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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嫡兄承孕作者:生辰-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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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拓正踌躇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块硬骨头的时候,皇宫内皇帝正在审问犯人。
  被审问的这个人,是一个从抓住了陪都的一个很清贫的杨姓杨县官,皇帝只因为听说这个人曾经和安阳元卓吃过几次饭,安阳元卓曾经接济过这一家人,便把这一家人秘密的抓到了经京城。
  这家的男主人是个硬骨头,之前的几次拷问,都一口咬定,他没见过安阳家的任何一个人,也从不知道什么阴谋,一连三天就算被打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也没松口。
  今天皇帝亲自审问,语气和缓的询问了一番,杨姓县官起初还不松口,皇帝早就在意料之中,气都不气,只叫人把他怀孕的妻子,带了上来扬言如果他不说,就把他妻子的肚子剖开,他和你好奇五个月的孩子长成什么样,说着就让人把那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的女人夹了起来,掀起了衣服,露出了那滚圆的肚子,他身边的太监走到那女人身边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尖端,抵在了女人的肚子上,皇帝又重申了一遍,只要他说,就不对他的家人做任何事情,杨姓县官还是不松口,皇帝隐隐一笑,冲舀到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那匕首的前尖就便划破了皮肉,滚出了血珠,女人哭喊着厥了过去,杨县官也终于挺不下去了,把所有他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他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只是陪都今年的百日宴,他也有参加,他便把那些和盘托出了,皇帝没有把这个人杀了,把他和他的妻子都关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有一批人离开了京城,元卓自然没多长时间,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京城戒严了,皇帝恐怕也在利用这个寻找潜伏在京城里的人,元卓急得火烧眉毛,也没办法把消息送出去,最后也只能祈求,他父亲的预知能力能预感到这次的危险躲过去……
  
  75、秋决

  “消息还是送不出去;大哥怎么办?”元谦走到元卓身边;因为昨天京城传来的消息太过震撼;加上接下来一天的挣扎焦急;元谦的声音都因为上火哑了。
  元谦和白虎几个人一直在想各种办法把消息送出去,但是到最后没有一条路行得通,这一天没有一个地方能出得了城;所有企图要出城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元卓派去的人,如果没有城门的人做内应,恐怕现在已经都进了牢里了。
  元卓的脸上都是浓浓的疲倦;抬起头看着元谦;懒洋洋的道:“京城的牢房够大的,再往里面抓人。”
  “哥你不急吗?”元谦对元卓此刻的淡然,满心诧异。
  “已经一天了,就算消息传出去也已经晚了,切走切瞧吧。”元卓看着元谦急躁的样子,伸手在自己挺了不少肚子上摸了摸,淡淡的道:“让守在城门的人注意些,要是有什么异状,速来通知,宫里也是一样。”
  元谦立在原地愣了良久,随即也是想开了,轻咳两声走到一边坐下。
  元卓看着焦躁的元谦冷静下来,转头看向白虎,白虎立刻会意嘀咕了一声,药怎么还没送来,元谦说了一声我去看看,便打开了下行的机关,从梯子上两步合成三步,跑下了二楼,白虎坐到了元卓身边,手搭在元卓的肚子上,里面的小东西虽然看起来还是不大,却已经不老实了,整天在元卓的肚子里,和他爹爹互动,只要把手放在那微凸的地方,手掌下就会一突一突的,白虎很喜欢这种感觉,在经过元卓同意之后总会把手贴在元卓的肚子上,和小家伙互动,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互动,元卓肚子里的这个小三,在出生之后除了和他爹亲之外,和白虎这个干爹是最亲近的,连他老爹元拓都要靠边站。元卓疲惫的晃了晃脖子,这几天他睡的很少,眼睛酸涩的难受,垂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白虎,浅笑着道:“白虎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打算阻止我?”
  “如果他们真的被抓了,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做一样的事。”白虎没有抬头看元卓,视线停在贴在元卓肚子上的手,里面的小家伙正在撞着他的手心,一种奇异的感觉,“只是带着他一起去冒险,你忍心吗?”
  “他不会有事的,我也不会让他有事,只要我活着。”
  元卓的语气坚定,但平静的神色,当真不像是再说有关生死的事。白虎抬起头看着元卓,“那你觉得你能活着回来吗?”
