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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枫叶飘飘-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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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发出来了。贺庆章受了这个不白之冤,心里很不痛快。他是个规规矩矩的文人,批评贾破志是因实在看不下去了,现在碰到这种冤枉事,他知道没必要解释,因为越解释会越麻烦,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贾破志没想到,眼巴前的愣头青还拿不下来,刺斜里又有一彪军马杀到,吓得心惊肉跳,闪目一瞧,虽是个教授,实际也还是个无名之辈。他的火气就直窜云天,可这火再大,毕竟连敌人一根毫毛都烧不着,只得按捺住火气对付这个新的敌人。老实说,要说他不知道自己的作品里有问题,那是低估了他的智力。他不明白的是这么多年人们都原谅了他,容忍了他,怎么现在却忽然跑来俩无名鼠辈朝他舞枪弄棍。早些年碰到这种事他可能会谦虚的对待,但在享受了多年的盛名之后,他实在拉不下脸承认自己的错误。他似乎总觉得只要承认了错误,那辛苦打拚出来的一切就将付之东流,至少是有部分会付之东流。他享受惯了,他只习惯于得到、获取,根本就不能失去,哪怕只是一点点,也会叫他痛断肝肠。说不得就一狠心一咬牙,拚,为了荣誉,为了名声,为了曾经的辉煌,跟他们拚了。他便又跟贺庆章泡上了。贺庆章对他那些错误,都是经过了多方论证的,几乎无懈可击。但别忘了,贾破志也是一把文章好手,虽然不占理,但真要拉开架子干,什么招都敢用,虽然十分的不在理,也是可以跟对方打个平手的。
贺庆章气坏了,他不明白贾破志怎么就敢在天下人面前睁眼说瞎话,胡揽蛮缠,甚至丧心病狂地对他进行人身攻击。有人对他说:“你要摘人家脑袋,人家当然跟你拚命。”他想想也是。一想到跟贾破志玩命,他未免有点怯阵。便找人介绍,跟白崇光联系上了,要和白一起联手跟贾破志斗。白崇光非常高兴,便带他来了江风的家里。
“早听说岳大有个著名的文学沙龙,一直很向往,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一见江风贺庆章就这样说道。
“我们也早知道师大有个贺教授,非常有名,一直无缘拜会,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双方都是酸溜溜地客气了一番,然后请坐,开烟,泡茶。
“贺先生的书我买了一本,看完了,非常喜欢。贺先生学问真好,今后恐怕要经常请教你,但愿不吝赐教。”江风说。
“什么学问,无非是胡乱读了几本书,胡乱写了几个字。其实我本不想写这书,一心一意教我的书,可贾破志的书也太烂了,不知不怪,知道但不说,那简直是纵容,是同谋。”
白崇光拍手说:“说得好说得好,饶了他那是对文学事业犯罪。我们双剑合璧,一定能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江风说:“贺先生的学问挺广的,好像还对训诂学有研究。”
“我就是学这个出身的。后来才转为研究诗经,再后来就研究唐诗了。”
“难怪难怪,贾破志就是文笔好,真要跟你比学问,他真不是对手。可惜因为他名气大,现在仍然有许多人支持他。”
“这就像伐树一样,如果这颗树根深叶茂,那一斧子是不可能伐倒它的,总得耐心的多伐几斧子。只要功夫用足了,到了时候,再大的树也能伐倒。”
江风称赞说:“嗯,比喻得好,非常形象。我感觉有了你的加盟,贾破志离身败名裂的日子就不远了。”
“在这个问题上我可能跟江先生有点不同意见,我倒不想彻底搞垮他,他毕竟是我们省文坛的台柱子,至于说犯的那些错误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只想叫他认个错,这是一个作家应有的品德,是作家的良知。他只要认错,我就可以饶他。”
白崇光说:“对对,江先生其实也是这个意思,真正搞垮他也没意思,实际上也不可能。”
