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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一生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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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这才相信,少林的宝贝不会是秦楚所盗。不然以此人的暗器功夫,又怎么会让人发现后还找上门来?
秦楚学着庄墨的样子一手扶着下巴一手敲着桌子,唯一没有的就是盘着两条腿坐在凳子上。眼睛眯眯得看着庄墨,道:“现下你一定是在想,此人绝非善茬儿。我猜得对不对?”
庄墨郑重的点点头:“猜得没错。我正在想,此人不是好人。”
茶叶如小船儿在水上漂,青绿青绿的透着生机。闻道沁人心脾。山水如画,人如画。天青色的锦绣,最让人心动的笑。
钩月弯弯,小小的脸儿,“可是,你倒也不是什么恶人。”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桃花枝头的花瓣却突然猛烈晃动,竹节相互拍打发出啪啪的声音,雪挂颤颤的落了一地。
残烟还在与那方和尚斗着,老方丈还没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暗算,茶水上的叶片还在顺着微风漂啊漂。
秦楚却突然就变了颜色,所有的笑意僵住,漂亮的眉宇紧蹙、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结,声音冷如天山顶上的寒冰。庄墨忽然就抖了一抖,咬了咬下唇。这样一个臭汗淋漓的季节,居然还能感受如此寒意。是,庄墨从秦楚身上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寒意。
他说:“此类的话,我再也不想听到。”


作者有话要说:
给大大门讲个冷笑话哈

一天朋友给我讲,说她家楼下有一支独居的大白猫,每次去找其他楼群居的猫玩儿的时候都是遍体鳞伤的回来。忽然有一天看见那只大白猫身后跟了一只母猫和一群小白猫,从此它在其他楼那些群居的猫面前就特牛X

我问:为什么生了孩子就牛X啊

朋友答:因为其他猫都做了绝育手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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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文文好看的要回帖~~~
觉得冷笑话好听的也要回帖~~~~~~~





第7章 第六章 地六成水
庄墨紧张了,别过头去什么都没说。举起杯子又想饮一杯凉茶,到了嘴边在发现杯里透出了点茶叶梗都是空的。“……小二,你们这是什么店,茶杯空了都不知道添水!”声音带点颤抖。
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
一只手按住庄墨,庄墨回过神来,正看见秦楚按着自己的手,眼帘微垂。湖面又恢复平静,桃花一颤一颤得飘着香,香气再次扑鼻。拂彼白石,清泉石上流。“抱歉……我……”
庄墨抽回手干笑两声打断他:“不用、不用,庄墨的皮厚得很,禁得起吓唬。”
太一轮,变浮生。
此时残烟持剑高声道:“你们这帮秃驴以多欺少,有本事让方丈亲自来跟我打。”剑划浮空,虚掩的招式。
方丈的毒已咽,残烟就没有再和他们纠缠的必要了,现在正是想着法子脱身的时候。
青草溅虫飞。少林方丈双掌合十:“女施主来拦我路在先,又怎能说我等以多欺少。”
面纱掩盖下残烟俏脸一红,“你们这帮秃驴!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头一回见对方吃亏败下阵来,方丈身后的小沙弥自是喜不自胜,哪里还能瞧见面纱下那一抹得意。
见残烟脱身,秦楚抓着庄墨的手:“我们也走。”
还不待二人走出百米,便听见身后传来“师父!师父!”、“方丈、方丈你怎么了?”秦楚一把勾住庄墨的腰,稍稍运起轻功,健步如飞。顺着官道一路朝淮阴方向去。庄墨一手摸过怀里的药,“你究竟拿走的是什么药?”
“不过是一点迷药。”
“那怎么会……”
“迷药好断,只不过再点上他两个穴道,哪个郎中敢随便断定他究竟身中和毒?
约走出去有一里地,秦楚放开庄墨。双脚一沾地,庄墨连忙向后跳了两步道:“秦主这手玩的真叫绝!今天庄墨可算是见识秦主的本事了。”
当日下午,秦楚和庄墨二人到达淮阴。此处群聚各方各地的江湖中人,云集之下俨然一场武林大会。各处客栈皆住得爆满,淮河一带小城热闹非凡。水里的鱼儿向上蹦着,摇摇晃晃落下滴滴水声。庄墨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忘记秦楚就因为自己一句话而风云变色,愣是安安静静了一个下午。扰得秦楚频频忍住探探他的额头看是否是生了什么热症。
秦楚的府邸就在淮阴一带,只不过这几日武林人士盘查的甚是严格,逼得秦楚面临有家不能回的境地。庄墨乖巧的耷拉着脑袋坐在秦楚旁边,斯斯文文的一点点夹着菜肴往碗里放,临江的鲜鱼,翠绿的菜叶子。秦楚挨不住庄墨这么安静,不禁问道:“庄墨,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庄墨正往自己嘴里塞一筷子青菜叶,见秦楚正看着自己忙道:“……没有、没有。”
“一下午都不说话,难不成我真是哪里对不住你了?”
庄墨翻一白眼,继续和他打太极:“没有、没有。”
秦楚嘴角有弧度,庄墨没看着,一个劲儿的埋着头扒拉碗里的菜,“墨儿……”庄墨心想秦楚必是以为自己怕了他黏嗒嗒这一句“墨儿”,又翻一白眼若无其事的应得道:“在呢。”
“多吃点肉,老跟青菜较什么劲。”
“好。”
“今天正是十五,夜市不错,你随我去逛逛如何?”
“好。”
“府邸今天回不去了,我们寻个客栈住。”
“好。”
“过几日江湖中人都散了,你就到我府上长住下。”
“好。”
刚说完庄墨猛地从青菜上头抬起头,看见秦楚嘴角的弧度正好,嘿嘿一傻笑筷子还杵在菜叶子堆上:“秦主,您这不是诓我呢么?”
秦楚摸摸他的脑袋,摸完他的脑袋在摸摸他的小鼻子,摸完他的鼻子,在再摸摸他的脸蛋,摸完他的脸蛋,说道:“秦主就是在诓你呢。”
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庄墨彻底石化。
秦楚看庄墨的表情是越看越有趣,忍着笑意再道:“墨儿,多吃点肉,老跟青菜较什么劲。”
庄墨手里的筷子险些没拿稳,继续傻笑一番道:“我吃、我吃。”
“墨儿,今天正是十五,夜市不错,你随我去逛逛如何?”
庄墨一边嚼着鱼肉一边应道:“同去、同去。”
“墨儿,府邸今天回不去了,我们寻个客栈住。”
庄墨吃完碗里的再吃盘子里的,眼睛眨巴眨巴,“如此甚好、甚好。”
“墨儿,过几日江湖中人都散了,你就到我府上长住下。”
庄墨长出一口气,终于放下筷子仰起头,看着秦楚,双手摊开放在头两侧,异常诚恳道:“秦主,我错了。”

