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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梦十夜作者:迷_梦 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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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太多,难以理清。萧君无轻叹,伸袖温柔擦拭著,任一切血痕斑驳满袖。然後低头,被雨打得冰冷的唇深深印在更无温度的薄唇上。
  
  “记得麽,我允诺过你的,至死不渝。”萧君无双手托著那人的头,十指插入散乱乌泽间,红舌轻吐,舔过血色早褪的唇。舌如蛇,游走於每一寸光洁的肌肤。皓齿轻启,不留痕迹地温柔龇咬著不懂痛的残躯。
  
  直至要就此窒息,萧君无长叹,将人头静拥入怀内,一遍遍喃语道:“我做到了,那你呢,你答应过的所有呢?……”
  
  “我亲爱的,悯众生大人……呵。”
  
  有液体,从眼角渗出,不经意洒在那人经已浑浊的眸间。萧君无低头,籍著泪,手指触到那人眼睑处,轻颤片刻後终是眼一闭,直直掏入眸内。顿时,经已没有多少的冷血再次流溅,染指。
  
  曾经澄澈如琉璃却从不让人看懂的眸,如今,只是两颗混浊不清的血珠罢了。曾经让万千美人折腰的身躯,如今,亦只是身首各异的几段拼不回的残躯罢了。
  
  仇恨的快感,原比爱情的缠绵来得爽快。
  
  将两颗血珠抛入火堆,火苗嘶鸣,只如焚去两粒尘埃般,萧君无提过一旁已启了封的酒,猛地灌下一口,惨然大笑。
  
  毁灭吧,既然得不到,一直得不到,永远得不到。
  
  血洞阴森,本是完美的头颅塌下两方,更是残缺得悲美。玉指伸入血洞,往里不断捅刺,白红交杂的液体滑腻流出,粘稠满指。
  
  双指停留在血洞间,萧君无定定望著经已难辨原貌的头颅,吻复又细碎,落在那人额角:“爱一个人,其实真的可以与恨一个人无关。”
  
  “我恨你。”抽回指,浓稠的液体渐涸在指尖,滴在那人一世无泪的脸颊。
  
  “可是,我依旧爱你。”自嘲的笑,原来即使,事已至此,仍然……
  
  “我亲爱的,悯众生大人……我最爱的,悯众生大人。”
  
  提酒,浇满经已模糊了的头颅。余酒,一醉。
  
  仍旧是不敢太紧的紧拥,至死不放。
  
  墙角火堆盛燃,了无止境。
  
  ◇  ◇  ◇
  
  第二朝,暴雨不知昨夜何时停息,有人发现,城郊废弃的城隍庙燃了一夜的火,毁尽一切。
  
  有人看见,那个半醉著进去的男子再也没有醒著出来。
  
  
  ……………………………………………………………………………………………………………
  我放假了,怀歌会更的。
  挖了这个是因为最近的感情问题……扶额。
  梦十夜……会写十篇,无意外的话是日更。
  十夜结束後,就是怀歌。
  会尽力的……
  
  抚摸秋秋~




梦十夜之二.劫婚【七窍流血】

  唢呐声穿街过巷,鞭炮喜燃,城东柳陌道,满目新婚的大红。时已过昏,载著新娘的桥早进了内堂,门前肩摩袂接的是主人所邀的良多宾客亲友。
  
  筵席满院,来场的人比今日婚礼的主角更要有兴致,三两相谈甚欢的人随处可见,有人感慨,风流古怪如那人,竟也有完婚一日;有人赞叹,新娘子真乃国色天香,而且还很有本事,那样的男子也能驯服。
  
  诸多云云,实情如何,自是无人得知。
  
  “吉时到”──内堂一声吆喝,言犹未尽的人亦全都止声进内观礼了。堂内宾客列座,侍婢扶著凤冠霞帔下的新娘缓步出场,莲步纤腰,婀娜摇曳。
  
  同著一身红衣的男子含笑而立,伸指抚上新娘凤冠,双眸柔情似水,呵气如兰:“美人,吾爱。”
  
  万事具备,主婚者呼声又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款款欠身,最後一揖,礼成。男子眸里由始至终柔情不减,只是到底为的谁,或许没有人,能够真正说清。即使此时,那人手中已挽了伊人十指。可有一些空洞寂茫,仍是难以教人忽略,难以捉摸。
  
  “从此以後,美人你就是我一个的了。”毫不在意满堂宾客,男子将唇凑至新娘耳畔,笑唤道。
  
  “夫君……”隔著红帘,似乎也能窥见里头娇俏的双颊红晕。
  
  宾客仍在喧哗,新娘先由侍婢送回了房,新郎转身,不太情愿但又不得不为地招乎著满场宾客。亦无他,多是为些难辨是善意还是客套的祝福道谢著。
  
  “新郎官与新娘子真是天造地设,神仙眷侣!”
  
