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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魏武情史:暴君的曼陀罗-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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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竹猛一抬眼,心生揣度:万岁爷是因为这个才没有惩办皇后吗?心里始终不愿接受是太杀死了望儿,宁愿相信赫连皇后才是凶手,拓跋焘没有处置凶手,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拓跋余窃窃扫过对方的脸,压低声音道,“有人密报,太近日里与冯氏一族书信来往密切。”

萧竹看了看贾周,目光带着几分歉意。是她错怪了贾周,看起来对方并不是故意针对太。皇与外臣私通书信是大忌,又是在御驾亲征的时候,这不得不让人起疑心。收起笑脸,起身步向鎏金的炭盆,“查,得有实据,不能只靠风闻和猜疑,除非抓住了蓄意谋反的书信——不,即使真有证据,也得交由万岁来做决定。”

“太已经不是头一次动这个心思了……”贾周有意提醒。之前,太不是把万岁爷赶去了鹿苑吗?不过姜还是老的辣,乐安王大丧,他们主仆又回来了。

拓跋余赶忙帮衬道:“是啊,贾公公的担忧不无道理。”

记忆缺失,萧竹迟迟捋不清头绪。恍然忆起在广德宫御膳房那日,太曾说“一场兵变,父皇回了宫。夺走了皇权,也夺走了你……”

还有,拓跋焘之前也曾为自己抛弃她而深深忏悔,说是太迫使他把她交给对方处置,他若不从,父之间就会兵戎相见。

明白了——

她失忆的时候,恰逢太篡夺了皇权,把皇帝老赶去了鹿苑。而那个雨夜,太之所以会失魂落魄地跑去瀛澜苑,多半是知道大势已去,伤心不已。

后来,湖心岛被围,昙曜大师上了岛。再后来,拓跋大叔成了瀛澜苑的常客,而太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在这之前又发生了什么呢?她是因为什么而失忆的?是因为望儿的死吗?

“常侍,常侍?”

一声轻唤赫然打破了沉思,尴尬一笑,赶忙赔了个不是,“灵魂出窍,去外面的雪地里转了一圈,吴王不要见怪。”知道对方从小就对她有阴影,故意吓唬对方。

“呃……”拓跋余顿觉脊背发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一时紧张得说不出话来。

打量对方一脸见了鬼似的表情,萧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不过一说,你还真信了?当初是你丢给我一张狐皮,到头来却是自己吓自己。”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宝音皇姐远嫁车师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戏弄本王了。说起来,还真有些想念皇姐呢,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唉,公主一心爱慕白面小生,偏偏嫁给了一介武夫。那车伊洛一把年纪,只知道舞枪弄棒。人这一辈呀,十之八不能如意。”

宝胤?

萧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陌生却又仿佛很熟悉的人名。而回忆,却只是一袭青衫,一副背影……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35章 冯氏夺权中宫囚凤

拓跋焘没有如愿攻破彭城,愤怒之下率领大军向南进发。一路上烧杀抢掠,沿途城邑皆望风奔溃。

萧竹整日闷在安乐殿里一言不发,开始后悔当初没有阻止帝王挥师南下。想不到他对待敌国的无辜百姓竟然如此残忍。大魏帝国的虎狼之师,完全不需要准备粮食,一切用度完全依靠杀伐掳掠来维持。

目光再次扫过盛放曼陀罗丹的药盒:罪过……

砰然合上盖,缓缓步入供养舍利的珠帘背后。曼陀罗,医得了病,医得了命么?

雪化了又冻,在青灰的瓦檐下结出晶莹剔透的冰挂。锋利异常,在阳光下散射出七色的光芒。张开纤长的五指,动荡的色光映入掌心,如红尘一样瑰丽,看得见,甚至摸得着,只是,握不在手里……

贾周急促的脚步声赫然打断了她的沉思。淡淡攒起眉心,怀疑又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常侍,不好,不好了,外边出了大事!”贾周咋咋呼呼,并不拘泥于宫的规矩。平日里两人“狼狈为奸”,俨然是一条船上的‘兄弟’。

“有事就说嘛,我已经被你搞得神经衰弱了!”皇帝老临走前把这么一个烂摊交给了她,一连几个月她都没有睡一个安稳觉了。她只是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呐,哪有本事挑起这么重的担?

