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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的父亲和母亲-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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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那严昆东厉声训斥道。周铭就在一旁冷言道,“跟她说这么多干什么,以我看来,过几天她还是会背着我们干”。这周銘见同来的同事都默不作声,自以为很得势一般。每次大的行动,那些同事都跟在领导后面唯唯诺诺,惟独这周铭,总是喜欢冲锋在最前面,又喜欢擅自作主张,免不了有些忤了领导之意,甚至也不顾领导在那里干什么,得意之际,又总是喜欢高声喧哗几句,好象领导的言行倒不及他一般,就只差毛岁自荐夺了那严昆东的主任位置。同事们也私下因此不满这周铭,今天见他又在那里旧疾发作,大家反不愿意吭声,越发突出了周铭功高盖主之意。那严昆东也心里不是滋味。心想,“我在这里训斥,你周铭却在一旁发言,难道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正想着,这周铭又见灶头上有半碗豆粉。便又拿起来,撂在地上。严昆东见挺章不啃声,又四处看了看,对身边的人说道,”走吧“。偏那周铭又回头对挺章道,”现在我知道,你这里在卖凉粉,我不时都要来看的。你最好不要被我抓住。”一边说,一边出去了。这里挺章又把地上的小铁缸子拾起来,扫干净地下。国香就从外面气吁吁地回来,见状就在那里破口大骂,“这些狗日的黑心箩卜,老子作点小本生意,几个遭雷打的都不许。”说罢又坐在椅子上咳嗽。挺章叹了口气道,“哎呀,不做了,不做了;做这生意也伤心。”
第二天,恰好国贵进县城,听见哥哥说了近况。便劝挺章道,“有这小生意还是好,也是能养活一大家子人的,不象在农村,拿把锄头就可以去土里头挖。如今在城市里,就没有土给你挖,不做这个小生意,又那么办?市管会的总不可能天天都来。何况这是在风头上,过了这阵,风声没这么紧了,那帮人他还不是就不来了。以我之见,过几天又重头来。”国香叹了口气道,“那周铭说的,专门来盯着我们呢!”“不可能的,他那是吓你的。”国贵道,“听我的,过些日子又作。他有多凶,再可恶没有过去那周卫东狡,现在听说造了!”一句话提醒了国香道,“那个周卫东听说是坐牢去了,这就叫做现世报。可恶事作多了,这辈子不造,下辈子都要报及儿孙。”两兄弟又商量了一会儿,也只得等过一阵子,风头过去,再做。
果然,大约过了一个星期,那县城南门的十字路口上,晚上又出现了几个凉粉摊子,那李瘸腿也在其中。这李瘸腿和挺章比较熟悉,对挺章道,“他们不许我做这小本生意,也就只有那么几天,日子长了,我一大家人要吃饭的。他们又不给解决条活路,我一个残疾人,也只会做这点小本买卖。他们市管会的每次来偏收我的这些家当,算不得英雄,果真是英雄,就把我这条贱命拿去,大家也就免得斗来斗去的。”挺章听罢,心想,“你们能卖,我也可以卖的。”当下告辞。次日,挺章也就开始白天在家里卖,晚上则照样摆在巷子口。
这月初;挺生带信又说大娘攀文素死了,知道姐姐家里家里困难,又让挺章不必回去,他已经帮姐姐把礼信带去,不在话下。挺章只是叹气,反正不是自己的,也不怎么心痛。
这日,挺章刚在巷子口摆下摊子,就又有人说那周铭等人上来了。挺章忙又急忙挑着担子,逃进巷子里头,约半个钟头后,估计周铭已经路过了,恰逢巷子里坐家的李大叔进来说那市管会的已经过去了,挺章才又挑出去。
