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之伤-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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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病了，我来看你”他在电话里找了一个借口说，其实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要找清楚，眼前要见的是那七八个女孩中的哪一位，是恐龙还是美眉？
她显然有些吃惊，就叫他到东区学子餐厅门口等她，15分钟过去，还没有见到要等的人。他不解地又拨了她寝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她的室友A。A说“她又吐了，不能下来，叫你回去……”
他兴奋地往回走，因为最后几句话，告诉他从师大到工大的直达车，还交代了从哪边上，到哪里上的细节。他想，至少她不讨厌他。所以石头很是兴奋，虽然他不知道那个女孩究竟是哪一个，他还是愿意从最好的现实去大胆猜测，猜测是那个坐在他前面的那一个有1米65的女孩。
也许是这样的猜测害了他，第三天夜晚，石头带着鼎立又去了师大，他在电话里说，“你是英语专业的，我想做一个英语自我介绍书，你可以帮忙吗？”
所以，他很快地把她骗了下来。准确地说，是上一次试探感动了嘟嘟。他对鼎立大致地介绍了一下要见的女孩子模样，“如果是个1米65的个子，削肩披发的女孩站在门口的话，你就对她说，你是嘟嘟吗？有人在到处找你。如果不是，你就默默地回来找我，我们就回去。”
是不是嘟嘟，石头还看清楚，鼎立已经对门口的那个女孩说：“你是嘟嘟吧，有人在到处找你。”
经确认，石头便大模大样地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果然是他。鼎立找了借口，说想一个人去师大转转。石头的心情恐怕只能用心花怒放来形容了。
“去广场坐一下吧”。嘟嘟主动提了出来。怀着从未谈过女朋友的激动情绪和对面前美女的分外喜爱之情，石头走在她身边，有一些轻飘飘的。他看着她的漂亮的脸蛋，忍不住地想抱着亲上一口。确实像亲一口，太可爱的脸蛋了。
七　午夜的冲动
　　　　007　
外面，月色如练，多么美好的午夜啊！
午夜是美好的，尤其和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子，一个知道对她说过“我爱你”的女孩子。并且和她坐得那么近，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师大的广场是一个情人的广场，石头和嘟嘟并排坐着，旁边有人在悄悄而热烈地拥抱，亲吻，身边的树嘘唏地在摇动。月光如水斜在嘟嘟白得如粉的脸。
石头欠身向前，对她一个人说“你真漂亮，我喜欢你。”这个时候，谁也不知道石头的这个表白有多少值得信赖的地方，连石头自己也不知道。在此之前，他没有和人谈过恋爱。或许言为心声，或许甜言蜜语，总之，这一切，石头可能真的喜欢她，因为他漂亮，也因为这个时候说喜欢，女孩子爱听。
石头低着头，偷偷地看着她的反应。期盼又害怕，她没有回答。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不安地低了头，垂下来的双眼，写满女孩的矜持。石头想，她是不厌恶我，甚至是喜欢我的。
有时候沉默是一种美，一种无法言传的美，一种特别的美。沉默，在两人的世界里像涓涓的长流。九点的时候，鼎立呼石头说，要回去了，不然没有去工大的车了。石头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她。
最后一班车马上要启动了，她的眼神里有点掩饰不住的惜别之情，石头伏到她耳边说：“我爱你，回去给你电话，再见。”
然后她走了，石头乘坐的公交车也奔腾在驰回工大的路上。车上，他回忆着她的举止和笑容，感谢那样浪漫的情调给了他说一句真正的爱你。他在心理对自己说，真的，那一刻，他是真正爱她。
“我爱你”三个字原来就这么容易使人感动，那个人还包括石头他自己。他被深深地感动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会告别一个形影响随的日子，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易粉寒在《粉红四年》里的那一句话：“追女生从来都是件简单的事情。如果你觉得你追得很艰难，多半是你追错了人。如果一个女生，你费尽力气才追上，那么还不如费尽力气也追不上。因为，这样艰辛才拥有一个女朋友，你们的爱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她之所以犹豫不决迟迟不答应你，原始意识里就是觉得你配不上她。”太佩服了，太佩服那个易粉寒，说得如此透彻。石头要找的就是像嘟嘟这样的女孩，喜欢她，但是不要让石头感觉追求的艰苦。易粉寒说得太对了，石头喜欢的就是这种一见钟情之上的两情相悦。
