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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住在坟墓的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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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男人若听见美女软言娇语,肯定会心花朵朵开的趋上前,情难自持的沦为裙下臣,不会忍心见危不救的视若无睹,除非他不是男人。
  习惯受男人注目,将男人玩弄于股掌间的邬雪梅也是这般认为,鲜少有她驾御不了的男人。
  可是她错估了一件事,她是很美,美得千娇百媚,但却有人长得此她更美,而且早她一步掳获孤独的心,她的用尽心思只有四个字足以形容——
  徒劳无功。
  “有什么好高兴的?我是有三个头还是六只脚,让你迫不及待的想大开眼界。”当他是奇珍异兽不成。
  没想到他竟会无动于衷的邬雪梅眼一红,点点滴滴的落下两行清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怒气冲冲的凶我。”
  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泪眼汪汪的不知为何受责备,一双水洗的羽睫眨呀眨的好不凄楚,稍有人性的人都会跟着鼻酸。
  “我天生脾气暴躁不成呀!看不顺眼的人、事、物就想吼、就想骂,你是不是要见识我用微波炉砸人的狠劲?”怕了吧!他就是连小猫小狗也要欺负的大恶人,要是怕就赶快躲远啡勖,别害他女朋友捧醋狂饮。
  面对皇甫冰影以外的“闲杂人等”,他的态度就会回复原先的狂狷暴戾,不管对方有没有惹他,他都会觉得一肚火,不吼上几句好像浑身难受。
  首当其冲的是无处可躲的叮当,她是最无辜的一个,明明什么话也没说的窝在角落,可是扫向她的怒火从没少过。
  或许是替过吧!她曾含泪控诉,因为她是学姐的小学妹,不拿爱人出气的他自然找上她,谁叫这个墓穴里只有他们三个人,舍她其谁呢!逃不掉的替死鬼。
  “可是你对她就很温柔,轻声细语,没一句重话。”怨慰的眼神一射,冰冷而阴惊。
  为什么是那个穿着怪异的女人,她自信比她更懂得男人的心态,他不该不看她而将全部心思全放在别人身上。
  邬雪梅的独占欲很强,无关情爱,只是无法忍受男人的眼光不跟着她转,即使是所痛恨的人,她也要拥有他所有的注意力。
  公孙静云沉不住气的吼声连连,“你拿什么跟她比?她是我的女人,而你充其量不过是只不识相的野乌鸦,嘎嘎嘎的叫声难听死了。”
  “你说我的声音难听……”她简直是大受打击,脸色惨白像生了重病。
  还是一只野、乌、鸦——
  “用不着太伤心,我们第一次交手时,他用的词汇更精彩,有些不雅的字眼不便转述,他吼我的声量足以震动天地。”当时她以为是地震来临前的低鸣。
  同是受害者,该组成反暴力联盟,严禁任何超过八十分贝的丹田之音。
  “女人,你在做什么,同情弱者还是扯我后腿?”从他们相识以来,皇甫冰影从没这般“仁慈”。
  就连她那个讨人厌的小学妹,也常被当佣人使唤,一边压榨她,一边又让她认为这是出自学姐对学妹的爱护,奴役人反受到感激。
  公孙静云觉得她的言行举止越来越怪了,超过他所能想象的范围,人的反常一定有迹可循,她那狡猾多诈的脑子不知道又在策划什么?
