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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我的父亲和母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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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着老房子,今年他儿子取回了儿媳妇,婆媳两就有些不和睦起来。时常吵架。每次和媳妇吵了架就喜欢出来,趁机和挺章摆摆家屋事。今天,她又和自己的儿媳妇吵架,赌气出来,他又和挺章摆了会儿龙门阵。不过是说自己这儿子是抱养的,比不得自己亲生的。现在取了儿媳妇就事事顺着儿媳妇,不把自己当着老的对待。这挺章少不了安慰她几句,只说庄老太太这般岁岁数,好歹能忍让的,就忍让。这庄老太太还是唠叨不休好一阵子方才离去。
不多时候,国香又来要5块药钱。因为有位茶友刚向国香说了一个治咳嗽的偏方:用人的头发做药引子,和着赖蛤蟆,熬上几小时,等水干了,再用来炮酒,一连饮上三罐,必能根治。国香果然听信,巴望着这次能够根治自己的顽疾。万事已经具备,就差了几斤烧酒。急需这几块钱。
挺章听丈夫买药治病,便知道准又是在茶馆里听来的偏方,深知茶馆里的说话人不过当龙门阵来摆,丈夫却偏信,自己也不好强行阻拦。但见丈夫仿佛得了神通一般,急着要办理这事情。少不了劝慰道,“你在茶馆里听来的偏方,那次有过效果。全然没有效果不说,不过是白白花些钱替自己找了些罪受。最后,吃得病重了,不得了,还不是又去西药店买了些西药。”一边说,一边甩了五元钱给丈夫。国乡拿了这钱自己又照那偏方,吃了几回。果然不出所料,病情加重。夜里咳嗽不已时候,就把往日剩余的常用西药,什么扑尔敏,安查碱,强的松之类的药。吃了些下去,病情也不见好转。实在不行了,才去医院。那医院的有位姓吴的医生,每见国香来找自己看病,见国乡那病样;就知道国乡又在乱吃药。少不得又责备他不遵照医嘱,糊乱地吃药。责备之余,又叹气道,“你这个老病汉,又爱自己乱吃药,最后,也只有我来把你医治到死煞尾。”国香听罢知他责备自己,也只得笑了笑。
尽管如此,这国乡是久病之人,成日里皮毛火气,巴不得几下子就能把自己的病根扯脱断尽。每有听来的偏方就抱有侥幸心理去试,结果是伤财损命,心里不免又气又急,又悔恨又无奈。长时间就积累些怨恨在心里,无处发泄。挺章也有时候要说他药吃得太多太急。只劝他治病非一朝一夕,只有慢慢修养调理,才是正道。这话如果别人说出来,国香也不当回事情。但从自己老婆的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无法忍受,只道是损了自了当家人的架子,虽然道理是如此,也不该老婆来教训自己。待想反驳,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也只道,“你知道什么,我的病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来教导。等有天,你道了我这地步,你就知道厉害了。”
接下来,这几日,国乡遵照吴医生的嘱咐,吃了些西药,病情总算有些好转,又去茶馆闲坐了几天,这日清晨,国乡便又象往日那样,去茶馆前,来向老婆要钱.挺章只给了国香2块钱,国香还想多要些时候,挺章就问他道,“昨天,给你5块钱,你就用完了。”国香道,“我借了5块钱给一个熟人。”挺章道,“那他总要还给你!”“他是个扒手。”国乡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挺章厉声道,“你知道他是扒手,你还借给他”“他讲到他的情况,好造孽!”国乡回道.挺章知道国香素来是个爱面子,喜欢充大哥的,见国香这么说,不禁怒道,“拿再多钱,你都用得完。”一边说,一边又给了国香一块钱。估量丈夫卖药买菜和喝茶的钱应该够了,就再也不愿意多给了,心里盘算着丈夫有点钱便要拿出绷面子.多余的钱是万万不能够多给的.