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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以千面候君心-第63章

小说: 我以千面候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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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由此足以证明,谢芸和杨飞的关系就是不同寻常,那么可以肯定,追查岳世子下落的突破口就在杨飞身上,只是怕,今儿个这场杀机四伏的戏会伤及到灵雪妹子。”

战承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心道:这还不是关键,直,你倒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现在最要护住的,应该是那呆鸟好不好?!呆鸟,你今天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头。

战承嶪和方直下面的话,墙这边的玄墨就无心再听下去了,她有些颓废地滑坐到地上,心里懊恼地想:看来还真叫凌书玉给说中了,自己倒底是把恒给牵扯进去了,这下该怎么办呢?听战什么的口气,貌似那个疯婆娘还挺有两把刷子!

抓耳挠腮地苦想了许久,玄墨彻底抓狂了,既然山不来就她,那她就去就山好了!她决定了,她豁出去了!

玄墨房内。

“恒,我听说,咱教训的那个色男今天还敢在卧梅春重新登台。”玄墨不动声色地偷偷向简恒睇着小桃花,等着他的反应。

“嗯。”简恒木讷地点点头。

玄墨嘴角无力地抽了一下,又换上一张眉飞色舞的表情刺激简恒:“恒,看他今儿还敢再次登台就说明那天教训得还不到家,我说——”

简恒扫了她一眼,不待她的唾沫飞到自己脸上,便简短地打断她:“凌公子吩咐过了,要我今天看好你,不许你出门。”

玄墨方才滔滔不绝的嘴皮子当下便半张不合地定在那儿了,半晌才从嗓眼里挤出一句哼哼:“就他事儿爹,管得恁多。”

玄墨沮丧地垂下脑袋,额前的黄毛被她掀起的嘴皮子吹得一拱一拱的。不多时,她又重新昂扬起脑袋,慷慨激昂地唾沫星子乱喷地说:“恒,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你长得比他高好不好?!你是堂堂的大内阁侍卫好不好?!抬起你自信的头!挺起你骄傲的胸!恒,咱们好男儿决不能随意听人摆布!恒!我为你自豪!”

简恒差点被玄墨的慷慨陈词给吓着,他心道:我的公主,拜托你动用一下你那好看的头壳行么?!他武功比我高好不好?!他是当今最尊贵的王爷好不好?!就冲这两点,我自信得起来么我?!

见简恒还是无动于衷,玄墨急了,把他的胸肌擂得咣咣响,娇吼道:“恒你不仗义!你不厚道!枉我对你那么好!要不是为了你,我今天干嘛要去踢那堆驴屎蛋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夜里都去干什么了!”吼到这儿,玄墨索性捏起嗓子,拖过一个大软垫搂进怀里,矫情地模仿道:“恒哥哥,那天你拼死保护我,我真的很感激你……”

玄墨突然又换上简恒的声音急急表白道:“梅小姐,你别说!恒自知与小姐宛如云泥之别——”

玄墨又嗲声道:“恒哥哥,你误会了,听我说完,你既然是义华公主身边之人,想来必是知道我从前倾心方公子很久的,只是,方公子于我而言,是梦中花,水中月,我奈何也抓他不住,想来我真的是痴念太久——我本以为我今生心里只会有他一个男子,可是——恒哥哥,我纵是宰相千金那又能怎样,还不是一样三心两意,我不该遇见你——”

“梅小姐,你别这么说,恒从不敢奢求的——”

“恒哥哥,你会嫌弃雪儿的——”

“小雪,你的意思是——”

玄墨声情并茂惟妙惟肖地再现着那日她偷看到的花前月下。

简恒铁青着脸,暴吼一声:“够了!你竟然跟踪我?!”

玄墨当场就被他吼住了,可怜巴巴地紧紧地把软垫搂在怀里,无辜地望着简恒眨眼睛,半晌才红着眼圈委屈道:“恒~你也吼我,连你都吼我——我不是故意的——凌哥哥说,那天之事,恐要累及你和梅小姐,你半夜偷偷出府,我害怕你会被人陷害,所以才跟着你的——”

玄墨强忍了又忍,把脸闷在软垫里继续哭诉:“恒,舅舅说那伙人今日要在卧梅春指认梅小姐和咱俩,咱们好说,都可以戴假面,可是你喜欢的人会有危 3ǔωω。cōm险,我这才想去帮忙的,恒,你怎么可以吼我?!”

把玄墨弄哭了,简恒可彻底抓狂了,想把她搂进怀里哄,可是又真的很怕战承嶪和方直拍死他,几度伸出手,但马上耳边就能回响起方直气急败坏的声音:“这是你搂得吗?嗯?!”可是不哄吧,自己又真的很不忍心,说句实话,玄墨对自己还真是挺好的,跟她对她哥无二般,一咬牙,简恒便硬着头皮连人带垫子拖进怀里,哄道:“公主?公主,恒错了,恒打小到大第一次约会就被你偷听个全,这叫恒怎么做男人嗯?”