贾周环顾四下,挥手示意周围的宫女们退下。凑前一步说道,“昨儿一早有人参奏,万岁南下攻陷数百城池,某些人私下里饱私囊,纵容属下,借机大肆敛财。”

“某些人?”此人的身份想必不同寻常,上疏的大臣才这么遮遮掩掩。

“冯氏的亲信。”回头看了看门外,接着说道,“吴王下令追查,惹恼了左昭仪。对方一大早叫人把吴王请去,劈头盖脸地一通数落。还说:万岁和太皆不在朝,往后有个大事小情好歹先跟她商量一下。”

“左昭仪的心思——不,应该说是冯氏一党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下的确是粉墨登场的大好机遇,皇帝和储君都不在朝,吴王这个‘监国’的分量又不足以服众,理由貌似很充分。而左昭仪俨然以国母自居,目前谁才是她最直接的对手?”

“这个……”贾周明白了,只是不便开口。

“我,宗爱!”长长吸了一口气,已然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左昭仪很清楚吴王不论大事小情都要来安乐殿询问我的意思。今后要去问她,她是这样对吴王说的吧?”

“不错。得想个对策,难道就这样由着她吗?”宦官和外戚的矛盾自古就有,这一仗只是早晚的事,“依咱家看,该给她点颜色看看,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后宫不得过问朝政!”

“指望我去吗?凭什么?人家是大魏国堂堂的左昭仪,我宗爱是什么?一名宦官!人家要真想找茬,当下就可以赏我几鞭。”以为这样不妥,将目光投向窗外的冰挂,她从未想过抓住权利,权利却落在了她的掌心。有人在拼命的抓,偏偏抓不住。忽然明白: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贾周自知失言,谄媚一笑,“哟,看您说的。谁敢打‘宗爱公公’鞭啊?若真有这不开眼的主儿,您就掏出凤佩把她拿下!”

萧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拜托,我可不是皇后!那凤佩是万不得已时用来救命的,我若把它当成了生杀予夺的御印,万岁他一定不会高兴。”

“那怎么办?”这不行,那不行,刀架在了脖上,难道等着被人挤兑死?

一个不太成熟的构想在萧竹心里草草勾出凌乱的几笔,“皇后就在宫里,不过是幽禁,又没有被废。”

“公公是说……把皇后请出来?”打量着过分清澈的眸,小心揣摩着心思,“使不得使不得,没有万岁的旨意,谁也没有这个权利。何况,真放了出来,那比左昭仪还难对付。还望常侍三思。”

淡淡一撇嘴角,眉间的天眼微微舒张开来,“谁说要把人放出来了?坐在钟粹宫里一样可以发号施令。只要对方还是皇后,还是后宫之主,说出来的话就得作数。”轻松一笑,“万岁勒令皇后不得出钟粹宫半步,可没规定别人不能进去。即使‘幽禁’本身含有这层意思,宗爱我全当不知道。情势所逼,想必万岁他可以谅解。”

“公公要亲自去见皇后?”那可能是杀死小皇的凶手,仇人见面,这话到底该怎么说呢?以为不妥,小声奉劝道,“赫连皇后一向心狠手辣,常侍到了她的地方可要当心啊。不然,还是由咱家代劳吧?”

“你有几个脑袋,够万岁砍吗?我去,万岁或许能网开一面。你去,少不了脑袋搬家。”抛开公事,她做梦都想去钟粹宫面见皇后。望儿的死,她务必得问个究竟。然而一直苦于没有借口去那个地方,若是任性跑去刨根问底,多半会让拓跋焘大受刺激。

长久的等待,机缘终于成熟了,亦或许是冤屈枉死的灵魂刻意为她制造的机会……

阉宠侍君,狐袖生香 第436章 夜访钟粹沉冤女鬼

残阳如血,染红了钟粹宫外的雪地,百鸟归巢的叫嚣声给长久寂寞的宫苑平添了几分苍凉的味道。豁亮的道路上除了未曾消融的白雪,没有一个足印,让人不禁怀疑,眼前这座雕梁画栋的殿宇已经被废弃了很久。

寝殿里亮起了灯光,视线模糊而黯淡。赫连皇后未曾梳洗,乱发遮面,一动不动地倒在榻上。几名贴身的宫女无精打采地侍立在一旁,神情僵硬,没有一丝生气。

空气稀薄,活像潭死水,炭盆里忽然荡起的火星,让人忽然察觉到风的流动。宫女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望向紧紧锁闭的殿门。

铁索哗哗作响,被空荡荡的殿宇无限放大。刺耳,诡异,又像是一把利刃砍砸着凝固已久的光阴。

赫连皇后缓缓张开眼睛,拢了拢鬓侧悄然生出的华发,略显木讷地发问,“去看看,什么人?”只要有人,就是个好预兆!长久以来,除了按时从后门送菜食的老宦官,再没有什么人登过她的门。