  一股强烈的力量在手心钻动,他强硬压制不让它成形,感觉体内灵动力越来越强,可他却不愿再承受祖先留下来的包袱,神算师的天职必须终止在他这一代。
  “我是感同身受,怕你的坏脾气会吓跑倾心爱慕你的女人。”她的眼睛看向邬雪梅。
  “只要吓不走你,其他的女人都可以下地狱。”他声狠的一瞪,不高兴她竟然有意无意的想把他推向别人。
  不再是吃不吃醋的问题,他再迟顿也不会看不出她是有心操弄,明着和他闹,暗地里却巧施手段,搬弄着他绝对不可能赞成的诡计。
  “狠话少说两句,别以为你嗓门大我就相信你无二心,当初你也嫌我嫌得一无是处,同样的把戏又想使上第二回。”嫌货人才是识货人,这是商场的经营之道。
  “皇甫冰影,你讲不讲理,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你要嫌她看了碍眼,我马上把她丢出去。”她居然怀疑他的真心。
  公孙静云捉起邬雪梅的手就想往外带,动作粗鲁的捉伤她犹不自知,就算知情他也不在乎,他本来就是讨厌和人走得太近的怪人,什么怜香借玉就免了,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再说。
  但是奇怪的是,明明是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他拖起来竟觉吃力,仿佛有股力量在抗衡,往回扯拉的不让他称心如意。
  “公孙大哥,你不可以赶我离开,要走的人是她。”
  邬雪梅的态度突然变得强硬,柔弱的姿态仍在,但多了有恃无恐的自信。
  “×的,听你满嘴鬼话,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妄想命令他。
  “因为我是邬雪梅。”她自傲的抬起下颚,让他瞧见她最美的一面。
  “我知道你是谁,不用费事的自我介绍。”他不耐烦的撇撇嘴,不想瞧见那张“故人”的脸。
  “等等,别赶我,是长老要我来的。”只要一搬出那几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长老?”果然,他的脚步一顿,微蹙起眉。
  “公孙一族的血脉不能不延续,我是他们选中的命定人选,你必须在三十岁以前娶我,同时生下承继神算师使命的长孙。”他改变不了天命。
  “神算……”他是神算师后人?一想到高大的长人穿上黄色衣袍,挥舞着桃木剑和法器,忍俊不住的皇甫冰影清清喉咙,怕功亏一篑露出破绽,拚命忍住就要脱口而出的笑意。
  公孙静云没发现她以咳声掩饰笑声,兀自还沉浸在邬雪梅带来的冲击中,咒声连连的连祖先公孙羊都给骂了,犹不尽兴的数落起自作主张的历代长老。
  可恶,他的婚姻为什么要掌控在一群昏庸的老人手中,他们尽管大作白日梦,别想他会愚昧的配合。
  越来越热的掌心,似在嘲笑他的抗拒,让他灼烫得几乎要控制不住呼之欲出的力量。他不是公孙一族最强的神算师,他不是,绝对不是!
  不然,他怎会算不出十年前那场大劫呢!反而让它成为永生永世纠缠不清的恶梦。
  十年前的仲夏夜,气候出奇的干燥。
  十七岁的公孙静云是个自视甚高的年轻男孩,他精通命理,擅长卜算别人的前三世因果,甚至能窥伺天机,为人除忧解惑,断定生死劫。
  他是神算界的奇才,具有极佳的资质,年纪虽小却已有大将之风,是族中长老认定能力更胜于祖先公孙羊的异能者,是千百年来难得一见的佼佼者。
  少年得志不见得是好事,至少在当时,他的才能是遭妒的,不少族里亲友视他为一种挑战,千方百计想证明他的能力不过尔尔,取而代之成为众人景仰的焦点。
  公孙义理便是其中一人,野心也是最甚,他带着未婚妻邬雪荷前来,意欲争取下一任族长之位,好顺利接近灵石,取得无上的力量。
  可是谁也没想到,邬雪荷竟然喜欢上小她三岁的公孙静云,不顾未婚夫的颜面与之出双入对,叔侄间的争战因此白热化。
  但是,三人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中,谁也占不了上风,还因此种下悲剧的种子,失爱又失势的公孙义理难忍挫败之痛,举枪疯狂扫射,造成十死十八伤。邬雪荷是最后倒下的人。
  没人知道她临终前在公孙静云耳边说了什么,导致他自闭的毛病更为严重,从此离群索居,不愿再过问公孙家的一切,也不再以神算师自居。
  “学姐,你一点都不担心吗?”好可怕的气氛,沉寂得如同核弹爆发之后。叮当凑到静默不语的皇甫冰影身边悄声问道。
  “吃你的饭,睡你的觉,补充补充脑容量,大脑有料,小脑充实,少了一些面目可憎。”她的眼中平静无波,恍若身处飓风中心点,不受四周狂风暴雨影响。
  “学姐,人家是关心你耶!你干么反嘲笑我多管闲事,你真的不怕学姐夫被抢走吗?”她怎能冷静的不置一语,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这颗铃铛变聪明了,居然听得出话中含意。”孺子可教也,不枉费自己将她带在身边增加人生历练。
