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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家妻主魅力大-第97章

小说: 我家妻主魅力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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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过了正午,冷冰玉静静的站在颜悦的房间,颜悦一个字也不问,但是冷冰玉知道他一定清楚他的到来。能教出文舒那样的徒弟来,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这个男子,哪怕不知道他的功夫,只是见一眼,你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半分。他身上,天生似乎就有一种让人臣服的势压,比帝王的威仪内敛,却更迫人。

他在东院里甘愿为奴,不是他要求,而是他自愿。

前一刻里他还骑马在回熙国的路上,一回神间就发现被他提着领子离开。前进中的风刮的她皮肤生疼,在他以为自己会被自己的领子勒的窒息的时候,已经回了平安王府。在看到曾子瑛的那一刻,他知道了这个男子的身份。

他相信,李瀚天的话不是骗他的,文舒的师父或许真的能解了他身上的药。

所以,他来求他。

这一站,直到日光西斜,直到天色全黑,直到黎明破晓,直到日上三竿。

颜悦打坐完毕,抬起清明的眼,看了一眼站在房中的冷冰玉,未问一个字。

冷冰玉快速的来到床边,伸出如羊脂一般白皙的手腕,恭敬的说:“求师父诊一脉。”他恭敬,不只是因为这个男子需要被人恭敬,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是她的师父。

颜悦看都没看冷冰玉的手腕,淡淡道:“不就是易体丹,有什么好诊的。”

易、体、丹?

冷冰玉愣愣的看着颜悦。

易体丹?

他呆了一下,才明白易体丹的意思,就是他吃的那颗药丸的名字。爹亲家祖传下来的宝物,只知功效,名字不知因什么原因早已消失在了往事里,他哪里知道什么易体丹?!

可是,他知道,他不用诊脉就知道。这个世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死光,他竟然知道!

冷冰玉颤着嘴唇,只觉心碰碰直跳,像是要跃出喉间一样,耳边此时只有如鼓的咚咚声,半晌却才艰难的哑声问:“可……可……”可有解药?他浑身轻抖,鼻翼翕合,一张薄玉唇张张闭闭,就是问不出来想要问的话。

如果,如果没有解药,他该怎么办?

他求了多少的医,失望了多少次,好不容易碰到一个知道的,如果连文舒的师父也不会解,那他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去年的那一日,他初到东院,想问一下熙国有名的太医曾子瑛,谁知见了她以后,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管你这次来求什么,怕是都得失望而归。”她还没有说出来要做什么,曾子瑛就说不行,她当时一气之下转头就走,她可没有听说过曾子瑛会占卜之术,不信她说的就是他要问的事。

其实,他最怕的还是问出来以后得到的答案会失望,想着给自己心里留一份念想也好。

那时候他想,其实做一辈子女人也挺好的,没有什么了不起。

如今却不同了。

他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他不想再做女人!

现在看来,曾子瑛不可能知道那么清楚,或许,她当日对他说的话,是文舒师父的意思。

“解药我正在制,你等着。”颜悦不等冷冰玉问出口,淡淡道,目光转向了门口。

“谢谢!”冷冰玉向着他弯腰,行了一个皇室间的大礼,退出了门去。虽然不知他为什么要帮他,还是要感谢。

曾子瑛说,他喜静,无事不要去打扰。既然他已经得到了答案,就不能呆在房间里。

他出了房间的门,看到前方竹林旁的小路上走来一双身影,李瀚天的怀里抱着一个小肉团。

那些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刺的他心里一痛。

“文舒……”冷冰玉待两人走进,对着文舒粲然一笑,轻轻的唤她。

文舒与李瀚天看了冷冰玉一眼,皆发现她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她笑的很灿烂,眼睛都是个晶亮的,那愉悦是从心底里发出,连她的整个人也都变的炫丽起来。

好像是解了什么心事一样……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文舒伸手握住李瀚天的手,给他力量。两人默契的对她一起点了个头,都冷着脸向着颜悦的房间走去。

文舒注视者着李瀚天,师父要留下冷冰玉,她也不能将她赶走,瀚天见了她心里一定不舒服吧!?

