逑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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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就不能陪我玩儿了。”虎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师姐，我们可以陪你玩儿的。你只要和师叔说不让我们罚站了就成。”小环灵机一动这么说道。
月痕瞪了小环一眼，小环嘻嘻笑了。
虎妞摸了摸头，想了想好像也对。也嘻嘻笑开了，拉着小环的手说：“还是你的主意好，那我现在就去和师傅说。”
“你知道师叔现在在哪儿吗？”小环问道，虎妞茫然地摇了摇头，这个她还真不知道。
“那就对了，你都不知道师叔在什么地方怎么去找她啊？不如我们先玩，等师叔回来了再告诉她呗。”
“对哦对哦。”虎妞拍手称赞。
小环抛给了月痕一个眼色，月痕却觉得这么做不好，碧落师叔何等精明，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等人窜梭着虎妞以求免除惩罚的话，可能会死的更惨。
“小环，这么做不大好吧……”
月痕刚一开口，敏佳就道：“有什么不好的，你难道希望我们三人都在这儿站着？师姐，我也陪你玩儿，等一下你一定要和师叔说我们跟你很好，让她不要处罚我哦。”
虎妞重重地点了点头：“嗯。那你们现在就跟我去玩儿吧！”
说着，虎妞拉上了小环的手，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小环，小环递眼色给月痕，月痕叹息了一口气，然后才说道：“不许走远，也别带坏了她。”
“诶。”小环应了声，就带着虎妞出去了。敏佳看了月痕一眼，就跟了出去。
继续站在这儿吗？那样就显得太过虚伪了，可是玩儿的话她又没这份心思。
走出了丹心堂的门口，倒是有一个小院子，种满了各种灵药草。开的花颜色各异，花香也是各异。
月痕走着，尽量凭自己的直觉去判断这些草药的品阶，大概都有三品以上。
唯一的一株小草辨别不出品阶，却也是极为罕见的，无花无果，无味甚至五灵气散发出来，就是这么一株不起眼的小草，却被碧落师叔，精心呵护着。月痕起了好奇之心，指尖触碰到这株小草的时候，小草竟像是有了灵性一般，一个劲儿把身子往土里缩。
还以为它没有任何的灵气，却没有想到竟是聚集了天地之灵气的妙物。难怪碧落师叔如此呵护了。
感觉到月痕对它没有恶意，小草渐渐地放松了自己，小叶子又开始慢慢向上生长着。
可能是碧落师叔太过关照了，给予这株小草的水分明显过多了些，月痕运用了《凝露决》，土壤中的水分被抽出一部分，还有一部分附在了小草上。
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小草居然一下子长高了不少，伸出了枝丫还轻轻地碰了一下月痕的指尖。
真是一株有趣的小草，月痕被逗乐了。不过它刚才的举动让她一下联想到它不是普通的灵草药，吸收的应该是天地的精华，本不该给予太多的养分。不知怎的动过这个念头之后，月痕就想抽出土壤中的一部分养分。可惜另一层《引离术》她没学。
“小草，若你不怕疼的话，我把你分到另一个盆子里可好？”小草既然很有灵性，月痕就索性和它沟通了起来。
小草的叶子弯了弯，算是同意了月痕的话。
月痕一笑，眸子弯成了月牙儿，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小草也的确不喜欢现在的环境。
说做就做，小院子还有不少废弃的盆子，月痕捡了个大的盆子，添上了土，再小心翼翼地把小草就从另一个盆中给挖了出来重新摘中了进去。这个过程中月痕是忙得灰头土脸的，光是双手已经沾满了泥巴，不过她轻轻地一点，引水决出，便有不少沥沥的水珠滴了下来，她也趁着这个洗了把手。
“你在干什么？”身后一声凌厉地怒喝。
月痕转身见是碧落师叔，在她旁边还跟着一个白衣胜雪的女子，瓜子脸，明眸清冷，有如九天玄月般凌冽，还是第一次离大师姐如此之近，月痕有些小小的激动。然，面对碧落师叔的怒喝，她又少不得做了一番解释。
“弟子是见这株灵草，独具灵性，似乎不喜待在一个养分过多的盆子中，便给它移开了。”这话说的不差，只是解释起来也难以叫人信服。
碧落师叔的目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并没有追究她说的是真与假。再一一瞥见新盆中摘出的小草的确是长高了不少，心内一喜，暗道这丫头果然是有些天分，然而面上却不曾表现出半分。只冷冷地说道：“临走时，我是叫你们在堂内好好站着，谁让你们出来了？还有她们呢？”
