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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不羁夜 by ranana (烦人攻x倒霉受 黑帮情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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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托马斯在我与德瑞克对话的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出了死尸般的寂静,德瑞克把我们带到他的公寓门前,我不想进去,天知道里面又有什么样的倒霉事在等着,我问艾伦·托马斯需不需要和他的神秘朋友联系。 

“约好的时间早就过了。”艾伦·托马斯站在公寓门口终于说话,“我的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 

德瑞克笑着掏出钥匙开门,他请我们去沙发上坐,指着传出哗哗水声的屋子说:“他等一会儿就出来。” 

这话让艾伦·托马斯皱紧眉头,我听到他骂了句“见鬼”。 

我猜不出这个让艾伦·托马斯低声咒骂的“他”会是谁,最“见鬼”的结果也不过是从浴室里走出来弗朗尼先生。 

所以当亚当·托马斯只在腰间系了条浴巾走到我面前时,我一点儿也不惊讶。我在电视里见过亚当·托马斯,他面目严肃,眼神冷淡,嘴唇颜色偏浅,很薄,冰蓝色的眼珠更为他的英俊相貌增添了几分无法接近的冷酷。和他相比,艾伦·托马斯的长相要更柔和些。不得不承认,他们两兄弟的鼻子,还有互不理睬时所表现出的傲慢简直一模一样。 

“我这儿有咖啡和火腿三明治,你们有人要吃些吗?”德瑞克从厨房探出个脑袋询问道。 

我听到火腿有些反胃,客厅里死寂般的气氛让我想起第一次午夜挖掘坟墓的经历。我与同行的人在黑暗中挖开松软的土地,撬开棺木,蝙蝠扑打着翅膀在我们身边徘徊,尸体的腐臭扼住了我的嗅觉,有人开始吐,呕吐物喷到了尸体上。我们把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我把它背在身上。黑夜中谁都不知道要去哪里,所有的路看上去都一样,我感觉我与背上的尸体融为了一体,像是在地狱里行走,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全身发臭,又烂又恶心。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我连自己的呼吸声也听不到,我怕过,害怕就此一路走进虚无,但是我更怕在贫穷中死去。 

“托马斯先生,您好。”我决定说句话试试,我可不想把寻找钻石的时间浪费在托马斯兄弟的沉默对峙上。 

我朝亚当·托马斯笑了笑,他冲我点了点头,眼神扫向艾伦·托马斯:“说说你的进展。” 

“没什么好说的。”艾伦·托马斯靠在沙发上,腿搁到茶几上。 

“艾伦,我们得谈谈。”亚当·托马斯拿出了兄长的威严,尽管这份威严在他此刻装扮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滑稽。 

“我过会儿要去玛丽医院。”艾伦·托马斯大声喊着德瑞克的名字,问道:“你能送我们过去吗?” 

德瑞克靠在厨房门口抽烟,他没有拒绝,又问谁需要喝咖啡。亚当·托马斯朝他打了个手势,往厨房走去。客厅里就剩下我和艾伦·托马斯时,他忽然开口,“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指你哥,我们的司法局长在德瑞克家洗澡这事?” 

艾伦·托马斯捂着肚子大笑,我确实觉得这个现象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但是我都能和艾伦·托马斯一起寻找钻石了,世上还存在什么不可能的神迹吗?

就算他现在告诉我亚当·托马斯和德瑞克有一腿我也不觉得奇怪。司法局长和变态杀人犯,没有任何一出喜剧里能找出比这更悲剧的组合了。 

“迪兰,我们得回玛丽医院去。”艾伦·托马斯收住了笑声却也没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再做补充说明。 

我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说出一句话:“我知道科林在哪儿。” 

“他在哪儿?” 

千万别告诉我他在玛丽医院。 

“玛丽医院。你还记得二楼那个车祸受伤的年轻男人吗,他就是科林。我看到他手上的星形纹身时就在怀疑,他的床边也挂着他的名字:科林。”艾伦·托马斯一本正经的分析着。 

“你不是说他全身都被绷带绑着,你怎么能看到他手上的纹身?” 

“我骗你的,你不觉得挺好笑吗,如果那个人全身缠着绷带像木乃伊一样,我还没见过真的木乃伊。” 

“你的意思是你在医院里就确定了那个人就是科林?” 

