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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半缘君-第27章

小说: 半缘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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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景颜这一觉醒来已经身在明光殿,而时间也是三个月后。“父皇………” 景颜一睁开眼睛居然破天荒地看见了天顺帝。 “好好休息吧。” 天顺帝皱了皱眉头,一副难以令人捉摸的神情。原来天顺帝知道景颜非自己亲生儿子,以前碍于皇家颜面以及和楼兰古国的关系所以一直未对景颜母子采取任何行动。而这一次他原本计划在跟着奔丧马队回楼兰的路上派人暗中将景颜杀死,只是没想到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居然在三个月后安然无恙地回到皇宫。
  昨夜太监秘密来报说景颜自个回了明光殿,天顺帝心一横杀机再生。在一片黑暗中天顺帝不再犹豫,抽出随身宝剑对准熟睡中的景颜砍去,谁知,宝剑还未到景颜身体的时候就自行折断。天顺帝大惊失色,一连换了三把宝剑,均是剑锋折断。当下天顺帝心慌意乱,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天哪,莫非他有神仙庇护?虽然他不是朕的儿子,但朕却杀他不得。这是天意,不可违呀!”
  对于自己见过神仙这件事情景颜一直守口如瓶,只是在八年之后告诉了刚刚入宫的幽。那是两人第一次同塌而眠,虽然是幽主动跑来明光殿中,但很显然他对与人亲近还带着一丝丝的恐惧。那夜他的头肿得很厉害,疼痛让他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他没怎么吵闹,多数时候他都是张着一双碧绿的眼睛望着景颜少年英俊的脸。
  “张着一双大眼睛干嘛?还不乖乖睡?”
  “嗯。”细腻的童声回答得倒是非常干脆,但就是不肯闭上眼睛,仿佛只要他一睡着景颜就会消失不见一般。景颜笑了,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我给你说个故事,你就乖乖睡好不好?”
  “嗯。” 于是景颜就把小时候见过神仙的故事告诉了幽。“神仙比二哥还漂亮?”
  “当然,完全没有可比性。”每每说到这里景颜总会用一种虔敬的心情来传诉,“那位神仙非常漂亮,比这世界上的一切都美,让每个见过他的人都爱上了他。”
  “真的吗?是神仙姐姐吗?”这个问题让景颜认真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肯定地说到:“对,这么漂亮一定是神仙姐姐!”
  “我也想见见神仙姐姐。”
  “好,我带你去。”只是偷偷溜出皇宫的两人,在婆罗门山转来又转去却再也无法找到那个神仙居住的洞口。神仙当时就在我身边,我又要到哪里去找他居住的洞穴呢?景颜痛苦地摇了摇头,他只是个没用的人类。如果他不是人类,或许理所应当地可以待在他的身边,可惜,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
  “低贱的人类,居然敢玷污神的圣洁!” 愠怒的声音在景颜耳边清晰地响起,不知道从那个方向吹来的风将他手上那张偷偷画好的牧马少年撕开,再撕开,再撕开………无形的风划破了他的双手,一片片纸质的残片和着他的泪水,自他手中飘落,消逝。。。。。。。。。景颜独自一人跪在那里,在一片溃散的黑夜里独自哭泣。凡人怎么可以爱上神?凡人怎么可以和神肌肤相亲?触犯天颜必遭天谴!
  那年凉州牧场,一身黑衣的神砥伸出手,美丽的指尖没入景颜的胸口陡然变成尖锐的利器,剜除了他的心脏。景颜踉跄着往前走了几步,捂住自己的胸口,鲜血从指间溢出,他只看到自己的心脏在别人的掌中跳动不止。“你的爱只会让他疼,让他苦。而你,凡人,你会长命百岁,孤独一生!”这声音如天使般美妙,却又如狂风般严厉。 血液消失了,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破损,如果不是胸口多了一个无法弥合的空洞,景颜几乎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即使没了那颗爱你的心,我还是控制不住。对不起,明明知道这只会让你疼,让你苦。”
作者有话要说:  

  ☆、七日  下

  
  幽艰难地想用手臂撑起身体,他从来没有过如此无力的感觉,仿佛身体不属于自己一般。 “无视天界的规定,擅自以凡人的身体作为媒介启动神威,就是这个结果吗?这种虚弱无力地滋味还真是生不如死!”用了相当长的时间,幽才站了起来,他想离开这里,他必须离开这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景颜突然回过神来:“你想去哪儿?” 