  “我父亲说,我会和元拓一起过八十年,现在明显还不到。”元卓无所谓的笑笑,虽然他对于自己的天赐父亲,并不全信,但是现在这种时候,他说过的话,自然是奉为金科玉律。白虎对那位奉天满心都是敬畏,他可不以为那人是神棍,因为那时第一次相见,那人便一语道破了他的过去,既然相信白虎也就没再说什么阻止的话。
  “元谦呢,他会让你去冒险吗,你打算带着他一起?”元卓伸手握住了脖子的玉佩,懒洋洋的道:“我倒是不想带着他,但是他可能非要跟着我不可,我这种情况,身边如果没有人,你觉得行吗?我也不能带着陆大夫去,所以就只有他了。”
  白虎看着元卓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对元谦的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很是不解,不由的挑起了没,元卓脱了鞋,把脚挪到了床上,笑吟吟的道:“我不会死,他就更不容易死了,”元卓说着凑到白虎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
  白虎惊讶的瞪大了眼睛,那表情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元卓看着白虎惊讶的样子,撇了撇嘴躺好,拉过身边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药我就不喝了,我最近缺的应该是睡眠,除非我醒,除非皇帝怎么样,不然不要叫我……”
  白虎点头,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也离开了屋顶,元卓的他知道元卓虽然说的轻松,心情却根本不可能平静……
  顶层空了只剩下了元卓一人独处,四周静静的,元卓闭着眼睛,却根本没有睡意,把手放到肚子上,脑子里全是那两个小家伙,如果真的变成那样,那么那应该就是最后紧要关头了吧,元卓的手抓住了胸口的玉佩,他父亲,既然已经料到了他需要一个空置的玉牌给元拓,那么这一次是不是也已经料中了,会发生的一切,怀着这样的疑惑,元卓漠然了,既然他父亲,已经帮他选择了接下来要走的路,那么他也只能一直走下去。
  元卓闭上了眼睛,把心情放空既然明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何必还在这纠结,睡上一觉才能更好的去面对那个疯狂的皇帝……
  军营重地,元拓原本是整装待发,岂料一只冲天而降的白鸽,却让已经准备全军出发开打的这边,几乎是立刻鸣金收兵。元卓的消息送不出去,但是陪都宅子被黑衣人洗劫的消息,却有人送到了元拓面前,元拓看到这消息,自然不会有心情立刻进攻,他必须要知道留在陪都庄子里的那两个孩子和他的三位长辈,现在是否安全,如果不,那么直接影响的是留在京城那个瓮中的元卓。
  元拓的整个营地除了普通士兵还在营帐里乖乖的等着开战之外,其他的所有人都聚在了元拓的帐子里,各个面色凝重。
  “发出去的消息有回信了吗?”元拓眯着眼睛,手握在扶手上,指节不断发痴咔咔的声音。
  青龙站出来,“我们送出去信鸽超过百只,但是还任何一只带回两个少爷和老当家的消息,京城已经戒严了,人和鸟都出不来进不去,大当家的和我们失去了所有联系。”
  元拓从椅子站了起来,看着屋子里穿着铠甲的心腹们,“给其他三位主帅发信,等一夜,明日辰时如果还没有任何消息,不惜任何代价攻城,以最快的速度攻往京城。”元拓说完这些话,挥开了帐连离开……
  元拓站在辽阔的空地上,看着头上的漫天风光,脚下踩着的是已经没了生命气息的黄色枯草,把视线从星空上收回来,目视前方目之所及是光秃秃的枯枝烂叶,月光下那酷刚的树枝,格外的萧条,望着满目秋景的苍凉,元拓没呼吸一下,那凉飕飕的空气,都像是有一些冰叉随着呼吸扎进了费力,一种麻木的疼痛,侵袭了所有的神经,元拓觉得自己要疯了,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如此恐惧。
  如果那两个孩子或者是谁被抓住,那连锁反映,京城里的那个人不可能束手待毙,他最怕的就是失去他,他不能忍受他受到任何威胁,他把所有人都留在那个人的势力范围,原本是想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但是他低估了那个皇帝的理智,他忘了那皇帝不是一个正常人,他聪明,他疯狂,但是他还是会思考。
  元拓歇斯底里的仰头长啸,那声音像是一直猛兽受伤时的悲鸣。
  一直再在远处张望的楚江,走到了元拓身后,“二舅子别把事情想的那么糟,我觉得天赐大叔肯定不会有事。”
  “我也这样觉得!”元拓屈身坐到在了草地上,“京城已经封闭了,消息送不进去,我怕……”
  “怕大哥被蒙骗上当,”楚江接口,也坐到了元卓身边,“大哥一直都很冷静,应该不……”
  “他会!”元拓开口打断了楚江的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楚江没再说话,叹了口气,颓废的倒在了草地上,“不管明天我们能不能收到两个小家伙的平安的消息,京城是乱定了,你今天为什么不直接攻城,这样耽误时间,不是让他们更危险吗?”