国香见老婆丧着脸,也只得不啃声自去了,心理却因为挺章抢白了自己几句,自觉得损了当家人的面子,憋了些怒火,无奈之余,也只怪自己不比得往年,自己能够挣钱的时候,想怎么支配钱财就怎么支配。如今老婆掌管了经济,自己处处受老婆管治,那由得了自己。想到这里,少不得扶了拐棍买了点菜,就又去坐茶馆。想到刚才的事情,更觉得自己本应该是当家人,如今却受了老婆的管制,有失了纲常,正想着,就有老熟人来喝茶,国香又要去争着开那5分钱茶钱未果。彼时,唐安友也来坐茶馆,顺便问起国香生意状况。国香便发泄的怨气般地对唐安友道,“她现在掌管了经济,你要用点钱,她都不干,可恶得很!”唐安友忙接过话头道,“二哥,你怎么能这样说,你看,你几个娃娃要读书,你们又要生活,油盐酱醋都要买,你又要吃点药,都靠她那个小生意。”唐安友一席话直说的国香没有啃声,好一会儿,才道,“也是!”但是心中始终有那么一个疙瘩。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这才散去。
回到家,兄弟国贵又带了自己小儿子进县城来。只说公社里有两个中师的指标。全公社有5个人在争。大家的都有各自关系。往年曾大哥当书记,这就没问题。如今他又没当了。很多事情在公社都不方便。因为去年,妹妹国因的大女儿考读卫校,郭XX出力不少,今天来就是想让国香跟郭XX说一下,好歹他的同学在县教育局里面是有官职的。让他这件事情上要帮个忙。国香也只答应了说,“他去广州去了,这两天,他也应该回来了,我自会告诉他。”正事谈毕,国贵又眉飞色舞地说起小儿子,道,“你看,我这个娃娃,嘴巴角上有颗痔,这颗痔生的位置生得好。将来可能要当官。”说罢,又拉过小儿子,指给国乡看,“看嘛,就在这里。”国香仔细看看,果然看见右下角有颗小痔。不仔细看,还看不到。就听得兄弟道,“你看看,毛主席嘴巴边也有颗痔,位置也跟我缸娃子的差不多的。”说罢嘿嘿地笑。说话间,又是中午时分。国香就准备生火做饭。发现在水缸里没有水。才记得昨日,挺章很晚才收了生意,忘了担水。心里想这下没有水,如何生火做饭。正在心中埋怨,就见老二放学回来。也道,“二娃子,你去担点水回来。你娘昨日忘了担水,今天你去河边,担一挑水。”老二因道,“那么大的水桶,我怕还担不起?”“担不起,你都12岁了,好歹少担些,学着点,应该还是担得起的——如果我动得,哪里用得着喊你的”。国香说罢,已经取了那扁担,给了自己的孩子,又嘱咐道,“你先挑半挑水回来,跑两趟就凑起一挑了。”老二接过扁挑,自去了。没多久,老二就挑了半挑水回来。国贵忙道,“哦,这就对了,老二都能够担水了。”国香道,“都12,3岁了,也是可以出力的时候了。”国贵道,“现在娃娃渐渐的大些了,又要好些了。要不然什么都要靠二婶一个人。”
如今只说那郭XX,头些年,跟着自己曲老表喂养蜜蜂,不想有那同去的社员,看出了二人有些文章,便想要入伙。曲老表那里肯同意,这社员就私下里向公社报告。公社便又请了技术员,验证曲老表交上来的蜂蜜,果然有了掺假的成分,公社干部就决定不再让曲老表喂养蜜蜂。郭XX也只好另找出路。前些日子他又随同朋友去广州,在那边打听了些消息,也找不着什么好的门路,只好买了点手表回来。
国香先问了他去广州的情况;得知这趟过去也没有什么收获;就从朋友手里买了些日本手表;拿回来也不知道销路;估计没有什么钱赚。闲谈间,郭XX叹气道,“前些年,喂养蜜蜂,也没赚到钱,喂来喂去,在陕西那边和当地的回民打了一架。这一俩年,生意不象过去那么好做。”国香听罢又安慰道,“这个人,挣钱都靠运气,这些年,运气差些,也没有门路——有生意就做当然好,没生意做不妨碍就在家里休养,凡是安全第一”两人谈话到最后,国香就给他说了芳芳的情况;又让他去县教育局去活动活动。
这教育局的局长是郭XX的高中同学,既然郭XX来讲了情况,少不了记下了芳芳的姓名,地址,便让郭XX回去等消息。郭XX又是千叮嘱万叮嘱,这才回来报信。国贵因道,“现在,我们公社这5个人都是贫农,其中一个人看来是稳上的,书记的姑娘,没话说的,只有另一个名额,看样子还没有着落。已经明摆的了,现在就看剩余的这些人,哪一个在县城里的关系硬。”郭XX道,“现在看来,问题不应该有好大,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万一。你有关系,别人还不是有关系。即使今年不行,也只好等明年。”此话一出,说得国贵又忐忑不安,道,“现在农村里头那个不想跳出农门,都想把自己的儿子姑娘弄出来将来能进城市里来有个正式的工作。就比在农村强一万倍。明年,芳芳的年纪又怕大了。你也知道的,农村上的人,有几个能通得过考试的,明年万一不政策有变呢。”郭XX道,“现在,我的好话也给我那同学说尽了,只有等上面消息。最终看你家芳芳,有无这个好运气。”