  “不知道,只是不想呆在这儿。”
  “外面下着雪,很冷。”景颜抬手想摸摸他的脸,却被他扭头别过了。“加件衣服,我陪你出去走走。”景颜随手拿起一件紫貂的大氅披在幽的身上。幽望着他,只觉得他清幽的双眸里似有种看不透的情感在渐渐地流淌出来。“发什么愣?不想出去了?” 景颜温热的手牢牢握住了幽冰凉的手,嘴角全是宠溺的微笑,“长得都和我一般高了,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
  “别跟我提小时候!”幽摔开景颜的手,扯掉了紫貂的大氅,“我不想呆在这儿,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我是要走,但是是我一个人走!”
  景颜眼里的光泽很快就暗了下去,似乎有些无措,他一把抓住幽的胳膊,轻轻问道:“你不是说不恨我?之前委屈你了………”委屈?他所遭受的种种岂是可以用 “委屈” 两个字来一笔勾销的?幽微微有些失神,他紧闭双唇不愿意多说一个字,步步为营地设计和陷害,无止无尽地羞辱和折磨,一分一毫地将两人之间所有的情义一一消磨殆尽。 幽望着景颜,压蓄已久的痛苦和愤怒如同熊熊的烈火,从内到外骤然爆发了。他将地上的药丸用脚踩得稀烂,带着一脸的悲戚,大步跨出了房间。“让我走!” 幽一把推开景颜慢慢向他靠过来的身子,苍白的脸上碧绿的眼眸亮得惊人,眸光冷得如同冰凌,直直地刺进景颜心底。 
  “你难道不是因为原谅了过往的一切才又回来救我,救这个国家?”
  “哼!”幽轻哼一声,自嘲般地嫣然一笑,他有多久没有对他笑过?此时展颜一笑,如荷之初放,婷婷恬静,只看得景颜呆了一呆,回过神来的时候幽已经快步跨出了高高的门槛。
  景颜看见幽慢慢地行走在风雪中,长风浩荡不断掀起他的发丝,宛如一片素白中起舞的精灵。他这一走就是再无归期!再无归期! 溢满胸口的全是那样空落落地虚无,只想和他在一起,情愿付出一切代价,哪怕只有一天,或是只有一个时辰。
  屋外风雪呼啸,大地一片苍茫。景颜的身形几个起落就追了上来。“朕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走?” 景颜的身子突然跃了过来,以指代剑向幽攻了过来。幽猝然一惊,没想到景颜会在他如此虚弱不堪的时候向他攻击,勉强地招架几招后就被景颜按倒在地。“不管你还余多少时间,全部都属于朕。朕不会让你去任何地方,也不会让你见你想见的人。”景颜一把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连拖带拽几乎是摔一般地将他扔回房里。“你趁人之危。”
  景颜用力地扯过他,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知道为何,这尘世间的凡人个个都想当皇帝?那是因为皇上说草是蓝的,就没人敢说草是绿的!” 幽的脸倔强地转向一边,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景颜欺身过来,将他逼到墙角。他挺直的鼻子轻轻触上幽那细腻如瓷的脸部肌肤。看他长长的眼睫轻闪,这是怎样的一种美?仿佛隔了一层轻纱一般的神光迷离,隐隐绰绰,叫人看不真切,却又浮想翩翩。 只觉呼吸急促,景颜猛地倾下身子,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幽的双唇微冷,带着一种清冷的芳香,吸引着他不断深入。所有的渴望,所有的不甘,那些无数个温暖而又甜蜜的记忆,在这唇齿缠绵间忽然变得如此鲜活。即使心里知道这是一种饮鸩止渴的绝望,景颜却无法抵御,只能绝望地任由自己深陷下去。他已经一颗一颗地解开幽襟前的衣扣,将手插入他的衣内,滚烫的掌心贴在他微凉的肌肤上。
  五指攒成一团,幽用尽全身地力气一拳揍在景颜的脸上。 “滚!”
  曲到高处弦却崩断,胸中□□似渴,几乎无法压制的欲望随着血液全都沸腾燃烧起来。景颜猛地吸了几大口气,忽然伸出手 “啪” 一下狠狠搧在他脸上,清清脆脆一声,只打得幽没有迎住半个身子倒在榻上。
  “疼。。。。。。。。吗?”景颜心里一股冲动,这句话差一点就冲口而出。“朕知道你从来都是个拧脾气,世人在乎的东西你统统不在乎。不过朕提醒你一下,现在你身上可不止你自己一条命。想想小祭子,想想迟杰他们一干人等,朕随时都可以叫他们生不如死。” 他听见自己恶狠狠地说出了其他的话,然后他如愿地看到了他所深爱的人给了他一个轻视,不屑而又厌恶的表情。“卑鄙!”
