之事,本无缘由,更何况,这样一来对你我的大事有百利而无一害!”唐舜还是坚定地说服者唐虞。
  
  “那你呢?难道要你在那个龙潭虎穴中呆一辈子?!”唐虞不甚赞同,即使是唐门门主之位,在他心中,亦不如自己双生的弟弟重要。
  
  “虞……你怎麽变笨了……”唐舜但笑,轻轻的环抱住兄长,在他颈窝处亲昵的亲吻著,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连成一处,仿佛最初在母体中溶为一体的感觉。
  
  “笨蛋……”唐虞默然,兄弟二人自幼忍受了多少屈辱,终於走到今天,却发觉,早已泥潭深陷,除了继续走下去,便别无他法……
  
  “对了,虞,你和神农山庄的那笔交易,又如何?”唐舜忽的冒出一句,他记得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那麽单纯良善,或者遇到虞,便是他一生不幸的开始。
  
  “放心,今次的百毒鉴,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唐虞说得笃定,随即有些黯然,“只是小狐……”
  
  “小狐应该会懂我们的苦衷吧……”唐舜也有些苦涩起来,无论如何,利用一个朋友,毕竟不是什麽好事情。
  
  
  
  傍晚的云霞,红豔似火,却昭示了明日的风雨愈来,毕竟朝霞风、晚霞雨,聂徵狐小憩醒来,浑身慵懒舒畅,伸个懒腰,活动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却看到身边的上官瀛邪,正凝望著他,好整以暇。
  
  “看什麽看!刚才没看够吗!”聂徵狐故意沙哑著声音撩拨道,若然上官瀛邪真的重伤初愈,并且承欢婉转一个下午,也就因为这一句话整个人扑上去了。
  
  “自然没有!”上官瀛邪笑得迷人,“我帮你换药,徵狐……”
  
  眼看著这个男子小心翼翼的帮自己重新包裹著纱布,那般珍视的表情,仿佛世间便是只有他一人,聂徵狐沈吟须臾,做出了一个决定,“若你能帮我找到紫藿果,我便送你一份举世无双的大礼!”
  
  “我不要那些,我只要你……”上官瀛邪轻描淡写的说,聂徵狐只是神秘的笑,待到两年之後,当上官瀛邪真正了悟那时所谓的那份礼物的时候,那种心疼而怜惜的感觉,一直充斥著他的胸臆,直至一生一世。
  
  当然此时聂徵狐只是淡淡嗤然,他才不会告诉那个男子究竟占了多大的便宜。他盯著层叠的纱布,“明日唐门若然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作为奖励,我便拆了它!”他说的睥睨无敌,倒是将百毒鉴头筹收入囊中一般。
  
  “徵狐,莫要忘记,我和你还有一个赌约呢!”上官瀛邪也笑了,充斥著宠溺和淡淡的深意,随手抚摸著对方的长发。
  
  “当然不会!我也早就想要处置你的那三个条件了呢!”聂徵狐笑得诡谲,首当其冲,便是要这个男子永远曲於自己身下!
  
  上官瀛邪起身,任凭自己优美而贲实的躯体呈现在夕阳的余晖当中,白皙的肌肤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有种惊心动魄的魅惑,他对外面吩咐道,“去准备沐浴物事!等一下抬进来!”
  
  “是,帝尊!“回答的赫然正是岑曦然,他竟始终没有远离。
  
  “你这位朱雀宫主,什麽时候竟然有这般恶趣味!”聂徵狐凉凉说道,门外的岑曦然,竟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他貌似惹了这位寻魔医!




(10鲜币)第10章。焚情曲。下(补5。5)

  唐门内,一处隐匿的楼阁,唐虞静静在那里,斟杯茶等待著,果然过了须臾,一个青衫男子走了进来,温润轩昂,正是阙羽宸。
  
  “阙庄主,恭喜你顺利进入百毒鉴的殿评!”唐虞微微一笑,已是绝色倾城,看似诚恳异常,却总有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唐公子,你客气了!”阙羽宸云淡风轻地说。能够以弱冠之龄便继承庄主之位,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他自有一套处世原则。
  
  “在下冒昧问一句,不知阙庄主是否愿意答!”唐虞啜饮一口茶,然後将话题推给了阙羽宸。
  
  “唐公子但言无妨!”阙羽宸洒脱一笑。
  
  “阙庄主的用毒本领,若是遇到我那堇弟,又能如何?”
  