玄墨丢了垫子狠捶他一拳呜噜道:“那你也不能吼我呀!俺爹说了,软没筋的男人才会吼女人的!”

“好了好了,不哭了,恒答应你今天陪你去卧梅春还不行么?”恒嘴里发苦地应承下来,心里更是苦叹:唉,夹在她和王爷这两口子中间还真不好做人唉!

“是我陪你!”玄墨立马破涕为笑,晶亮亮的眸子朝简恒得意地放光彩。

简恒无语了。

半盏茶功夫。

就听简恒喊:“公主这样不行!”

“怎的不行?不这样你还有更好的法子不成?!”

简恒语塞,望着眼前这张与梅灵雪一模一样的脸,简恒心里直发毛:抽空儿一定要跟雪儿设计个接头暗号什么的,保不准这胡搞的公主闹他洞房时给他整出一营的梅灵雪,万一上错了人,那可不是儿戏。

又是半盏茶功夫,简恒又急了:“公主你怎麽这样?!我长得比你男人好你嫉妒是不?!”

玄墨笑着呸他一口,满意地揪了揪他的假胡子认真道:“恒,就一会儿,我觉得这样挺好看的!”

“那是你看蒙古大汉看多了!怎么的你也不能把我脸上都贴上胡子吧?我又不是野人!我的形象唉!梅小姐今儿个可在呀!我这样会把她吓跑的!”

“放一万个心!十个女人九个半都爱猛男,你家小雪会当场爱晕你的!我是女人我最懂!”玄墨信誓旦旦,转脸又冲门外喊“小罗!”

“你叫上小罗又是干嘛?!”简恒的头突然涨得厉害,他隐隐生出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开始后悔自己刚才那么草率地答应了她。

“人多热闹!”玄墨笑得诡异。

简恒要疯了。

卧梅春里,高朋满座。

除了战承嶪和方直,梅逸、骆修、齐剑、左寒、宋庆卿这些公子们一个都没少。男人们都坐在一楼的雅座上,而女眷们则三五成群地被安排在二楼的雅间内。

“唉,我说,听说这‘杨跪飞’真个儿地成了‘杨贵妃’了嗯?”齐剑悄声笑道。

“可不是,去根儿了也好,省得阴不阴阳不阳地唱贵妃醉酒叫人听着别扭!”左寒朗声笑着应和。

“来了来了!”宋庆卿兴奋的大牛眼冲着台上直放光。

“今日诸位大人的光临叫鄙楼蓬荜生辉,鄙楼受宠若惊——”一个中年男人出来做了个开场白。

“娘唉,这卧梅春贼个性,老鸨子都是雄的!”齐剑往嘴里丢了一把豆子哂笑道。

“快别啰嗦了,开唱吧!咱们来可是听戏的,又不是听你念白的!”左寒不耐烦地嚷嚷着。

“是是是!这位大人说得是,好戏马上开演。”管事唯唯诺诺地应和着。

走到门口的玄墨朝身后的简恒和罗勒挤挤眼,意为:“好戏确是要开演了。”

玄墨清清喉咙,吊着公鸭嗓儿就喊:“慢着——”给她这一喊,全场的人都回头看她,只 瞬间,梅氏兄妹就被彻底震撼住了。就见来者三人,正当间儿的一个虽是一身宫里大主管的打扮,但那脸蛋子,竟跟梅灵雪一模一样!

战承嶪和方直马上就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战承嶪立马铁青了脸,而方直也好不到哪去,大掌在桌下捏得嘎嘣嘣地响,心道:好你个小兔子,还扮起太监来了嗯?!

管事的笑脸迎上去,道:“呦,这位,不知您大驾光临,有何事?”

“何事?”玄墨阴腔怪调地厉声反问,“你说咱家来何事?难不成你这楼不光唱戏还做别的营生?”

她这一问,左寒齐剑当场失笑出声,齐剑替那管事答道:“我说这位公公,即便是做别的营生你也享受不了哇!”

