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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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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京城已经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机会出去。闲时只能仰望着天空偶尔掠过的归雁,或是远远眺望着朝阳下突兀高耸的永宁寺塔。

听说烟翠是拓跋辰在京城包养的私妓,而她不久前差点成了那家伙的妾。实在难以适应一夫多妻的环境。妻,妾,妓,婢随手拈来,这样的世界谁敢奢望爱情?

刚上罢香,结巴小厮便慌慌张张地冲进灵堂,“嬷……嬷嬷!乐平……王……王……来了!”

“现在何处?”皱巴起老脸,顿时方寸大乱。疾步冲出厅门,心暗暗咒骂:天杀的!这摧花瘟神怎么亲自来了天香坊?想尽办法也要将人挡在门外!对方若看见她这满园的“花枝儿”,还不把她这花圃连锅端了?

可谁人敢拦王爷的驾呀?搞不好会掉脑袋的。我的天,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厮酝酿了半晌,好容易又憋出一句,“王府潜人送……送来了贴……帖!王爷随……随后就到!”龇牙咧嘴,额头上暴出青筋。

“都别唱了!”嬷嬷双手叉腰,朝场院里练功的美女们一通河东狮吼,“都给我回房躲起来!三儿,把房门上锁!想活命就别出声,还不快点退下去!”

歌姬舞娘大惊失色,顿时鸟兽四散……

混乱之际,院门外低哑而邪气的嗓音骤然压住了杂乱的脚步声,如一片诡异的血色在震荡的水面下骤然晕开,“嬷嬷何故将‘香玉’收于囊?成心防着本王?”拓跋丕张狂的脚步踩着话音进了庭院,扬起瘦削的脸庞。

就近躲入灵堂的雁落羽惴惴不安,扒着窗缝偷偷向院门口张望。来者神色阴郁,嘲讽的笑容里透着十二分的跋扈——

他就是乐平王?

不似那憨实直率的拓跋辰,到真象那骄纵凶残的暴君。虚假的笑容背后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森。

老嬷嬷尴尬地迎上前去,强撑着一副被恐惧撑破的笑容,“王爷息怒,误会,误会!”迅速找到了借口,僵硬的表情随即缓和了不少,“这十余名歌姬舞妓并非我天香坊的倡优,乃是山王命老身为王爷您今年的寿诞而调)教的贺礼。此时尚不懂规矩,不识礼仪,老身是怕污了王爷贵眼才命人将这些未成型的‘坯’锁进房里。”

“原来如此。辰皇弟用心良苦,居然瞒着本王备下如此一份厚礼。”淫逸的目光一一扫过挤在廊檐下的众多美女,顿感情慾激荡。

调)教就不必了吧?他只在乎“色”,无所谓“艺”,在他看来女人骻下求饶的哀号远比靡靡之音更动听。

忽然想起自己今日来教坊的目的,将目光投向挂着白色挽联的灵堂。轻蔑而森冷的眸里忽然亮起一抹深邃的惊喜。倚门而立的佳人,衣裙华丽犹如神仙妃,霎时勾起了亟待释放的淫/欲,“此女艳冠群芳,芳龄几何?”春情荡漾,体内流窜着阵阵酥痒。

老嬷嬷连忙摇手拦阻,“此女确系我天香坊的花魁。怎奈王爷晚来了一步,烟翠早已是山王枕边的人了。”

“妾?”眯起双眼,探头轻问。

“预付过包银的私妓。”恭顺答话,战战兢兢。

“本王甚爱!命其随本王回府,我兄弟二人手足情深,向来不分彼此。嬷嬷若有为难之处,本王会向辰皇弟澄清。一名小妓……”不屑地嗤之以鼻。心忿忿抱怨:好你个拓跋辰!将一群庸脂俗粉送予本王,自己却藏起了“国色天香”。

“这……”不敢违抗,却又着实不舍。担心她花了十数年心血栽培出来的“摇钱树”会就此折在王府里。

拓跋丕一脸猥亵,阔步走向灵堂,大手一扬傲慢地挑起女人的下巴,“芙蓉天香侍王侯,朱门紧锁倾城色。烟翠,你可愿随本王回府?”

女人花容娇羞,媚眼流光,看似诚惶诚恐,实则绵里藏刀,“蒙王爷抬爱,烟翠本不该辜负王爷深情。怎奈辰王爷与奴情深意重,奴心已许,今世生为山王的人,死是山王的鬼。”诱魊的眸如深不可测的潭水,轻易便可将身陷其的灵魂溺死,“坊内尚有一姐妹名为落羽,论及品貌皆胜烟翠百倍。王爷若是惜花之人,不防将其接入府给予恩宠,许以富贵。”

“落羽?”拓跋丕口暗暗呢喃,“此时,人在何处?”