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没有用，月痕索性一横，便道：“是弟子自作主张……”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碧落冷哼一声，便走了进去。
蝶舞的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不到片刻，便移开了也跟了进去。
月痕站在原地，也不知师叔这是何意？
但看得出来她似乎并没有打算要怎么处罚，这么想着月痕也跟了进去。
第九章、植灵手册
月痕进来碧落师叔也只当作是没看见，自顾和蝶舞说着话。
“首阳山此次变故太大，素年交好，这个忙不可不帮。然，以济月门派的实力而言，只怕也是有限。我们只可帮他们进行寻找，必要时刻通风报信就好。”
蝶舞点头称是，首阳山内门弟子无辜遭袭，却不知道对方是何来历，只寻着杀人后的第一现场的遗留下的气息，断定了杀人者是往云月镇而来。
能够一息尽斩数十名筑基修为的弟子，其中还有一名已经突破了凝脉，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有两个可能性，对方人数众多，且实力要比他们高一个层次，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对方的修为远甚于他们。至少是金丹以上修为。
“首阳山的玉虚长老虽然言明有两种可能性，可弟子认为就算诸多比他们修为高处不少的另一伙修仙人士，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将人杀光，起码还有个报信的机会，只有一个修为高出他们许多的人才能够杀人，而且是快速准确，没有给人任何的还手能力，以金丹修为或许不够，至少是元婴修为。”
这个结果碧落也认可。她也是金丹修为，或许杀个数十人没有问题，可是这数十人都是筑基修为也不可能一瞬之间就将人给屠杀了，起码还要耗费一番精力。
月痕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息之间尽斩数十人，而且对方都是比她修为还要高的筑基修士，元婴修士的能力竟强悍如斯，且视人命如草芥至此，后者让她无法接受。修真就算灭情灭欲，也不能够灭绝人性。
而蝶舞听完后，想的更多：“师叔，有没有可能这件事不是修者所为？”
碧落的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妖魔？虽说也只有妖魔能狠得下这个心肠，可是首阳山上下都一致认定不是妖魔，妖魔杀人手法与我等修者不同，他们即是这么说定是找到了证据。”
这么一来碧落和蝶舞又陷入了困境，不是妖魔谁能想到哪个元婴修士这么**。而且这样的人物也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得起的。
“你师傅已经入关多久了？”碧落问道。
“半年有余。”
蝶舞的回答让碧落倍感信心，她相信师妹这次出来就算不能突破元婴也能够突破金丹后期了，这样济月剑门派就多了一层依仗，尤其是首阳山这次发生的事件更让她们感觉到了危机。如果这件事是发生在济月剑门派，他们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济月剑门派内门弟子还不得三十人，外门弟子也就上百人。相较之下这是一个小门小派，在天水界和首阳山这样的大门派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她们才是真的伤不起。
“你到外门去挑几个练起后期修为的弟子，和你一块儿去寻找线索，但是一有动静切莫轻举妄动，直接给门派传送信息就好。”
“是。师叔。”
“还有，加紧联系你掌门师伯。让她尽早回来吧！”
说完，碧落的眼神中出现了倦怠的情绪。掌门师姐走的时候，把门派的事情交由了蝶舞处理，可蝶舞毕竟是年纪轻轻，经验不足。可是碧钧师姐性情温和，又是个没主见，小师妹碧宜倒好成天只会在外边勾搭那些俊俏后生，简直丢尽了她们济月剑门派的脸，掌门师姐师姐不愿管，她又不服她管教。真是伤脑筋。
蝶舞也看出了碧落师叔是有些累了，于是拱拱手道：“那弟子先去了。”
“嗯。”碧落摆了摆手。
