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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拂风暖寐-第46章

小说: 拂风暖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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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宴老爹那听来些消息,他又有意无意的暗示,其中最直接的莫过于“爸爸”两字。我试想过很多场景,包括令我揪心的那些,例如将爸爸抓起作为人质威胁我等等。

    没想到,竟会是这样一个局面。

    我想听你说,听你亲口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兰兰出现在一块,是不是说明,你是假爸爸。

    对,你肯定是假爸爸,又想来骗我。

    可你为何要用我爸爸对我的称呼来叫我?

    努力撑起嘴角,望向所熟悉的两人,谁能告诉我,此时此刻,见到亲人我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小哥,嘻嘻,不认识我了?”名叫兰兰的女子迈着轻巧婀娜的步子向我走来,眯了眯眼,再微微一挑,抛来一个媚眼,“我呀,兰兰呀。”

    我打了个寒颤,这女人,存心在制造压力,想我难堪是么。

    “记得,当然记得。”我眨了眨眼,轻佻道,“你是我媳妇。”

    兰兰的笑容僵了一僵,下一秒一手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我瞧她会不会随时闭过气去。

    眼睛一转,转向熟悉到让我有些陌生的男人,“你是谁?”

    “小隐心,你不认得爸爸了吗?”男人显得有些着急,浓浓的眉毛拧在一起,“我是爸爸。”

    “哼,别以为你学了个称呼我就真当你是我爸了,”我挑起眉,冷笑道,“当日虽是模拟,我记得刀子可是真的,怎么,还想再挨几下?”

    “小哥,口舌之快没什么好逞的,”一旁的兰兰笑够了,插话进来,“你的那些资料我们都看过了,你不是笨人,所以我们为何而来,你心里其实有底。”

    “有底?我该有什么底?”心脏跳得奇快,突突地似要破出胸膛,我极力保持着脸上的笑容来应对,“你们每一个人都丢给我一个模棱两可的解释,到头来要我自己有底,哈哈,你说,我是不是该有一个被自己爱人朋友和亲爸爸给卖了的底!”

    一席话,被怔住的不止是面前这两人,也包括我自己在内。

    他们或许是因我失控的吼声怔住,而我,是因内容所愣怔,我一直不敢不愿面对的,就在刚才,被我轻而易举地吼了出来。

    是的,兰兰你说得很对,我有这个底,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我时时刻刻都在希望,希望当我一睁开眼睛,就能见到宴禟,见他一如既往地笑弯了眼,对我说,他来了,来救我出去,这不过是事先安排好的一出剧。

    我也在希望,希望见到商曦晟,听他笑嘻嘻地和我开玩笑。

    我还希望,这个男人是假冒的,故意整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迷惑我,模拟里我捅了他两刀,之后在家中见到真爸爸的时候,并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照理说,总会露出些马脚,不是吗?

    你们真的很可恶。

    我明明已经放开了,不再去多想,偏偏每每到关键时刻,总会跑出几个关键人物,狠狠扰乱我的神智,让我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差劲可笑,即使我的神经再粗,也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我照你们安排行事,不再有任何小动作,为什么还要这么对付我?我到底哪里碍着你们了?

    “你是真爸爸。”我定定地看着这个男人,将他每一个神情尽收眼底,“请你作为父亲发发慈悲,告诉我真相。”

    虚虚假假的说辞太多,倘若我还是那个自认为保持头脑无比清晰的我时,也许会准确的分辨何为真,何为假。

    分辨的界限无非是,宴禟是真,其余都为假。

    然而现在,分不清东南西北,全然在这个复杂的迷宫里迷了路,所以,我请求,求你身为人父,告诉我真正的真相。

    男人听毕,侧目看了眼兰兰,兰兰抱臂一瞪美目,僵持了几秒,终是合作地离开了。

    船只依旧平稳前行,风声依旧轻柔入耳,唯一不同的便是先前好不容易拥有的平和心境被打得支离破碎。

    我缩起了脚,叫我小隐心的男人顺势在躺椅的前端坐了下来。

    “我明白你有很多事情想问,”男人垂下眼,手抚摸着躺椅的木头支架,动作很是小心。“我对不起你,还有你妈妈,身为男人有很多事必须得负责,我选择了工作,所以……”

