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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老房子的记忆-第2章

小说: 老房子的记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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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口一元二角七分,100口十二元七角。他从来不敢想荤食,因为一斤五花肉需要5。5元。“五块五?买不起!”他每次都这样对屠夫摇头说不买。每当屠夫吆喝到一队的时候,邓立省老人就拄着龙头棍,吆喝着“来半斤里脊!”他拿着半斤5元的里脊肉颤微微地回去,在经过大儿子家门口时,用龙头棍指着他的大儿子埋怨,“怎么就养你这个废物,一年不见你给我称一两肉。”邓立省老人,人老身不老,声如洪钟,逢人就抱怨大儿子邓学乾不孝。他的抱怨就是这句千古不更的话,比“祥林嫂的阿毛故事”还要罗嗦得厉害。
邓立省老人,人老身不老,还在一个方面可以体现。在晴天白日里,你还可以在他的院子门口看见他拿着两三斤重的钢板斧头,拉一个差不多一米长的锯子做木匠。他做什么呢?做棺材卖,一口棺材150。他手艺不错,必市场价又便宜50多。所以他做一个卖一个。半个月一口,轻轻松松。真是有志不在年高,他一把年纪还能自力更生。难怪当地媒体报道称,“我县民政局邓学坤主任用自己微薄工资资助社会,救苦救难。毫不利己,专门利人。他亲身父亲,80高龄,还得自己干活养自己。”
邓立省老人晚年没有任何心愿,唯一是怕自己的墓碑没有刻“故显考”,便早早地 “自费”请了石匠,雕了一个双龙戏珠的大碑石,还为自己寻找风水宝地。他花了卖两口棺材的价钱拜了一个风水仙为师。觅得一良方:挑自己满意的地方埋鸡蛋,一年以后鸡蛋不烂者即为宝地。后来还果然有一个地方的鸡蛋没烂,从科学上我没办法解释,也不知道这个事情是不是属实。据他生前对人解释那个风水宝地时说,此地为“东有金鸡啄米,西有牛头戏水,后人必九胎不扶犁尾”,“不扶犁尾”就是不用务农。
在邓立省老人一个花心血寻找风水宝地的时候,在他还没睡到那个风水宝地的时候,他的大孙子邓倔考上了一类大学,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也是他最怕的事情。
在大儿子拿着孙子的录取通知书哭了又哭的时候,他在那里愁了又愁。他大儿子哭了又哭,一哭是激动之哭,二哭是拿不出3千学费之哭。他在那里愁了又愁,一愁就是愁二儿子的几个儿子为何都不务正业,二愁就是他那个“老不死的”把他2000元存款的数目告诉了大儿子。“老不死的”是他老伴,他骂得真切,可见之恨,恨她把不该说的说了出来。那些日子他天天闭门不出,“病倒”在床上。他“病倒了”有他的人生逻辑:只有病倒了,二儿子邓学坤才会回来;只有病倒了,他关在屋里,才不会被村里说“有钱吃肉,没钱助儿。”大孙子邓倔跪在他木屋门外一个多小时,也不见他出来开门。直到大孙子邓倔带着一卷薄被子上了天津后,他才好了起来。
邓倔上大学时候,身上还揣了一本账本。养牛专业户邓学祥社员借了他800元。他的亲叔叔、县民政局主任邓学坤名字后的数目是100,邓立省老人资助40。邓立省老人后来逢人就说,“我都没打算他还了,他哪个钱还?以后不再找我要就是。”我揣摩着,他拿出40,实在是迫于社员的舆论压力。
姜还是老的辣,邓立省老人辣在始终不愿意跟着大儿子过。虽然二儿子在县政府高楼大厦里住,天天不在家,也不愿意跟着大儿子一起,为何?他住不惯那个土砖屋,大雨倾盆,小雨叮当。他还怕跟了大儿子就像不是二儿子的父亲,“故显考”的碑石被人骂为虚名。
也许是邓立省老人里脊肉吃得太多,或者是上了年纪,他变得常常拉稀,一拉就喊着要去了。喊几回,二儿子的小车就得呼啸着回来几回。每次呼啸回来后,死的又死不了,活的又活得难受。邓学坤主任跑得苦不堪言,二媳妇一回来就问存款在何处的事情,生怕“老鬼”两腿一蹬,2000元不见去向。她最担心被哥哥“黑掉”。“肯定给了,不然他哪愿意给那个瘦得像干材一样的老骨头洗澡?”
