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家何处-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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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看来确实不简单！”李芬说。
张冬青回来，我把刚得到的告诉了他，说：“不信我就超不过，鲁迅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买了一万本书都达到通读吗？什么时候我也花上一百万，买上一万本书，也沉默十年通读一下。不信超不过！”
“好象一万本书用不上一百万吧！”张冬青说。
“也差不多了，反正这一百万是非花不可，现在你不花钱学不下东西了，当然还有什么绘画，电影乱七八糟的都要学！还有很多的东西呢，如果能花一百万就可以学到我还求之不得呢！别说这些人看书看了多少？你知道希特勒看了多少书吗？”
“他还看书？”
“不仅是看，在我们学校估计看书没有比人家多的。他有一个私人图书馆，看的许多书都还用笔画过，涉及的范围什么都有，艺术，建筑，自然，地理，医学多了，还有马克思的《资本论》。知道人家坏到那种地步容易吗？你不行别说你怎么大不了成了希特勒，你想那么坏都坏不起来，没资本坏！到了人家那种地步，不是什么难不难的，就是一步之差！华盛顿稍微坏点就是拿破仑，拿破仑再坏一点就是希特勒，希特勒稍微好点也就成了拿破仑，拿破仑再好一点就是华盛顿！从伟大到可笑只有一步之差，画完蛇就是伟大，再添上个脚就是可笑了。中国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对！‘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同样的道理！其他的不是，就希特勒一本《我的奋斗》就这样让整个德国那么崇拜他，信奉他，成就他的事业，单凭借这一点，就值得我们现在这帮作家去学习！你看在历史上能有那本书能像《我的奋斗》一样产生这么大的作用，就连《圣经》也比不上！唉，我们都是一帮没良心的小鬼！”
“怎么没良心了？”
“你看，人家活着的时候不超，等人家死了不能动的时候使劲超！有点不象话，还学人家的东西，借用人家的经验去超越，这不是没良心吗？”
“这也不叫没良心，谁让他们死得那么早！”
“没办法，没办法，什么都没办法！”我无奈地哀叹，然后说：“奶奶的！累就累死吧！就像爱迪生说的一样，到死了以后好好休息！现在不努力到时候想努力都没机会了！反正我要在我的成熟期来临之前尽可能多地学习！”
“我现在总算明白你付出的都是什么努力了！”张冬青叹息着说。
“没办法，我这个人有点早熟，所以成熟期恐怕也比别人来得早，现在就是尽可能迟地成熟。生命也就这么短暂，大学还有感觉转眼就过了一半了，马上就毕业了！时间总是越来越快了。现在我们感觉时间过得慢，是因为事情少，事情多了就过得慢了！虽然每一天都是这么慢，但过了这段时间再回头一看才知道时间过得这么快。你的私见也不多了，好好学吧！好象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达不到高中那样的激情了！那时候真厉害，锻炼控制自己的时候就直直躺在床上，动都不动。锻炼警觉睡觉时一半的身体就在床上，一不小心就掉下来了！”
“那你掉下过没有？”
“没有，一般情况下不动，只有一次想翻下身，一翻忽然感觉不对劲，马上就往里面滚。就像赵无忌一样，小的时候每天钻在被窝里练习扔骷子，结果最后练到一扔三个六，或许大了，的确不一样了，没那个时候有激情了。那个时候刚学会下五子棋，怎么练的？就是晚上睡觉前在大脑中和自己下，结果一星期就练好了！前段时间看了一篇文章是写狼的，你知道写的是什么吗？”
“不知道，不过我发现你就是一只狼，和它都差不多！”
“如果人类灭绝了，有一种动物会取代人类，那么我希望是狼！现在我还变不成狼，总感觉缺少那种桀骜不驯的野性！那篇文章上说，狼获取事物不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容易，它的成功率也只有十分之一，所以狼在很多的时候都是饥饿的，所以它才会对猎物那么渴望。还有对于狼来说，没有失败这个概念，除非是在捕获猎物的时候被比较大的猎物——比如说雄鹿——一脚踏死，再也站不起来了，那才叫失败。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现在所经历的都不叫失败，充其量只能说是挫折！”