——————————————————二更分割 补完—————————————————
秦楚嘴角的弧度愈深,撩起天青色的衣袖给庄墨夹一筷子珍珠色的鱼肚子:“这话是怎么说的,墨儿没偷没抢的又是哪里做错了?”
莼菜做的鲥鱼,点上星星点点的蛋花。石榴沉沉的坠在树上,殷红的饱满呼之欲出。天是湛蓝色的天,水是碧绿色的水。庄墨一撇嘴,嗫嚅道:“秦主,我真的错了。”
又是红通通红通通的红灯笼,庄墨却只是淡淡的瞟过之后无甚兴趣。他掩住嘴打个哈欠,天上的月亮是圆的,房檐上挂着的灯笼也是圆的。淡淡的红光照亮了整个街市。卖米粉的这一日生意格外的好,这样的日子坐在临河的小店里面,头顶着月光低头看着月色来一碗米粉,最有江南的情趣。房子周围环绕的小水沟里爬着三三两两只王八。残烟远远的跟在二人身后,庄墨时不时地回过头去找找她,每次都能一个准地看见她正别过脸去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庄墨拽一拽秦楚,道:“看来你在这里混得不错嘛。”
说话只是秦楚向一个红着脸与他打招呼的少女回以微笑,这一小少女的脸就更红了。红通通红艳艳的纸币房檐上挂着的一排灯笼。“那是自然。”
“你难道不怕他们会把你的行踪告诉前来的武林人士?到那个时候你若是想闲下来可就难了。”
秦楚乜斜一眼他:“这样最趁你的心如你的意吧?”
庄墨满脸堆笑,眼睛瞪得大大的:“哪里能呢。好歹你我认识也有月余,虽不能帮你也不能害你不是?”然后在心里补充一句,那样也总好过现在无聊。堆笑的小脸儿上满满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然后庄墨才发现,这些个和秦楚打招呼的百姓多称他为“钱公子”。
这个姓儿好啊,适合他。
走着走着,庄墨的眼前一亮,前方不远处正有一处比武擂台的地方。喊声不断,围观的人群不断。他拉着秦楚便道:“走走,我们去哪里凑凑热闹。”也不管秦楚脸上的无奈就一个劲儿地往人群里头挤。好容易挤到台子周围,红毡子的擂台上正有两个一个举拳一个拿鞭,打的是不亦乐乎。周围不少人一边拍手一边时不时地叫着好。
庄墨拍拍在擂台下数着人头记账的大汉问道:“老兄,这个擂台怎么个打法?”
那个红脸的大汉道:“小兄弟也要参加?”
“是啊是啊。”庄墨随口应道。
“参加容易,等上一个人输了直接跳上去就行。”
“赢了有什么好儿啊?”
“你赢几个人就能赢几两银子。”
“要是输了呢?”
“你就得给人家银子。”
“怎么个给法?”
“先前你赢过几个人,就得给几两银子。”
“给谁啊?”
“自然是给我们打这个擂台的人了。”
庄墨点点头,长长的“哦”了一声。眼睛眯眯着扫一圈台底下围观的人,扫完围观的人再看看台上正斗着的两人,看完台上正斗着的两人再回过身看看被自己硬拽进来的秦楚。眼珠在眶子里打了几圈转儿。秦楚的眉毛一抖:“有什么事么?”
庄墨眼如钩月:“你说他们二人武功如何?”
秦楚瞟都没瞟擂台一眼:“很不入流。”
“台底下可有武林高手?”
“哪个武林高手会稀罕这种擂台比武。”
“你自然是比得过他们吧?”
秦楚的眉毛又是一抖,迎着庄墨毫不掩饰的一脸期待,缓缓道:“……不好说。”