    “所以你假装出国,实则在不知名的地方干你所谓的工作,”背部靠上韧劲十足地靠背,多亏了船医,现下平躺也无大碍,只是要轻轻轻轻地靠上去才行,我抬手盖住了眼睛,“不惜抛弃妻子,也要完成你的工作,到最后,更是卖了自己的儿子,你要我怎么说,亲爱的爸爸。”

    我说得很轻,正如自言自语,我知道这个男人听见了,默默地等他的回答。

    时间凝固,我能感受到与我同坐一起的男人呼吸不似先前那般平稳。

    “对。”仅仅一个字,男人说得极重且慢,砸在我的心上,一阵麻麻的钝痛,“我身为一个组织的顾问,替Boss处理个中大小事务,除了Boss我的地位可以说是非常高的。”

    他说得很含蓄,我能猜到这个非常高的意义,也许就是仅次于老大的地位吧,说起Boss,我倒是想起商曦晟了。

    不觉勾了勾嘴角,看来我身处的世界还真是不简单。

    “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我怎么会,怎么会把自己的儿子往火坑里推。”他的语调适时表达出了他的懊恼,“小隐心,对不起,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有人能料到。”

    覆在眼睛上的手一用力,压迫到眼珠,生出圈圈深色的暗纹。

    “呵,我说呢,我怎么会这么幸运,中上头等奖原来是你这个爸爸的功劳。”勾起的嘴角不曾弯下,继续说道,“我不想听你那些忏悔,你认为能说的都告诉我吧。”

    “原栤墨本来就是隶属与世界政府的,宴风皇这次怕是真的走到头了。”

    “什么?!”我搁下手,瞪圆了眼睛,明媚的光线直射进来,条件反射地闭上了眼,嘴巴没有闲着,失声问道,“原栤墨?你,你是原栤墨的顾问?”

    “对。”

    又是单音节,在我心上重重烙下一个印记。

    “你的Boss,是,商曦晟?”

    不确定地问出口,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宴风皇和原栤墨向来不是并肩而行的哥们么,两位老大彼此认识,交情在我看来更是不浅,还能随意互换身份,他们怎么可能真的敌对?

    “对,Boss的名字是商曦晟。”

    单单一句话,化为闷棍敲上脑门,我整个都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栤墨的历史和实力都没有宴风皇来的长久和强大,归于世界政府的麾下是必然的趋势。”男人看了看我,蹙起了眉,垂下眼平静地解释,“宴风皇的日益壮大威胁到了世界政府,他们也深明单是靠一方的力量会有些许困难,但是,有一个和宴风皇关系甚好的原栤墨协助的话,会轻松很多。”

    “这么说,你不仅卖了自己的儿子,还卖了多年的兄弟?”

    男人垂眼抿唇,喉结由下至上蠕动,硬撑着似乎并不打算反驳。

    我轻轻笑出了声,学起宴禟的样子,弯起眼睛,低声道,

    “爸,你们真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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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一役,至关重大,我不能再输,也输不起了,最后冲刺一个月,请等着我^^ 






第六十二章

男人腾地站起身,愤怒丝丝溢出,举起右手似是要直挥而下。

    大片阴影投于我脸上,反目瞪着这个极力抑制情绪却仍然面目骇人的男人。

    老实说,心脏有过一瞬的颤抖,记忆中从没有想象过自己的父亲会露出这般表情。呵,我本来对他就是陌生的,我们的相处生活也不过就是短短几年的时间,不了解,不熟悉那是自然。

    迎着他的手,我又扯开了嘴角,打吧,下狠劲好好打打你这个笨蛋儿子。

    打醒他。

    让他别整天想些不切实际的事。

    让他睁开眼好好看看真相到底是什么。

    那只手终是没有落在我脸上,捏了几捏垂到了男人的身旁。一声叹息,道尽了男人此时的心绪。漆黑的眼睛现于面前,就这么对视,一动也不动。

    “小隐心。”男人张了张嘴巴,牵起的嘴角有着些微的僵硬。“爸爸没有背叛兄弟……”

    我晃了晃脑袋,与我说这些没有任何意思,不是么。

    我求你发个慈悲,告诉我真相,结果你却左绕右绕,和那群人没有分别,偏不给我明确的答案,扔给我一个框架,要我自己走进去摸索,可笑的是,全凭自己的猜测,根本不晓得是否正确。

    当我毫不犹疑地顺着你们抛出的路走下去时,你们却告诉我这是错误的。

    “爸,你说。”我握住男人的手,一如小时候那般温暖,奇妙的感觉涌进心房,抑或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亲情,“你看见自己的儿子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时候,是怎样一个心情?”