李瀚天对文舒笑了笑,摇了摇头。

冷冰玉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一日一夜未进食,也未休息,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自他出了颜悦的房间,曾子瑛也准备好了药浴,从隔壁与颜悦相通的房间里出来,看到他摇摇欲坠的样子,上前关心的问:“你没事吧?”

“没事,子瑛,走,我们去喝酒!”冷冰玉豪放的一挥手,自来熟的随着文舒的唤法叫,这些日子曾子瑛也已经习惯。

“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命要是都没了,你还剩下什么?”曾子瑛一眼就能看出冷冰玉的身体状况,这个样子下喝酒,必定伤身。

冷冰玉一愣,突然间想笑,怕扰了颜悦,立刻使了轻功跑掉,在无人住的东园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笑的很开心,到最后笑的眼泪都下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他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一点?!

真是笨啊!

他怎么忘记了,李瀚天已经是个老男人了,就算过几年文舒不嫌弃,他能活多久?他绝对不会比文舒活的更长!所以,他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活着,就算得不到,等到李瀚天百年之后,陪着她的男人,只会是他!

他就不信他一辈子也感动不了文舒!

等小舒畅泡完药浴,文舒与李瀚天接着她回了平安园。

孩子已经睡下,两人让下人看着孩子,散步出了房间,沿着小径向前走。

文舒看着柳树枝,已经发了嫩芽,一片明黄嫩绿。

“瀚天,你知道么?第一次见你,其实是在去年春日里的丞相府,那时,我刚醒来没几日。”文舒随手折了一根,目光放在手上的柳枝上,捻着手指转动着枝条。

李瀚天有些讶然,转头去看文舒,却发现她的神色像是带着思念和追忆。她是要说她的故事了么?

“我每年也只去一次相府,上交一些各家服奴役的人员名单和例贡银票等东西。”李家算是熙国商贾里第一大家族,很多与官府相接的事情都是由她们家代做。那一日里,他也感受到了有一道目光注视着他,可是在相府那样的高门望族里,以他的身份不能放肆,为免生出事端,并没有回过头去看。

原来,竟是文舒么?他一直都不知道。

“或许,这便是缘份吧。”文舒笑道,目光里流动着别样的光。李瀚天想起了另一件事,偏偏她被卖掉以后,买了她的刚好是他,那也是一种缘分。

“瀚天,你看。”文舒把手里的柳枝拿给李瀚天看,他接了过去,也没看出什么,目光望向她,她到底想说什么?

“桃花还没开吧?”文舒突然问。

“是,怕是要过上二十日左右了。”李瀚天点头。

“是啊,要过上二十多日。”她记得,前世里,好像柳枝发了芽长出树叶的时候,桃花过几天就会开了,可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柳树发芽比较早一点。

李瀚天不语,静等文舒向下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指交扣。

已经是冬未春初二月底,正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极为的舒服。

文舒早已想好的说辞,到了嘴边却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如果她说出来,万一吓着了他怎么样?虽然瀚天应该不会吓到,她就怕万一。

当你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多想。

“瀚天,你还记得刚成亲时,我对你说不娶侧妃不纳侍么?”文舒又找了一个切入点问。

李瀚天点头,笑说:“我当时是不信的,只以为你是哄我开心。哪里有成亲没几日就对别人说这话的?听来一点都不可信。”如今他信了。他嫁的妻主,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

文舒也笑起来,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莽撞么?是啊,不能确定自己一定能做到的事就给人承诺,听来的确不可信。可是瀚天,你知道么?”文舒停下脚步,看着李瀚天,目光里有些忧伤,一字一字的道,“我正是因为怕自己被环境改变,我怕我做不到,所以我才给出了承诺。那么每当遇到困难的时候,有着这个承诺约束,我就会变的更坚强。所以我才说这样的话来。”那时候,前路渺茫,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怕自己一辈子待在这里,怕自己溶入这个社会后,会慢慢的把前世给忘记了。尽管在她想来,她幸福与疼痛深的三生三世也忘不了,她还是怕。

那一世里,有她深爱的爸爸妈妈、大哥大姐,还有她最爱的小哥哥啊!

