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郁遇到秦欢-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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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眼：“又看电影？”
许念语一声气笑：“不是，东北的二人转，巡回演出到了这。票很难买的。”
我有些为难：“这，好看么？”
许念语挑着眉梢：“绝对好看，而且这种民间的演出，比电视上的好看的多。”
手里拿着票，一时觉得，这就约会了？谁家约会看二人转呢？
许念语往回走了几步，忽然转回头看着我：“记得晚上不许约别人，也不能答应别人邀约。我保证你会喜欢二人转。”
我笑着点头：“嗯。”
本该是有些忙碌有些阴郁的早上，因为有许念语的出现，空气变得明快起来。我哼着那首歌：如你默认，生死枯等，枯等一圈又一圈的年轮。。。一步一步走近电梯，让年轮去屎吧，老子也不等了！
我在一家私企做行政助理，我的上司是老板小舅子。
老板的小舅子姓张，自古来说老板的小舅子有的是有能力的，有的是没有能力的。我的上司就是属于没有能力的。
因此他每个星期一定会给我交待一大火车的工作，不管我做不做得完，也不管我做不做得成。有些事情需要资历去办的，可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找不到我的上司。他总是交待完任务就玩失踪，手机大部分时间关机。
一连两年下来，我从实习助理转正为行政助理，没有下的趋势，也没有上的趋势。
这于我没有什么不甘心，其实怎么说呢。。。我这个人，表面看着很稳妥，实际上是属于没太大野心，似乎某种程度上又无逻辑能力的这么一个人。
所以我的办公桌周围帖满了便签。大到几十万的单子要扫描存档，小到部门的人找一个透明胶布，搬一个纸箱子，这些杂七杂八的都需要我来做。我叫所有人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帖便签，这样我可以一个一个来。
全公司没有不知道这个规矩的，如果帖错了顺序，导致着急的事情没有完成，我一定发火。因为我不冲帖错的人发火，我的上司就会在“百闲之中”挑出一个时间段来冲我发火。而我们并没有一个可以弥补错误的时间来浪费。可是今天，有一位新来的同事贴错了顺序。
大家看着我，就好似在看着好戏即将上演一样。
新来的同事有些不知所措，我看着还没完的三十多个便签头疼。可是，一看时间已经5点半了。要命了，我的二人转。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对新同事说：“你申请的壁纸刀和茶杯三天之内给你拿过来，因为库房的钥匙在张主任那里而他不坐班。这三天你先和同事借一下或者和我借，水杯先用纸杯。麻烦以后帖便签要按照从上到下的顺序帖在最后一个，杂事在左面一行，政事在右面一行。”说完冲她一笑，然后立马投入把单子扫描存档的工作中。6点之前终于一头汗的踏出电梯口。
是谁说的，现在的单位都拿女人当男人使，拿男人当牲口使。
7
7、当欢颜变成秦欢1 。。。
他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让我遇见你。这么一想，也许我就平衡了。
世界上活着的人，总会知道什么叫扫兴。
我如是。
出了公司门口我给许念语打了电话。心里有些兴奋，说不定还会一起吃个晚饭。
电话接通后，许念语有点心虚的声音响起：“小郁，对不起。”
“啊？”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表情很僵的笑不成。
“咱们团伙里新加入一个人，小郁你一定认识一下这个人，一定会喜欢的。”他说得很兴奋。
“哦。。。那，二人转呢？”
“嗯。。。票我给同事了，以后还有机会。我来接你还是你打车过来？”
我觉得心突然凉了下来。心真的是个敏感的东西，它预感到有些事情的到来。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情到最后会是那样的局面。当然那是以后的事了。