玄墨并不生气,续道:“咱家是凤翔宫的,皇后娘娘家乡来客,奉皇后懿旨,咱家特引二位贵客在京城里头转转,怎的,你还想拦着不成?!”说着,就凛凛地扫了那管事一眼,那不言而喻的气度,当下把管事的扫馁了,忙不迭地引三人进到馆中,赶紧安排上好位置。玄墨三个雍容自得地落了座。

方直恨骂一句:我怎的不知道草原来人,嗯?!你屁股又痒了是不?!他肚子里那个气呀,气得牙根都痒出了蛆。

战承嶪啜了口茶,心道:看来计划又要打乱了,丫头你要是敢胡来,你就准备好你的屁股。

落座后的简恒凭着直觉很快寻到了梅灵雪,便向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聪慧的梅灵雪与他视线相接,却发现这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的目光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先是一愣,视线便不由自主地又转向了那身量娇小却长得与自己一摸一样的“公公”,脑中猛然想到义华公主擅易容这岔,顿悟,当下甜甜地冲简恒了然一笑,简恒浑身的气血立马开始咕嘟咕嘟地冒起了泡泡。

杨飞浓妆重彩地披挂着行头婷婷袅袅地上了台,打在台中一站好,视线正与玄墨对上个正着,玄墨眼底瞬间滑过一丝极其老奸巨猾的诡笑,放开公鸭嗓子便假意招呼身边的简恒和罗勒:“二位大人,请随意,咱家招待不周,还望见谅。”玄墨精锐的目光一斜,果然瞟见杨飞上了油彩的脸皮儿很明显地抽了一下。玄墨暗笑,索性坐正身子,大大方方地翘着根兰花指指着杨飞道:“你好好唱,唱得好咱家有赏!这二位中都来的大人若是待见你,也自是亏待不了你,开始吧——”

“咱家”那俩字儿重重地砸进杨飞的耳朵里,一阵头晕耳鸣过后,他心里陡然生出千万个不相信,他不信自己竟会一时“饥渴”到雌雄不辨,而后一失足成了千古恨。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去打量玄墨,但按捺不住心底的抓狂,他还是迟疑地偷扫了玄墨好几眼,越扫就越觉得自己要吐血——那,那的的确确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是当日的那张脸呀!杨飞极度惶惶之下,也就无心再往楼上看去,自然也就没发现楼上那张“孪生脸”,所以他纵是百般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自认倒霉——当日自己少根筋地调戏的,竟是个不男不女的“咱家“。

杨飞正自个儿寻思着,玄墨突然不满地冷哼了一声,杨飞赶忙福了福身,心神不定地唱了起来,边唱边搂几眼玄墨,玄墨则佯做陶醉状,听得是摇头晃脑,而事实上,她却是屁也没听进去。

方直和战承嶪都坐在她身后冷眼睇着她的举动,反正方直是越盯越来气,恨不能直接冲过去把她的小细脖儿给转着圈儿地拧下来,但为了大局,也为了她的安危,他只能强忍。而战承嶪反倒是越发地没了表情,云淡风清的脸上让人瞧不出此刻他在想些什么。

一曲唱毕,该打赏了。管事又上到台上,卑躬屈膝道:“诸位大人,您若是听得满意,就随便赏点。”

接着便听见拿着小盘子下去讨赏的小童脆生生地开始唱白:“左大人玉扳指一枚——齐大人银子十两——梅大人宝印一枚——……”不一会儿,小童便拖着大盘子来到玄墨仨跟前,玄墨笑眯眯地谦让一番,罗勒便“很赏脸”,轻轻松松地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用绸布郑重地裹着的、碗口大小的、砖头状的东西放在那托盘上,那盘子当场“咔嚓”一声从正中间断开了,场面上当场就冷了下来。

玄墨阴声训道:“怎的?想讨重赏还没那福分消受不成?!”

“不不不——”管事儿忙不迭地矢口否认,眼神却一直黏在地上那块“东西”上,他肚子里满是狂喜:想是中都的贵族钱多的都没场儿花了吧?!看看人家这阔绰的出手!再瞧瞧这大块儿,少说也是几千两的足金吧?想着想着,管事儿的卯足了劲儿才把那块“重金”抱进怀里,谄媚地冲着罗勒直笑。

很快,小童便很长眼色地又端来个更大的盘子横在简恒面前,简恒也装模作样地从袖口里掏出块红绫包放上,这个倒轻了,管事的瞅着那张瘦削削的布片子,便想当然地认定了是银票。

管事儿眉开眼笑地冲着他们点头哈腰,不满足的目光一个劲儿地在玄墨身上打回旋儿,玄墨微微一笑,伸手摸向怀里,管事儿的刚要上前,却听骆修慵懒的声音四平八稳地传来:“不知贵客赏得是何宝物如此神秘,何不打开与咱们开开眼?”

左寒齐剑他们一致响应。

“这——”管事一副财不外露的不情愿。

玄墨心中窃喜道:等得奏是这句话!面子上却阴鸷地朝管事一扬下巴,颐指气使道:“骆世子叫你打开就打开,蘑菇个什么劲!”

管事没法,只得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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