  “祝新郎官与新娘子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承蒙贵言。”还是不喜欢在这般喧哗的地方逗留,即使主角是自己。
  
  “来来,喝一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亲戚抑或故友,硬提了壶,一杯斟尽又下一杯。
  
  “承蒙厚爱,悯某实在不胜酒力。”拭去唇边酒水,男子努力不表现出厌恶的神色,婉拒著。
  
  “嘿,哪里有人大婚不醉的,多少也得给我灌下去!”似乎是个醉汉,被抓住了实在颇难脱身,罢了……
  
  院内喜庆气息荡漾,四处的大红。新郎官被逼周旋於众人间,酒熏唇颊,不知月上几更。
  
  院外,清冷孤月,无星无云,有人一身灰衫,隔栏冷眼而望一切,半响,不屑低哼,提足一点,翻身入墙。诚然,这一切,是那正被灌到不辨南北的人所难料的了。
  
  ◇  ◇  ◇
  
  半醉半醒,夜已深,总算是摆脱了外堂的所有人,男子脚步不稳地往新房方向行去。朦胧遥望,远方红烛妖娆,鼎雾氤氲,佳人如玉。
  
  稍推门,龙凤锦被流苏帐处,一身霞帔的人端庄正坐,双手交叠,凤冠压得红巾微摇。男子带笑,走至床前,素指轻伸,却在触到凤冠的前一霎凝住了笑。
  
  直身,男子突地似是全醒了酒般,冷声道:“……萧君无。”
  
  “久违了,悯众生。”猛地掀开凤冠红巾甩在地上,萧君无抬首。
  
  不愿搭理眼前人,环顾四周,男子皱眉,不悦问:“我家美人呢?”
  
  “想知道?……毁了你自己的功力,我就告诉你。”萧君无抛出身上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小盒,双指夹著正中的药丸,在男子面前摇晃,似笑非笑。
  
  “……现在可以说了麽?”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男子夺过药丸一仰头,整颗已吞入腹内。
  
  “你竟然真的吃了……”萧君无愕然,本预计了千般方法对付眼前人,却唯独没料到他会如此顺当。果然是,自己从来都不了解他麽。
  
  “怜美人是吾此生最爱的人。”化功丹功力来得有点猛,男子捂腹靠於墙,冷汗泠泠,强忍痛楚道。
  
  “抚心自问一下,你对多少人说过这句话?”萧君无看著男子痛楚之色,嘲道。此生最爱,那人每次觅到新欢时都此般如是云。结果每次,那此生都短暂得不过数月。也只有自己,还会为这种笑诺纠缠不休。
  
  “前尘如烟灭,我如今所爱的,只有其一人。”被药力所煎磨,男子喘著气,偏生还要说些烂熟到不知应好气还是好笑的话,真令对头的人有就此一剑了结掉他的冲动。
  
  萧君无忍下怒气,走前两步,伸指挑起男子下颔,浅笑柔声:“你家美人,我杀了。”
  
  “你……比以前狠了。”侧头皱眉,没有多少的惊愕,没有多少的仇恨,只有一两分唏嘘,
  
  “她死去,那麽在她的记忆中,就只有被你深爱的画面了。不需要等待你的背叛,你的抛弃,这样对你对她都很好,不是麽?”萧君无伸指,在男子身上啪地点下几处穴道,止住男子剧痛,同时亦禁了男子行动。
  
  “你还想怎样?……就算你杀了我家美人,我也不可能再喜欢你了。”男子闭目,无奈苦笑。
  
  “不记得了麽,你也允过我一个婚誓。”萧君无凑到男子耳畔,像方才大婚上男子凑到新娘耳畔吹气般,柔柔轻笑。
  
  那年,你言君当作磐石,我亦如蒲苇。只惜,蒲苇一时韧,便作旦夕间。这世间,古今多薄情,遗恨长千年。
  
  “对了,忘记告诉你,刚刚那颗丹除了化功外,还有……春药的成分。我亲爱的悯儿,好好享受此夜春宵吧。”
  
  “你……”
  