艾伦·托马斯耸肩摊手:“嘿,我是个专业侦探,在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时我从不胡乱下结论,刚才德瑞克提起科林昨天出了车祸,我才能确定这个科林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科林。” 

这个狗娘养的杂种,混球,如果当时在医院他说出自己的怀疑,我们也不用来到东城,不用遇见坦克里德的尸体。我也不用被冲锋枪指着脑袋下跪,更不用在冷藏货车里靠着只猪头取暖。 

艾伦·托马斯拍着我肩询问我怎么突然不说话时,德瑞克和亚当·托马斯并肩走回了客厅,我问德瑞克家里有没有绷带。 

“你要绷带干什么?” 

我要把艾伦·托马斯和他该死的专业一起捆成木乃伊,在他面前摆上面镜子,让他对着自己那该死的蠢样大笑到死!!!! 
              
              
                
                
                 
13、第十三章 。。。
德瑞克没给我找来绷带,他把我喊到屋外的走廊上抽烟。 

“得让他们谈谈。”德瑞克递给我烟和打火机,被我拒绝了,他笑着把这两样东西收进口袋。我知道德瑞克还想继续说下去,即使我什么都不问,德瑞克的嘴也不会闲着。 

“给他们点时间,或许艾伦出来后你就能知道钻石和杀人凶手在哪里,对了,找到钻石之后你打算干什么?”德瑞克好像对我的处境了如指掌,我用沉默回答了他的提问。 

“那找到了谋杀弗朗尼先生的凶手之后呢?”德瑞克没有放弃提问,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不知道,如果你是我,你有什么打算。” 

就算我有什么打算,我也不会告诉一个被我揍过两次的变态杀人犯。 

“唉,迪兰啊。”德瑞克叹了口气,他盘着腿坐在我边上,仰头靠着墙壁念了两声我的名字。 

我看他表情痛苦,想必是回忆起了从前被揍的惨痛经历,要是过会儿他挥拳报复正好能替我解解闷。我已经做好迎击准备,谁料到德瑞克忽然向我打听怎么认识的艾伦·托马斯。 

“路上认识的。” 

具体细节我不想再提,听到艾伦·托马斯这个名字我的脑袋就会下意识的疼。 

德瑞克玩着自己的手指,问我,“你知道一只狗,一头鹿和一匹马的故事吗?” 

我怀疑他是艾伦·托马斯派来搞疯我的卧底,他们不停给我灌输狗,鹿和马的故事,这个故事中包含着某种我体会不到,但是我大脑里那些神经元能接受到的信息。说得简单些,就是他们在给我洗脑。 

我感到绝望,深深的绝望,从脚底蔓延至全身的无力感让我不由发出声长叹。 

我一定是从艾伦·托马斯那儿染上了妄想症。 

德瑞克才把那三只畜生的故事开了个头,艾伦·托马斯就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我们走吧。”他笑着对我说。 

德瑞克把汽车钥匙扔给我,叮嘱我们路上小心。没等走进电梯,艾伦·托马斯就迫不及待地询问我和德瑞克的聊天内容。 

“他想给我讲你童年的三个朋友的故事。” 

艾伦·托马斯扶着额头苦笑,他问了和德瑞克一样的问题。他问我找到钻石后有什么打算。 

“去别的地方,离开这里。”我说。 

“我听亚当说过,在C城出生长大的人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就算死了,他们的尸体也会回到这里。” 

这多可笑,如果尸体真能从别的地方长途跋涉回到这里,我看这儿也别叫“罪恶之城”了,改成“鬼都”还比较合适。 

“要是找不到钻石也找不到杀人凶手呢?”艾伦·托马斯难得提出这么忧伤的问题,我也只好跟着用忧伤的思维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 

“那我们就在去地狱的路上见。” 

艾伦·托马斯摇着手指说“不”,他说:“我会上天堂,我是个好人,每天都要做一件善事。” 

大善人艾伦·托马斯杀过一条狗,光凭这一点,我看天国之门就绝不会向他敞开。 

我坐上德瑞克的车,艾伦·托马斯扣上安全带后指着前方慷慨激昂地说:“勇士啊,快去斩杀恶龙!” 

亚当·托马斯一定给了他什么刺激,导致他又陷入了另一种可怕的妄想。我现在特别想念德瑞克口袋里的香烟,我需要些东西来麻痹我的大脑,好让它不再思考艾伦·托马斯的事:他的话,他的三头畜生还有他的妄想。 

“迪兰,你有兄弟姐妹吗?” 