江风点头,非常满意白崇光为自己做的解释。这个晚上,他们三人谈得非常愉快。江风从贺庆章的言谈话语中感觉贺是个君子,跟他们其实不是一路人,故虽然对贺抱有一种真正的敬意,但也并不想跟贺有更密切的接触,就像甜味不适合跟辣味一起放一样。贺告辞的时候,出于对贺的学问的敬意,他和白崇光一起将贺一直送到了汽车站。回来路上两人议论贺,江风说:“你跟他别走得太近,他有点迂腐,走太近了对你不好。”
白崇光说:“我也有这感觉。
两人在叉道上分了手,江风一个人低头寻路回家。在一处山坡上忽然他听到了一片质量很粗劣的音乐,显然那儿有一支民间乐队在演奏。在这片知识分子的居住区里居然会有这种音乐,这让他有点吃惊。他看见不远处密林中一栋楼房前有许多人在走动,好像还搭了个棚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灵棚。他心里纳闷,谁家死了人,知识分子的亡故一般是不兴搭灵棚的。忽然他想去看看,就背着手走了过去。
第六十三章 周正涛
    第63章      周正涛阴险定毒计    金真能为虎甘做伥
走近一看他才知道这原来是周正涛家搭的一个灵棚。灵棚里挂着周正涛父亲的遗像。江风很惊讶,他记得前两天还看见周老头子在菜场买菜,挺精神的一个老人,怎么突然没了。周正涛的两个哥哥在很殷勤地应付前来吊唁的人,周正涛却不见人。江风便进了周家,原来周正涛正在看几个人打麻将。江风不知道风俗,觉得家里死了老爹,怎么还可以在守灵的时候开牌局呢。其实这是没关系的,城乡都是这样。周正涛看见了,便过来打招呼。他就把这个疑问提了出来,自以为提了个会让周很难应对的意见。周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什么,他们守在这里,不打牌干什么,张着嘴巴看天呀!”
“一般都是工人家里喜欢搭这种棚子,你家纯粹知识分子家庭,怎么也喜欢这套?”
“我是不喜欢,但我大哥要这样干,他在机械厂工作,平常吊唁送了不知多少礼,如果我们不搭棚子,有些人就不会送东西,那他送出去的礼就回不来了。”
江风笑了一下,又问:“老爷子挺健康的呀,怎么回事?”
“脑溢血。没治。”
说了一会话。江风感觉周老是在往自己上衣口袋看,突然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他跟周交情不太深,平常也就是在路上碰了面说说话,如果他不来,周正涛是不会怪他什么的,但已经来了,又是老同学,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就急忙掏出50块钱给周。周假意不要,推了几下,最后自然还是收了。就要留江喝酒。江风给了钱,心里很不爽,暗骂自己好看热闹,就这么一个破棚子门票却是50块,要是去看电影,这能看五场呢。越心痛,越不愿多留,就走了。周正涛就继续看别人打麻将。他以前对这种东西是敬而远之的,近来看法发生了转变,觉得人生一世太管紧了自己没意思,该娱乐就得娱乐。玩了几次,手气臭,牌技更臭,就养成了看的习惯,觉得先得把技术学好了再跟人较量。
这时他二哥走近来悄声对他说:“你刚才收了一份礼吧,怎么不交出来?我和你大哥的礼都交出来了,到时大家平分,你的礼少,实际你是最占便宜的。”
周正涛看了二哥一眼:“我准备等会去交的。”就掏出江风给的50块给了二哥。
不一会,同事金真能骑着摩托来了。封了一个包给周正涛,说:“里面还有董浩明的50块。黎全容今天下午没上班,去丈母娘家帮忙了,估计明天才会过来。”
周正涛接过包交给了负责收祭仗和礼金的人,然后陪金真能说话。问金:“昨天董浩明好像对你搞的上一期刊物不满,到底怎么回事?”
“我写了一篇文章,讨论我们区里的发展规划问题。我认为应该多学学沿海城市,引进人才,扶植民营企业,加快私有化进程,他看了有点意见,主要是对我的加快私有化进程的观点不满,说都私有化了,国家怎么办。他说我散布的是西方的论调,警告我以后写这类文章要注意点。那个狗杂种,思想僵化不说,为人也真他娘讨厌。”
周正涛皱着眉头说:“他虽然思想僵化,但并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形势,岂会真正反对私有化!他不过是借题发挥,敲山震虎,不是针对你的。”
“你是说他是冲你来的?”
周正涛没有说话。
“我看他确实对你好像越来越有点意见了,你对他也不服气。看样子你们两个迟早要摊牌。”
周正涛冷冷地瞪着金真能问:“到时你站在那一边?”
“那当然是你这一边了,我金真能知恩图报,怎么可能跟他董浩明走!”