  “对,朕早就不在是当年的景颜了。” 
  阔别了多年的同塌而眠是强迫而来的,他发际衣间清凉恬淡,沁人心脾如能蚀骨一般。这么多年来他的身子第一次如此孱弱单薄,明明知道这是蛊,是毒,亦无法抵抗,就算穿肠蚀骨自己也想一口饮下。
  第二日,景颜带幽去了京城赫赫有名的五香斋。
  自从三日前,幽与欧阳玄三的生死一战后,西陇国的军队且战且退,宝应国京师一带的战火渐次熄灭。皇帝宣布免征一年的税负,尚未受到战火□□的京师气氛便一日比一日活跃起来。坐在马车里,听闻街面上人声沸腾,车轮碾得积雪吱吱作响。幽在心里暗叹一口气,自己虽然年年征战但是内心却无比期盼这样的和平宁静。
  “这五香斋有四绝一粥,今天你一定要好好尝尝。”景颜显得兴致极高。听见车马声,店里的伙计一早就迎了出来,拉住缰绳,抬来了踏脚凳子,伺候他们下车。景颜先下车,然后转过身伸出了手,态度强硬地扶住幽下了马车。幽行动不方便,为防万一景颜给他的手脚都套上了灵魄锁链,他不想给他一丝可以从他身边逃离的机会。
  伙计眼最尖,这马车上下来的两人虽然穿的都是寻常百姓的袍子,但这由内而外的贵气却是无论如何也遮挡不住。尤其是后面下来的这位,俊美得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直把伙计看了个神魂出窍。直到景颜重重地咳了一声,他才满脸堆笑地将二人引到楼上的雅间。
  待二人坐定后,热毛巾,小吃碟子,热腾腾的茶水立刻端了上来。 “两位爷,稍等片刻菜一会儿就好。” 果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美人肝,凤尾鱼,蛋烧卖,百焗虾,腊八粥,一一摆上了桌,还有烧坛状元红。“爷,这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整个皇城京师只此一家,就是神仙他老人家也吃不着这个味。”景颜挥手让他下去了。“听见没,连神仙都吃不到的味道,今儿你可要多吃点。” 景颜笑了一笑,向幽的碗中夹了一撮菜。
  幽也不答话,扯开封纸便自斟一杯,一口饮尽。“别喝急酒,对身体不好。”听到景颜这样说,幽轻哼一声连头也没抬,只是举起筷子,夹了一片砂肝就往口中送去,吃相煞是好看犹如清风拂柳絮。
  “你的长相不适合征战沙场,如此柔美看来楚楚可怜………”景颜戏谑的话并没有起到活跃气氛的效果。幽的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手腕间的锁链晃得哗哗作响。“再你看来我还不够可怜?对,你应该再把我扒光了扔到街上任人欺凌才是。” 一说就说到心里的隐痛上去,两人的脸色不禁都有几分阴郁。 “你根本从来就没把我当人看,对你而言我是——妖怪!” 
  妖怪两字如箭,瞬间穿透了景颜空荡的胸膛。幽依然在他面前淡定自若地喝酒吃菜,但景颜却仿佛看见了那夜自己举箭射中了他的心脏。那锋利的箭矢将这世间最真最诚的爱割得支离破碎不复存在。那夜带有血腥的风拂过他的长发,嫣红的花绽放在他的衣襟之上,碧绿的眼睛里噙着水光。真想嚎啕大哭,但是景颜忍住了,没有资格去要求他来原谅,光阴流逝刻骨的伤害却再也无法泯灭,就连自己也无法原谅对他犯下的一切罪孽。
  第三日,景颜带幽乘船南下。
  拨开窗上的薄纱帘幕,幽向窗外眺望,在江的尽头是一道望不见顶的绝壁,若是这船能朝它迎头撞去,定能撞个粉身碎骨。
  “打开看看。” 景颜拿了一个锦盒过来。幽抽开匣子,在一堆珍珠玉石中随手拿起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翠绿无暇,镂刻精美,下头还有结着月白色的绦。和母亲留给自己那块玉佩当真是一模一样,幽举手轻扬将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掷出了窗口,只听“咚”的一声,玉佩就落入江中,但见碧波涛涛,哪点晶亮的颜色转瞬消失。
  “幽!”
  “碎了就是碎了。”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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