再去找她的时候，石头还是和鼎立一起去的，鼎立在师大也找到了两个所谓的老乡，一个女孩子B，另外一个是男孩S，石头们先前一起吃过饭的。
石头去的时候。嘟嘟已经去自习了，A奔着去找她，他们很快在学子餐厅前聚合，远远地看到了嘟嘟和A一起走来，嘟嘟看到石头，脸红得像苹果，她带点兴奋又羞涩地明知故问，“你来了”。S很是吃惊，擂了石头一拳：“你他妈的怎么找到这样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八　酒后失控
　　　　008
　　五个人一起走进餐厅。当然，少不了酒。我们几个男生推杯换碟，一下子灌了一箱。嘟嘟坐在我身边，等着我给她夹菜，她吃得那样的少，我不得不随时为她夹菜。B和S他们投来羡慕的目光。
被一个人宠，是一种幸福；爱一个人，在大众面前大胆地示爱也是一种无法言传的快乐。
我醉了，一部分是因为酒精的刺激，更多是因为那漂亮的嘟嘟让我迷乱。出来的时候，我强行的牵了她的手。她挣扎了一下，就让我牵起了手。　
第一次和女孩子牵手，一半带着好奇，一半带着兴奋，还有点骄傲的，因为能守在白雪公主旁边的无疑是王子，而不是一只青蛙。我们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我伸了一只手过去，挽着她的肩膀。嘟嘟没有推。　
按理，第二次见面就搂搂抱抱的，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真的伸了一只手过去，脸凑得很近，我顺势吻了她的脸，她把脸歪到一边。说，“石头，你不要让我怕你，好吗？”
我望过去，嘟嘟的眼睛溢满了柔光和爱怜。像那静静斜下的柳枝，是不怪春风的，因为春风不仅带来了料峭的寒意，更带了她活着的自尊。
作为男人，有义务为女人维护自尊。　
我没有再做什么。只是还没有把那只手抽回来，抱着她。嘟嘟也紧紧地抱着我，头发像黑色的瀑布，垂斜在我的身上。好久，我就重复了一句话：“嘟嘟，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嘟嘟没有回答，不过我能体会到她的激动，我也能感觉自己猛烈的心跳。　
我知道嘟嘟的回答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毕竟已经在行动上写满了。　
“你不能抱我，我要回去了，你同学马上要来了。”嘟嘟的拒绝理由竟是这样，而不是我不爱你，或者你不能耍流氓！　
“但是你抱我那么紧，我怎样放手呢？”我调侃地说。　
“那你告诉我下次见面的地方吧！”我放下了她，其实舍不得放下的不只是我一个人。我回去的时候，和她说了星期六见面的事情，就带着她的爱回去了。从此我迷恋了师大，因为这里有我的嘟嘟。　
等待是一种煎熬，星期六像70岁老太太，蹒跚而来。我在体育馆站牌上的等她，离九点约会时间还早，我就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不停地整理我的外套，和被风弄得有点乱的发型末了，我只有看看我给她写的长达八页的情书，这是她点名要的页码，幸亏我在中文系就读。在我读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感觉身后有人拍我的肩膀。我吓得跳起来。嘟嘟咯咯的大笑，说“作什么亏心事呀，吓成这样！”我哪里作什么亏心事呀，只是我没有想到提前赶到的，还有嘟嘟你，原来……。　
我对看了一会儿，就不由得抱了起来，“嘟嘟，我要吻你”我的吻像雨点在她的脸上点落，“不行哦，这样有损市容”嘟嘟巧妙地让我找不到她的唇。　
“去哪？”她问我，我也同时这样问她。她问我是因为遵从男生的主意，我问她是因为她是土生土长的武汉人，对武汉来说，要比我这个外来的学子要熟。
爱我的人为我痴心不悔，我爱的人正用她最真诚的最快乐的心接受对方。只不过那一刻还没有走到一起。
九　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男人
　　　　009
　　在她的要求下他们去了滨江公园，石头下意识地摸了摸他这些天兼职赚回的200元钱，他想，这可能是爸爸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不知道够他们去一次公园不？　