  “等到明天,不是为了等消息,”元拓怅然的倒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睛,“是等我自己冷静下来,这么多年我打了这么多场仗,领导者是一个军队的心脏,我必须冷静,不能让我士兵白白牺牲。”
  楚江没再说话,但情绪却在剧烈的波动。
  元拓转头看了眼楚江,做了几次深呼吸,“我知道你担心元谦,但是现在不能乱,不论发生什么现在咱们冲到京城,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
  元拓在安慰楚江,也是在安慰自己,把手停在胸腔,抓着最里层贴着皮肤的吊坠……
  寂静的夜空,寂静的草地,楚江第一次打心底里佩服元拓,他现在只想马上冲到京城把人带出来,但是元拓却还能顾全大局……
  京城,十月,初九,京城张贴皇榜,三日后的秋决,处斩包括六个孩子在内的一杆数十名人贩处斩,有人在第一时间揭下了一番皇榜,看着那上面的名字他都很熟悉,居然大多是安阳家的族人,和几个这阵子被抓起来的善人清官,最后面还有情儿和安儿的名字……
  京城某处木屋,有人在皇榜张贴后不到半个时辰就舀到了那张关乎数人生死的黄纸,详详细细的看来一番,扔到了一边,等待的时候是折磨,心里七上八下,这会最后的审判到了,反而平静了下来,把挂在脖子上的玉佩摘了下来,分开两半抽出了里面的纸片,看着上面的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秋决,今年冬月的第一场雪,从京城上空纷纷而下,三十几人跪在刑场上,几个无知的孩子,躲在大人的怀里一双双无知的大眼睛看着四周,他们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京城的居民几乎都到场围观,看着那一个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跪在地上囚犯,刽子手手里的长刀闪着幻光,所有人都知道,只要午时一过,这些人就要人头落地了,这些人并不全是坏人,就想每年在这处决的人一样,他们大多都有着让人称颂的优点,这里有两个名声极好的清官,有一个大学者,几个他们都认识的大善人,还有那些还不懂人事的孩子,就算这些大人们是皇帝的威胁,让皇帝不爽,但是这些孩子招惹了谁,人人心里都不平,但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都敢怒不敢言,没人敢挑战皇帝的霸权,他们期待有人能在这时候把这些好人救走……
  
  76、劫法场

  寒风瑟瑟;那随风而下的雪花;刮在皮肤上像是锋利刀片;沙沙的疼;正午午时,太阳已经挂在了正中,在云雾之中是昏黄的一个圆盘;感觉不大丝毫的温暖;只有一种无视众生的漠然,连太阳都不愿意温暖人间的这一天,让在法场的这些人的心都凉了。
  监斩官是个皮肤黝黑面无表情,身材魁梧的大汉;身上穿着蓝色的官服;整个人像个煞神一般,让人不敢直视,黑面神监斩官,抬头看了眼天色,舀起放在桌上关乎三十几条任命的令牌,在手上把玩,脸上还是丝毫都没有表情,似乎眼前这几十个人的姓名,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站在剑斩官身边的捕头,淡淡的道了一句,“大人时辰到了……”
  监斩官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捕头,微微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视线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的犯人,眼里有着鄙夷的光,转瞬大声申告,“这是你们的命,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那个可以救你们,却不来的人,刽子手准备……”
  女人们的哭嚎在斩立决三个字吼出的时候,响了起来,几个小孩被从大人怀里拉了出来,孩子受惊的哭声,让在场的这些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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