媚眼一瞥,“我这妹妹生得柔弱可人,刚刚似被王爷威名吓破了胆。此时,就躲在这灵堂里。”

“哈哈哈……”放浪大笑,一把将仓皇惊呼的烟翠凌空抱起,阔步跨入灵堂,“娼妇,休想迷惑本王。佳人难得,本王一个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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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寺塔*

《魏书·释老志》载,北魏道武帝于天兴元年(398)下诏在首都平城修建宫舍,造五级浮图等寺塔建筑。皇兴元年(467),献帝也在平城建寺,造永宁寺,并造七级浮图,“高三百余尺,基架博敞,为天下第一”。借用此名。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46节 衣冠禽兽秽乱灵堂

自窗口望见拓跋丕走向灵堂,与烟翠在廊柱旁窃窃私语,雁落羽不由打了个冷颤,慌慌张张地寻找藏身之地。

这男人是什么变的?每一根汗毛都透着邪气。

心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密布着浓重的阴云,她该藏在哪里?

供案下面?

不然就躲进墙边的漆红大箱。该死,上了锁!

尚未来得及决断便听见男人张狂的笑声,倒吸一口凉气,一个倾身钻进低矮而狭窄的供案下面。

“王爷……王爷饶命!看在山王的面上,求王爷饶了烟翠……”女人苦苦哀求。话音未落,供案上的香烛牌位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裂缯之声尖锐刺耳,裙裾飘落,颤抖的身当即被掀翻在灵堂之上。

男人来不及宽衣解带,瘦长的身已欺上温润如玉的姣躯,手到之处残绢如雪,双目欲裂,沙哑低吼,“美人若一心求死,本王准你做山王的鬼;若想活命,便乖乖做本王身下的女人!”

“不要……不要……啊……”闻听烟翠仓皇大叫,头顶的供案铿锵有力地撞击着身后的墙壁,空空声震耳欲聋,隐约闻到淡淡地血腥。雁落羽焦虑地咬着手指,唯恐自己发出一丝粗重的喘息。

烟翠苦吟连连,男人近乎病态似的喋喋咒骂:“小娼妇,不是要为我那辰皇弟守贞吗?如今怎躺在本王身下?俵无情,戏无义,皆贪生怕死之徒,枉费山王对你一番恩宠……”

伴随着女人急促的娇喘,耳边忽然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断断续续,却声声凄厉,仿佛堕落的灵魂在地狱受刑。雁落羽紧紧环住双臂,不知头顶的供案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脆弱的神经愈加绷紧,恐惧如烟,弥漫在空虚的心底……

门外传来老嬷嬷哭哭啼啼的求饶声,“王爷手下留情,求王爷手下留情啊!伤了烟翠,老身该如何与山王交代啊?”

阴森的男声再次响起,邪门的语调尽是讥诮,“烟翠,嬷嬷是在为你求情,还是在逼本王要你的命?本王想要谁便要谁,不需要与任何人交代。你以为山王会为了一名秽/乱不贞的娼妓而质问本王?嬷嬷这样说实有藐视本王之嫌!”

“王爷……多心了……”烟翠急欲解释,声音憋闷,猜想是被对方扼住了脖颈,剩下的话都被淤塞在喉的气息压了回去。

见鬼!

她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烟翠被那畜生残忍地杀死吗?

可就算她此时现身,恐怕也制止不了对方的兽行,说不准还得赔上自己的小命。这里是没有民主和法制可言的封建帝国,权利与爵位就是正义,统治者的意志就是法律!

不幸的是,骑在她们身上肆意凌虐的男人正是那些残暴无情的统治阶级。

不禁联想起湖边的那场噩梦,想起胸口耻辱的疤痕,想起那个毫无人性的鲜卑暴君……

拓跋族的男人个个都是禽兽!

义愤填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身猛地一缩,从男人脚边钻了出去,“住手!”对着纵情宣泄的背影大喝一声。

拓跋丕猛一转身,几缕碎发散落在颊边,阴鸷的眼神霎时燃起异样的光彩,推开身下的女喃喃低语,“难得!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想着搭救别人。你就是落羽?果然闻名不如见面。甚美!更难得的是有股刚烈性情。”步步逼近,直到女人的身体贴上虚掩的房门。

“你别过来!”扬手拔下头顶尖锐的发簪,紧紧握在手心,“你若再走近一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本王半生驰骋沙场,什么样的敌手没见过?会怕一根发簪?”不以为然,吊儿郎当地继续靠近。趁对方不备一把扼住她的手腕,猛一用力,发簪砰然坠地,钗头碧绿的珠玉啪的一声碎成了两半。

“放开我!”她拼命挣扎,襟前如莲的血渍转眼被爆虐的狼爪裂为两半。拼命护住胸口,双手却被轻而易举地分向两边,“放开……不要……”

“伤?”男人微眯起双眼打量着浑圆花苞内侧的淡粉伤痕,“齿痕?”大掌顺势包裹住惑人的柔软恣意抚弄,突然加重了力道,“本王想知道,这伤,是何人留下的封印?本王想知道,如此绝世出尘的女跟何人有过肌肤之亲?”心隐约有种预感:这女莫不是当日猎苑惊驾,发配阴山的钦犯?