蝶舞便缓步退了出去，月痕也想趁着这会儿功夫开溜，什么妖魔之类的，和她以往的生活隔得太远了，反正天塌下来也有师门顶着，犯不住担忧。
可脚步刚挪动了半步，碧落师叔就突然睁开了眼，淡淡地说道：“回来！”
月痕停住了脚步，只听着碧落师叔说道：“你上回种的新品种的灵果给我瞧瞧。”
“被弟子给卖了。”月痕答得支支吾吾。
“卖了？”碧落看她的神情就多了几分古怪，有好东西不献上门派居然自作主张就给卖了。
再看她背着把重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济月剑门派女修配的都是轻盈的短剑，她的这把剑倒好，又长又沉，黑漆漆的还像个铁块。
“把你的剑给我瞧瞧。”
碧落师叔既然这么说到，月痕就把剑给奉上了，沉渊剑，既然是大师铸造出来的。月痕还是隐隐有些期待它的不凡。
碧落拿过之后，连道：“好剑。”
可是仔细观摩完了，之后却又连连摇头，“可惜居然是柄废剑！”
“这柄剑哪儿来的？”碧落把剑丢给了月痕。
“瑞丰交易行买的。”月痕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碧落的反应淡淡地，只“哦”了一句，她很少下山，下山也不会去逛集市，至于那些交易行里头的东西，她八成认定了没有什么好东西。
所以对于月痕的这把剑看过之后也就兴趣缺缺了，只是问道月痕新品种的灵果可有鉴定，月痕一一作答，只是到了公孙谦与她的交易那儿却瞒下了。
公孙谦给自己的种子是妖灵草，要是让碧落师叔知道的话，还不定会派上多少人去斩妖除魔了。
碧落听说那灵果的品阶是三品且炼制的丹药只适合灵兽之后，倒也不再追问。
“下个月便是门派的一年一度的内门考核了，你可有信心突破？”碧落突然这么问道，月痕很是诧异，但还是摇了摇头，明年能不能进内门都是个问题，今年定是进不了，她的修为只是练气中期。
碧落却是随手给了她一个玉简，竟是《植灵手册》，里面有提到各种植灵的法则。这让月痕大概意外：“师叔，这个……”
“一个月，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这里头的法诀全给我学会了。就让你进内门。”
这算是开小灶吗？月痕不知道，可是接过《植灵手册》的时候，手还是还是有些微微颤抖，太过激动了些。这本手册在市面上没有流行的，因为这里头记载的是碧落师叔这么多年的植灵心得以及一些功法要诀，对于月痕这样一路摸索过来的，没有任何的基础知识，也没有老师教授的一套系统的讲解，自然明白《植灵手册》的难得可贵。
就算碧落不下条件，她也认真汲取其中的知识的。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未免也太过短暂了些。
知道月痕的心里头在想什么，碧落却没有打算降低要求，挥挥手就让她出去。
“顺便把她们几个给我找回来。”走到门口，碧落又加了这么一句。
第十章、剑道精髓
罚是要罚的，当天晚上四人就被碧落安排到了门口跪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月痕等碧落师叔出来的时候，月痕等人腿都麻了。一个个低眉顺耳，什么话都不敢违背，这下她们算是明白了碧落师叔的性情，言出必行，铁面无私。
回去以后，月痕洗了个澡，下了山请了工人收割灵谷，让青牛和小环代为照看。
她则一头心思扎在了《植灵手册》上，第一篇就是《引水决》，月痕的《引水决》已经突破了三层，越到后面《引水决》要求神识和修为都要更高，这样才能够保证引水之后覆盖面的广泛。引水决是必修植灵者的必修之决，此外《凝露决》、《引离术》、《风雪决》等等小术法也是为植灵者准备的，月痕现在除了《引水决》和《凝露决》练得不错之外，对于其他的法诀都不会。而且《引水决》和《凝露决》当初也是耗费了她一番心力才学成了，现在这大大小小三十多条法诀，让她一一学会别说一个月了，一年她都没有办法保证能否全部学完。
但是现在不是和碧落师叔讨价还价的时候，她既然清楚月痕的修为却又给出了这个条件，以她的性子也定然明白这是不可能做到的，做不到却又要让人去做，她需要的只是一个态度！
有这样的机会，月痕是不会放过的，她一门心思修炼。
也不管自己能不能理解，一股脑儿地记下来，照着上面的法诀练，一遍不成两边，甚至跑到了灵田处，去做试验，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把小田和小环都看得傻了。
“你说月痕师姐照这样下去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