不一会电影院散场,吃的人一下子多起来。挺章一心低着头切那凉粉,就听得有人厉声喝斥道,“凉粉多少钱一碗?”挺章听声音就知道是那周铭,也不理会与他。旁边吃凉粉的也在纷纷劝道,“哎呀,她卖了这点就不卖了。”那周铭见挺章不理会于她,就使劲抓住箩篓,摇晃起来。一时候,那国香慌忙按住道,“你不要这样子,我们都是没得法子的人,做点小生意养家糊口。”“你这是投机倒把,违反国家政策的。”周铭厉声喝道。国香冷笑道,“你也是有个正式工作,如果你没有这个工作,你还不是跟我一样!”那周铭道,“什么,跟你一样,也!你还要攻击国家干部。”那些吃凉粉的人见国香白发苍苍的,牙齿也掉了,仿佛七老八十的大爷的,也纷纷帮着国香说话。此时,附近路过的居民也围过来,说国香的家庭情况。那周铭白白地被国香抢白了一顿,那肯做罢。虽说自己一个人势单力薄,仗着自己政策在手,偏要耍耍威风。幸好,那和周铭同来的女人,见众怒难犯,拼死拼活的拉走周铭,那周铭才就此才悻悻而去。
如今且说,建设银行的家属院修好后,总共了迁入了四家人。其中有位姓高的叫高军,和那严昆东是部队的战友。因为和国香做了邻居,就十分了解国香家里的情况。这日,正好撞见那严昆东带了一大帮红卫兵(相当与共青团团员)来。忙拉住了严昆东,明知故问,道,“老战友,老战友,你走哪里去?”“还不是你们这里有人搞投机倒把的可恶份子。”严昆东道。“你先把这些红卫兵喊回去。我们是老战友,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两个要喝个酒。你也不用找其他借口。往日里,你说你忙,今天被我拿住,我是不会放的,非得去喝酒聊天。”回头,又对红卫兵道,“今天,老严有事情,你们先回去。”说拔,一阵死拉硬拖。这严昆东见状,也就顺从了高军。
两个人坐下,高军又吩咐老婆抄了几个小菜。开始寒喧了几句,又喝了点酒。就说了些早年在部队上的趣事。谈笑间,小菜也摆上来了。高军就问严昆东,“有些事情,我给你摆一摆,你也不要生气,”这严昆东道,“我生什么气,我们在部队上是铁哥门儿,谈不上生气。”高军又道,“你们是不是经常去抓背后那家人的东西。”叶昆东道,“她是搞投机倒把的。我自然要去抓。”高军道,“我知道,这是政策,应该去,你去,没错,那是你在执行政策。”高军又劝了一杯酒道,“有时候,这个政策还是要看具体情况,你不知道,那背后那家人,家庭情况很特别,屋头两口子,没有工作,老头子是个重病汉儿,又有四个未成年的小娃儿。一家人已经没有出路,就望这点小生意。情况就是这样子——你想,如果我没有工作,现在一大家子,我可怕也只有做点生意来维持生活。”“嗯——我,也是职责所在,上面要压我们,如果我不去抓,我又交不到差。有时侯不想出来,文件下来了,还不是得做做样子。”严昆东道。“好了,不说了,我们两个难得聚一聚,今天喝个高兴。”高军说罢,两个人又开始开怀畅饮。
转眼又是一年。这挺心突然来访,闲话时说到那严春东和金兰两个人不和睦,“那严春东对大娘不好,嫌弃大娘现在老了,过去还能帮她做些家务,带娃儿,现在动不得了,那严春东视大娘为包袱。族里的亲戚都找过她,偏她是个不进油盐的四季豆。做事情,从不怕我们这些亲戚说三道四的,只由她的性子来行事。”一席话说的挺章不由得忐忑不安,就想抽空回老家看看老太太。国香忙问道,“那兄弟在屋头也是不问不闻?”挺心道,“兄弟经常为老娘和严春东吵架。还不是没有办法。那严春东是个厉害人,兄弟还不是管不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了,真是个疤耳朵。”国香骂道,“男人就应当拿出点势头出来,否则如何镇得住。”挺章只道自己过几天回娘家去看看。
中午时分,挺心说自己在县城里领了点法事,还没有做完,抽空过来的。也不留下吃饭便告辞而去。
原来,那严春东在家里,眼见金兰渐渐老了,牙齿也掉了,背也弯了,又做不得什么活,在家里成了吃白食的一般。严春东便开始排喧于她。金兰虽然没文化,但也几十年潜移默化中,深受传统教育的,只觉得自己是长辈,理应受儿媳妇的尊重,便和严春东理论。婆媳两就此开始不和睦。老太太不时说饭煮得太硬,嚼不动。这严春东就偏把饭煮的更硬。金兰说菜咸了些,那严春东便偏要放多些盐。婆媳两个免不了有些争论。那严春东见金兰和她理论,心里越发不自在。挺生星期天回来,金兰就向自己的儿子说那严春东的不是。开始,这挺生便要媳妇依老人的心愿。这严春东又是个现代派的。只道金兰搬来儿子压制自己,更是觉得这老太婆可厌。两口子也开始吵架。挺生吵完了就摔东西,碗,盆等,摔完了就回厂里面。这里那严春东就把积怨发泄在老太太身上。对金兰嚷道,“你这个老废物,搬来儿子也没有用的,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都不怕。”又见老太太牙齿掉光了,说她吃像难看,影响了自己的食欲,便舀了些菜饭要金兰到自己的房圈里去吃。时间一长,就有族中的子第去说她。严春东只当大家来帮老太婆。更是变本加厉排挤老太太。