恨!

为何人世间美好的东西都属于他那贵为天的皇兄?

据说天于方山狩猎那日,曾将一名奄奄一息的女带回大营,对太医只说伤者是被御箭射了胸口。那拓跋焘弓弩骑射功夫了得,是七族之公认的神箭手。他会发箭误伤一名女?若真是误伤,那女人必定当下就见了阎王!

事后,他曾使耳目暗打探。得知太医欲为那女近身敷药,竟被拓跋焘一怒之下丢出了帐外。由此推测,天十之八宠幸过那名女。

伤在胸口——

莫非,是咬伤?

此女刚巧来自山,轻易引起了他的怀疑。那拓跋辰千里迢迢将一名御点钦犯送来京城给他做寿礼,莫不是别有用心?

眼下那自命忠君的憨货已然换了主,从近日的言行作为来看,多半已倒向了当朝太。

时空岔口,穿越千载 第47节 红颜薄命恶龙夺宝

脆弱的花苞在狼爪之下已然变了型,被爆虐的五指压出深深地坳陷。

“啊!”雁落羽痛苦地发出一声惨叫,扬起一脚踹向恶狼的下身。男人猛的一弓腰,蜷缩着腹部,赫然翻起凌厉的眼睛,狠狠咬着牙根,“啊……贱人!”愤然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圈起十指扼住女人的脖,颤抖着脸颊歇斯底里地狂叫,“你——你敢轻蔑本王?你以为胸口的封印能拦得住本王?”

呼吸困难,脸色已憋得发紫,猛然抬起眼帘诧异地望着对方愤怒的面孔:他说什么?封印?他或许知道……他一定知道那块疤痕的来历!憋着仅剩的一丝气息,沙哑低语,“你……欺君……”

“没有本王,哪有他的安稳江山?”邪魅一笑,低头欺向颤抖发紫的唇……

忽听门外一声大喊,“嬷嬷,嬷嬷,山王到了!”

拓跋丕心一惊,下意识地放松了掌下的力道:该死,这憨货怎么回京了?顾不得吐舌作呕的女人,匆忙整理好衣衫,没来得及系好袍带,人已跨出了门外。

阿弥陀佛!

落羽紧紧捂着嘴,瘫软的身体靠着门扇缓缓滑向地面。倚着门槛干呕了几声,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出窍的灵魂渐渐落回了躯壳,模糊地眼睛再次看清了东西。听闻拓跋辰来了教坊,躺在供案上的烟翠缓缓坐了起来,神情恍惚,没有忙着掩蔽大敞的衣襟。肌肤上暗红累累,猩红的鲜血顺着匀称的长腿淌了一地……

“烟翠,你还好吗?”怯怯地开了口。

“呵……呵呵……”目光空洞,笑而不答,径自拢着鬓角散乱的碎发。

“烟翠?”声音焦虑而恐惧,带着颤抖的尾音。天啊,她……疯了吗?“你——”正要重复刚刚的问话,供案上的“羔羊”忽然晃晃地站起身,面露喜色,衣衫不整地冲向门外,嘴里喃喃自语,“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站在场院里的兄弟二人一通说笑寒暄,拓跋辰脸上的笑容霎时因为走出灵堂的疯女人变得尴尬而僵硬。他这丕皇兄私下里的淫虐癖好无人不知,霸占下属臣僚的妻妾也就算了,可他万万不该连亲兄弟的女人都要染指。

男汉大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目光缓缓移向拓跋丕,愤愤地质问,“丕皇兄是否该给愚弟一个交代?”

“辰皇弟稍安勿躁!我二人手足情深,何苦为一名小妓反睦?区区一名娼门女,皇弟莫不是动了真情?”

“王爷!”烟翠大喊一声,仿佛突然找回了意识,空洞的眼神砰然迸射出异样的光芒,挑起一根染着血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拓跋丕,“他……他……哇……王爷替我做主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簌簌落下,砰的一声跪在地上,扯着拓跋辰的袖口放声哭号。

“真心也好,虚情也罢,皇兄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了她,分明不顾愚弟的面。烟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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