大孙子邓倔的费用已经远远超过邓学乾的能力范围之内,他55岁的高龄光靠“嘿休嘿休”地做土砖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便背起行礼向老父亲告别,去外乡给人家工程队烧火做饭,一天40元。那一阵子,邓立省老人身体又见硬朗,天天半斤里脊。据说是为了减少夜起太多的麻烦。
前一年,“老不死”的老伴先他而去,他一个人更是懒散,雕花的漆着红漆的老木床多日不见收拾,房屋里更是什么杂物都有。
一夜,熟睡的村里不闻一只犬在吠,不听一只鸡报晓。他颤微微地打亮火机,对着痰盂小便。谁知睡觉起来小腿发软,火机点着了蚊帐,火迅速蔓延到雕花油漆床,进入迅速窜到堆放的干木头上,然后木屋也开始霹雳啪啦地烧了起来。
附近有警觉的村嫂嗅到木质焦糊味后跑出土砖屋察看,只见西方那个木屋上空一片通红。顿时,呼叫声大起,犬吠声杂乱,孩闹声顿作,跑步声、打水声一团。一个小时后火扑灭,木屋都烧倒在地。几个烧不着的石块雕花门框骄傲地立着,像战后余生的士兵,雄纠纠地神气。中途有胆大的社员几次冲进房屋却都没有成功,直到活灭。邓立省老人的火尸像黑炭一样蜷缩在一起,他胸中还抱着一个没有烧完的布袋,手上紧捏处没有烧着,里面是一张张半截的50元、100元钞票,另一截早已灰飞烟灭……
我从社员口中得知这个故事时,抬头看见一辆又一辆的轿车停在村前的公路旁,各级乡、村委会送的花圈摆了足足一里多路。邓立省老人灵前的那块“故显考邓公立省大人之灵位”的灵牌傲然孤立,那些穿着白色寿衣面无表情的人们商量着,“还是埋到那块地上去吧,鸡蛋没有烂,说不定会真的九胎不扶犁尾呢!”
年龄与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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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长篇《大学之伤》,欢迎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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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龄,对于女人,永远是一种无法逾越的现实,一个欲说还休的话题。它是女人引以为豪的资本,也是女人不愿正视的隐痛。一个男人,会随着岁月的磨砺而愈显成熟和坚韧,其身价也回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提高。女人则不同,她们的魅力总是和时间成反比。皱纹刻在男人脸上是坚忍沧桑,成熟老练,在女人脸上则是青春逝去的宣告和明日黄花的印记。对于女人,它无疑是一颗毒瘤,是向女人宣判的另一种“死刑”。于是,女性们开始思索,于是,就有了张艾嘉的《20 30 40》。
20岁的女人永远是上帝最宠爱的孩子,脸蛋身材都是其次,凭着年轻,就可以撑起一片自信的天空。至少,路那么长,时间那么多,世界那么大,美好就在未来展开,一切都有待创建和争取。小洁(李心洁饰)就是怀着这样的抱负,从马来西亚只身来到台北,为着有一天登上绚丽的舞台而打拼,实现一个艺人的价值。少年不识愁滋味,她有慈爱的双亲,志趣相投的朋友,还有可以设计可以畅想的未来,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那样美好和谐。然而20岁,就有20年的过往,那些笑过哭过,爱过痛过的日子,纵然青涩,却也是弥足珍贵的回忆。然而只是回忆,要走的路那么长,谁还有暇顾及,片刻收藏?过去的终究属于过去,未来毕竟在未来,20岁的女人,其实还是个单纯的小孩。
30岁的女人,丰韵尤存,褪去了稚嫩和单纯,多了一些风尘和世故,攒够了风花雪月,经历了世事浮沉,看穿了聚散离合,却只在生活中越发困惑和惶然。疲倦的她们,过够了漂泊的生活,只想能在一个港湾停留下来,修复残损的心灵。30岁的想想(刘若英饰)的生活,就像她的职业——空姐——整天飞来飞去,漂浮不定。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在JASON身上找到单纯的影子,又渴望着另一个有妇之夫的关怀。在片中,想想经常提着行李包,在又要踏上新的旅程时,她停下来,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人群,眼神迷茫而无助,“找一个爱你的人很容易,可是谁才是那个相伴一生的人呢?”看看周围的人,只能陪伴,不能相守,多么绝望的结论啊!于是到最后,想想站在楼顶上,决然把手机扔了下去,与两个男人彻底结束。可是,结束了又这样呢?又会有新的邂逅,新的恋情,新的结束~~~女人,就是这么柔弱,即使再坚强,心里头总是想要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谁想一直漂泊呢?这不是想想的错,也不是女人的错。