“我明白了。”李瀚天点头,原来在她轻率开口的背后,有着这样的原因。

李瀚天低头望着文舒,可是为什么?她刚清醒,为什么说怕被环境改变?他怎么听,都像是她心底里认定了只娶一个,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瀚天,你相信前世今生么?”文舒再问,低头看着两人脚下的影子,一步步的踩着,才抬头注视李瀚天的神色。做了这么多铺垫,秘密就要在下一句里说出来了。

前世今生?为什么这样问?

李瀚天摇头,认真的注视着文舒的神色:“我不相信。就算有前一世,也从来没有人记得前一世发生了什么,这样岂不是算做没有?”

他的心提了起来,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前世,文舒她有前一世么?否则她怎么这么问。还是,与此有关?

“我就知道你不信的。”可是她有前一世啊!文舒笑道,瀚天是个无神论者,自然不会信。她以前也不信啊,可亲身经历过了,又如何不信?文舒闭眼吸了一口气,睁眼看着瀚天,心里有些忐忑,鼓起勇气张口道:“瀚天,我……”

“王爷,王爷,快点儿啊!”远处传来晓四气喘吁吁的声音,打断了文舒的话。

文舒气怒的回头,瞪向已经跑近了的晓四。死晓四,没看她有要事么,鬼嚎个什么啊,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没规距了?!

李瀚天正期待着文舒的秘密,也有些微恼,都说了不让人来打扰了,怎么还来吵?这样没规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急事?

两人转头去看,只见晓四一手提着衣衫,急急慌慌的跑了过来,边大口喘气边说:“王、王爷,快,皇上紧急……召你入宫。”

文舒面色微沉,出了什么事了?

------题外话------

PS:我妈她大姐来了,撞墙的心都有了我,要死啊!今天更的少,实属不舒服,没心情码字,期望那老人家明天别闹腾了。

【091】。

“什么事?”文舒沉声问。

晓四摇着头,喘着气,顾不得回答。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李瀚天道,晓四看了看文舒,看她没异议,转身又向回走。

“文舒,皇姐她一直都很信任你。”李瀚天担忧的说。信任未必是一件好事,文舒如今功高盖主,皇姐要是心有忌惮,也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来。以她如今在军中的影响,要坐上那个位置,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她没有那个心,他也不希望她坐上那个位置,可对于皇姐来说,有着这么一种巨大的威胁,谁知她是怎么想的?

文舒听出了李瀚天话里的言外之意,拍了拍他的手安慰:“放心,我今日里就解了兵权。当一个无实权的王爷,闲来逗逗女儿,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比当什么大将军好多了。”

李瀚天笑着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下了。她现在大权在握,却能看得开,更能放得下,真好。

“我去看看,你好好休息,不要老是看帐本。”文舒叮嘱李瀚天,还猜不到宫里发生了什么事。见他点头,身影一闪,跳上旁边的柳树,踏枝而去。既是急召,坐马车哪里来得及?

晓四已经走远,怕文舒不走,打算过一小会儿再去催,远远的看见文舒眨眼间远去的背景,吃惊讶的张大了嘴,两眼冒星星。

王……王爷的功夫,竟然有这么高?也对哦,她平了三国呢,厉害是当然的!

文舒到了皇宫,直奔御书房,进去就见景文雅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御案后,而是一人脸色阴沉的坐在一边的软椅上。

“皇姐,怎么了?”文舒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软椅上问。平时里,可是没有见过她生这么大的气。

“舒儿,太女病死了。”景文雅抬头对文舒说,特意咬紧了那个病字,眼底冒着阴冷的光,闪过一丝恨意来。

文舒一诧,没想到是这种事来,看来死的蹊跷啊!如果是皇姐下的手,应该不是这种表情。她虽然目光里透出恨意来,却是没有半分的悲痛,只微不可闻的有着一丝感叹。

望着景文雅那张与她有着几分相似的英俊面容,文舒突然想了几乎快要忘记的一件事来。初来到这个世上第一次见皇姐的时候,她当时将她当做大姐,对她说母亲死了,她的眼里就透出了这么一种恨意来。

她对她一直都是温和纵容的,何曾像这样过?

文舒静等着她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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