“我在电梯里，信号不好等下打给你。”挂了电话，心里在挣扎，这是我第一次和许念语正儿八经的约会！说不生气是假的。我在想是该像电视里的小资女那样耍一个脾气，自己跑去与他那互不相识的同事莫名其妙的看一场二人转？然后叫一打啤酒喝到自己觉得世界就是一个垃圾；还是现在就打车去许家，表现一种女人的叫做气度的东西。这两种思维同时在打架，两种场面多个角度的在脑海里进行，最终因着许念语而昂扬的心，再次因他而恢复了往日的灰败。我不喜欢电影里的蒙太奇，它总是让你担心，看着每件事情的发生，无能为力。
最终放弃了任性来到许念语家时，我觉得他这个人又再次不真实起来。越想越象做梦。
新加入团伙的那个人叫做秦欢。许念语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一见她就喜欢上了。
一见钟情！
《非诚勿扰》里面，舒淇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跟着葛大爷说什么，一见钟情是一种气味相投。我对秦欢就是那种。
恼火的是，一见钟情有时候不是一对一的表现，有可能是一对N，或者N对一。就是说，我们团伙里几乎是所有人都喜欢上这个叫秦欢的女人。
她，梳着齐肩的发，着一件白衬衫，袖子随意的挽到上臂，露出有些纤细的胳膊。下配一条挽到小腿的牛仔裤，一双平底的绿黄色交错软皮鞋。身高目测在168到170之间。一身简单的衣服把她衬得格外别致与潇洒。更特别的是一双眉毛浓重而锋利，瞳孔的颜色很淡，是一种很浅的棕色，几乎接近黄。这削弱了她浓重的眉毛给人的凛厉感。
她有一种很强烈的存在感，可是你要说为什么，却找不出痕迹。
我们团伙里唯一不怎样喜欢她的是欢颜，因为名字中一个字的相同，也因为团伙里的焦点不再只是她？这点我也不太确定，可我确定欢颜有一些别扭。
许念语来开的门，他在帮我等门，或许这是他的一种抱歉吧。然后像他生日那天晚上一样，扶着我的背让我进屋。
欢颜一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星。我不理解美女们争奇斗艳的心理，可是那一瞬间给我的感觉就是，欢颜像一个窒息的动物般快死掉，而我的进门，顺便透进来一股子空气让她活过来。
欢颜抓着我的胳膊笑：“我们才还说起你，今天来得真早，给面子哦。”
我不得不堆起笑脸：“你不是老说我不响应群众号召么，这下响应了你又取笑。”
欢颜拿着一杯红酒递给我：“那，电脑桌都给你留着呢，刚才催心要坐我们都没让。”
我笑着握她的手：“我去洗个手。”
最奇怪的感觉就是，你一边喜欢一个人，一边不想喜欢这个人。
我欣赏秦欢，却总是记起因为她许念语的爽约。
相互的介绍认识后，我有点刻意的回避秦欢。
许念语跟着我来到洗手间，看着我打开水龙头，挤洗手液。他从镜子里看着我：“你生气了？”
我笑笑，轻轻的说：“我没有。”因为说得太轻，就又加了一句：“没生气啊。”
许念语的眼神有一点失望：“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在很多的朋友周围，所以你喜欢看古龙，喜欢看那些两肋插刀的故事。对于情情爱爱，你总是淡淡的。所以我想你肯定愿意认识秦欢。其实昨天唱K时候她也在，我就很想叫你来。”
在听了这句话之后，我不知道该怎么想。我只能说：“我真的没有生气。”
许念语笑了，把毛巾递给我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也挑着眉毛笑，原来，我没有生气，和我真的没有生气是有区别的。
把毛巾放回架子上的光火，忽然听见洗手间里间有冲水的声音。秦欢走了出来，咧着嘴冲我笑。她的头微微歪着，把垂下半边的头发掖在耳后。
想到刚才我和许念语的谈话她一定都听到了，一时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秦欢微微挑眉：“我，在那上厕所都没敢太大声，憋死我了。”说完抿着嘴笑，一边去挤洗手液。
我想着她说的情形，终于是笑了出来。
我们一前一后回到客厅。欢颜正在和许念语说着什么然后笑开了。我走过去电脑桌坐下，拿起那杯酒抿了一口。忽然觉得那杯酒酸得可以。红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
他们又开始三三两两的跳舞，白亮的灯暗下来，昏黄镀满了整个客厅。