女人,到了40岁,不服老也不行。眼角的鱼尾纹,任凭怎样昂贵的护肤霜也掩盖不了;脸庞的黄褐班,一个一个地冒出来;腰间的赘肉无情地疯长~~还有什么,比夺去一个女人的美貌和青春更为残酷的呢?40岁的女人,时刻在进行一场战争,一场和时间的战争。爱家花店的老板娘施亦梅(张艾嘉饰)就在进行这样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这样的年龄,她本来可以好好做个家庭主妇,只等着女儿成家立业,然后和丈夫一起携手夕阳。可是,人到中年,命运却不让她安宁,离婚把她变成了一个单身女人,一切都得自己默默承担。40岁,已经不是容许犹豫的年纪,没有多少挑挑捡捡的余地,能找个男人,把自己处理掉,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面对这样的现实,施亦梅却不肯妥协,她要做一个快乐的单身女人,她要享受生活,享受爱情。她浓妆艳抹,一袭火红的低胸晚装,在迪吧里年轻人的包围中热歌辣舞,她在向岁月发出胜利的宣言,她要把年龄踩在脚下,踩个稀巴烂。可是,回到家里,身体早已透支,毕竟,她已经不再年轻。施亦梅的抗争只是暂时的,人究竟斗不过时间。然而她仍不妥协,她像个初恋少女热烈而羞涩地追求着爱情,发誓要找到“第二春”,可是最终都无疾而终。现实的残酷告诉她,面对现实,正视自己才是唯一的出路。片尾,张艾嘉重拾快乐,在清晨干净的街道上一路小跑,热情地向其他的路人打着招呼,平静而安详。岁月流逝,红颜易老,自然规律就是如此,你不得不服从。
年龄,真的是女人的一块心病。红颜逝去是女人们难以接受的现实。由一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到一个妩媚风韵的少妇,再到一个发福的黄脸婆,这岁月残酷的变迁,想起来就觉得可怕。难道是早年的得宠,换来暮年的落寞?女人和年龄,永远纠缠不清,绵延不绝。
为爱情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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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极小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懵懵懂懂的时候,我就很想有爱情这一桩事。我变得多情而忧郁。其实这完全是一个原因造成的,那就是孤独。爱情是我愚蠢的少见识的头脑唯一可想象的奇遇。这种想象还来自于看得太多得各路童话。
那时我每天都等信,说坦白些,其实是在等一封情书。我想象我已经暗暗被什么女生钟情上了,这人在暗处悄悄地看我。望着我的背影,托着腮帮发呆。这人还从别人喊我名字的时候记住了我的名字。并想办法认识了我的一个兄弟,然后再就有机会和我打在一片。在旁边朋友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悄悄的塞给我一张纸条,甚至是一封长长的情书。
我为这个人,还不知道是谁的人创造了条件。经常一个人走路,因为这样她就可以直接走到我身边。可那时,直到现在我都瘦骨伶仃,脸上的表情很愚蠢,我走在人群里,一忽儿就看不见了。对了,我还有一个人去校园外的那条山路上跑步。女孩喜欢运动的男生,我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当然我也是从书上看见的。每天早上,只要没有雨,我就沿着那条弯弯曲曲的山路跑到2公里外的一个小屋,然后原地跑回。我期待这块人迹稀少的山路上,有一个女生会从这里上学,然后发现了我。
我在那里跑来跑去,每一次都播下了爱情的种子,然后回到家中等待收割,期望在打开书本的那一刹那,从书本里掉出来一封夹着枫叶的粉红色信纸。
有一段时间,我感觉到我被某个女生盯上了,是从那个晨雾蒙蒙的早上,从我身边的小山上滚下来一个小石块,我毛骨悚然地站了一阵子,然后听到格格的笑声。那个声音我熟悉,是我们班的女生,她爸爸就是在那个小屋里护林的。但是我第一感觉就是紧张,心如打鼓似的砰砰跳,我怕我碰到鬼,但更怕那个女生从小山里跑出来,对着我格格的笑,牵起我的手。要是那样,我会不敢走进我的教室。我想拔腿就跑,但是又舍不得。我穿着紧身的运动衣,有一点阳光。薄雾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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