  ◇  ◇  ◇
  
  再醒来时,身上大红喜服凌乱,下身阵阵酸痛难忍,只一稍动,白浊的液体便又从後庭处缓缓流出。模糊记忆里,肉体纷缠,疯狂靡乱。无力躺在地上睁眼而望,灰蒙蒙的天,初日已出,湛蓝,不太均匀地渲染著。竟然,是片不知名的野外,野草不适地刺扎著裸露在外的身体。
  
  “果然还是在下的位置适合你。”两步开外的地方坐著人,满足地一舔唇,身上仍穿著新娘的霞帔,本就不是粗犷形的人更显几分妖媚。
  
  “我和你,结束了,过去了,再也没有什麽了。”男子强撑著坐起,揉了揉被做得散架的身体,淡漠道。
  
  “嗯,我知道。”萧君无诚恳点头。
  
  略顿,复又睁了睁澄澈的眸,喃喃道:“不过……你自己昨夜说的,此生最爱怜美人。而我替你想过了,如果你活著,一月,两月;一年,两年,总有一天你会忘记她而且又找到新欢的呢。这样子很伤人,是不是?如果……你现在死了,那麽你就可以实现此生最爱怜美人的理想了。你说这样多好,多好啊……”
  
  萧君无蹒跚著起身,眼神空洞,右手五指凌厉成爪,黑气凝球,步步逼近。
  
  男子身体一震,然功力早已被废,逃脱不得。再没有可退的路,长叹闭目,最後一声幽幽低语:“或许……你说得没错,只有死亡,才能终止一切。”
  
  ◇  ◇  ◇ 传说中正常与变态的分割线 ◇  ◇  ◇
  
  素指狠下,借著风势生生穿颅而过,似乎插入的只是一块豆腐般简单。
  
  血,顿时从指下人颅里七窍流出。红了琉璃双珠,红了绯唇皓齿,红了粉颊玉颜。半坐的躯壳无力倒在乱草丛生的地上。
  
  任绯红溅满同样大红的嫁衣,萧君无抽回五指,黑甲上红白纵横。甩掉粘稠,又复挑了那人的血涂在自己唇上,轻舔,果是鲜甜得很。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那时的你杀了我……这样,不需要承受背叛与抛弃的就可以是我了,呵。”坐在那人尸首隔壁,萧君无抚著破碎的头骨,自语呢喃。
  
  “真可惜……”用未染血的手撑著腮,萧君无凝视著被血糊了容颜的人,认真道:“嗯,我说过你会是我第一个妻的……我跟你说过的,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的人呢。”
  
  “我说过,我会告诉所有人听,悯众生是我的妻,只能是,我的妻。”萧君无弯身,将头颅歪在一旁往外淌血的尸首拥入自己怀中,闭目伏在不再跳动的胸膛上。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最喜欢的那般,依恋在那人怀里,听天地静止……
  
  之後是很久,很久以後。
  
  直到鲜血干涸,直到青葱如梦,直到尘埃落定。
  
  有人看见,有个穿梭於大江南北著灰衫的男子,手中万年不变怀著一个玉盒。
  
  如果你问他,里头装的是什麽。
  
  他会很温柔地一笑,抚著缠在玉盒上的红绸,轻声道:“这是我,内子。姓悯,名众生。”




梦十夜之三.封尘【千年古尸】

  边城冷境,大漠风沙,苍茫万里。
  
  骆铃声也离得很远了,脚下烫得会把人蒸发殆尽的沙砾永无止处,教人下一步就会失去坚持的勇气,直接载倒在这荒漠中。
  
  男子咬了咬牙,伸手拭去满额的汗,将负在背後早没了知觉的少年又往上托了些,不知是安慰其抑或自我安慰念叨道:“没关系,很快就会到了的,很快……”
  
  有殷红,每隔上一段路便若有若无地滑落渗入沙间,分不清是男子的,还是男子背上人的。只见两道摇摇欲坠的人影,就此强撑著往前,不止不息。
  
  ◇  ◇  ◇
  
  似是海市蜃楼般的矮木屋隐隐飘浮在黄沙上,艰难熬到目的地的人精力耗尽,闭目往无风自启的木门一倒,没入屋外。
  
  “婆子这里,很久没有收过客人了……”屋内,一个鹤发枯颜的老太婆笑得诡谲,伸出的双手有如百年朽木。老太婆将昏厥的男子与倒在地上男子所背负的少年出奇轻巧地搬到一旁长凳上,然後在一边良多的瓶罐中点过暗橙的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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