 郭XX次日回老家乡下,只说闲在城市里,不如回家去帮他们干干农活,等农闲了,再来县城,不提
到了开学时候,芳芳接了通知,国贵一家人举家欢腾。那些没有接到通知的几户人,则是垂头丧气,只恨自己没有个好爸爸。这里国香又让进县城赶集的郭XX去感谢那位当官的同学,不在话下。
再说金兰自那年回去后,果然遵照了挺章的话,不与儿媳妇理论。每日三餐把自己的饭端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吃。那儿媳妇烦恼时候还是会寻老太太的不是,无非说说她不会干活,吃白食等语。金兰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孙女们,也都没有站出来替自己的婆婆说句话,或者劝慰劝慰。老太太好歹由着儿媳妇如何摆弄自己,反正也不理会,装了耳朵聋,眼睛瞎,只当自己活死人一般。如此又过了几年,偏偏这几日老太太感冒了风寒,心里不舒服,又听严春东在那里唠叨,心下便是烦恼,只道,“你也不用在说什么了,我也活不了多久,你就让我清静些日子。”那严春东见老太太回敬了她几句,心中大怒道,“你过清静日子,你这等说话,赶明儿,你那些亲戚侄儿知道了,又合起来说我的不是,是我欺负了你。想当年还不是你家的人来找人说什么好话,说你儿子有工作的,哄得我进来,难道没有你的功劳。当年如果不是嫁入你们王家,现在我至少也是在县城里坐着吃,享富的官太太。现在到好,这屋里屋外,都是我一个人支撑着,还要养你这个成日里坐着吃现成的,到如今还说我不给你清静——你姑娘那里清静,你为何也只呆了不到一年就回来了。我若是你,说得出来这种话,就挣这口硬气挣到底,在自己姑娘家里面呆着就不回来,一辈子在那里过清静日子去了。”见老太太不在理会于她,少不得骂了一阵子,又去收拾家务。
星期天,挺生回来,见老人家饮食减少,便问她情况。老太太只说是嘴巴没有味道,有些胸闷,头昏。挺生便去熬了两付中药与老太太吃。终于不见效果。又有那挺心的屋头宋小小来家里串门。私下对挺生说道,“那严春东对大娘的病情,从来不问不闻。头两天,她自己的亲娘来耍两天,稍微有些感冒,她就跑上跑下,拣了中药又去买西药。”
这挺生听了,只是不说话,心想,“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说出来又免不了吵闹。也只得算了。”这里,宋小小又在屋里询问金兰的病情,老太太并不怎么说自己的病情,却让儿子去带信给挺章,让挺章抽空来一下。挺生只道是母亲想念姐姐,并不在意。谁知道,老太太又将自己经常穿的衣服拿去井边洗了,趁挺生星期天回家,让儿子给自己打了水洗了个澡。一日三餐,也渐渐吃得更少了。其他事情,也不关心,只是催促挺生让挺章来。
且说这日,因为隔壁龙家兵取媳妇,国乡送了礼信,龙家兵邀请国香夫妇去上面吃了喜酒,挺章早早挑了担子回家,去龙家吃过饭,祝贺了龙家兵小夫妻后,又收拾了一会儿家屋后,因见时间尚早,就在床边缝改大女儿的旧衣服,日后好给自己幺儿子穿。恍恍惚惚地想起没有挑水,却见大水缸里已经满了,才知道是,这几日老二挑的。心里一阵高兴,只想着这孩子渐渐大了,已经能够做事情了。回头,又梦见金兰在屋里头,扫地,抹桌子,然后收拾自己的东西,又说儿子家里现在不得安身,你这里总有那么多凶神恶煞的人不时候冲进来,又来找麻烦。要回老房子去跟大大住了。说罢要走,挺章立即拉住老太太,道,“大大解放时候,就已经和大哥被枪毙了,现在老房子也被另些人住了。你如何回得去。我这里市管会的好久都没来了。听说邓小平已经上台了,政府不会管我们了”一边说,一边去拉老太太回来,不想没有拉住,反被老太太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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