  “唐公子说的是‘九鼎恨’?”阙羽宸莫测高深一笑,“那麽我倒是想要反问一句,唐公子,若是你那堇弟和寻魔医遇到,又能如何?”
  
  阙羽宸一怔,随即颜开,“阙庄主真是幽默呢!在下明白了!”
  
  阙羽宸优雅的举杯,然後品了品茶,一言未发。
  
  
  
  
  足以容纳四个成年男子的共同沐浴的硕大木桶,氤氲著热气,水雾迷蒙,在这烟花三月的夜色中,平添了几分绮豔之色。
  
  聂徵狐径自靠在木桶一侧内壁上,闭目养神,即使里面空间阔绰,可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两个人的腿侧暧昧的碰触著,有一搭没一搭,漾起一圈涟漪。
  
  “让我帮你……”上官瀛邪拿起布巾,朝著聂徵狐缓缓移来,两人虽然早已有所情事,对於彼此的身体都不陌生,却在这般拘束的浴桶中,无论怎样都能碰触到对方,抑或故意在这般境遇当中拉锯著某种情感。
  
  “後背……”聂徵狐径自转身,趴伏在桶壁上,继续凝神,就仿佛这般事情合该如此。
  
  上官瀛邪淡淡一笑,然後撩开他黏腻的长发,露出淡蜜色的肌肤,缓缓擦拭著。流水曳曳,滋润了肌肤,他气定神闲,却是在欣赏这个已让他认定此生的男子,他的桀骜,他的任性,他的暴虐,他的邪肆,在他眼中,却都变成最为值得吸慑的地方,上官瀛邪继续帮他擦拭著,水声淋漓,便是一生一世。
  
  “你明日的毒药,准备好了?”聂徵狐忽的冒出一句,对於这场赌约,他本是颇有自信,可是对於深知息魂内幕的他,不知为何,总是有些浮躁起来。
  
  “徵狐,你想要试试?”上官瀛邪随性说著,唇在他耳後轻轻吹著,然後忍不住舔了一下。
  
  “我当然是担心你啊!”聂徵狐不服气的冷笑,“你要不要先听听那三个要求?!”
  
  “愿闻其详……”上官瀛邪再度靠近一点,双手按在对方肩上,下巴恰好放在对方颈窝,温热的呼吸,正好吹动那半湿的发。
  
  “第一,自然是你永远都只能居於我身下!不得翻身!”聂徵狐半是戏谑半是认真的说著。
  
  “哦?难道……你不觉得可惜?”上官瀛邪故意用已经膨胀的物事顶撞著对方的腰际,双手也已经自动游弋到对方胸前,若有若无的抚摸著那对茱萸。
  
  “可惜?你在开玩笑吗?”聂徵狐斜眉一挑,有种绝世风情,单手握住那悸动的物事,若是旁人,早已有危机之感。
  
  “那麽第二呢,徵狐……”上官瀛邪却非同常人,握住他的手,缓缓揉搓,那一阵酥麻入骨的欢愉,让他的声音也开始有些喑哑起来。
  
  “第二……自然是你休了那些什麽侧妃,然後此生此世只对我从一而终!”聂徵狐倒是带了几分咬牙切齿,明显醋意十足。
  
  “呵呵……这一条可以作罢,不必明日比试,我当下便应你,若然所作所为有负於你,自当让我五雷轰顶不得好死死後永堕地狱无法超生!”
  
  聂徵狐稍微一震,却只是低低嗤了一声,垂下眼,沈默不语,连带著手也停住,却是张力十足。
  
  上官瀛邪也不著恼,径自享受著这般静谧,过了半晌,才问道,“那第三个呢?”
  
  “你真的想知道?”聂徵狐瞥他一眼,似笑非笑。
  
  不知为何,上官瀛邪忽然有种背脊发凉的错觉。
  
  
  
  一夜不话,次日清晨, 上官瀛邪用了早膳,却看到聂徵狐面色不善的从里屋走了过来,他心旷神怡的唤道,“徵狐,不是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吗?”昨夜颠转疯狂,他自是不忍太早唤醒对方。
  
  一想起昨夜种种细节,聂徵狐已是忍不住咬牙切齿,“我已是等著看你今天如何惨败!”
  