    被我称为爸爸的男人一个激灵,狠狠甩掉我的手,力度大到将我连同躺椅一起掀翻在地。

    为何要说出这种不知羞耻,令人难堪的话语,我自己也弄不明白,也不想深究,丢弃黑色指环的那一刻,我的神经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状态,或许现在我,无异于疯子,人渣,已经不再懂得廉耻。

    “怎么,嫌弃你这个儿子脏了?”没有力气站起身,趴在地上,像垃圾一样,腐烂得臭不可闻,那只准备扶起我的双手在我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瑟缩了回去,我没有去看他的表情,继续咄咄逼人道,“也是,要是我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儿子,肯定早就亲自将他掐死。”

    闭上眼睛,听那沉稳的脚步声离去,眼睛热热的,不敢睁开,怕一睁开,那象征着懦弱的液体会再也止不住。

    我不会和你们扯上关系,肮脏的东西会玷污你们,所以有多远就躲多远,在最后的时间能让我见到爸爸,我已经很幸福了。

    “嘻,你们男人真是惹人厌。”甜腻腻的声音滑过皮肤,竖起一身的鸡皮疙瘩。腰侧被人用脚轻轻地踹了几下,那声音不满道,“小哥,你准备趴到什么时候,看这天色,又暗又可怕,还不快起来。”

    我无力地撑起眼皮,竟然睡着了,还睡了这么久。

    咧开嘴朝兰兰笑笑,双手撑地,用力。

    咚的一声,没能起来。

    兰兰见状笑了好一会,小手伸过来,我借了把力,双腿再蹬蹬,站了起来。

    “还有个男人一直看着你,又不敢过来,嘻嘻。”兰兰戳了戳我的脸,娇气道,“真是一幅德行。”

    我避开她的手,径直走到船舷边,底下的海水颜色极深,幽幽地起伏着,盯上几秒觉着脑袋也跟着晕乎,不知道现在几点,天色很黑,也很怕人,海上的天气总是变化莫测的,这架势,估计暴风雨快来了。

    “小哥,”兰兰的小手搭上船舷,侧过头望着我,轻声道,“我不讨厌你。”

    “谢谢。”我眯起眼看向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噬人心魄,极不好视物。

    “所以呢,”兰兰扳过我的脸,嘴巴一嘟,“你就不能看着人家嘛,人家可是冒着被关进去的风险来透露消息的。”

    我眨了眨眼,兰兰很漂亮,此时腮帮子一鼓,可爱得不得了。

    “其实整件事情简单得可能会让你撞墙,噢不,是跳海。”

    兰兰手一紧,脸颊立时一片揪心的疼,这丫头,手劲怎么这么大。

    兰兰嘴巴快速地一张一合,俗套的剧情从中溜出,几乎是不喘一口气的,语毕,附在我耳边,小小声地道,“你爸说违反规定透露内幕的责任全归他。”

    我愣愣地点点头,和着微凉的海风梳理着头绪。

    我在考虑是不是该跳海。

    宴家,直白说就是宴禟的爸爸,和世界政府的某一高层是世交,那关系不是一个铁字就能概括的,在宴禟还未出生之时,两家就订了亲。

    结果那边正好生了个女娃娃,在两家孩子尚小之际,这门亲事一直被正儿八经地挂在两位父亲嘴上。

    或许是耳濡目染,久经浸润在这样一个说辞中的女娃娃真真喜欢上了宴禟。也难怪,宴禟这样一个人,谁不喜欢呢。

    偏偏宴禟对那女娃娃不怎么搭理,冷冷淡淡地应对。

    原栤墨就是那时成立的,当家的自然是宴老爹,墨字便是取于其姓名,这个组织单纯的是用来加强世界政府的实力,另一层隐含的意思是用来牵制宴风皇。两位父亲考虑得周到,准备等到宴禟年纪稍长的时候将原栤墨交与他。

    我的爸爸,说来世上竟也有这种巧合之事,无意中结识了宴老爹,两男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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