这日就有挺心两口子上门说她。说得她不耐烦,这严春东就对挺心道,“你们有孝心,你们就把老太婆搬到你屋头去。省的大家都为这老太婆操心,犯了大家的眼界。”那宋小小道,“我曾经也打这种主意,但是老辈有过先列,只是老太婆家里的其他人死绝了才敢如此的——你屋头的人死绝没有?”说罢两口子头也不回走了。
一时间,族中子弟议论纷纷。那严春东竟然当耳旁风。星期天,挺生回家,一路上,碰见的亲戚无不摆谈他媳妇和老子娘的事情,回来又和严春东大吵闹一番,也不留宿,竟然又气冲冲地回厂里。这严春东少不了又骂金兰,“都是你,引得我们两口子吵架,都是你狗日的。”
时间一长,这挺生见自己的老婆依然如此,也不想和她争吵,加之三个女儿都渐渐大了,就想委屈求全,这气势上就渐渐地矮了下来。这严春东就更是得意。自以为自己胜利,不把金兰放在眼里。挺生在家一日,大家在一起吃饭,挺生前脚走,严春东就偏让老太太在自己房里吃饭。金兰见自己儿子压制不了媳妇,又听得那严春东口口声声说他们两口子吵架是因为她,干脆不与儿媳妇理论。自己也愿意到房里吃饭。这严春东还是要寻些老太太的不是来,老太太每与她争论,那严春东有时候还动动手脚,教训老太太一番。这日,因挺生私下送与老娘的一包白糖被严春东发现,挺生前脚走,这严春东又说外婆偷吃了她的白糖。强行收在自己屋里头。两个人又因此开始拌嘴。老太太和她争论了一会儿就不在理会。那严春东尤在那里骂个不停。碰巧挺章回来看望,撞了个正着。因问何事。这严春东自知理亏,也不在言语。便拿话来搪塞道,“没吵什么?”“没吵,怎么周围的亲戚都在说你和老母亲不和睦。”那严春东道,“那些亲戚都是姓王的,自然是穿了连档窟,一个鼻孔出气,你当姐姐的也不要听他们胡说。婆媳不和睦那里都是有的,我严春东嫁入这王家湾,四周八面的人,自然向着自己的亲戚,有谁来帮着我说说话。你当姐姐的自然也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的。今天,我也豁出去了,你们大家都如此说,我也不在意了。更有那些人说什么遭雷打,我偏不信这个邪。如今我还不是好好的。”挺章见状不再言语,便进了屋子看望自己的母亲。老太太才流着泪哭诉了一阵,只说自己老了,动不得了,干不得活,讨她们人厌恶了。”挺章也只拿话劝她,只道是过些日子,接了这老太太到县城里来玩耍。金兰止了眼泪,就问挺章的家事。也知道挺章也是一大家子,里里外外全靠挺章一个人,生活还是艰难。又止不住伤心一回。挺章好容易劝了老太太。两人拉了一会家常,说起胡挺惠又被选上了公社书记,李富贵也在几月前塟了。。。。。。。不知觉已是吃饭时间。那严春东又请挺章上桌子吃饭。挺章便要让老太太出去到堂屋里去吃饭。那严春东道,“我把老母亲的饭菜端进来。”“既然如此,我也在房里吃饭陪陪老母亲。”挺章厉声对严春东道。严春东见状不得已,便道,“我想,往日,母亲一个人在房里是喜欢清静的,既然今天母亲高兴出来吃饭,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吃过饭,挺章又到挺心,李富贵的儿子李大元家里去走走。大家都来告严春东的状,无非说严春东某年某月和老太太吵架,甚至最后动了手脚,某年某月,又气得老太太去投井自杀,好得他们把大娘拉住。挺章听了,也只是沉默不语,心里好生后悔,只想当年是想帮兄弟找个婆娘,原本是回家照顾老太太的,谁想道如今是这个样子。又到了挺惠家里去看看。那挺惠不在,其丈夫接待了挺章,两人拉了会儿家常。
次日,挺章又安慰了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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