  想要有所作为,第一要素就是磨出其韧性,面对突如其来的一连串风波,犹能处变不惊的视同平常,才堪承担重任。
  皇甫冰影什么也不说,却默默训练温玉蝶临危不乱的能力,她的用意再简单不过,由小处开始培植新的人才,以接续快退休的“老人”。
  “当然喽!我本来就不笨了,是学姐你太强了。”一听见来自最仰慕对象的赞美,叮当忘形的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骄傲样。
  “你可以再神气一点,小呆瓜。”没心机的孩子,真是幸福。
  一句小呆瓜当场打破她的洋洋得意,气馁的她扁扁嘴。“学姐,你不要老是打击我的士气,让我累积的信心化为乌有,这样我会得忧郁症。”
  “唔!小女孩的热情,很好,很好。”有挫折才有成长。
  “什么热情?我一身的气都快泄完,成了干扁小叮当了。”不敢大声说话,她转头偷觑猫居的另一角。
  电脑前坐了个心情明显很糟的男人,眼眶泛着红丝,上下两排牙齿咬得嘎吱作响,手握成拳将键盘当沙包敲击,其力道之强连桌面都为之震动。
  看来,报废品的数量只会多不会少,他努力当骇客的酬劳刚好用来支付购买新器材的价钱。
  而在他身边有个“贤慧”的小女人来回走动,不时嘘寒问暖,递茶送温补,无惧他的恶形恶状,表现得就像个贤淑的小妻子,即使她的殷勤全浪费在地上,杯破碗残,满目疮痍。
  而正牌的女友却无动于衷,任由这对“未婚”夫妻培养感情,不知是心死或是进入冷战期,两人几乎不交谈,由第三者——叮当负责传话。
  “学姐,你看她整个身体都攀到学姐夫身上,好似黏人的八爪章鱼,你不出声制止一下吗?”再任其发展下去,学姐夫有可能变成别人的。
  皇甫冰影并非毫不在乎,她垂下的眼睫内闪着幽光。“叮当,你想不想进龙门?”
  “嗄?!”她怔了怔,表情很呆,许久才明白她问了什么。
  “等这件事过去后,我会安排你进去受训,到时你的地位将不可同日而语,果老和你的兄姐都将成为你的手下。”真正有实力者,不愁遭到埋没。
  她完全木化了,根本无法思考,嘴大得足以塞下一颗苹果。
  天上掉下来的好运,叮当——温玉蝶像刚要羽化的蝴蝶,慢慢的,慢慢的拉高嘴角,犹似在梦中的不敢太明目张胆大笑,生怕她一笑出声,梦就碎了。
  可是她的个性就是藏不住心事,一有什么好事就急着跟人分享,若是硬憋在心里绝对受不了。不到十分钟,她就像疯了似的大吼大叫,跳上跳下好不开心。
  相较她过于兴奋的大笑声,脸臭得媲美臭豆腐的猫居主人啪的一声捏碎滑鼠,再次发挥超级无敌破坏能力,一整排电脑全被他的蛮力给扫下地。
  “笑什么?!想让我徒手伸进你的喉咙,拉出肠子做跳绳吗?”他现在火很大,越烧越旺。
  “喝!跳绳……跳绳……”猛吞了口唾液,叮当像只受到惊吓的小老鼠,蹑足轻行。
  “再让我听见你的声音,我马上拔掉你的舌。”扰人的噪音。
  “喔!是……唔……唔……”她自捂嘴巴直摇头,表示会安静了无声息。
  看到她小丑似的滑稽模样,公孙静云的心火更炽,重重的踩着步伐,企图把地面磨出个洞,好引起某人的注意。
  可某人连看他一眼都不肯,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打毛衣,他气得头顶快冒烟,却又拿地没辙,熊吼一声兀自生着闷气。
  邬雪梅见状立刻巴到他身上。“公孙大哥,你为什么不把她们赶出去?她们根本不该在这个地方。”对她接下来的行动会有所妨碍。
  他冷嗤的挥开硬黏上来的人形肉垫。“这里有你开口的资格吗?该离开的人是你。”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不能赶我走。”没完成任务前,她会继续和他周旋到底。
  “去你的未婚妻,几个老不死的臭老头硬塞给我的垃圾,你以为我乐于接收吗?又不是福德坑垃圾场。”剩菜剩饭死老鼠都往他身上倒。
  “我不是垃圾。”
  被比喻为垃圾,生性高傲的邬雪梅眼底有藏不住的怒气,即使她自认为掩饰得完美无瑕,隐藏在她委曲求全的柔顺下。
  “不是垃圾干么赖着不走,明知道不受欢迎还以死威胁,你当我真在乎你这条死不足惜的小命吗?”死的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她再来凑热闹。
  “但你在乎我姐姐,为护你而死的邬雪荷。”这是他的弱点。
  邬雪梅的确小使了手段,为了强要留下,她不惜将刀架在脖子上,并为显示坚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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