他准备打的，但是嘟嘟已经向一辆公交车走去，30分钟后，他们下了车，进了滨江公园，才知道这里是一个免费的园林。长江的滚滚浪水带着黄泥土奔腾，许多游玩的客人在放着风筝。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没有一个是自己的同学，这里远离了工大，也远离了师大。这些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真空中的一粒粒灰土。　
来拦生意的人特别多，有100元包房唱歌的，有50元一个小时坐游船的，嘟嘟选择了一对无计时的晒椅，一共10元。　
别人都说，女人爱男人都会为男人节约。看来是真的了。
他们躺了上去，椅子边是放着零食的小桌，放的都是嘟嘟“从家里带来的”的“水晶之恋”和“情侣糕点”。　
他们吃着零食，石头花痴一般地直直地看着她，“嘟嘟，我想和你躺在一条椅子上。”他还没有说完，已经翻身过去，挤在一把椅子上，嘟嘟的脸已经和他的只有几厘米了，他不停地说些笑话，说着说着突然叹了一口气，他想把他最近的烦恼告诉她。因为，他的确需要一个能和自己分享彩虹和风雨的女孩，他始终认为，只有这样才叫真正的爱。
嘟嘟眼睛都不转地看着他，他几次碰了她的唇，但是她一直没有反对。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因为他太激动了，他是因为激动而哭的。来得太快的幸福，从懂得男女之间的感情开始，他为今天等待了，也企盼了，甚至说幻想了多少年，今天他真的来了。他现在享受的是一个男人正在享受的爱情生活。他感动她说，“以后你一定要把你的所有心思告诉我，一切的烦恼和高兴，让我第一个知道。不要憋在心里，我会支持你的。　”这是眼前这个女孩子望着他的眼睛亲口对他说的，他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这种温情，一种来自女孩子的温情。爱情原来这么甜美啊，在此之前，根本不认识的两个人还真的可以这么好啊。石头以前不能理解的事情，今天都理解了。他为自己的成长而兴奋，兴奋得他直掉眼泪。
在他累流满面地去吻她的时候，她欠身起来，迎着他的吻。好久，好久。吻得石头浑身热血膨胀，一些只是在早上睡觉醒来时会有的变化在接吻之中，逐渐变得明显。使得他不敢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吻，长久的吻，石头的上半身压在嘟嘟的上半身上，唇在热烈的吮吸，他出于本能地伸出舌尖，遇见那个迎接过来的舌尖时，他像被电击一般。他已经没有办法起来了，因为他怕嘟嘟发现了他身体的变化。
强烈的刺激使两人的头脑处于真空一般窒息，迫使两人停止了接吻，但，石头都抱着嘟嘟，并没有放下，因为他舍不得，也没有办法坐起来。嘟嘟红着脸，眼睛温情地看着石头说，“我告诉你一件事，这是我的初吻。”　
“我也是，不过，你能答应我，做我的女朋友吗？”石头真是笨得有卖的。
“除了男女朋友，谁能让你这样？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男朋友了，你呢？有好多缺点，必须改，”嘟嘟歪着头大说特说一气后，她非常开心，当然也在故意掩盖自己的兴奋和事态。所以她的开心语气有点夸张，“我呢？你还没有说我的缺点呢？”　
“你呀，就是爱我，爱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哪有女生像你一样主动？”　
“你，你还说——”　
回家的车上，嘟嘟一个劲地对着石头强调两人的关系，石头一个劲的认可，他实在缺乏哄女孩子开心的经验和能力，只是一个劲的答应她提出的要求。
你是我的！
嗯，是的。
你是我一个人的！
嗯，我是你一个人的。
你只能爱我一个人！
嗯，我只能爱你一个人。
听到着，嘟嘟撅着一个嘴巴。石头虎头虎脑地问：“又怎么啦？”
你又不说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
好，我说我说。
不，我已经不爱你了！
“唉，你怎么这样啊，说不爱就不爱了啊？”石头信以为真，不知道女孩子喜欢反着说。
“不爱，不爱，就是不爱，争来的爱不香。”嘟嘟把嘴巴撅得老高老高。
哈哈，知道了，石头翻然醒悟，抱起她，又去吻她。在温馨地拥抱之后，石头的头埋在嘟嘟的肩膀后，他发自内心地迎着嘟嘟的要求做了一个他自认为最全面的承诺和总结。他说，“我是你一个人的，我只爱你一个人，永远爱你一个人。够了吧……。”
够了吧，他还没有说完，他已经被她用吻封住了。
嘟嘟在他耳边细细地说着：“爱是人的另一半，如果你没有爱就没有你的另一半，所以爱我你就有了你的另一半！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