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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拒爱情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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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呆望了半晌,颜童深吸了口气,打算不去理会这可以明显想象的情形。她稍微移开焦点,但接着入目的,更令她愕然。
  绢巾旁搁着一只约莫三个指节宽的“白玉凤雕”,凤首偏右的造形,透露其为一对中的一只。
  这是定情物吗?
  颜童不禁想象,那另一只龙首左偏的玉雕,必定是在绢巾主人手中,而那绢巾的主人……
  思及此,颜童居然抑制不住地难过起来,虽然裴颖风已有意中人的情况她在入庄前就已假设过无数次,可终究无济于事。
  垂下眼睫,颜童下意识伸手探向桌上的东西。
  “看来你对那些东西还挺感兴趣的。”
  “喝!”
  书斋内突然响起的说话声,着实让沉思中的颜童骇了好一大跳。她倏地转身面向声音的来源,裴颖风就站在房内的书架前。
  “少……少爷!”他是什么时候进屋的?她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定了下心神,颜童看见裴颖风手捧着帐本,这才恍然想起,书斋内有间专门用来储放帐本和重要文件的密室,除了老庄主裴天放以外,就只有裴颖风晓得进入的方法。
  既然如此,那他该不会以为……
  颜童不由得心慌,她神魂未定地说道:“……颜童不晓得少爷已经进入书斋,刚刚我只是……好奇。”
  “好奇?”
  “是。”颜童点点头。
  裴颖风放下了帐本,跟着坐了下来。他觑了桌上那些管事刚才送来的东西一眼,旋即又盯住颜童。
  “我看好奇的不是你,恐怕还另有其人吧。”他指的是他那病榻上的爹!瞧她方才一脸认真的样子,想必是巴不得将东西打包起来,好向她背后的主子领赏去。
  “颜童……不明白少爷的意思。”颜童不解。他该不会是将她当成了偷儿,而“另有其人”指的是收赃的对头吧!
  “你明不明白无所谓,只要那『该明白』的人清楚就行了。对了!你……找我有事?”
  裴颖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他一面说,一面还拈起绢巾欣赏着,动作之余,更频频将绢巾往鼻前凑,陶然的神态彷佛正享受着绢巾的余香般。
  见状,颜童不禁感到些许困窘,她压低了头,不自然地回道:“我……没事,只是帮少爷送药来,您若没其它吩咐,那颜童便不打扰了。”
  这女子还真容易逗!小小动作居然也能让她脸红成这般。
  顿时,裴颖风兴起了一股作弄她的欲望,他挑着唇邪笑。
  “这么快便想退下?几天来我看你侍候别人倒比侍候自己的主子来我勤。厨房里的嬷嬷、丫头和庄里的杂役、家丁,他们身上的大病小痛你倒医得挺彻底,而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咳!我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病死了可能还唤不来人家的一点注意。”毋须抬眼,裴颖风自然知道颜童是一脸愕然。
  说罢,他更煞有其事地咳了两声,而颜童也果真一脸惊愕。
  “少爷您这么说真是折煞颜童了,而且您的病……”
  “而且什么?”他截断她。“我的风寒可是一点起色也没有,痊不痊愈得由我来说,你只管专心伺候着。”他又佯咳几声。
  听完,颜童的脸色不由得沉了一半。
  病症痊不痊愈哪有由着病人说的道理?更何况现下他的风寒早好了八、九成了!
  他是存心刁难!颜童有了结论。
  “少爷您……”
  “过来!”裴颖风没给她机会辩白。“过来喂我喝药,今早我可是病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倚进了椅背。
  “……”颜童的表情更难看了。
  “不就是喂我喝药罢了,你若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到,我看我也没有留你的必要。”见颜童一脸不服,裴颖风补上一句。
  他这算是威胁吗?颜童蹙眉。为什么从第一天开始,他就一直以为难她这个小侍从为乐?
  许久不见她有动作,裴颖风终于肃起脸。“看来你己经作好决定。这样吧,明早我就让管事清了你这几天的薪饷,而你为定丁们看病的部份……就跟帐房多领个二十两纹银,算是诊金吧!”
  他摆了摆手,示意颜童可以退下了。
  霎时,颜童惊嚷“少爷……颜童并没说我不愿意呀!”