  “我该如卿所愿吗?”上官笑得优雅沈静。
  
  “废话少说!哼!“聂徵狐狠狠瞪了上官瀛邪一眼,两人之间暧昧流转,自不必说。
  
  
  岑曦然侯在一旁,抿唇看这两人,不禁有些喟叹和惊诧,他和上官瀛邪乃是一起经历生死以渡,这五年来他更是全心辅弼,自然知道上官瀛邪看似温润,实则冷漠刻骨,和所有人包括他们在内,都保持著一定距离,偌大息魂,除了心儿小姐,便只有他们五宫之主和姬疏影较密,但这一次,璩尚昂竟然这般公然挑衅背叛,即使上官瀛邪不说,他们也深觉痛心耻辱,更深深引以为戒。
  
  此番他接到密令来到承鱼镇接应,却看到了帝尊从未示於人的另外一面,平和、温柔、一如静潭般让人沈溺深陷,他不禁感叹,普天之下,竟然还有这样一个人,能够让帝尊为之如此!?即使无论男女。
  
  “曦然,承凰苑那边如何?”上官瀛邪词锋一转,便又指挥若定。
  
  “已经按照帝尊的吩咐,属下有把握一击即中!”谈及正事,岑曦然也谨慎起来。
  
  “好!你且先去!”上官瀛邪冲他点头示意,岑曦然回礼後,带领几个得力属下先行退下准备,今日刀光剑影,竟是蠢蠢欲动,那区区僵命城,果然是放纵太久了。
  
  抑或说,息魂在这江湖之上,也销声匿迹太久了,久到很多门派甚至已经淡忘曾经息魂的的威名。




(10鲜币)第11章。殿前欢。上(补5。6)

  第11章。殿前欢
  
  
  
  延宕数月的唐门百毒鉴,终於在这日迎来了最後的角逐,殿评选在唐门飨金殿上进行,早有黑旗军严密看守此处,主评之人,乃是唐门的长老坊之主唐!、千缠毒王豫灵枢,以及阎王血东方忌,这三人都乃是用毒一道的隐士高人,成名数十年的耄耋高手,由此三人坐镇,即使坐下乃是一群血腥之辈,也足以噤若寒蝉被震慑。
  
  三位主评坐在正席上,檀木太师椅,香茗醇厚,四色茶点诱人,偌大的殿上四处,早有铜铸雕栏的香炉,沈香渺渺,自有一种安宁之态。
  
  殿上左侧,仍旧并排三个座位,依次乃是唐门门主唐翟、僵命城城主郗玉冢以及苗疆蛊王荼彩的位置,可是不知为何,只有唐翟和荼彩两人就座,在那僵命城的位置上,赫然坐的是沈缁雅。
  
  “本城城主有要事在身,不能出席,还请见谅!”当时沈缁雅似这般轻描淡写说著,唐翟抚须不动,荼彩含眸未惊,两个人都一老一少都如狐狸一般狡猾,自能做到表面不动,但是心底都是一阵波澜起伏,郗玉冢突然退出,究竟为何,他们哪里能够想到,之前郗玉冢与上官瀛邪一番激战,竟然身受重伤,又哪里能够想到,郗玉冢竟然又被唐舜救走?!
  
  可是沈缁雅却是表面沈静,心下忐忑焦虑,毕竟他们的城主已经失踪两日了,不仅是他,甚至连一道出去的谢先生,也失踪寻之未果,此行唐门,除了彤於霜参加百毒鉴外,便是他负责统筹此事,承凰苑早已神经紧绷起来。
  
  殿上中间,乃是四横四纵十六个圆形石座,座旁鎏金柱形,上衬荷叶白玉托盘,足有尺余见方,雕工精美,莹润异常,这石座显然正是为参加殿评的“天、地、玄、黄”四组十六人准备。
    
  若然真正算起来,殿评已然有百余年未曾举行,而这些奢华之物,竟然在唐门库房中尘封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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