忽然我问：“你知道一个人一生可以看多少书吗？”
“不知道！”
“感觉一下！”
“那应该很多很多！”
“应该有吧！”
“好吧，我们来计算一下，一年有五十二个星期，一个星期有七天。你看一本书需要三天的时间，这已经是够快的了，然后需要两天的时间用来消化，然后还要用两天的时间休息或者做点其他的，你一个星期只能看一本书！你不可能一年每个星期都在看书，算多一点有四十个星期吧，一年可以看四十本书，十年可以看四百本书。一个人可以活多少岁，就算是一百岁，从刚生下来就开始看书，那他一生也只能看四千本书！明白吗？”
“才能看这么点？”
“你以为有多少？不过看一本书知道的东西就比别人多一点，我才看过多少书？好好看的书应该只有四百本书，但就是现在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那鲁迅是怎么看了一万本书？”
“通读！通读！不明白通读是什么概念吗？就像我看很多书一样，大脑那能记那么多东西？只记什么话是什么书上的，到时候用的时候可以找见就可以了。很多的东西就直接用，变成自己的东西，然后就把别人的东西忘记。就像考试一样，一考完就玩上两天把全部都忘记，再问什么都不会！王国维不是在《人间词话》中说了吗？古今成大事者，做大学问者，必须要经历三个境界，这个境界用的范围就广了，我们现在看书也一样，首先要博览群书，这是第一步，然后才需要慢慢消化，苦苦思索，这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蓦然回首阑珊处，最后才发现所有真正的东西都是最简单的，自己早就知道的！就像爱迪生的那句话，天才就是什么什么的什么，那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刚开始说谁信啊，但到了现在不得不信，就是那样的！不过这三个境界是可以跨越的，不是你只有完成了这一境界才有下一境界。在做第一种境界的时候你可能会有第二种境界，甚至会有第三种境界！
“还有，学习必须要思考。我以前看过很多的杂志之类的东西，最后思考了一下，就发现为什么学的东西都是在书中学的，而那些杂志里面应该也有什么东西啊，但我为什么一点都没学到？最后才发现，看杂志的时候是一篇一篇的，每篇的主题都不一样，稍有点感悟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转到另一个主题上去了，所以即使里面有东西自己也没有来得及吸收，就过去了。大一的时候我才开始认真地开杂志，思考里面的东西，一样还能得到不少！论语里面不是说了吗？思而不学则罔，学而不思则殆。卢梭就犯过学而不思的毛病，他在《忏悔录》里面就写他以前是怎么看书的，他是自学的，没有人指导。刚开始看书的时候看得少，两本书对一个问题发生了矛盾了，就思考那个对，最后思考不出来，干脆放下，看其他的书。过了一段时间，看的多了，他就自己比较出高下来了。他刚开是就是思而不学，所以就迷茫了，不知道走那条路好。如果光学而不思呢？这样的人就多了，我们通常说的‘书呆子’就是这样的。大脑就是越用越活，你一直不用他自己就死了！”
“我见你不看中国的书，还以为里面没东西呢？”
“怎么没东西呢？东西多了！堂堂五千年文明，多少人累积下来的能没东西吗？你说一个人思考就算你再创新你能弄出多少东西来？三个臭皮匠，还能顶得上诸葛亮，那么多人思考能没你一个人思考得多，思考得全面吗？我以前还以为人的矛盾性以及发展是我自己发现的，在其他的书上也没见过，还挺得意的。看了《挪威的森林》，才发现，自己能想到的别人也能想到！我是星期五买的，米下没看，上完通宵第二天早上睡觉前看了一会，感觉也没什么的，就是语言用得比较好，看了二十多页思考了着那个关于生与死的问题就睡着了。十一点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说看一会再睡！结果永泽就出现了，把我就晕得！他怎么就和我那么像呢？就连用的方法也一样！老鼠触电也会想办法减轻的自己的痛苦！我看第一遍的时候什么都不管，只看永泽！”