庄墨一爪子拍上他的肩,“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的武功我可见过。你少欺我武功不行。”
钩月里头全是潋滟,在圆圆的盘子下闪闪发光。
庄墨的爪子还搭在秦楚的肩上,他揉揉鼻子凑到他耳朵边上说:“秦楚,怎么样帮兄弟个忙吧。”
天上的月亮圆啊圆,水里的月亮颤啊颤。
灯笼里的蜡烛噼啪的跳动着,馄饨汤里的菜叶子也在静静的荡着小船。一名衣着华贵的公子哥站在红毡子铺成的擂台上,碎发随着夜风一飘一荡。那名公子哥双手抱拳道:“在下赵钱孙,向兄台讨教讨教了。”
台上站着的正是庄墨。
庄墨撩起衣襟右手轻轻一弹,斜着眼睛看看台底下的秦楚略略打一个眼色。擂台上另一人道:“赐教了。”话音刚落,双手便化作数十个影子,看得庄墨眼花缭乱。庄墨只觉得几道细风划过耳边,那人两掌刚要触到庄墨的鼻子。庄墨摸一摸耳朵冲台底下的秦楚直龇牙咧嘴。秦楚手上的小玩意儿轻轻甩出。又是“啪啪”两声,那人笔直得到在地上。庄墨瞧一瞧倒在地上那人,再瞧一瞧底下的秦楚,竖起一个大拇指。
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庄墨就照此方法放倒了三人。此时庄墨正盯着准备上台那人。灯笼的红晕一点一点照清楚那人面庞之时,庄墨顿时就定住了。腰间一把坠着金花挂的佩刀,刀柄上暗花流光,刻有鹤氅镶铜纹路,明朗俊俏的面皮,不是杜梓离还能是谁?
杜梓离这厮分明就是冲着庄墨才上台来的,眼睛里的火光噼里啪啦的。“赵兄弟,我就知道你也一定会来淮阴。”
庄墨朝杜梓离眨巴眨巴眼睛:“杜兄不是来拆我的台的吧。”
杜梓离面上带笑:“怎么能呢。方才我在台下细细看过了,赵兄弟当真是真人不露相。分明武功上乘偏偏要说自己武功不济。以我来看也是,若是武功不行又怎么能当上堂堂丐帮的无袋长老呢?”
庄墨擦擦头上的汗:“好说好说。”
台底下的人听不到两人在说些什么有些不耐烦:“到底开始不开始啊?”
庄墨朝那个喊话的人龇牙道:“催什么催,就开始。”
此时杜梓离如脚下生根,倒也不拔佩刀,抱拳道:“赵兄弟,承让了。”
庄墨别的不行,蒙事胡来倒有一套。杜梓离每每出手庄墨就躲到一旁,不迎上也不反击。摸摸耳朵再朝底下的秦楚打个眼色的时候,正瞅见秦楚望着自己嘴角有弧度,手上捏着两枚小石子在指尖摸来摸去,却迟迟不出手。这边杜梓离单脚一勾扫过庄墨下盘,庄墨正跟秦楚打着眼色反应慢了一步,双腿被杜梓离勾了个结实。眼见着庄墨就要倒下去,杜梓离却托住庄墨的后背:“……赵兄小心。”庄墨站稳之后急忙推开两步,作势扎一个马步。
杜梓离皱眉看着庄墨,双脚一点再次上前欲与他正面交手。庄墨见秦楚迟迟不出手知他是有意要整自己,也只有撇开他把全副心神都放在应付杜梓离的身上。这个杜梓离着实缠人,庄墨不敢直接出手,怕自己的内力不济被对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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