“没有。” 

我是我母亲的独子,她生完我之后就再没遇到过怀孕这样的意外。 

“那真遗憾,你错过多少有趣的事。” 

他这是在暗示我他刚才和亚当·托马斯的谈话非常有趣?我是白痴才会相信他们刚才进行了一场兄弟间的愉快会谈。 

“别这样看我,我的脸色很难看吗?”艾伦·托马斯摸了把自己的脸颊,皱着眉抱怨我不专心看路。 

“有消息吗?钻石或者是凶手。”我问道。 

“我实话告诉你吧,迪兰。”艾伦·托马斯作了个深呼吸,郑重其事地对我说道:“其实我正在和亚当竞赛,我们在比赛谁能先找到钻石和凶手。” 

“赌注是什么?你赢了就换你当司法局长?” 

这事如果放到别人身上那听上去是挺不可思议,但是我相信托马斯兄弟真会无聊到以这样的事情打赌。他们和我不一样,我是为了活着拼尽全力,他们是为了活得有意思拼尽全力。 

“当然不是这个。”艾伦·托马斯还让我猜,我最好他闭嘴,什么都别说。 

“你真没意思,好吧,好吧,我就告诉你吧。” 

他听上去有些勉强,不太情愿。我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警告他:“要是不想说就给我他妈的闭嘴。” 

艾伦·托马斯伸手摸我头发,笑着让我别这么严肃,“如果我不和你说话,要是你开着开着睡着怎么办?这多危险。” 

“我不介意你用你的一条腿开车,我可以自己去玛丽医院,单独调查。”我特意强调了“单独”这个字眼,艾伦·托马斯显得很激动,摩拳擦掌地说:“不,不,你不能单独行动,那太危险,两个人才好办事。” 

确实太危险,他时刻都有被我一枪崩了的危险。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亚当打赌,如果我能比他先找到钻石和谋杀弗朗尼的凶手,那我就能在C城看一年免费的脱衣舞表演。如果是他赢了的话,我就得把我以前领养的一头美洲豹送给他。” 

无论是这个赌本身还是他们为之所下的赌注,都听上去很蠢。 

更蠢的是,我现在正在为艾伦·托马斯一年免费观看脱衣舞表演的权利拼命。我想立即投奔亚当·托马斯,帮他赢了艾伦·托马斯的美洲豹之后训练他扑食原来的主人。 

“是不是听上去很刺激?”艾伦·托马斯紧接着问我。 

刺激个屁!要是拿他的性命作赌注,赢了的人能随意处置烦人的阔少爷艾伦·托马斯,那我一定报名参加,单枪匹马把钻石和凶手都揪出来!! 

我没理会艾伦·托马斯后,他以“我曾有一个妹妹”为开端又开始讲述他的“童年趣事”。 

说实在的,他不该找我倾诉,他应该找个心理医生,在他那里大哭一场或者笑到喘不过气。 

艾伦·托马斯的故事是这样的:“我妹妹患上急病后,所有的治疗方案都试过,全都是狗屎。后来,我把她杀了。” 

艾伦·托马斯或许还有个隐藏职业:小说家。这一定是他众多故事中的一个,时不时拿出来唬人,用他的变态经历作噱头,骗得那些沉溺于性虐得舞女的信任,与她们共度春宵。 

“迪兰,说说你吧,别这么害羞,每个人都有段忘不掉的童年回忆。” 

“八岁的时候去过一次游乐园。” 

游乐园在C城市郊,那天我母亲在游乐园外的汽车旅馆里接客,他们在卧室逍遥,我被反锁在厕所里数地上的瓷砖。男人走后,她把我从厕所里放出来,她说她想睡觉,可她又睡不着,她问我要不要喝客人留下的红酒,我看到她往红酒里掺了好几片安眠药。 

她躺下之后再没醒来。 

第二天早上我拿走了她的所有遗产:十张一元纸币。我一个人走去了游乐园,在门口转了一圈,看到许多父母带着孩子进进出出。那天阳光灿烂,空气中弥漫着爆米花的香气,手牵气球,招揽生意的小丑送给我一只红色气球。我在路边坐了一会儿,觉得饿了,把气球系在了路边的小树上,徒步往西面走。 

“好玩儿吗?C城的游乐园我还没去过。”艾伦·托马斯说道。 

“游乐园早就拆了,明年要在那里造一间赌场。” 

艾伦·托马斯发出惋惜的感慨,没等他说完所有表示遗憾的话,我们又回到了玛丽医院。这回他建议我们变装进去,我赞同他的提议,决定揍晕两个医生弄两身衣服来穿。艾伦·托马斯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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