“那中国的书里面有东西你怎么不看？”
“问我为什么不看？这个问题应该问他！问他为什么写得这么难懂！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精力我看其他的书要看多少！何必在那里苦苦思索着这一句话还未必能得到什么东西！和我为什么不看纯哲学的书一样的道理。做事要讲究完美，但学东西的时候不能讲究完美，一件东西就了缺陷美才能激发人的想象，才能引人去思考！中国就太讲究完美主义，明明知道没有完美的东西还要挑来挑去的挑什么挑？就像李商隐写的《无题》一样，写得的确是好，出神入化，无迹可寻，写到了写无题的最高境界，就像无剑胜有剑一样！厉害，还有《红楼梦》，写得好啊！一个字都不能加，一个字都不能删，真是字字珠玑，有个屁用！高中的时候想看不敢看，浪费时间又怕学不下东西，上了大学花了一个月好不容易看完了，结果还是没学下，往那一扔再也不看了。到了三十岁有时间了有心情了再慢慢看，至于现在，对不起，没心情！”
“我现在就像你刚说的一样，学而不思！”
“我刚开始看金庸的书不是吗？写得那么好让自己学不下东西啊，金庸的书我看了多少遍，你知道吗？”
“十遍！”
“写的最不好的我都看了十遍！看得最多的是《天龙八部》，多少遍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不下一百遍，光书我就买过三套！我把《天龙八部》都可以背下来了就还是学不下东西！够郁闷！最后去看古龙的书，结果一看就学了那么多的东西，把我就兴奋了！赶快学！金庸里面没东西吗？多了！但写得太好，学不下东西啊！发现了吧，我最先学的是古龙的，但现在说话用的大部分都是金庸的！”
“厉害！”
“那次就把我郁闷坏了！那次去见了几个人，他们说想写一本小说，我就说，那行，先看一下我们拥有多少东西吧！都说一下都看过什么书。没人回答！我想有的人天赋好，不看多少书，看一本书，看得多了，在里面也能吸收很多的知识。如果有一本比较全面的书，那什么都包括得了，那只需要好好看一本书就行了，把这一本书吃透就可以了，我们为什么要看那么多的书？就是因为没有一本全面的书啊！于是我就说，这也无所谓了，就是都说一下看自己最喜欢看的书看了多少遍，一百遍不说了，就问五十遍，有吗？没人回答！三十遍？没人回答！我都不敢问了二十遍了，就说十遍总有吧？结果还是没人回答。把我就郁闷坏了，就这点水平还想写什么东西？那简直不是纯粹在开玩笑吗？结果我再也不去了！”
“看来我以后还是要多学习！”
“能知道这一点就好，比这么不知道的人强多了！”
“想你在一起想不知道这一点都难！”
我笑了，说：“感觉和我在一起说话就是种折磨吧！”
“折磨是折磨，不过每次总能学到不少东西。反正和别人在一起说话，不抽烟就行，和你在一起就不行了，你的思维跳得太快，稍微不注意就不知道跑到那去了！”
上课的感觉越来越麻木了，于是一天晚上，见了一个同学，就说：“我怎么发现我现在对课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似乎不管是什么东西一变成课本就无聊得很！”
“有兴趣了能怎么样？没有兴趣又能怎么样？”
“有兴趣了又能怎么样？”
我淡淡地回答：“有兴趣了可以考第一！”我心想我好好上课最后不让我考第一也太不值得了！但没兴趣我肯定没办法考第一！
那位同学把正在看的书一合，往桌子上一拍，说：“在我感觉中你们不应该这么想，你们这样想是不对的！”
“那么我们该怎么想？”我空空地问，“在你们感觉中我们应该怎么想呢？”
“你看，你们虽然自称是‘四大恶人’，但你们都有自己的特长。张冬青就不用说了，人家什么时候该学什么时候不该学，人家能把握住。你就更不用说了。任泽人家主持节目主持那么好，范增益的电脑那么好。那像我们这样，没有什么特长，也没办法，只好坐在这里乖乖地学习，你说你对课本没兴趣，其实谁对课本又兴趣呢？还不是没办法啊！我们也想和你们一样，但我们没那个资本啊！只好在这里好好地坐着，学的是什么，能学多少东西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吗？要是我们能像你们那样还不是早都玩去了吗？还不是没办法啊！”
我听了，无可奈何地说：“但是我们和你们不一样啊。因为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