原来前些年周正涛当期刊主编后花了很大精力搞期刊,弄得有声有色,深受程易生喜爱。黄建国又竭力帮衬,请程吃饭经常叫上周正涛,也拉近了周跟程的距离。周自然更是学得十分乖巧,奉年过节就去送点礼品等物。程就说:“周正涛工作认真负责,才堪大用。”就提拔周当了宣传部副部长。这事董浩明是非常反对的,为此多次跑到程面前陈说不可提拔周的利害关系。他的理由一是宣传部区区十二三个人,却安两个副部长,领导机构未免臃肿庞杂,二是周有精神病史,曾被其家人在疯人院里关了一段时间,这种人万一哪天病情发作,势必影响工作,这是宣传部,党的喉舌,不是一般单位。程易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但最后并没有听他的;原因当然很简单,听了他的就没法向黄建国交代。周正涛知道后对董当然就有些痛恨,而董自此也对他有了戒心。周正涛已渐渐成熟,他知道虽有黄建国相助,但官场险恶,稍不注意就会失足落水,所以恨归恨,表面却装出很恭顺的样子,在董面前俯首贴耳。但即使如此仍没有化解董对他的不信任感。他在宣传部的日子就过得不是那么开心,总防着董在背后搞动作。金真能一直跟着周,周当了副部长就让他负责期刊事物,他几乎可以说是周的心腹。董浩明几次想换了金真能,得周力保,才没换成。工作上金真能就几乎只听周的,对董阳奉阴违。
“我还听到了一个消息……”金真能神秘地说。
周正涛看着金真能,又没说话,但凝重的神态显然是叫金说:“我听说董浩明想当副区长,正在到处活动,他对人说如果他走了,就叫文化馆的王馆长来当部长,绝不把这个位子交给你。”
周正涛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他当然不是不相信姓董的有这心思,而是不相信董会在他自己当副区长八字还没一撇的时候说这种话。他还是了解董的,那个家伙在官场混了一辈子,城府极深,应该不至于说出这种话,还让这种话传到了自己耳朵里。他问金:“你听谁说的?”
“文化馆的小方,他在那当干事,跟王馆长走得很近,了解一点情况。”
周正涛虽然不怀疑金真能是自己的人,但官场上的人谁又能说死呢,一时他不知道金真能的消息是真是假,就没有表态。正要说什么,忽然大哥在灵棚那边叫他,他就急忙过去了。原来,来了一批很重要的朋友,送了很多东西,大哥叫他过去一起陪着说话。周正涛很烦这种事,又摆脱不了,只能忍着。金真能几次想凑近前跟他说话,都没机会,便走了。
这个晚上周正涛便没睡觉,和两个哥哥一起为父亲守灵,第二天早上实在支撑不住了才睡下去。
灵棚搭了三天,最后一天开了一个追悼会,然后就拉去火化了。周正涛终于松了口气,这几天他累得腰都快断了。
然后三兄弟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下分财产的事。事情不复杂,很快就解决了。难的是母亲的事不好办。母亲体弱多病,需要照顾,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屋子里,得接到他们家去。合理的解决办法自然是轮流在他们家住。但大哥家境不好,人口多,早就把丈母娘接去住了,担负这份责任似乎有点困难,二哥比大哥好不了多少。最宽松的是周正涛,有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两口子经济上也很富裕。大哥二哥想要周正涛一个人承担下来,但又不好明说。周正涛知道他俩的意思,心里很不爽,便没有开口。三兄弟谈了半天,没谈好,便暂时放下了,先让母亲一个人住段时间,此事以后再议。
周正涛回到自己的家,把这事跟卫翠苹说了,说:“唉,他们两个情况确实不好,我想就接妈来跟我们住算了。”
卫翠苹当即反对:“都是她养的儿子,他们两个还多吃你妈几天奶呢,凭什么他们不管,全推给你?”
“说了他们确实有困难……”
“什么屁话,如今谁家没困难?我身体不好,你儿子小学快毕业了,要考初中,吵不得闹不得,你呢,经常是一个夜猫子,有时整天不回家,你妈又好唠叨,常年在这住,谁受得了?轮流住那是没办法,我忍着就行了。你那两个哥哥也太不争气了,搞了半天比你这当小弟的还不如。他们这是合伙欺负你呢,我告诉你,你可别上他们的当。”
“话怎么这么难听,亲兄弟,谈得上什么上不上当!”
“行了,你少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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