  “愿意就过来,还磨蹭什么?”剎那间,裴颖风的表情迅速撤换,他像猎人看见猎物掉进陷阱般地暗笑。
  其实喂药对颜童而言只是件稀松平常的事,问题是她现在要喂的对象是个狂妄自大的男子,但碍于身份,她心中纵有不甘,仍是得乖乖照做。
  她走近了裴颖风,端起药碗,并将一匙匙舀起的药汁吹凉,再往他嘴里边送。
  然而在喂药的过程中,她手臂上那被烧伤的口子频频被她粗糙的袖布磨痛,而且每一抬手,她就得痛上一回。
  不知从何时开始,看着、逗着眼前的女子竟成了他裴颖风消磨时间的趣事之一?甚至于只要她一个困窘的表情、一个回嘴,就能为他带来莫名的欢愉。
  这是前所未有的!
  他细凝住颜童,正想厘清这种感觉,然而就在下一刻,他觑见颜童脸上的一抹细微表情时,他的好情绪也就跟着消失无踪。
  他猛然叩住她提起的右手。
  “呃!”一阵剧痛霎时纵裴颖风手抓之处传开,颜童忍不住痛呼。
  “怎么?伺候我当真这么令你嫌恶难耐?我可没强迫你。”他误解了她的反应,因而些微不悦。
  “少爷,我只是……请您先放手!”裴颖风正紧紧抓痛她的伤口。
  他冷笑。“只是贪财,还是只是迫不得已让我爹逼着来监视我?”
  “监视?”颜竟困惑。“我不是……呀!”
  她的否认,迫使裴颖风更加重了手劲。衣袖下,她的伤口已经被抓得血水直渗,捱不住疼痛,颜童禁不住腿软。
  眶当!她手上的碗匙连带摔碎。
  见状,裴颖风终于感觉有异,因为他使出的力道并不足以令她痛成这样。于是,他松开手,改叩住她的手腕,而颜童的衣袖也渐渐滑至手肘处。
  “这是……”他看见了她手臂上已然惨不忍睹的烧伤。“你烧伤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及时处埋?”
  原来她那不自然的神情全是因为疼痛使然,他居然还以为她是老大不服气!
  对于裴颖风一连串的问题,颜童只能力不从心地摇了摇头。煎完药,她就只惦着将药尽快送到书斋来,根本没时间理会手臂上的伤;而现在她更是没空理会,因为她的脑子已被裴颖风方才的指控填得满满的了。
  “少爷,颜童……确赏是老爷雇来的没错,但绝不是为了要监视您。我现在既是少爷的随身侍从,自然事事都会为着少爷,与老爷无关。”
  她吃痛地瞪住他。原来他就是为了这原因而处处为难她,可是,他所谓的“监视”又从何而来?
  都痛成这样了,居然还不忘替自己辩解!盯住颜童倔强的脸,裴颖风不得不摇头叹气。他站起来将颜童拉出上椅后,便自书柜下的储物屉拿来一盒子的瓶瓶罐罐。
  “别动。”他挑出需要的药品,随即握住颜童的手腕,仔细端详着伤处。
  “这……这伤颜童会自己处理,不必劳烦少爷。”她发窘地想缩回手。
  “我叫你别动。”他牢牢抓着她。“清洗伤口会有点痛,你忍着点。”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啊!”一向帮人擦药擦惯了的颜童,完全没想到清洗伤口居然会这么痛。
  “我早说了会痛的。”
  裴颖风朝伤口吹了吹气,而后替她上药时,也不忘观察她的反应,怕一不小心又弄痛了她。
  渐地,颜童已然忘了再推拒。她困惑于他突然改变的态度,也沉迷于他温柔的低语和动作中,不知不觉,她的两颊开始烧烫了起来。
  “像你这么容易脸红的……『男人』,我还是头一次见着。”他看见她的反应,不禁嘲弄。
  “我……少爷您为什么……”
  “为什么想替你上药?”他替她包扎好了伤口。
  颜童点头。
  “因为我从不虐待下人,即使是一名处处不听使唤的随身侍从。”他的回答真假掺半,因为除了裴福,他从未对任何一名仆役这么关心过。
  “我……不听使唤?”她瞠大眼。
  “我没说是你,不过你想承认我也不反对。”他因她单纯的反应而低笑。
  “您……”原想辩驳,可颜童却突地停住,因为她发现,现下的气氛是她和他见面之后最平和的一次。
  原来,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爱挑人毛病的。像是响应一般,颜童报以裴颖风一个微笑。
  “颜童谢谢少爷,这伤口稍后我会自行处理,恕不必担心;还有少爷方才提到的『监视』,颜童确实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总而言之,『监视』并非颜童被雇来的目的,您大可放心!”