“喏。”一名宫女应了一声,恭谨地退出外殿。等了很久,不见回来。

铁索声骤停,艰涩的余音在寂静的空气里弥散开来。皇后的心越发焦虑,强撑着病弱的身坐了起来,扬手指了指门外,“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奴婢这就去看看。”又一名宫女跟了出去。同样,不见了踪影……

“难道是无常索命?”侍奉榻前的宫女打着哆嗦,小声嘟囔。

琉璃屏上匆匆掠过一个黑影,纤弱,妖娆,分明是个年轻女。守卫殿门的两名宫女尖叫着抱在一起,惊恐地紧闭起眼睛,“啊——不是我们,不要来找我们,不是我们干的!”

皇后赫然起身下了床,冷静地安抚道,“看把你们给吓的!不必过分惊慌,我等问心无愧,乳娘她不会回来为难我们的。”

吱扭——

内殿的大门缓缓被推开。一阵冷风吹灭了烛台上的大半灯烛。

昏暗的光线下,一袭淡粉的罗裙徐徐飘上大殿,随风荡动的长发让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啊!啊——鬼啊!”两名贴身宫女已然吓掉了魂,没头苍蝇似地抱头鼠窜,一个撞昏在立柱上,一个跌跌撞撞地冲出了殿门。

皇后大张着嘴巴僵在原地,瑟瑟发抖,眼珠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眼前妖媚的鬼影,嘴里默默念叨:“狐狸精,狐狸精,果然是个妖精……”

伽蓝寺一场大火,书女的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皇帝甚至还为“西秦公主乞伏氏”写下了一篇让人满心嫉妒的悼,极尽所能的赞美。终究还是来了,终究还是来了……

“雁洛羽?”声音颤抖,歇斯底里地左顾右盼,“你是来向哀家索命的吗?哀家对不住你,现在也落得个幽禁寝宫的悲苦境遇,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你杀死了望儿?”萧竹误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以为对方承认了她不可饶恕的罪行,索性直奔主题,“你怎么忍心那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孩?”

“孩?不,望儿不是哀家杀的……”诧异地打量着对方,“可那根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他亲娘。这个理由足够了吧?”神情淡漠,步步逼近。

“不——不可能!伽蓝寺那场大火,你不是死了吗?万岁痛不欲生,哀家亲眼所见。难道……”他只是在演戏?

“每个为万岁孕育皇的女人都逃不过你的毒手,譬如吴王的母亲,不是吗?”

爽快地坦白道:“是。的确是哀家命人溺死了她。对于你也一样,是哀家指使一队游方僧人夜袭伽蓝,纵火行凶。可哀家不悔!哀家不能眼看着你们这些身份下作的女玷污了拓跋皇族高贵的血统。”

“假话!不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安慰自己了,不要自欺欺人了好不好!只是因为嫉妒,只因为你爱他,不愿意别的女人占据他的心。”

“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哀家,哀家也从来没想过要独占他!”

“你远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宽仁。你所表现的宽厚仁慈只是为了向他示好,这是你唯一能取悦于他的优点。无奈,即使你才德兼备,即使你杀掉所有他爱慕的女,他还是不喜欢你。”

“不,哀家是为了拓跋鲜卑的天下!”

“算了吧,谎话说得太多,连自己都相信了。女人就是女人,天下原本就不是女人们关心的事情。我也是女人,我懂。我在乎大魏国的江山,是为了我心仪的男人。如果这江山不是他毕生的功业,兴衰荣辱与我何干?”顿了顿,凄然一笑,“而你呢?什么母仪天下,简直像个昏聩无知的刁毒恶妇。明知道他嗣不多,还为了争宠吃醋,残杀年幼无知的皇!”

“望儿不是哀家杀的!哀家是为了成全太才画了押!”声嘶力竭地大吼,花白的乱发剧烈地翻飞颠簸,“抚育小皇两年,哀家费尽心血,把他当做亲骨肉一样对待。小皇的死,哀家难辞其咎,辜负了浩荡皇恩早已是痛不欲生。”猛一抬眼,老泪横流,“可哀家为什么轻易就认罪伏法了?望儿没了,哀家不希望手足相残的事实再让万岁伤心。哀家是想以自己的性命化解一双父之间的干戈。只是不知为什么,万岁却没有下旨将哀家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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