这样的日子，喝酒，上网，跳舞，说话，然后还是喝酒上网说话跳舞。我看到催心偷偷的在扯阿亮的手。对了，还有一些些的爱情，谈一场又小又短的恋爱，或者又沉又长的暧昧。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这一切让人恼火。
其实我知道这一切并不恼火，沉浸其中的人，其乐无穷。只是我自己比较火，一股无名火让我看什么都不顺眼。看，许念语又在和欢颜跳舞了，我和他之间还没看到阳光就迎来了黑暗么？
因为没有看到阳光，就可以当做不存在么？
我正和自己生气，气得直抠手指甲，一杯红酒也见了底。这时秦欢从背后走过来：“原来还是条网虫。”
此话一出，我的，挺直的脊梁骨瞬间更僵硬，拍着脑门感叹：“他家该死的恼火的客厅。怎么我这样丢人的时候都给你看见了？”回过头看着她问。
秦欢笑：“怎么样的时候？”眼睛里藏了一种洞悉一切。
我泄气：“你怎么不去跳舞？”反正，她已经看到听到了，我有一种豁出去的感觉。
秦欢单手支起下巴取笑：“和谁？许念语？”
我再次泄气：“反正不是我。”
秦欢摇头，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伸出：“陈小姐给个面子，跳支舞可好？”
我愣神：“不是吧你。”
她没再说什么，拉起我的手向中央舞去。
我们俩像特务接头似地，偶尔离得别人远了，便在耳边说一句话，再离别人近了两人便噤声。一直这样缓缓的挪着步，转着圈，我也不知道这跳得叫什么舞。
她说：“要不要交换个舞伴？让你心头圆满？”
我傻笑：“你要是真这么做，全部人都会停下来，而我会更下不来台。”
“为什么？”她问。
“因为在所有人眼中，他们才是一对。”
她恍然的点头：“看来我一不小心知道了惊天秘密。”
我也点头：“所以现在只能付出陪我跳舞的代价。”
秦欢哈哈一声笑：“荣幸之至。”她这么说，让我瞬间觉得她不是老天派来整蛊我的，她是我的福星。
想到这开心的笑起来，我有两个福星，暗夜走神儿和秦欢。虽然她们都不是男人，可是心里总归是长出点底气。所有的人，终于也看着顺眼多了。
白亮的灯再次开启，沉浸在音乐中跳舞的人们停了下来。
秦欢又去了次洗手间，许念语向我走来。欢颜随着许念语也向我走来。这俩人连体是怎么着？
许念语只是很小心的看着我，仿佛是看我是不是真的没有生气。
欢颜却直白的问：“小郁，你刚才怎么和秦欢在跳舞？看来我们中间该增加几个男人了，明显的阴阳失调。”
我纳闷：“谁说两个女人就不能跳舞？” 我想我说出的话是有点制气的，我今天晚上整个就是在生气与有点生气与非常生气或者忍着不让人家看出我在生气，这几个情绪中徘徊。
欢颜眯眼：“嘿，不会吧？小郁你不是有那种倾向吧？”
“哪种？”问完即刻反应过来：“你才同性恋呢！”
正说到这，秦欢打洗手间走出来，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问：“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欢颜笑笑没有说话，两步绕过桌子来到我身边站着。
许念语回头道：“欢颜说咱们该增加俊男了。以免舞伴不够。”
他们又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因为欢颜在我耳边小声问：“你说，秦欢漂亮么？”
我点头。
欢颜又问：“那。。。是咱们中最漂亮的么？”
我笑。心中邪恶的想，欢颜你当真想听我说是这个字么？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又和欢颜较的什么劲？
8
8、当欢颜变成秦欢2 。。。
当我又一次躺在自己的床上，笑得七窍生烟时，电脑在我旁边叽叽叽叽的叫着。
暗夜在问我一个问题，她说：“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为什么还不快乐？”
当然了，在这之前我和她发了一堆的牢骚，尽可能把心里每一点不乐意，不甘心，不舒服的情绪都掏出来给她看。难得她没烦我。
暗夜给我出了个主意：“你要不要喝点酒？”
我很诧异她会给我出这么个馊主意，但是我依旧执行。虽然人们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花自飘零水自流。So what
半瓶红酒，使我呈现一种类似于半彪的状态，我说我不快乐。
这种不快乐找不到任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