  “你……”裴颖风顿时着了迷,不是为了颜童一番辩驳的话,而是为了她那抹发自内心的绝美笑容。
  她那满含笑意的星眸,和花瓣似的嫣唇,无一不撩动着他的感官。蓦地,一股欲望驱使着他低下头。
  “叩!叩!”
  就在他的唇触及她笑意的来源之前,一阵敲门声响起。
  哪个家伙那么会挑时间!
  裴颖风不禁暗咒。他望住颜童那近在咫尺的微笑,旋即意犹未尽地以拇指刷过她的嘴唇。“你的嘴……沾了炭末。”
  “炭末?”闻言,颜童便怯怯地以手背擦了下嘴,孰料她这生嫩的反应,又硬是撩得裴颖风欲望再起。
  这时敲门声又不识趣地二度响起,于是裴颖风只能打消念头。
  “谁?”他问。
  “是老奴,少爷您不是叫人找我吗?”门外,裴福正等着对帐。
  “福叔……”裴颖风想起了正事,他望向颜童。
  颜童连忙蹲地收拾起碎杯盘。“……少爷若无吩咐,那么颜童便退下了。”收完,她往门口走去。
  “你手上的伤,记得处理。”盯着她,他不忘补上一句。
  虽然他的语气听来像命令,但颜童仍是回头向他颔首。“是的……谢谢少爷。”
  “谢我?”
  望着颜童的背影,裴颖风不由得摇头轻笑。如果她晓得他刚才想吻她的话,她还会想谢他吗?
  一进门,裴福便瞧见裴颖风难得的一派悠闲。
  “童兄弟怎么了?瞧他脸色有些怪异。”颜童的困窘和裴颖风的笑容令裴福有些怪奇。
  “没什么,我的风寒好了,而『他』却得了风寒,现在正发着热,所以脸红了点。”裴颖风随便应了句。
  “原来是这样,那还真糟糕!大伙儿的痛都让他给医好了,没想到他自己却给病了。要不是有童兄弟的药帖,我这肩疼的老毛病还不知得犯上几天!”
  裴福不疑有他,一面翻着裴颖风递给他的帐册,一面叹气说道。
  “她也替福叔看了诊?”
  “是呀!没想到他年轻归年轻,医术倒还不差,日后跟着少爷一定能帮上不少忙,不像老奴……唉!就连这次北上运马也没能跟随。”
  自从裴天放病倒后,裴福一直自责,就连现在和裴颖风说话,也是左一句该死、右一句对不住的。
  见老人脸色一垮,裴颖风立即转回正题。“福叔,前天托您清点庄内马匹,北地马还剩几匹?”
  裴福怔了下,回道:“呃……扣除该给城内马站的,仍余三十匹。”
  “三十匹,其中有无赢病?”
  “除了斗伤约两匹公马外,其它状况良好。”
  “好,这是这一季的合同,您看看。若无意外,一个月后我会将不足的匹数分批运回庄,届时您再依约定的数量分送十六庄。”
  他将合同递给裴福,裴福看完内容,不禁讶异。
  “少爷,这马价……”
  合同上的马价实在低得离谱,扣除成本,利润根本少得可怜,更何况还要千里迢迢将马从北地运到南方!
  “扰价的结果。”他的惊愕在裴颖风意料之中。
  “但是……”
  “只此一季,所以马匹送至各马庄时,务必交代『银货两讫』。”想起了麻烦事,裴颖风不自觉伸手按上了两鬓。
  “少爷?”裴福担心。
  “不打紧。”他摆摆手。“扰价的元凶若不早点揪出来,风波一定还有再起的时候,到时势必还得忙上一阵的。福叔,颖风北上期间,就劳您和十六庄多应和。”
  “是,一切有老奴。”
  见裴福振作,裴颖风暂且安了点心。“那么接下来,挑选北上的人手……”
  出了书斋,颜童走在往厨房的长廊上,心中的悸动未曾稍减。
  抚了抚唇,裴颖风逼近的鼻息似乎仍在,方才要不是那阵敲门声,她还真的以为,他是想吻她了!
  可是事实证明那是绝无可能的,因为他毕竟没有吻她,何况她现在在所有人眼中,应该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他若真有此念,那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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